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次又一次,不知是由谁先主动开始,但终究是没能一鼓作气做到底的破碎情欲,这一次,他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夏昭时也觉得这一次的接吻有一点不对劲。不然怎么会连克己如他,自律如他,却都那么心惊诧异地发现,这一次,他居然有些移不开唇,退不了身。于是强迫症和控制欲这两大心理怪病同时爆发,夏昭时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杯往后一掷扔在了茶案上,咚──无人在意的清脆击响。烦躁地扯扯领带夏昭时皱眉心想,再一秒……不,再十秒,再让他多感受一阵这一份柔软湿润的温柔席卷,再让他多品尝一阵这一抹杏仁甘甜的独特滋味……
夏昭时可谓是城府深得望不到底的超级大神,但很可惜他现在遇上的,却偏偏是一个,比之动物感官还要当仁不让地敏锐三分,敏感十分的极品存在,人类奇葩,林烟。于是就在夏昭时刚刚打定主意,下一秒就要坚决起身离去的那一刻,林烟却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更先半步地察觉出来了他的临阵脱逃,退却意图,于是猛地一个扬臂缩手,及时勾住了夏昭时的脖子紧紧按住,不放他走。开玩笑,再忍他就不是林烟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结局是死!他也都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别扭”的男人按到床上,和他发展到那该死的最后一步!
原本交叉盘着的修长双腿立刻伸展打直往下探去。这段日子以来,在夏昭时这个洁癖重症患者的监督督促之下,一直被迫保持着时时刻刻都必须修剪得整整齐齐,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圆润脚趾,微微抬起,轻轻撩了撩夏昭时形状漂亮的小腿胫骨,动作极尽缠绵,温柔缱绻。其中媚惑勾引,渴望期待的求欢意愿,呼之欲出,不言而喻。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种刻意撩拨的瘙痒却不知为何反而显得酥麻到更加让人无法忍受了。浅浅一啄之后夏昭时终于舍得从林烟那两瓣仿佛沾了胶似的黏腻双唇上撤退离开,似笑非笑凝目细看了林烟一会儿,倏而莞尔:“我说过等你再干净一点的。怎么,难道你已经觉得,你干净了吗?”
林烟深深望进夏昭时漆黑无底的眼睛,神情认真,一字一顿:“我没脏过。”
不干净,那是你觉得。
夏昭时闻言眼波微动挑了挑眉,却难得地不再讥讽。
没用几分力气便轻松挥开林烟尤像树袋熊一样死死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漂亮爪子,夏昭时站直身体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袖口,而后缓步踱回窗边的书桌,斜身面对林烟站着,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敲着桌面,长身玉立英姿挺拔,无可挑剔的俊美侧脸被窗外不断闪现的烟光花影落满照亮,斑驳的光影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错落有致地将他深邃突出的轮廓五官切割又重合,重合再切割,神情寥落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挺美的画面,但这些都还不是林烟最为关注最为在意的,唯有那一双笔直的长腿,才让林烟看得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心里发慌,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干渴,烫得不行。
即便是在如此精工好料的西裤包裹之下,也依然掩不住其下那两条极富力度,线条流畅的漂亮小腿。林烟毫不矜持也毫不客气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它们瞅啊瞅,瞧啊瞧,边看,却也边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陶醉回想,自己的脚趾,刚刚,才滑过的那一片地方。那一碰的瘙痒,撩动的,何止,才只是他夏昭时的心房。
舔舔唇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激吻,再咂咂嘴……妈的,林烟顿时黑脸了,香甜的杏仁味儿全都被夏昭时给一滴不剩地裹走了!现在嘴巴里剩下的全他妈的是他的味道他的味道他的味道!结果点了火以后这个家伙却又这么不负责任地把对方给傻乎乎地晾在一边,而他自己……竟然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跑掉了!?林烟越想越觉得心里头热度难消,烦躁地一把扯过靠枕抱在怀里,泄愤似地揉搓拿捏,又是挤又是掐的;忽然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什么,于是很快又一把抛弃了可怜悲摧的靠枕君,手忙脚乱手脚并用地一把扑上去早已被他闲置了太久的手机君,两个大么指飞快齐动,又是急躁又是得意地在触摸屏幕上拼命滑了几下,看样子是在里边儿找什么东西……哦,找到了。
下一秒,安静的房间便骤然飘起了悠扬起伏的音乐声。林烟居然,放起了歌。
或者不如说是曲子。因为没有歌词。前奏很有一点哥特风的味道,恢弘旖旎,凄艳瑰丽,带着一点微妙的动人心魄,抓人心神的意蕴余韵。
所以当夏昭时在第二次察觉到,自己居然有些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它的节奏来敲击桌面的时候,便十分果断地猛然一下收了手,转身笑盈盈问:“真有趣。这是什么曲子?”
林烟何等眼尖迅速瞧出端倪,顿时笑靥如花咪咪笑曰:“催~情~圣~曲~”口气轻浮尾音高挑,一字一句,咬得当真是媚惑成精,勾引至极,“当年齐逸专门写给我的,说是,在上床的时候放。”
夏昭时听到这里眼神霎时深暗,眸底似有万千情愫翻滚涌动,骇浪滔天,阴霾泛滥。
“每一次和他上床他都要放。后来结束关系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这首曲子传到了我的手机里,说以后做爱要是想多找点儿情趣,那就放这首曲子听,”林烟眸内有火目光灼灼,原本清冽细滑的声线难得染上了一抹情动难抑的沙哑晦涩,听起来,倒是不堪焦躁,颇难忍耐,“我觉得效果很好。你……呢?”
夏昭时毫不避讳地与林烟对视凝望了片刻。交错的目光在空气里碰撞摩擦出的剧烈火花……谁都不是瞎子。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夏昭时忽而转身走到了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边儿先后拿出来了一个薄薄的纸质盒子,以及一管精巧华丽的小东西,随手扔在床上,然后便站直身体,开始动手脱衣服了。
第一次,久经风月的老手林烟,看那两样毫无新意,早已用到麻木习惯的成人用品,却居然看得连眼睛,都发了直。
夏昭时脱衣服的全过程被林烟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尽收眼底。因为他想看,更因为他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夏昭时是林烟所有见过的,穿西装,最为好看的男人。是的,最为好看,没有之一。因为夏昭时有那个气质,西装的气质。高贵端庄,清冷禁欲。但让林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夏昭时脱西装,也居然都是那么有范儿,有型。如果说穿西装是夏昭时在假扮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王公贵族风度翩翩的话,那么脱西装,就是夏昭时终于受够了那般违背天性的彬彬有礼脉脉温情,撕下伪装扯掉面具,一点一点地,暴露他潜在的内心本性。那种,让林烟心动而身热,喜欢到迷恋,甚至昏聩至崩溃的,残忍嗜血的暴戾野性。于是当夏昭时终于脱得只剩下了内里一件高级定制的手工雪色衬衫,精良的纽扣尽数打开,白皙却精壮的大片胸膛和两截手臂毫无保留地完全敞露,漆黑发亮的西裤皮带也松开到只剩最后一格,修长而强悍有力,瘦削但蓄势待发的男性身形,肌肉线条,半隐半现,紧致完美地展现在林烟眼前的时候,林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头热气冲脑,全身烧得,几乎要爆炸了。
“不是等不及了吗?”见林烟傻在原地小口微张,神情竟是难得一见的小白可爱,夏昭时不禁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声音低低,闷笑调侃,“怎么,难道,还要我过来抱你吗?”
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却把林烟说得彻底发疯。三下五除二不管不顾,刷刷刷地扒掉衣服撒开拖鞋抓过手机,赤身裸体光着脚丫,就这么一路飞奔了过去。奔跑过程中随手一甩将手机远远扔在软绵绵的大枕头上,下一秒,林烟起身一跃高举双手盘腿弯曲,便准确勾住了夏昭时的脖子环住他的精腰,犹如树袋熊般死死挂在了夏昭时的身上。而夏昭时也在林烟扑上来的那一瞬间,迅速一手托住他的翘臀一手揽过他的纤腰,将对方稳稳箍在了自己的怀中。
紧紧相拥的高温与切肤相贴的战栗,四面八方对方的气味,铺天盖地彼此的呼吸,交错摩擦抵死缠绵,满涨到极致的情欲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欲仙欲死的恢恢天网,虽然短暂弥补了方才欲火焚身的难耐,但很快,又在两人的体内,燃起了更加凶猛,烈焰熊熊的滔天巨火。
事已至此,事到临头,如果还不做到那最后的一步……那他们俩,可就都不是男人,也不用,再当男人了。
夏昭时一个转身将林烟和他自己都重重摔在床上。惊人的力气让坚固的床体微微一震,似是有些承担不住这般可怕的情欲。毕竟压抑了太久,一旦爆发,那就是天雷地火,雷霆万钧。
脱裤子戴套套涂KY,而与此同时还要负责安抚身下某只全身骚热面颊潮红,妖气冲天淫喘连连的发情小野猫……夏昭时又一次超水平地完美发挥了他那传说中独一无二的贵族本领,一项一项按部就班,应付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包君满意,却又从头到尾完成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除却深深隐藏在眸光底的那一点微不可察的浓墨晕染,狂风暴雨,以及身下那一根实在无法骗人的坚硬硕大,高高昂立,真的让人很难想象,以他此刻这般从容淡然,冷静镇定的克制状态,却居然会是正在做着一件,爱做的事情。
可曾经和夏昭时滚过床单的所有床伴们,却分明连他眼睛里那一片摇摇欲坠,飘忽不定的着火的风雨,也都还从未见过,不曾得到呢。只有林烟,只有林烟……才有这个能耐,得到这份资格。而林烟自己也很清楚,就那一片水火交融的狂风暴雨,便已然是夏昭时,动情的极致。若是再要求,那便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而且也没了必要,更失了意思。
任性要分场合,贪婪要看对象。使坏的时候,林烟可以犯贱招嫌得,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他;但听话的时候,林烟也可以,乖巧伶俐得,让人恨不得摘星捧月,宠溺疼死了他。这是聪明人的活法。用林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还不简单吗?察别的人言观别人的色,而自己却要做到不动声色喜怒不形于色──情商高的人,都这样。
林烟的吻好像向上飘荡的雨,绵绵密密,落在夏昭时的胸膛。那里有着烫唇的热气,更有着微微的发硬。柔和的力度就是这么沉默坦然地彰显着这个男人,不露于形温和含蓄,可一旦侵略出击,那便是要一击致命置人死地,绝无生还不留余地的精悍强壮。这世上的男人,有的坚忍似石,有的温润如玉,有的沉稳如山,有的锐利似剑──抑或是包容如剑鞘;但夏昭时却是海,是一片海面风平浪静,而海底却波澜壮阔的深海。暗潮汹涌,危机重重。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量不出他的城府,或许他表面上正跟你春风拂面笑胜暖阳,但内心里却是在招招算计步步为营,蛇蝎阴霾,顷刻间天地变色巨浪打来,让你沈尸海底,葬身鱼腹。
没有前戏,也无需前戏。林烟难耐到懒得要,而夏昭时也吝啬得不肯给。这是聪明人之间的互相理解,彼此体谅。略出薄汗的宽阔手掌缓缓从林烟的肩膊锁骨温柔往下,一路揉捏过他殷红如血的挺立乳尖,探入过他圆凹小巧的可爱肚脐,最后又沿着其下那一条笔直浅淡若隐若现的的褐色腹线,来到了两腿深处,那一撮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仿佛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