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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看了谁不爽就揍谁,甚至还有人告诉我你杀过人,而且还是虐杀。」
「那你当时还来找我,你是来找死吗……」莫卜还记得那时候蓝田冷傲的眼神,让自己火冒三丈。
「我当时还真的是去找死的,」蓝田轻笑,「谁又知道你是个好人呢,枉我下那麽大的决心。」
「如果我告诉你那些所谓传闻是真的呢?」他停下了动作,等着对方的回答。
「你又在开玩笑。」蓝田毫不客气地说,这样故作神秘吓他的事莫卜没少做。
「蓝田,就算现在不是真的,以後也会是真的……」
「关我何事,」蓝田懒懒地说,「只要你到时不要死得太难看,随你做什麽好了,省得我连你葬礼都不忍心出席。」
莫卜突然笑了出来,声音低沉而诱惑,蓝田记得好几次在大街上他就是这麽勾搭上心仪的女孩的。
「真是的,本来我还伤感了一下,现在气氛全都被你破坏了,真是觉得自己可笑,还当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说老卜你要是落到别人手上就直接割地赔款、磕头求饶好了,保住小命要紧,如果要还是保不住,我清明节一定会去给你烧纸钱的,而且不买最便宜的那种。」蓝田有感而发。
「你少乌鸦嘴!」莫卜恶狠狠地说,他太久没被教训了吗?
「有什麽关系,我不记得我乌鸦嘴成功过。」
「你还叫没成功过,你忘了上次……」
蓝田挂了电话,莫卜的烦躁他无法得知真正的原因,但希望他的话能给莫卜带去一点安心。他心中为电话费隐隐作痛,但最後还是笑了出来,转移话题果然成功了。老卜,我可没答应你不去找拉斐尔。
下午到拉斐尔那,蓝田发现伊凡竟和拉斐尔面对面在亭子中坐着,这绝对稀奇而且不是什麽好兆头。
他走近一看,发现拉斐尔正在组装一支枪……见蓝田来了,拉斐尔也不藏,倒是伊凡慌了一下。
他定眼一看,伊凡手中竟也是被拆得七块八块的枪枝零件。
「你让伊凡做这个干什麽?」蓝田问拉斐尔。
「他说要学,所以我教他。」拉斐尔抬头看向蓝田,微笑道:「你要不要也来玩玩看。」
「我才不是要玩呢!」伊凡跑过来,把蓝田拉到他身旁坐下,还白了拉斐尔一眼。
「那你学这个做什麽?」蓝田拿起其中一块不知是哪部分的零件问伊凡。
「因为我要杀了他。」伊凡没好气地回答,又瞪了拉斐尔一眼。
「我知道了。」拉斐尔依旧笑得轻松,但语气是认真的。
伊凡恶狠狠的瞪着他,拉斐尔始终以微笑面对。输的绝对是伊凡,拉斐尔从不掩饰这点。
伊凡一把扔下枪枝跑了出去……有人追了上去,於是蓝田也懒得动弹。
拉斐尔微笑着看着蓝田,他也看着他。
这个男人真是的,再不采取些行动,万一有一天伊凡真的把他杀了怎麽办?一个少年犯就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中荒唐地诞生……
午後的阳光来得温暖舒适,蓝田微微闭上眼,模糊中看到拉斐尔懒散地凝视着远处的郁郁葱葱,不经意间带出了些许优雅。大片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绿色叶片洒在他的脸上,洒在他们之间。
拉斐尔真的是个很特殊的人,与这人做朋友是绝对幸运的事。不管是如何烦躁沉重的事,他似乎都有本事转变。那是一种经过磨砺的成熟,无需向他人申告,温润却不软弱。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拉斐尔突然转向他说。
想要的生活?天天被人骂、时不时还有美人施美人计来杀你,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要杀你的、近得要命的危险源。
实在不知该对这个男人说什麽,蓝田望着远处,伊凡仍旧没有回来的迹象,看来他这次又不用上课了。反正拉斐尔大方,工钱一向照付。
蓝田起身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拉斐尔叫住他,蓝田又坐了下来,他朝蓝田走来,蓝田的身体莫名颤抖了一下,拉斐尔总是给他带来一种奇怪的压迫感,「我有话对你说。」
「什麽话?」罩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之下,蓝田不自觉呼吸有些不顺畅。
「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蓝田一愣,随即回答:「我也很喜欢你。」
「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
蓝田皱眉,说:「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话,你应该明白我是男人,记得吗,你一次见面时曾把我错认成女孩子?」
「当时是因为我失血过多眼睛有些花,再加上现在中性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错认是正常的。」拉斐尔在他面前蹲下,看似不经意抓起蓝田的手,柔软的嘴唇轻贴在上面。
吻手礼?
蓝田恶寒,好像只有男人对女人才这样吧,不过好像义大利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会有吻手礼,但这不妨碍他毫不客气抽回手,蓝田忍住在衣服上擦几下的冲动。
「拉斐尔,这样我会觉得你心理不正常,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乾脆地说。
拉斐尔依旧笑盈盈的:「今天要不要先和我约会试试看?」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蓝田说话一般。
「不用了,我今天和别人有约。」蓝田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了自己面部表情了。
才刚走出大门蓝田就被人叫住,一人从一辆银色轿车中探出头来,向他笑咪咪的挥手,笑容温和,不正是拉斐尔?
蓝田见拉斐尔一愣,此时他的眼睛是他最爱的蔚蓝色,蓝田骂了自己一句,可目光仍不自主看向拉斐尔那双眼睛。
「反正你等一下有空,改变主意了吗?」
拉斐尔笑着,笑得果然迷人,不过他对男人可没兴趣,蓝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他的手臂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紧紧抓住,身子被拉进车子里,拉斐尔迅速换档启动,车身一震,那速度比莫卜慢不到哪去,蓝田终於明白为什麽拉斐尔不经常自己开车,绝对是嫌去交通局交罚款麻烦……
「你为什麽喜欢男人呢,」蓝田正色道:「女孩子有很多优点是男人代替不了的。」
「比如?」
除了生孩子还有……他的脸通红。混帐,难道真的要让他说。
拉斐尔淡淡一笑,说道:「也许我该给你普及一下性知识,不收费的。」
蓝田的脸似乎被火烧了一样,这家伙就算是外国人文化观不同,但好歹含蓄一点呀,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让他看什麽录影带之类的吧。
他咬牙切齿道:「不用了,我看书就好了。」
「有些知识你应该知道,从正规性教育的书上是永远也看不到的,」拉斐尔叹了一口气,「之前我还在思考你到底知道多少,现在看来你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蓝田奇怪,看老卜的那些破杂志看了这麽久,他自认为他这个年龄该知道的早就补全了。
「不过有一事,听着,」拉斐尔声音平淡,但神色却突然没了嬉笑,「我们得先把某双眼睛给甩掉。」
蓝田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说:「真是恭喜,你又被人盯上了?」
「不,」拉斐尔笑道:「不是我,是你。」
莫卜懒散地靠在顶楼套房的沙发上,俯视着城市的夜景,他难得如此沉静。最近只要如此安静下来,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回忆起莫泽||自己的弟弟。
他们的童年并不像乔魏。
乔魏那时总是把自己外公弄得欲哭无泪,数次挑战「制作人肉包子」、「把炸弹当鞭炮扔」、「谁敢笑他谁完蛋」等等。
老人印象最深的是自己孙子四岁时,一分钟内不小心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摔了三次,他和众人正呵呵笑着自己宝贝孙子难得的可爱样子,便见到当时个头一米都不到的孙子,面无表情地拖了一箱炸药过来,把他摔跤的地方给炸了。众人表情僵硬,当时明明是夏天,风却刮得格外冷。
其次便是自己孙子制作人肉包子的突发奇想,就算自己的继承人只有这麽一位,就算老人有把自己孙子宠成一方恶霸的觉悟,可将他宠到一个心灵扭曲的变态境界,他还不至於。
老人从未想过一天类似於「要有爱」、「世界是美好的」、「爱护弱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种话会由自己说出来,所幸的是最後人肉包子总算没有做成。
反观自己的童年,不论是莫泽还是莫卜,都没有想到给予自己依靠与温暖,严谨得有些死板的男人并非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连一向温柔的母亲亦不是。
莫卜还记得,有一次他与弟弟莫泽在家中的花园挖了陷阱,躲在树丛後等着别人上当,却许久不见人来。因为过於无聊,两个小孩窝在一起睡着了,直到一脸怒气浑身都是泥巴的男子把他们拽了起来,莫卜本来是害怕的,但看到自己一向严谨的父亲一副狼狈样,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两个孩子笑成一团,男子高高举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转为一声叹息,牵起莫卜,另一手将莫泽抱了起来。
年龄较小的莫泽在男子脸颊飞快地吻了一下,男子心中仅剩的些许怒气也消失了。算了,不过是摔了一跤,换套衣服就好了。幸福的傻爸爸正是他的写照。
但过了十岁,接下来的回忆大部分简直是糟糕至极。
结束回想,莫卜最後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吻了吻自己身边的人:「我一会就回来。」
宴会上莫卜照例吸引了不少女人,迟疑着自己今晚已经勾搭上了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要再一个,他对於眼前这个金发美女的态度有些踌躇,但依旧游刃有馀地调着情。
他突然感到背後一阵阴寒,由脊椎至头顶,麻木而疼痛。
转过头去,他看到了莫泽。一个银色短发的男人||加德瑞推着他,不时低头跟他说些什麽,莫泽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因为小时候的某段经历,莫卜到现在还是很厌恶两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叫加德瑞的男人似乎对他不错,或者说简直是千依百顺,自己该做的也许是祝福。
莫泽注意到了莫卜的视线,抬起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向自己的哥哥敬了酒。莫卜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後沉默地离开了酒会,毕竟是尴尬的。
生意在谈判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对方放着好好的利益不要,偏偏要与另一个对头合作。
有鬼,莫卜沉默不语。接下来只有用该用的手段了。
莫卜下了车,他收紧了的风衣,什麽时候他也开始像蓝田那个笨蛋一样怕冷了?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後看到了莫泽。
「哥。」莫泽对着他微笑,脸上的寒意却没有扫清。不知道为什麽莫卜在那一瞬间想到了蓝田。
因为曾经长时期的自闭,蓝田沉静下来时他也会带着那副冷漠的表情。但莫泽的脸上的冷是发自内心的寒意,而蓝田的冷漠更多是一种工具、一种伪装。因此当蓝田看到莫卜或者乔魏时,他的笑容是如同初冬的新雪般的,简单却瞬间便似有阳光拂过。
莫泽用那副平静的表情,礼貌微笑地望着莫卜。无论怎麽克制,莫卜看到莫泽,最後感受到的还是无力,几乎像垂死挣扎般难以呼吸。
「谁会盯我?」蓝田对微笑着的拉斐尔说道:「你就确定人家是要找我麻烦?」
「相信我的直觉吧。」
信你是鬼呀,蓝田想,有那个直觉不如去买彩券,又突然想到这男人有钱到过分,根本不需要买什麽彩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