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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可以改变主意的话,我们希蜀在国际冰协还算是有说得上话的人,可以让你在比赛前临时把‘斯巴达三百勇士’换下来……】
当那些话语在卿越的头脑中越说越快之时,他猛得站起身来,给楚炫留下了便签后就穿上外套,带上围巾和手套的走出门去。
走廊里的灯光十分明亮。然而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却是映衬出了楼外的大雪纷飞。在这个比赛前的暮色之时,奥运村内宿舍楼的走廊显得十分安静,令得卿越的脚步声在显得尤为清晰,甚至……带上了些许的回音。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疾步冲向了那修所住的房间,却又在到达之时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卿越微喘着,想要敲门的手僵在那里,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他甚至想要就此转身离开,最终却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那修,你说……你认为我在花样滑冰上能比当年的你走得更远,做到你当年想做而没能做到的,是吗?”
当那修打开门之时,他听到匆忙而来的卿越问出这一句。这一刻,卿越的眼中多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乞求。
见到卿越如此,那修未及多想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
因为这一句话,盘踞与卿越脑中的那些声音全都消失了。阴霾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知道一个在四年一度的奥运会上失利的头号选手会遭遇怎样的冷遇,也知道那修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站在世界冰坛顶端的神话。
但此刻……他却似乎什么也不怕了。
看着那修眼中的期许,卿越后知后觉的笑了,上前一步,给了那修一个拥抱。他用力的抱着那修,脸上竟是被欣喜浸透的笑。
“谢谢……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卿越将自己埋在了那修的肩窝处,不住的呢喃着那句话。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带着笑意看向那修。依依不舍的松开这位将自己带入了这个冰之世界的人。
在问完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语之后,卿越脚步轻松的向后退了两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修也要好好注意休息啊!明天……我一定会努力的!”
说着,卿越竟是一溜烟的就跑得没影了,令得那修颇有些弄不清情况。但,思索片刻之后,他似乎就明白的问题的答案,淡然一笑,关上了房门。
当卿越回到宿舍的时候,外出的楚炫已然回来了。此刻他正如临大敌的拿着宿舍里的座机,当看到卿越进门之时,立刻松了一口气的把电话交到了卿越的手里。
“找你的。”
见此情景,卿越疑惑的接过电话。
“喂,您好。”
“请问是卿越先生吗?”从电话之中传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国际冰协的工作人员。我想和你确定一下,你是否要将你的长节目《斯巴达三百勇士》换成这个赛季一直在滑的《蓝鸟》。”
“不,很抱歉,我并不打算更改比赛用节目。”
…………
卿越最终还是未有在比赛前换下那个让所有人都心里没底的《斯巴达三百勇士》。那一天,他早早的睡了,把自己整个人裹在暖和的被子里,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想着明天的自己在冰场上滑冰的样子。
想着,想着,然后就这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黑甜的梦。
只是,这一次他再未有梦到自己在长节目的比赛上摔倒的画面。
与卿越同宿舍的楚炫在凌晨四点时醒了一次,六点时又醒了一次。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几下,却发现卿越也是和他一样。于是这便互相嘲笑一番。
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两人在四点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再难睡觉了,这便一同像个老头子一样的一边怀念起过去,一边等着天亮。
楚炫:“我说,我认识你小子的时候,你才十四岁吧?”
卿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只比我大一岁。”
听到卿越几乎没有语调起伏的回答,躺在隔壁床上的楚炫几乎已经能想到了卿越此刻是怎样一副皱着眉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这便笑道:
“原来,我俩才认识四年么?我怎么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呢?怎么说……没有十年,也都得有个八年了吧?要不然,我那时候的连跳怎么会跳得这么糟糕,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你笑话。”
说起两人初识时在冰场里那丢脸的吵吵闹闹,卿越和楚炫都纷纷忍俊不禁。这才回想起五年前的自己滑得究竟是有多糟糕,不觉感慨起来。
“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死皮赖脸的跑来你的学校找到你吗?”
这一次,卿越并未有应声,他在等着楚炫的答案。
“因为那时候的我觉得……能扛起希蜀冰坛未来希望的,除了我们两个,就再没有其他人了。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就算再过五年,我还是会这么觉得。”
嘀咕完这句,楚炫卷起被子,翻了个身便再次睡去,留下再也睡不着了的卿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等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
长节目的比赛如期而至。在会场之中,冰迷们没命似的大喊着自己所喜欢的花滑运动员。有许多运动员提前了很久就到达会场。也有像卿越这样,因为在短节目之后排在前六位而分在最后一组出场,因而在快到签到时才到达会场。
经过了前一天短节目的比赛,这届奥运会男子单人滑冰项目的最后排名似乎已然能够拨开云雾了。可以说,短节目第一的还是可能跌出前三,但最后一名的人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前三了。
很多选手心中已然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哼着歌,带着笑意准备上场进行最后一搏。
诚然,花滑男单运动员的运动生命很短。能参加一届奥运会就已是不易。谁都不能确保自己的第一次奥运之路会不会就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奥运旅程。如此,自然是要不留下遗憾的拼尽全力。
弗雷尔是如此,阿列克如此,科内斯如此,卿越和楚炫……亦是如此。
在卿越所熟识的朋友中,最先出场的是短节目后排名第七,因而在抽签之后被安排在第三组第四位出场的楚炫。
在获得了短节目第七的排名之后,希蜀冰协似乎已不寄希望于这位昔日的希蜀头号男单选手。他们此时已不去抱有楚炫还会在本届奥运会上夺得奖牌的希望,而仅仅是希冀着他能够获得尽可能高的名次,令得希蜀能够保住来年世锦赛上三名选手参赛的名额。即使……除了卿越与楚炫,如今的希蜀已再拿不出任何能在国际赛事上获得名次的花滑男单选手。
诚然,凭借卿越与楚炫这两名出色的花滑选手在世界上的排名,希蜀如今仍能算得上是可以与花样滑冰大国珈国分庭抗礼的花滑强国。甚至,珈国除阿列克之外的二号选手在世界上的排名远远不能与楚炫相提并论。
但……一种此时还未被希蜀冰协引起足够重视的……几年后即将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正在缓缓的浮现出来。
楚炫说得没错,能扛起希蜀花滑未来希望的,唯有他和卿越。五年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五年以后依旧会是这样。不得不说,那是一种近乎恐怖的,具有预见性的眼光。
眼见着现在的珈国几乎已经培养出了数名随时可在阿列克退役后替代他成为珈国男单支柱的优秀少年花滑运动员,希蜀却从来都只有卿越和楚炫。虽比在世界冰坛中处于一个微妙位置的普兰登多出了一人,却也并未有太大的差别。
卿越今年19岁,楚炫今年20岁。
虽说他们两个甚至才刚刚进入一名花滑男单选手运动生命中最佳的黄金年龄,可谁都知道,花样滑冰运动员,尤其是男单项目的选手,他们的运动生命极短。甚至在二十五岁前就退役的大有人在。那么,卿越和楚炫又能够滑到几岁?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非常抱歉,我跳票了……琅邪我在大年夜那天病倒了,发高烧了,烧到快39度的样子……早上起床后没多久就又躺回了床上,全身酸疼,肌肉抽筋……之后卧床了很多天,春节期间基本喝白粥……异常之抑郁。
我本来想……要是大年夜的时候能更新该多好……这样大家就能在爆竹声中一岁除,春晚无聊刷晋江的时候发现我更新了……结果就只能一个人躺在小房间里,听着客厅里的春晚……内牛满面……
前两天的时候烧才退下去,但头还是晕晕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到昨天的时候才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应该能开始好好码字了吧。最后还是想说一句……实在是非常抱歉,琅邪我跳票了……郑重鞠躬道歉……
普兰登之光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琅邪我之前因为长节目的出场顺序出现了错误,所以又返回去修BUG……所以上一章会有一千两百字左右的变化,请看过的也务必返上去再看一下呀。在此对 annmomo166表示感谢~!是你的提醒让我知道了我在长节目出场顺序安排上的……盲点,结果整出了一个不小的BUG。挠头……看了你的留言之后我有去搜这方面的资料,可无奈木有搜到具体的说法,于是我又对我认识的技术帝同学进行了夺命连环敲,终于在今天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于是我返回去修BUG了……然后再写新章,于是拖到了那么晚,实在是不好意思呀。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annmomo166同学留下你的晋江客户号和盛大ID,我想转一点点数给你,作为我的一点心意~!真是……谢谢你呀~
还有就是为我解答了疑惑的技术帝ling,也十分谢谢~不过你的盛大ID和晋江客户号我就Q上来问你要吧~
“我会学习滑冰时因为冰上的我显得特别的帅气,女孩子们都喜欢看我滑冰。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会在花样滑冰上收获女朋友以外的任何事物。甚至当我拿到希蜀全国锦标赛青少年组冠军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能会被国家送去参加奥运会。”
这是楚炫在第一次参加世锦赛时对卿越所说的话语。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现在却是站在了奥运会的赛场上,向全世界展现着他在花样滑冰上的高超技巧,以及其独特的个人魅力,令得来到赛场观看比赛的每一个人都记得这个相貌十分出众的年轻希蜀选手。
自己对于花样滑冰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关于这个问题,恐怕连楚炫自己也答不上来。若硬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大概就是……他在每一次的滑行,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跳跃之中爱上了这项在冰刃上的艺术吧。
楚炫的出色临场发挥令他得到了所在小组中第一名的成绩,令得卿越在他下场之后兴奋得与他重重击掌,也令得楚炫在呼出一口气之后说道:
“总算没在奥运会上出丑,我说,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还为我挽回了一些参加赛后表演滑的可能性啊?”
“当然!”
听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