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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伦,我的老朋友,你怎么会这么想……要知道,我看着阿列克那孩子长大,和你一样都希望他能够在这届奥运会上获得一个好成绩。我、我甚至把所有的政治支持全都押在了他的身上,就是为了他能够在退役的时候拥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头衔。他现在只缺一块奥运金牌……”
“可或许我才是他的教练。”
当索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在对待安德森时所一贯拥有的,尊敬的态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爆发边缘的愤怒。索伦用带着隐隐怒意的声音,甚至是对珈国的冰协主席安德森质问道:
“我对他的了解超过你们所有人,对现今冰坛的裁判评分体系我也比你们更了解!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根本就不应该是冰协应该插手的!四年前,你们就是这样毁了他的奥运奖牌,今年……你还想让同样的事再重复一遍吗!”
安德森从未想过……珈国冰协的传奇男单选手以及教练,珈国冰协的最大王牌索伦竟会有一天这么对他说话。难以抑制的愤怒从索伦的每一个细胞中释放出来。
那一刻,这名在珈国冰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白发老者竟是感到了一种……恐惧。
“安德森先生,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会是汉米尔的教练,也不再会继续执教埃德加。我相信,您一定能为他们找到比我更好的教练。”
说完这句话,索伦转过身去,似是打算就这么离开。然而被他这句话给吓得不轻的安德森却不打算让索伦就这么离开。
“请等一等!索伦,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不像你!”
“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也是一名失败的教练。因为我的儿子阿列克,他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你逼着做了一个不可挽回的,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选择。这个理由,或许应该已经足够了?至于那该死的政治支持,你想给谁就给谁。
但我想我或许需要说一句,那些政治支持,你无论给汉米尔,又或是埃德加,那些都不可能让他们登上奥运领奖台。比起他们,我更看好科连顿的厄齐。”
说完这句话的索伦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或许,当他说出那句“一个不可挽回的,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选择”的时候,他感到内心受到了几乎难以承受的煎熬。二十年前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争强好胜,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他曾重重的伤到了对自己而言意义特别的那个人。
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那个人的徒弟时,他的内心甚至闪现过一丝喜悦。因为他明白阿列克的沉稳,阿列克的执着,更觉得阿列克不会犯下和他一样的错误。或许,他与那修之间再也无可挽回的曾经,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而现在,他的儿子阿列克却依旧还是在相同的道路上重复了他的曾经。虽处境不同,所犯下的错误不同,却是让事情又再一次的回到了惊人相似的轨迹上。
这样的事实让索伦不知道与那修再次见面的时候改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哪怕……下次的见面,只会是赛场上的擦肩而过。然而即使是这样,那份愧疚还是会折磨着索伦,让他无法去面对那修。
可他又能够在面对他的儿子,阿列克的时候做到毫无愧疚么?
想到这里,索伦呼出一口气,他终是拨出了那修的号码,企图……最后再做些什么……
…………
当阿列克在多家媒体的面前发表那所谓的“澄清”的时候,弗雷尔正好因为楼下的喧闹而打开了窗,几乎目睹了这一切。尽管,他一直就将对于卿越的那份喜欢藏在心底,并在旁眼巴巴的等着两人分手,一等就是五年,几乎让自己的好友,已婚人士夏尔曼唾弃不已。
然而……他却不希望那一切会是以这样的结局落下帷幕。
弗雷尔几乎不敢去想像,当卿越知道了这一切时,刚刚勇敢的跨出了那一步的他会遭受到怎样的打击。若是可以,他希望这个消息起码能在卿越的面前瞒到明天的比赛结束后。因此,他故意语气轻松的给卿越发了一条简讯:
【嘿,你现在在哪儿呢?】
十五分钟后,弗雷尔没能收到回信。因此,他又继续等待了二十分钟。
窗外飘起了雪花,就连天色也因为这场雪而变得阴沉起来。二十分钟之后,还是没能等到卿越回信的弗雷尔关上了门和窗,在确定这里不会有什么不该响起的声音后,他内心忐忑不已的拨了卿越的号码。可回答他的……却一直都是电话占线的语音提示。
因此,弗雷尔在思量片刻后穿上了外套,带上了帽子围巾和手套,在犹豫之后又拿上一个袋子,装了又一条围巾和帽子,甚至是手套之后撑起伞,冒着越下越大的雪跑了出去。
此刻,围在宿舍楼外的记者因为得到了绝佳的采访而满意的离去。因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位短节目成绩排在第二位的普兰登人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中离开了滑冰运动员的宿舍楼。
雪花在他离开之后又将他留下的脚印再次掩盖,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弗雷尔的内心。他总有一种令他感到心慌的预感……仿佛卿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般。否则,他又怎么会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回到宿舍?
一种难以描述的直觉判断告诉弗雷尔,卿越一定就在奥运村的附近,他不会跑太远。因此,弗雷尔在奥运村的偏门口叫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围着奥运村不断的转圈,并开到附近的街区。而他自己,则在纷飞的大雪中努力的找寻熟悉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了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太过显眼的身影。
在这么大的寒雪中,那个人竟是没有穿上外套,甚至是戴上其它防寒的小物件,哪怕只是一条围巾。他就这样在街道上慢步走着,大雪在他的头发上,肩上,以及背上留下了白色的装点。他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似是因为着凉的关系,此刻他停下了脚步,一手撑着墙,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前送上更新!!!我……我赢了……
抉择
当弗雷尔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急忙让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拿着他出门时装上了围巾手套和帽子的袋子以及伞一起跑了出去。在徐徐作响的寒风中,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卿越甚至没能听到弗雷尔一路跑过来的脚步声。
当卿越发现了那个他在这几年中极力疏远,却总是成功不了的普兰登人时,他吃惊愣神了,就这样因刚才的那阵咳嗽而不可抑制的微喘了起来,看着一脸担心的弗雷尔。
当弗雷尔来到他的身边时,一把黑色的打伞令那些看起来轻柔无比的雪再也无法飘落在他的身上。而后,弗雷尔二话不说的将那把伞塞到了卿越的手里,让他好好拿着,弗雷尔自己则动作极快的用手把卿越头发上,肩上以及背上的雪全都拍落下来。
在做完这些的时候,弗雷尔似是想把袋子里装着的围巾手套全都拿出来,给卿越套上。却是在动作停滞了一刹之后选择将自己现在正围着的围巾接下来,把属于他的那份体温也一起围上卿越的脖颈,在之后是手套,帽子。
做完这些之后,弗雷尔并不急着将带出来的那些御寒物件给自己戴上,而是用有着火热温度的手掌放到了卿越几近冰凉的脸颊上,企图让一个人在纷飞的大学中几乎被冻僵了的卿越感到温暖些,再温暖些……
“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不是说早上就在奥运村里跑一圈就回来吗?我都说了让你要早些回来,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弗雷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查询的颤抖。然而他在抬起脸看向卿越的眼睛时,却还是展露了那份感染力极强的笑容。就仿佛……他们之间谁也不知道那场在冰坛之中掀起的巨大风波。
“我……只是跑出去之后一下子没找到回来的路……”
卿越是多么希望弗雷尔没有看到阿列克在电视上的那份“澄清”,又是多么的希望此刻他不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要提起。因而,他在看到弗雷尔在这片大雪中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或许存有一种胆怯。
在这一刻,他希望全世界都不要发现他,甚至……就任自己在这片大雪淹没。
然而,弗雷尔终究还是对他露出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容一般。就像他们在普兰登的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然而,当他顺着弗雷尔的话继续说出那个谎言的时候,他却是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已经沙哑到了这样的程度。嗓子痒痒的,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让他有强烈的,想要咳嗽的感觉。
卿越的这份不对劲看在弗雷尔的眼里,简直就好像天都要塌了一般。他焦急的将手掌放到了卿越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温度之后又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在发现了那份过份烫手的温度后,弗雷尔再不多说一句话的拽着卿越一起坐上了那辆出租车。
他将卿越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自己则又从另一边的车门坐上车去。
“司机!麻烦你赶快回到我刚刚上车的地方,要快!”
此时奥运村里已经进行了清场,此时里面再不会有任何获准进入的媒体,或许可以说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了。弗雷尔就这样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扛着卿越的肩进入这里,他似是在与时间赛跑。
弗雷尔知道卿越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他的体温较之正常的体温而言已经偏高了,并且他一直不断的在咳嗽,也向弗雷尔承认他感觉嗓子很痒。
在需要耗尽全部体力去表现的长节目比赛开始的前出了这样的状况,卿越的情况已经不仅仅可以说是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危险了。
“弗雷尔,我真的没事,只是觉得嗓子有点痒,你不需要这样。”
“卿越!我很确定你现在已经患上感冒了!而且体温还偏高,你需要及时的休息和保暖!不然就算你身体的底子再好,明天的比赛也都玩完了!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长节目的比赛还在等着你!你可是短节目排名第一的选手,我就算是想要拿亚军,也只想输给你,你明白吗?”
说完了这句,弗雷尔就更用力的扛着卿越,尽可能快的将他带回滑冰运动员的宿舍楼。而卿越……他也终是在听到弗雷尔说出的这句话后意识到了什么的不住的睁大了眼睛,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着他再也出不了声。
当弗雷尔扛着卿越来到宿舍楼的底楼时,那修正因为得到了索伦的相告而一边拨着卿越的手机号一边从宿舍楼中向外冲出。
在那修看到弗雷尔和卿越的那一刻时,他怔怔的愣住了。从那修的眼睛里传出的……是一丝与心痛有关的讯息,不知是与自己有关,还是仅仅为了卿越……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证明了弗雷尔的判断是正确的。
当卿越回到宿舍房间的时候,他的体温已经比弗雷尔发现他的那时更高了。他的呼吸不畅,并伴有止不住的咳嗽,甚至是四肢无力的情况出现。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这些更糟糕的,那就是……为了顺利通过比赛结束后的药检,卿越在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服用任何的特效药。因为他不知道那些特效药里是否含有大赛不允许运动员所使用的成份。
因此,在那修为卿越放了一大缸水,并且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