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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碰见他们拿梯子的时候,帕菲特告诉我伯特已经从那里去过屋顶,去看烟囱里是不是有清洁烟道的油烟盖。他是在特威特敦小姐接受审问的时候,穿过卧室,从隐秘的楼梯上去的。你没听见他说话吗?你把特威特敦小姐带下来,他马上就上去了。”
哈丽雅特又点了一根烟。
“现在我们设想一下克拉奇利和牧师有没有杀人的嫌疑。”
“呃,这有点难度,因为他们有不在现场的证据。除非其中的一个人跟拉德尔夫人是一伙儿的,我们还得解释半导体为什么没声音了。首先说说克拉奇利。如果是他干的,我们不能编造他爬进窗户的故事,因为除非诺阿克斯睡着了,否则他不可能进去。他十点半把牧师送到教区,十一点前回到帕格福德。他没有时间在窗前争吵,并且聪明地拿到钥匙。我想,克拉奇利在修车厂的时间是确定的。如果他是有罪的,其他人也逃不掉,因为他们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果是克拉奇利,肯定是事先策划好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也许偷了钥匙,又复制了一把。克拉奇利作案的时间在大清早,我猜想——乘一辆出租车去见一个不存在的客户什么的。他把车停在某处,然后步行到这里,进去。是的,之后就很尴尬了。诺阿克斯可能在楼上,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我看不出有什么动机。如果他袭击他,也是为了抢钱——但是他并没有抢劫。”
“现在轮到你问为什么了。但是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克拉奇利来抢劫,到处翻箱倒柜——在厨房里找到了遗嘱——诺阿克斯听见动静,下楼来——”
“穿上衬衫,系上领带,身上带着钞票?”
“当然不是。穿着睡衣。诺阿克斯打断了他的行为,他扑向他,诺阿克斯跑开,他从后边打他。以为他死了,把挂钟的发条上好,走了,把门从外面锁上。然后诺阿克斯醒过来,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就回到房间,穿上衣服,感觉很奇怪,下楼到后门去找到拉德尔夫人,然后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非常好。但是谁铺的床?”
“哦,该死!是的——我们还没解释半导体的事。”
“不。我认为克拉奇利把半导体弄坏了,为了制造谋杀前夜不在现场的假象。我的假设是谋杀,而不是你说的翻箱倒柜。”
“对不起,我是双管齐下。顺便问一下,半导体现在好了吗?”
“假设没好,这能说明什么吗?”
“看起来好像是故意弄坏的。我想是用电池的吧。没有比看起来不经意地把接线头弄松更容易的事了。”
“老诺阿克斯很容易就能把这种事情搞定。”
“哦,他会修。那我现在下去看看是不是修好了。”
“问本特吧,他会知道。”
哈丽雅特朝着楼下喊本特,转回身来说:
“一点儿也没问题。昨天晚上我们走后本特试过了。”
“啊!那不能说明什么。诺阿克斯也许试着打开,但是直到新闻结束才找到问题,于是修好了,放在那里。”
“不管怎样,他都会那么做的。”
“这个时间表又作废了?”
“真令人沮丧。”
“是吗?那么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牧师就有杀人的可能性了。”
“为什么是他?对不起,我一直在问为什么。”
“这个家庭双方都有刨根问底的性格。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那些孩子,哈丽雅特。他们会变成摇篮里无法忍受的害虫。”
“可怕。但是我还是认为应该有一个总体的动机。只是为了好玩而杀人,违背了侦探小说的所有规则。”
“好吧,那么,古达克先生应该有一个动机。他十点三十五从家里走过来,敲门。诺阿克斯先生让他进来——没有什么原因不让总是看起来温和友好的牧师进门。但是在牧师职业化的严肃下面,还隐藏着现实主义小说家的作品中所描写的在牧师这个行当中普遍存在的压抑。当然诺阿克斯也是如此。牧师打着纯洁的旗号,责备诺阿克斯对村子里的女仆心术不正,其实私底下,他想把她据为已有。”
“当然了!”哈丽雅特欢快地说,“我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呢?没有比这个更明显的了。他们进行了一场典型的老年人之间的肮脏的争吵。牧师突然精神错乱,把自己想象成上帝的锤子。他用拨火棍把诺阿克斯击昏后走开了。诺阿克斯恢复意识——我们从那里开始。这很好地说明了为什么他身上的钱还是原封未动。古达克先生是不会要那些钱的。”
“正确。为什么牧师现在还能如此欢愉天真,是因为他精神错乱了,把发生的事情都忘了。”
“分裂的人格。这是我们最好的想法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给女仆起个名字。”
“也不一定就是这个。也许牧师有其他变态的喜好一比如蜘蛛抱蛋,或者他一直对诺阿克斯的仙人掌垂涎三尺。他是个伟大的园丁,你知道吗?对这些植物和矿物的癖好很可能是不祥的。不管你相不相信,牧师鬼鬼祟祟地踱来踱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当老诺阿克斯跪在他面前,说:‘为了保全仙人掌的名誉,把我的命拿走吧!’的时候,牧师抬起了种着蜘蛛抱蛋的花盆——”
“这样很好,彼得——但是那个可怜的老东西确实被杀死了。”
“亲爱的,我知道。但是在我们发现到底是怎样之前,一个故事可以像另外一个故事一样稀奇古怪。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我们要么大笑,要么伤心。我们来的那天晚上为什么没去地下室看看呢?这样我们就能有点活儿干了,让那个地方原封不动,线索保留着,没有拉德尔一家、帕菲特一家、温西一家到处乱踩,一阵}昆乱——我的上帝!怎么会糟糕成这个样子!”
如果他想逗她开心,这次他做到了,虽然他并没有心存希望。
“这样也没用,”哈丽雅特笑过以后说,“我绝不、绝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行事。哭的时候,我们应该笑;工作的时候,我们应该爱。让我们成为一个被人蔑视的丑闻吧。别那样!如果你满头都是灰的时候,本特会怎么说?你最好穿上衣服,面对现实。”她走回窗前。“看!有两个男人从小径上走过来了,其中一个还带着照相机。”
“该死!”
“我去逗他们开心。”
“我陪你去。”彼得非常有骑士风度地说,然后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本特站在门口打嘴仗。“白搭,”彼得说,“要谋杀了。你好,是萨利吗?好啊,好啊!你还清醒吗?”
“很不幸,”索尔科姆·哈迪先生是一个私人朋友,说,“我很清醒。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吗,老男人?上星期二你那么对待我们,你还欠我们的呢。”
“给这些先生准备威士忌,本特。在里面放点鸦片酊。现在,孩子们,快点,因为审讯在十一点开始,我不能穿着晨衣出席,你们想要什么?上流社会的罗曼史?还是蜜月度假屋内的神秘死亡?”
“都要。”哈迪先生咧着嘴笑,“我想我们最好先祝贺,再哀悼一下。你们都处于崩溃状态,还是像《大英民众》里说的那样,你们即使在这种不幸的事件中,仍然感觉非常幸福?”
“萨利,你能不能有点独创性?你就说我们打得不可开交,只能从事一点侦探活动用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并寻求安慰。”
索尔科姆·哈迪遗憾地摇摇头。“那你是身兼二职在进行调查啊,我是不是理解对了?”
“不是这样的。是警察局在调查。你说个时间吧。”
“非常感谢!好啊,加油!当然是警察局,官方的说法。但是,真见鬼!你肯定有个人的看法吧。温西,你自己是怎么看的?这是百年不遇的事情。著名的业余侦探娶了侦探小说家,还在新婚的夜晚发现了尸体。”
“我们没发现。那才是问题所在。”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第二天早上进行了扫除,把所有的线索都破坏了。”哈丽雅特说,“我们最好告诉你,我认为。”
她扫了一眼正在点头的彼得。“最好在拉德尔夫人开口之前告诉你们。”一切都在他们脑子里,于是他们以最简洁的方式讲述了一遍。
“我可以说,你们对这个案件有自己的想法了吗?”
“是的。”彼得说。
“好!”索尔科姆·哈迪说。
“我的想法是,你是自己把尸体放在那里的,萨利,这个大标题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我能想到这个。还有别的吗?”
“我告诉你了,证据都毁了。没有证据我能说什么呢?”
“事实上,他完全困惑了。”哈丽雅特说。
“像浴室的锅炉一样困惑。”她丈夫同意她的说法,“我的妻子也不明白。这是我们唯一达成一致的地方——当我厌倦了举起座位旁边的陶器和嘲笑对方的困惑的时候。警察们也很困惑。否则他们会很自信地期待发出逮捕令。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你选择吧。”
“这对你来说是件麻烦事,对我也是。但我也没办法。你介意我们拍些照片吗?古怪的都铎风格的农合,纯天然材料制成的椽子——穿着粗花呢衣服的欢快手巧的新娘和打扮得像福尔摩斯的新郎——你应该抽个烟斗,烟斗里放入一盎司的粗烟丝。”
“再来一把小提琴和一点可卡因?萨利,快点,别浪费时间。你看看这会儿,老家伙——我想你也得养活自己,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你也用点技巧。”
索尔科姆·哈迪紫色的眼睛里闪着诚实的光,他答应自己会的。但是哈丽雅特感觉到这次采访中,她和彼得都被粗手粗脚地摆弄这一点让彼得更加无法忍受。他谨慎的措辞,他轻微的声音像玻璃一样易碎——而且愈演愈烈。她突然决定跟着记者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哈迪先生——听着!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完全无助的话,这个人就得忍受报纸选择说的话。我有权利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但是如果写任何关于我和彼得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你知道我的意思——任何一种让一个人痛苦不安或者希望他死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不舒服的,对你也一样。彼得一不是一头犀牛,你知道吗?”
“我亲爱的范内小妇——对不起——彼得夫人……哦,顺便说一句,我忘了,您已经结婚了,还打算继续写书吗?”
“当然了。”
“还用以前的名字吗?”
“自然。”
“我可以说吗?”
“哦,是的,你可以说,你可以说任何东西,只要你不说那些关于婚姻的废话,什么‘他大笑着看着他新婚的妻子’,还有其他浪漫的无聊话。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请给我们保留一点做人的尊严,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听着!如果你能理智地有所收敛,并且让其他记者也保持冷静,那么你可以从我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故事。毕竟,我们都是新闻——新闻没有必要冒犯新闻,不是吗?彼得已经表现得很得体了。他已经把全部事实告诉你。别让他的生活成为他的负担。”
“说实话,”萨利说,“我会努力的,但是编辑就是编辑——”
“编辑们是盗尸犯和吃人魔。”
“他们是。但是我还是会尽力。关于这个正在写的小说——您可以给我一些独家的消息吗?您的丈夫希望您继续原来的事业吗?他不认为女人就应该把兴趣限定在家庭里吗?您希望从他的经历中找到灵感吗?”
“哦,该死!”哈丽雅特说,“你看每件事都必须用个人的视角吗?好吧,我当然要继续写作。他当然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