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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无人的琴房中乐骋拎起他的领子,作势要挥拳。
打吧打吧,从此断了干净。吴桥闭着眼这样想着。
谁知迟迟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却看见乐骋困惑的表情。
他迟疑地松开拳头说“算了……以后别这样……很疼的。”
吴桥走出琴房,面无表情。
吴桥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他对现在这个占领着自己躯壳如泼妇般争风吃醋的人不屑唾弃之极。
真是,太丢人了。
那时起他就领教了乐骋这个人最大的本事,总在不该温柔的地方温柔,不该残忍的地方残忍。
吴桥擦着头发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浴室,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睡着一般的乐骋,不知在想些什么。
乐骋本已在半梦半醒中,模模糊糊听着浴室的水声停了,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吴桥吓了一大跳,勉强扯出笑容说:“在想什么呢,那么严肃……”
“我在想……”吴桥撑着床欺身靠近乐骋,带着最为暧昧的表情缓缓说:“好想上你……”
乐骋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无辜地眨眨眼说:“你……你高兴的话怎样都可以……”
吴桥微微一笑,按着他的胸口骑上他的小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打断你的腿最高兴。”
乐骋全身轻颤了一下,无言的抚上吴桥的腰身,喃喃道:“小桥……别总是说这种话好不好……”
见吴桥仍是不言不语,他的手越发不安分。
“小桥小桥……”乐骋翻身将他压住,带着乞求的意味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唤着。
吴桥冷眼看着他,曲起膝盖顶着他□淡淡地说:“再发情呐?”
乐骋权衡了一下,讪讪地放开吴桥,懊恼地说:“宝贝你越来越任性了……”
“我不是……叫你发情么?”吴桥抚着眉毛淡淡地说:“快点。”
乐骋脱口而出:“你威胁我我怎么发?!”
吴桥气定神闲地说:“你自己就不能发情了么?”
乐骋拽着他的手指哀求着说:“小桥我好困……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吴桥充耳不闻地踹了踹他,催促道:“还要我说几遍?”
乐骋无奈,只好在吴桥冰冷的目光中伸手抚弄着自己的欲望。
勉强揉按两下,又泄了气一般抱住吴桥,揪着浓眉忍气吞声地说:“不闹了不闹了……”
吴桥推开他说:“你不是……对着谁都能发情么?”
“以后只对你!真得!”乐骋耍赖般死死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中。
吴桥伸手摸摸乐骋的短发,软软的。
“小桥你别这样对我……”乐骋吻着他的侧颈闷闷地说。
“……”吴桥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一般道:“活该。”
第 4 章
次日清晨,吴桥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乐骋不见人影。
吴桥站在阳台上随意望去,这是一个半旧不新的社区。
还是乐骋他爸当年赶着最后一拨单位分房置办下的,一百多平,地段也不错,西二环边上。就是几间房间全朝阳,冬天比较舒服,夏天能活活热死。
后来老爷子去了,老太太死活不愿意住这边,说舍不得那么多年的老街坊,自己一个人还住在快住了一辈子的七十多平的老屋。乐骋也拿她没辙。
这房子就乐骋一个人住着,倒是离学校也近,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吴桥莫名的笑了笑,若不是当年乐家老爷子有先见之明,就乐骋一个月不到三千的工资,不吃不喝攒上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套房子。
这样想着,吴桥却为这个假设隐隐地兴奋起来。
乐骋简直是他见过最没出息的男人,可是又怎样呢……
正在出神,乐骋依旧没什么声息的回来了。
“小桥……”乐骋从后面抱住他,用新长出青茬的下巴蹭他的脸,有些欢快地说:“我发工资了,去买手机吧——额……只能买三千左右的……”
吴桥这才想起昨天把自己的手机摔坏了,他打了个哈欠说:“不了,今天我有约。”
乐骋知道是工作上的事,“哦”了一声看似随意的把话题岔开。
这并没有影响乐骋的好心情,他想了想说:“这个月一定要省着花,上个月月初买了个音箱,就花光啦,吃饭都成问题。”
吴桥默默听着忽然一挑眉,问道:“那你后半个月吃什么的?”
“……”乐骋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心中飞快的转着,低下头笑了笑说:“我妈那吃的……”
“原来苏阳是你妈……”吴桥恍然大悟地说。
乐骋怔了怔,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吴桥撑着阳台对下面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从床头拿上眼镜,转身出去了。
乐骋没什么表情的听着大门的响声,不一会儿,只见吴桥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吴桥穿着黑色的风衣,衬得他身材更是修长,他有些畏寒地双手插在兜里,只对那个司机点点头。
直到那辆奥迪平缓的消失在他视线里,乐骋才抿着唇自嘲的笑了。
何必呢。
他动了动唇,如此无声地说道。
乐骋转身从壁橱上层翻出落满灰尘的琴盒,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连盖都未打开又粗鲁的塞了回去。
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心意却无法想通。
并不是故意的,但是每到这时总会分外想念苏阳也是事实。
于是吴桥又逐渐忙碌起来,乐骋隐约知道是在为独奏音乐会做准备什么的……却也从来不问,反正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区别,除了上课无非是打游戏睡觉,吴桥在不在也是这样。
唯一有些不习惯的是吴桥比他还不会做饭,即使会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给他做。
于是就在这样平淡略显沉闷的生活里,逐渐入冬了。
那天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刀一般的寒风刮过,乐骋打了个寒战,推着半旧的单车快走了几步。
这车从他高中买来就一直骑到现在,一点毛病都没有,谁知今天却掉了链子。
眼看着离家还远,这么磨蹭下去不知还要走多久。
看了看附近没有修车摊,乐骋只好把车子推到路边,蹲下来仔细检查,虽然只是掉了链子,但是这好歹是变速车,各种链条甚是复杂,乐骋只好用手试图把那链条扳回正轨。
鼓捣半天,冻得牙齿打战,弄得一手黑油也没能连上。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平稳的停在他面前,后排门缓缓开启。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双皮鞋出现在他视线里一动不动,他才些许疑惑地抬起头。
这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成功人士一般。
那人并不十分年轻,但是保养得很好,笑起来仍是很迷人,他就这样,微笑地看着他。
有病啊……乐骋心中这样腹诽着。
又低下头鼓捣起车链子,直到另一个再熟悉不过声音响起,他才愣了愣。
“车坏了?”吴桥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他不远处,像是刚从那辆高档轿车上下来,蹙眉这么问道。
乐骋“啊”了一声点头说:“嗯,链子掉了。”
吴桥也想蹲下来看看似的,乐骋用手肘将他轻轻顶开说:“小心蹭到。”
这时那个成功人士才看够了一般说:“既然是吴先生的朋友,不如把车子放我后备箱,我们送你回去?”
乐骋眨了眨眼,温良地笑着说:“好啊,那就麻烦您了。”
一路上有的没的聊着,才得知这个男人姓徐,叫徐松年,本市有名的儒商,最喜爱小提琴,是吴桥这次音乐会的赞助商,简直就差在脑门上刻上“我有钱”三个字了。
把乐骋和他掉链子的单车放下后,吴桥却没有下车的意思,看起来像是还有行程安排。
乐骋不以为意的冲他摆了摆手,便推着车跑去找楼下修车的老大爷。
徐松年带着鄙夷的笑看着乐骋单薄的背影,忽然嗤笑着说:“就是这个人?”
吴桥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怎么?”
徐松年忽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他咽了口吐沫,勉强地说:“好……好看死了……”
等傍晚吴桥进门的时候,乐骋正在可怜兮兮的蹲在沙发上就着酸奶咬烙饼……
他一个没忍住,背过身装作脱鞋的样子无声的笑了出来。
“小桥小桥……”不用招呼乐骋就像摇着尾巴一样缠了上来。
吴桥十分配合的摸了摸他的脸,将手上提着的饭盒塞给他,又摘下眼镜放在矮柜上。
“小桥小桥!!”乐骋揽着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吴桥任他抱着,直到被他叫烦了,才不冷不热说:“不会说人话了嘛?”
“卖卖萌嘛……”
“哦哦……”吴桥扬扬眉,推开他走到卧室门口转过身,轻笑着对他一抬下巴,倨傲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过来。”
乐骋有些郁闷的捂住脸,暗骂自己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了,竟然这样就起了反应。
吴桥难得主动地吻了吻他,叹息道:“你除了发情还会什么……”
“大概……还会□?”
卧室的门不知被谁一脚踢上。
第 5 章
乐骋对吴桥的一切都是不过问的。
即便认识那么多年,他仍然可以坦然地用“知之甚少”来形容吴桥。
所以当看到自家楼道口堵着一群工人和一架三角钢琴的时候,他丝毫没意识到什么。
他好脾气地插着兜等着他们上楼。
这时一个小个子工人有些为难地说:“这楼道太窄了……勉强搬倒是可以,只是剐了蹭了怎么和老板交代?”
另一个工头模样的说:“少废话,送不到更没法和老板交代。”
于是这群人沉默了,只有在上楼的时候会发出用力的声音。
到了三楼转角的时候,小个子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摆摆手连声说:“歇一会儿歇一会儿……不行了我……”
别的工人也趁机歇歇手,骂道:“这破玩意死沉死沉的……”
乐骋抬头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家门,又看了一眼不知道要歇到什么时候的小个子。
他扯了扯帽檐,走过去对那个为首的说:“我帮你们往上搭一层吧。”
为首的工头眼睛一亮,痛快的答应了,众人摆好架势,乐骋托住下面一角,只听工头一声“起”,只有他这角却是纹丝未动。
乐骋面无表情地擦了擦额头说:“没思想准备呢……再来。”
等帮着这群人费劲巴力地把钢琴搬到四楼,许久没做过重体力活的乐骋就只剩喘气的力气了。
工头翻出地址,抬头对了对乐骋家门牌号,就去按门铃。
于是吴桥睡眼惺忪地一开门,就看见一群不认识的工人和一架钢琴,还有搭着琴盖喘粗气的乐骋。
吴桥心中立刻明白了三分,只听那个工头对他恭恭敬敬地说:“吴先生好,这是我们徐老板送您的生日礼物,一点心意请笑纳。”
吴桥不置可否地望着的乐骋,淡淡地说:“你也是?”
乐骋一脸从围观模式被强制切换回来的呆滞,想了想答道:“哦对……今天你生日,我怎么忘了光棍节是你生日来着……”
“大概……是你好久不过光棍节的缘故。”
“……”
工头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打哑谜一般早已一头雾水,赶快将单子和笔递给吴桥说:“您签个字吧……”
吴桥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身上,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