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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一记定神符就甩向了李茜,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她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冤魂也清楚梁若行不敢贸然对她发动攻击,毕竟这副躯壳是他梁若行喜欢的,看着飞来的符咒,她不躲不避,任由符咒贴上了面门,随后一伸手就扯了下来,挑衅似地看着梁若行。梁若行不怒反笑,手捏法诀,口中默念“如人入暗,即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随着梁若行念咒声的加大,李茜的脸色变了,她拼命想甩掉手上的符咒,那枚符咒却像认准了她,拼了命地想要钻进她的身体里,此时她再也不能悠闲地看着梁若行了,因为梁若行在施出这枚符咒之后已经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祭起了执珠,柔和的光芒正渐渐从执珠上升起,一旦被符咒破体而入,执珠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梁若行冷笑一声:“妖孽,束手待毙吧!”双手用力,原本就已经有大半部分进入了李茜身体里的符咒又猛地向里钻了一下,李茜的身躯也为之一震。梁若行的这枚符咒与普通的定神符有些不同,是师傅梁芳穷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特别适用于冤魂附体的这种情况,符咒首先的功能是离魂,将附体的冤魂从受害者的躯体里赶出来,然后才是定魂,稳住主人原本的魂魄以免在执珠收拾冤魂时误伤了本尊。眼前的这个冤魂借助了天时地利,尽管已经被大半的符咒闯入了身体,依旧死扛着,或许她也知道,一旦离开了这幅美丽的躯壳,等待自己的就只有魂飞魄散了。
梁若行托着执珠踏前几步,禅杖也已经收拾完了其他的邪灵,以禅杖的脾气,如果不是梁若行一张符咒及时封住了它,此刻的李茜应该只剩下一副躯壳了。梁若行俯身拾起禅杖,轻轻送到安娜的身边,场中的所有人,就只有安娜身边的防护是最脆弱的。李茜难掩脸上的失望,她忘了自己手中还有人质,但同时也提醒了她,她突然邪恶地笑了,抬手抓向了自己的喉咙,长长的指甲闪着幽幽的青光,眼看就要扣进肉里,梁若性大急,连忙停止了施法,尽量沉着地问道,“你就是谁?想要什么?”
李茜“嘿嘿”地冷笑道:“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我要你们留下来陪我!”
“死都死了,不放下你的执念赶去投胎轮回,重新为人,还留恋这世间的东西做什么?”说出这句话的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梁若性和李茜俱是一惊,有人来到他们的身边他们竟然都不知晓,如果他随意偷袭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不瞑目了。
梁若行自始至终都严密地注视着李茜的动态,附着在李茜身上的冤魂一愣神的瞬间,梁若行手上加力,符咒终于嗖地钻进了李茜的身体里,李茜的身体立刻难以抑制地抖动起来,一个青面獠牙的白衣女鬼挣扎着抗拒着将她挤出来的那股力量,梁若行右手食指微屈,将手中的执珠弹向了李茜,“妖孽,受死吧!”
执珠毫不留情地钻进了女鬼的体内,金光四射,霎时便将她打得魂飞魄散,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李茜立时委顿在了地上。
“唉,你们法术界中人都是如此残忍吗?”又是刚才的那个声音轻飘飘地钻进了梁若行的耳朵,梁若行用力找了找仍然没有发现那人隐身何处,不禁有些怒气,“什么人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看看!”
“年轻人,你的脾气不是很好啊!”
梁若行“妈呀”一声向前窜了一步,因为那个声音正是紧贴着他的耳朵来自身后。
第七章 奔丧 第四节 故事
出人意料地提前写完了,那就提前更新吧,反正最后一天推荐了*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点击+收藏*梁若行转过身,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稀疏,微微有些谢顶,身体略显富态,只是肌肤有些苍白,梁若行一眼就看出他并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只是他苍白的脸上却挂着慈祥的微笑,让他不自禁地就放松了精神,“前辈是?”
“呵呵,我也正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男子笑呵呵地问到。
梁若行苦笑一声,“前辈,我要是知道怎么来的就好了。我们赶夜路,恰好碰上了一阵奇怪的浓雾,等到冲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在这里了。”
中年男子面露疑惑,“奇了,这里自两年前被封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进来了,看来你们遇到的黑雾确实有问题。”
“前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梁若行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应该知道很多。
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而是飘到了李茜和安娜的身前,也不见他怎样动作便将二人送进了车里,“说来话长了,还是先让她们躺进车里好了,对了小兄弟,别叫我前辈不前辈的,听着怪别扭的,我叫星言,你就叫我星叔吧,你是梁氏的后人吧?”
梁若行一愣,脱口而出道:“前辈怎么知道?”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星叔像个正常人一样坐进了车里,让梁若行惊讶的是,接下来星叔竟然发动了车子,他赶忙也坐了进去。星叔挑过车头,缓缓地向他们来时的路开过去,“你们梁氏的法术在全世界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见识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你师傅,我想应该是你师傅,两年前帮了我的大忙,也让我和你们梁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梁若行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两年前,又是两年前,两年前师傅的那次出山做过的事情还真是不少,“星叔是怎样认识我师傅的?”
“两年啦,日子过得还真快,小兄弟,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哪么?”星叔侧过头问到。
梁若行只能茫然地看着他,心想我要是知道至于一直问你吗?星叔像是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两年前的那件事实在太大了,大到了所有人都不敢言说,其实这里离你们的目的地不远了,这就是京沈高速绥中段的旧出口。”
“绥中?”梁若行不禁惊呼出口,从大连到绥中至少也要八个小时,但他们总共开了五个小时都不到,怎么可能已经到了绥中呢?
“是啊,所以我说你们遇到的那阵浓雾有太多的蹊跷,还是先从两年前说起吧,两年前绥中段的出口就在这里,同时绥中出口也是全路段管理最宽松的地方,很多有超载违章嫌疑的车辆都是从这里下道的。那天我开了一辆油罐车打算从这里上道,高速路嘛,走起来节省时间,可是那天不知道是怎们回事,收费站前的车特别多,排的都看不到头,天又热,很多司机干脆下了车在路边阴凉的地方打上了地铺,我因为赶着送货,就见缝插针地左拐右拐向要走到前边去,但我这样一来就打乱了原本的秩序,场面更加混乱不堪了,我的车大,到最后就卡在了中间,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这样僵持了有一个多小时,有些人等得不耐烦了想要退出队伍却被我的车给堵住了。有一辆小摩托车仗着自己体积小,左冲右突的,可是当他冲到我的车前时,不知为什么,捧得一下就撞到了我的车上,那辆摩托车一下子就着了,我的车里装满了油,虽是都可能爆炸,人们发现了危险,但却无从躲避,只是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我当时吓傻了,竟然坐在车子里一动都没有动,直到我的油罐车被引燃了,发生了可怕的大爆炸,顿时拥堵在一起的几百辆车就接二连三地起火、爆炸。”
星叔对事故现场的描述很简单,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梁若行却感到胸口一阵烦闷,眼前仿似呈现出了当时的惨烈场景:几百辆车拥挤在一起,一辆接一辆地起火燃烧、爆炸,浓烟翻滚,烈焰飞腾,无数人在肆虐的火舌中奔走,躲避着恶魔的追击,却逃不过葬身火海的厄运,一阵阵焦糊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烧焦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濒死的人们瞪着不甘的双眼,已死的人们放不下对生的眷恋,绵延数里的火龙映红了远方的天空,惨遭劫难的哀鸣划破了天际,梁若行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份灼热。
“最大的劫难其实还不是这些,警车和消防车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就赶到了现场,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开展救援,而是拉起了警戒带,严禁火场中的任何人离开,有硬闯者警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有许多人其实并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警察打死的。”星叔的语气中充满了沉痛与悲愤。梁若行在心惊的同时也暗自叹气,如果当时在现场指挥的是自己,面对无法控制的火情时,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吧,只是如果有人能逃出来,那他是会拼了命地去挽救的。
星叔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到:“当火势渐渐弱了下去之后,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飘浮在空中,而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自己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接着我看到了更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茫然地在空中游荡,直到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洞中仿佛有着什么神秘的东西吸引着我们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黑洞的门口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他们手中拿着一个册子,逐个念着我们的名字,被点到名字的人便会进入那个黑洞。我们没有感到惊慌,反而很放松地认为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我们的归宿,直到第一个人被拒绝,牛头马面说他魂魄不全,阳间不留,冥界不收,注定是要永远在两界间游荡的,我不解,赶忙上去询问,牛头马面说这些人在死的时候不知经历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其中的某部分魂魄散了,这些人还不了阳,冥界也不能收留他们,因为冥界并非某一个世界,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接着,更多的人被拒绝了,我注意到,大部分魂魄不全的人都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当那道门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关闭时,也彻底关闭了我们的希望,我们没有哭闹,更多的是对漠然的愤恨,如果那些警察肯尽力施救的话,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死去,我们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他们的身上,疯狂地扑向他们,可是他们身边有一层奇怪的气场,我们一接近便会感到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更有几个弱小的直接就被冲得魂飞魄散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天晚上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我们已经死了,可我们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们相互拥挤着,惊恐地看着怒吼的天空,我们是一群被天所抛弃的人,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插队,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拉着危险品上高速路,事情也不会惨烈到现在的地步,于是我排众而出,冲着天空喊‘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也要让他们承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话音才落,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我闭幕等死,却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只听到了一声佛号,我茫然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一个年迈的女子一身黑衣,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我的面前,伞尖上犹自飘着一缕缕诡异的白烟,那个女子慈祥地看着我,我一愣,便问她她是谁,她没有回答我,只是问了我一句话,我魂飞魄散了,那些魂魄不全的人就会得到宽恕了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微笑着说到,天是不会因为我们的臣服就放过了我们,相反,懦弱会让天更加肆虐,这是我听过的最狂的说法,还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她见我不信,就从伞上折下了八根竹蔑,顺手甩向八个方向,并对我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