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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双眼通红,不得不低着头:“我知道了,皇额娘。”
容嬷嬷有些不忍:“皇后娘娘,十二阿哥还小……”
皇后摇头道:“永璂明年就满六岁,不小了。皇上现在是越来越不待见我,永璂要是再被其他兄弟比下去,以后,怕是再没出路了。容嬷嬷,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我已经没了五儿和永璟,不能再没有永璂。”
皇后丧子,令妃产子,后宫的气氛还是乌云密布居多,不过这些都波及不到咸福宫和胤禩身上,为了不招皇后的眼,这一个多月胤禩特意表现得比以前差了一些,这样一来,反而突出了六阿哥永瑢。胤禩冷眼看着,纯妃和六阿哥的心思怕是不小,特别是观保的女儿指给六阿哥后,纯妃那股得意劲怎么也掩盖不住。
而索绰罗一族在查清楚自家姑娘本来是要指给五贝勒的,却因为五贝勒推了太后指下的两个格格,太后一时羞恼,才硬是要皇帝将姑娘指给六阿哥后,是又怒又气。好好的女儿,哪家不是娇养着的,现在就因为太后的一时意气,从正室降为侧室,而且就五贝勒的表现和皇上的态度得知,五贝勒才是极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知道这个消息后,观保的夫人抱着女儿痛哭不已,但是圣旨已下,再不情愿,他们还是得将女儿嫁过去,但是对太后的那一脉是暗地里恨上了。
现在,胤禩关心的反倒是履亲王府的事儿,胤禟已经很久没有递消息进来了,听说是在准备大婚,婚期就在十天后。这个时间是履亲王要求的,他担心自已要是突然间挂掉了,儿子还要守上二十七个月的孝,所以一开始就请皇上早早下旨让儿子成婚。
事实证明,九爷的演技还是可以的,愣是没让履亲王发现半点不妥,让履亲王觉得不对劲,还是在胤禟大婚半个月后,他突然病危,五贝勒奉皇命前来探望他。
胤礽在履亲王府的人恭迎下来到允裪居住的院子,在表达完皇帝对叔王的问候后,下人在王爷的暗示下很快就退了出去,房里只有胤礽和履亲王两个人。
允裪咳了几声,好不容易顺过气后,又重新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既眼熟又陌生的五贝勒。明明容貌上没有一点儿相似,可是只单单站在那里,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允裪越看越心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了上来。
古人对于鬼神之说的接受度是相当大的,而且身在皇家,各种怪陆离异之事看得极多,允裪紧紧地盯着五贝勒的双眼,不管心里再不愿意承认,但还是极其困难地吐出了一句:“二哥!”
胤礽一挑眉,脸上浮现出允裪非常熟悉的笑容,“我还在想你是不是真的病糊涂了,连我站在你面前都认不出来。”
允裪一听,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真去见佛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胤礽看到他这般状况,也吓了一大跳,便起身准备唤人进来,这时允裪已经回过神来,颤颤地指着他道:“你,你真是太子二哥?你来多久了?”
胤礽见他缓过气来,便停下唤人的打算,顺手倒了杯水递过去,道:“我算算,唔……应该有四年了吧。”
允裪颤颤兢兢地接过茶杯,心中感动了一把,他的二哥,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啊,竟然会亲手倒水给他喝,说出去的话估计连四哥都得羡慕他。毕竟能让太子做这种下人的活计,有资格享受的大概就只有康熙一人了。他喝了一口清水,心神总算镇定下来了,便道:“二哥,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反而要拖到现在。”
胤礽摸了摸下巴,道:“我这不是担心吗?万一你一状告到皇帝那儿,我岂不是白白送命了?”
允裪忙道:“哪能呢?你是我二哥,自然比弘历那小子亲近多了。”没办法,乾隆近两年抽风的次数有点多,还活着的几位叔王对他都有些看不过眼。
“二哥,你的那个伴读……”允裪后知后觉地想起传闻中跟五贝勒感情极好的理郡王七阿哥,心里真抽搐,别又是哪位兄长吧?
“哦,他啊,你认识的,是老大。”胤礽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允裪一听,差点没被呛死——前世跟太子二哥最不对付的大哥竟然成了二哥的孙子,两人还同进同出,这世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让皇阿玛知道了,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康师傅知道后,会气死又气活的╮(╯▽)╭)。
胤礽见十二的脸色越来越差,便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放心,你儿子我会看着的。”他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十二,于是瞒下了胤禟的事。
允裪感激地朝他直点头:“多谢二哥。”他总算放心了,有大哥和二哥在,想必他不用再担心清朝会直接毁在弘历手中。
胤礽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十五和十六那边,你先别急着跟他们说,我以后会找他们谈话的。”
允裪喘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跟他们说话吗?二哥放心就是。”
胤礽听了,心里有点惆怅,最后道:“我先走了,你……保重!”
“二哥,你……也多多保重!”
当天晚上,履亲王昏迷不醒,次日甍。
作者有话要说:回京后,就不能过两人世界了。
履亲王的死亡时间提前了。
39、冤家
履亲王允裪经历康雍乾三朝,位高权重,乾隆对他的葬礼亦十分看重,谥号“懿”。因为履亲王的世子是早就下旨册封,所以胤禟的袭爵过程非常平静,没有一点儿风浪,最后,新出炉的履郡王被皇帝指派去了内务府管事。
胤礽听到这个消息后,挑眉冷笑:“内务府?便宜老九了,那可是个肥得流油的地方。”
胤禔被挑起了好奇心,问:“怎么说?”胤礽单手撑脸,明摆着没兴趣回答,胤禔无法,只好看向坐在离他们对面的胤禩,等待他的说法。
三人正坐在茶楼里喝茶聊天,顺便交流一下最新的消息。
胤禩一笑,道:“皇帝颇喜奢华,出手赏赐极其大方。”有出就有进,内务府的采买可以通过方方面面动手脚。
“对了,前几天我收到一个消息,一直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保定县令刘峰贪污受贿,被勒令革职查办。皇帝追查之下,发现刘峰是由乌拉那拉家保举上来的,承恩公那尔布因为这事正在发愁呢,他的夫人这些天频频递牌子,想必也是因为此事。”说到这里,胤禩停了一下,语气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刘峰是被二哥你弄下台的,二哥可得小心了,搞不好皇后会特意找你谈话呢!”
胤礽道:“爷是禀公办理,皇后要是真有意见,大可以亲自去跟皇帝说,逮着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让皇帝去查的。”
“话虽如此,不过……”胤禩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平,“自从十三阿哥病逝后,皇后的脾气就越来越严厉暴燥,帝后感情失和,要不是碍于祖宗家法,弄不好皇帝根本就不会踏入坤宁宫一步。我还听说,十二阿哥每天晚上看书看得极晚,身体越发地不好起来。看来,皇后已经急了。”
胤禔插嘴道:“所以现在六阿哥起来了?难怪三贝子最近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
胤禩点了点头,道:“纯妃那一脉看上去是有些张狂了,但是问题不大,注意一点儿就是了。”
说到后宫,胤禩不由的想起了昨天看到的一个人,于是问胤礽:“二哥,你还记得福尔康和福尔泰两兄弟吗?”
胤礽满脸疑惑,问:“他们是谁?”
胤禩叹了口气,有点类似于“我就知道”的感觉,解释道:“这两人是令妃的侄子,福尔泰还做过五阿哥的伴读呢。”
胤禔倒是先记起来了,便附在胤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胤礽微一皱眉,复又颔首,显然已经想起福尔康他们的身份。
胤禩坐在他们对面,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丝不落地看在他的眼底,姿态举止亲密得让他眉头直跳,嘴角抽搐不停。这两个人,感情,是不是太好了点?貌似他和胤禟都没这么亲昵过。抛开那点子怪异感,胤禩继续道:“托令妃的面子,现在福尔康又重新回到宫里,做了蓝翎侍卫,而福尔泰……”
“他也在宫里?”胤礽问道。
“那倒没有,福伦想了个法子,把他弄去刑部看大牢了。”胤禩表面上仍然是一副镇定无比的神情,心里却在想福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情愿让儿子做狱卒也不让他上战场建功?!
胤礽一愣,不由的看向胤禔,而后者直接就说:“那一家子是不是有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胤禩很诗意地念了一句,然后语气一转,十分鄙夷地说着,“可能是受不了西北清寒,所以那一家子宁愿留在京中做个不出头的小官,据说,福尔泰和太后身边的晴格格有几分交情。”
“私通宫闱?”胤禔不可置信地说着,“皇帝没管!”
“呃……皇帝还不知道,被太后压下来了,从慈宁宫传来的消息,太后似乎乐见其成!”说到这里,胤禩的心情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劲暴的消息一桩接一桩,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胤礽和胤禔两人直接无语了,最后是胤禔下结论:“啧,老四不是最重规矩吗?这太后和皇帝……难不成是物极必反?”
胤礽却是不耐烦极了,他敲了敲桌子,道:“别管这些无聊事了。我问你们,现在大军在西北备战,准噶尔和回疆叛党准备联手反击。我想请战,你们觉得皇帝答应的可能性有多高?”
“你想上战场?”胤禔心里一惊,失控地抓住胤礽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不行,战场太危险了,我不答应。”
胤禩忍不住拉了拉耳朵,这句话包含的意思……他没听错吧?!就在他还震惊于胤禔彪悍的发言时,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他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神。
话一出口,胤禔就后悔了,他怎么就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决绝的话来,依胤礽的性子,他一定会翻脸的。果然,胤礽冷笑地甩开了他的手,道:“笑话!我想做的事难道还得经过你同意?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胤禔再次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让对方无法挣开,叹道:“我是担心你,现在两军准备开战,这个时候过去是最辛苦的,皇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皇子们过去,最多再派些八旗子弟远赴战场。你是皇帝最看重的继承人之一,他不会让你冒这个险,顶多过个一两年,大局将定之时,你才有去西北的可能。”
随着胤禔的解释,胤礽的怒火开始慢慢消褪,不甘心地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以前是身份不允许,难道这辈子也不行?满人最重军功,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堂堂八尺男子,就算不能名垂千古,但至少也要可以捍卫疆土、保家卫国,而不是在这红瓦高墙中过一辈子。
胤禔道:“我从兵部得到消息,军情是一触即发,大战很快就开始了。将军参领已经早早在前线候着,你又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你过去添乱的。”停了一下,手中的力道又重了重,“而且,我舍不得你。”
闻言,胤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别跟我说,你没那个意思想去战场。是的话,我明天就跟皇帝说一声儿,调你去礼部闲晃。”
胤禔闻言放下心来,打趣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以后真有机会去了西北,只怕还得让你多多关照一下我呢。”
“行,只要你好好巴结我……”
胤禩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嘶——好痛!那就是说,眼前这些画面是真实的,他不是在做梦!?
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