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禩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嘶——好痛!那就是说,眼前这些画面是真实的,他不是在做梦!?
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八爷觉得头好晕!定了定神,他猛地用力一摇头,尽可能平静地说:“大哥,二哥,我想,你们要上战场的话,最快得等到明年年底。”然后那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了,看得他心里捉狂不已——爷一直都在这里,你们能不能不要随便忽视爷的存在?爷不是大透明啊!
看戏的人不好意思,但是演戏的人仍然一脸的淡定,胤礽将注意放回胤禩身上,很平静地问:“为什么?”
胤禩深吸了一口气,将皇帝的心里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论起对皇帝心思的猜测,除了四爷,排第二的就是八爷了。简单来说,就是乾隆不会让儿子这么早建功立业,以免皇子们声势太大威胁到他的统治,虽然乾隆近两年比较抽风,但是本质上他还是一个皇帝,这是不用怀疑的。
其次就是,五阿哥是乾隆最看好的儿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不会让五阿哥去冒这个险,就像胤禔说的,只有在战争快结束的时候,乾隆可能会为了给儿子一个名义上的军功,才会让五阿哥去前线。
毕竟,目前看来,乾隆的儿子中,就只有一个五阿哥拿得出手。三阿哥身体弱,四阿哥性格木讷,六阿哥心性上已经落了下乘,八阿哥腿脚有疾(就跟当年的老七一样没啥威胁,除非所有人都挂了才有可能会轮到他),十阿哥——今年九岁,剩下的,不是还没进上书房,就是还在喝奶,啥都看不出来。
“别太放在心上,总会有机会的。”胤禔安慰着胤礽,顺手帮他倒掉凉掉的茶水,再重新满上热茶,然后才将茶杯塞到他手里。
胤礽喝了一口热茶,视线懒散地扫过楼下的人群,又听得胤禔在说:“我的庄子快弄好了,你什么时候得空?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唔……下个月月初我有时间,你呢?”
“我还要再确认一下,不过应该可以。”
“听你说过好几回了,那庄子到底建在哪里?”
“就在西郊静宜园附近,我们……”
听到这里,胤禩真的很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可是他实在待不下去了,于是起身道:“大哥,二哥,我先回了。你们,咳,慢慢聊!”
胤禩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一咬牙,回过头,“大哥,二哥,你们,呃,你们的关系……”
胤禔笑着道:“你知道就好,别说出去。”
这种事情谁会到处说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胤禩心里又开始捉狂了,吞吞吐吐地问:“可是,你们以前不是相看两厌吗?怎么突然间……”他们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捉弄人?
“哼!”胤礽没有错过胤禩眼里的疑惑,他侧过身,扳过胤禔的肩膀,主动地贴了上去,毫不温柔地亲啃着胤禔的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看着已经石化的某人,“我们就是这种关系,看清楚了?”
胤禩直接傻眼了,听到胤礽的问话就点了点头,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胤礽笑得很可亲,柔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此时就算有天大的事都要推到一边,胤禩看着胤礽亲切的笑容,一个机灵,很快就回过神,强笑道:“没事,没事,我这就走。”
转身,开门,出去,关门。在回宫的路上,胤禩才慢慢地消化起今天看到的戏码,不由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前世斗得不死不休的两人,这一世竟然成了一对欢喜冤家,世事——真是奇妙!
厢房中,胤禔摸着自已的下唇,那里被胤礽刚才的吻咬弄伤了,“保成,你……”
“什么?”胤礽完全不觉得自已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胤禔低笑地凑了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你那么热情,我很高兴,不过,你下次能不能稍微轻点?至少不要总是咬伤我。”
胤礽一挑眉,道:“爷一向如此。要想温柔,八大胡同里多的是莺莺燕燕可以满足你。”
“这话可真酸……”
屋外,秋风送爽;屋里,春意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只是在震惊仇敌变成了情人,不是在震惊他们的感情。
40、“君子”好逑
红枫十月,西郊静宜园附近的风景绝对算得上京城一绝。按照胤禔的想法,他和胤礽正好可以去别庄上小住几天并赏景取乐,虽然胤礽开府在外,但是京城人多口杂,行事免不了束手束脚。有机会可以去近郊轻松两天,末尝不是一件好事。
胤禔想得很好,而且方方面面的杂事也早已吩咐人安排下去了,就只等着他们起程。结果,乾隆突然一个急召将胤礽进宫,点名要他负责招待三日后进京的蒙古土默特部的巴达喇贝子。这个突如其为的旨意听得胤礽直抽搐,一个小小的蒙古贝子,竟然要他去招待,理藩院的人全是摆设不成?
被这么一打扰,胤礽感到十分扫兴:“好歹我现在也是个贝勒,居然要我去接待一个蒙古贝子?皇帝的脑子又进水了?那些御史怎么就躲起来不说话,这个时候他们不是更应该参上一本吗?”
胤禔也很不爽,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跟皇帝叫板的实力,只能忍下:“算了,等巴达喇贝子走了之后我们再去吧。土默特部汗王派他儿子过来,想必还有别的目的,准噶尔正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呢,估计皇帝是想让你探探他们的意思。”
胤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昨天乾隆召他进宫时已经隐晦地提了一下,可再怎么样也用不着他亲自去接人吧?正常情况下,从来只有低位者恭迎高位者,这高位者出门迎接低位者的,历史上还真没有过,所以胤礽才觉得乾隆的抽风是越来越严重了。
“按照以前的惯例,巴达喇至少得待上一个月,等他走后已经是十二月份的事情,那时枫叶早没了,难道我们去庄子上看枯枝不成?”胤礽有点闷闷地说着。
“没事!”胤禔坐到胤礽身边,将人抱个满怀,“我的庄子上有汤泉,天寒,我们正好去泡热泉。”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腰间爱抚挑弄着。
“不要。”胤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顺便拍开胤禔的手,坐到另一边,“我不喜欢泡汤泉,会头晕,一点也不舒服。”
闻言,胤禔一挑眉,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一瞬即逝,快得连胤礽都没发现。他道:“时间还早呢,再说吧。对了,巴达喇后天就到了,你不用去跟理藩院的人合计一下?”
“接待什么的早就定下章程,我明天过去应个景就成了,难道皇帝还指望我弄出什么大阵仗不成?真弄出一点破制的东西,御史的弹劾折子就能立时把我给埋了。”胤礽不甚在意地说着。
胤禔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点,别被人抓住把柄。”
胤礽别过眼,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他顿了一下,脸颊忽地一热,有点窘迫地开口,“你,咳,也注意点儿,阿桂和傅恒并不好糊弄。”
胤禔心里一暖,反握住胤礽的手,手指轻轻地刮过他的手心,而后十指交缠紧扣,郑重地说道:“我会小心的。”
现任的理藩院尚书是纳延泰,蒙古人,以前任刑部左侍郎,他接到乾隆的口喻后,不禁一阵头疼。当然,头疼的内容不是该如何接待巴达喇,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有规定了,更不可能是他觉得降位迎接有失大清体统,皇帝都不觉得失面子,他身为蒙古人,自然更高兴皇帝给他族人面子。
纳延泰头疼的是,一起接待的五贝勒,传闻中这位爷的脾气……似乎并不太好。从户部传出来的流言,听说有时候五贝勒和户部官员意见相左时,五贝勒可不会管对方是高官重臣还是宗室皇亲,当场就不留情面地驳回去,一点余地都不留。
而他接下来一个月要跟这位隐形的“太子爷”在一块共事,纳延泰突然间觉得压力好大。
不过压力再大,事情还是得照办,土默特汗王的儿子此时进京,绝对不是偶尔兴起的,所以就算纳延泰再有心想顺着五贝勒的意思,但最基本的底线那是不能让的,否则就轮到乾隆来找他算帐了。
就这样,一个有心迎合,一个无心于此,接待巴达喇的事情自然商议得顺顺利利,并没有发生什么吵闹不休的场面。
胤礽看了一下卷宗,点头道:“我无异议,就按以前的例子来做吧。不过现在西北军情告急,为防万一,还是该多派一些人手在驿站戒严,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纳延泰道:“奴才也认为应该再加派些人手,我一会儿就去沙齐达礼那儿招呼一声。”
沙齐达礼是现任九门提督,主管步军营和巡捕营,属正蓝旗下色赫图氏,而胤禩……以前正是正蓝旗的旗主。胤礽摸了摸下巴,唔,难道沙齐达礼已经被胤禩拉拢过去了?改天找时间问问去。
“就这样吧,大伙先散了,明天别误了时间。”胤礽撇开沙齐达礼的事,对还在他面前候着的几个官员吩咐着。
“是。”
土默特部处于漠西和漠南交界处,经常受到准噶尔的搔扰,巴达喇这次进京,除了要代表他的汗父表达土默特部对大清态度外,另一件事就是他想迎娶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在这个时候,土默特部娶进一位大清格格,对大清和部族来说都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就连巴达喇也能通过这桩婚事巩固自已的地位。
胤礽和巴达喇见了几次面,就将对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回过头就报给了乾隆。
乾隆听了胤礽的话后,一阵犹豫,如今这个局面,将公主抚嫁土默特部是在所难免,可是他的女儿并不多,目前年龄最大的四格格还末满十二周岁,而四格格,他还有意留给傅恒的嫡长子福隆安。如果要从宗室中挑选,本人至少得是个和硕格格,他才好加封,不然随随便便弄来一个“公主”,只怕会寒了土默特部的心。
“永琪,这抚嫁人选,你可有什么提议?”乾隆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不得不开口问道。
胤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道:“后宫之事,儿臣亦不甚了解,皇阿玛不如去向皇祖母或者皇额娘讨个主意,想来她们对内眷之事会比较清楚。”
乾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没错,朕倒是忘了,这事应该是去问皇额娘。”皇后却是连提都不提。
胤礽微微皱眉,行礼退了出去,而乾隆自是去了慈宁宫询问不提。
抚嫁的公主人选自是有乾隆烦恼,用不着胤礽来操心,于是他目前还是负责着巴达喇的接待工作。因为巴达喇之前提过想去普宁寺参拜礼佛,于是天高气爽,在一众侍卫的陪同下,两人骑马来到了离普宁寺不远的官道上。
“五阿哥的骑术真好,难得,难得!可惜这里赛马不过瘾,改天你有机会过来我们的大草原,我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比一场了。”巴达喇有着蒙古人特有的豪爽,说话直来直往,他见胤礽骑术如此精湛,便出声夸奖道。
“哪里,你过奖了。”胤礽客套地说着场面话。这天的出行本来只是一件小事,结果昨晚他跟胤禔一提,那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缠了他整整大半夜,弄得他一大早就得精神不佳地赶过来赴约,还差点儿迟到。
“那个混蛋!”胤礽低声咒骂着,不期然地脑海里想起了昨天晚上火热厮磨的肢体交缠,脸,微微红了。
“贝勒爷,普宁寺里面,和安公主正在礼佛,这……”早先一名前去查探环境的侍卫飞快地回来禀报,唤回了胤礽的神智。
胤礽回过神,一阵懊恼,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走神?!这可真是……巴达喇在一旁好奇地插嘴道:“和安公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