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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只怕这一会儿瓦雷德说让他们去死,他们也肯照办了。
于是几个人再没有犹豫。引着瓦雷德进了领主官邸,到了书房,找了纸笔来。就看瓦雷德拿着鹅毛笔蘸着墨水,几下子就写完了信件。之后打了个响指,那鹅毛笔就自己动了起来,除了最后落款处人名略有变化之外,又重新照抄了十一份。完事儿之后瓦雷德便将这些信件都交给了兄弟会成员,嘱咐他们送信出去。之后就打了个呵欠,说了一句:
“我去睡一觉。除非是有坏消息。否则别来叫醒我。”之后就让人带路,去找卧室。然后躺倒在床上,也不脱衣服,就这么直挺挺的睡了过去——他一连赶路,赶了大半天,也是累坏了……
眼看着自家少爷瘫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匀称的呼吸声。想必是已经睡着了。玛雅轻轻叹了口气,找了一床被褥替他盖好。心里面想着:“少爷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么……”这样抱怨了一句,之后也趴在瓦雷德床边迷糊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直习惯睡懒觉的瓦雷德,却在清晨五点钟就爬了起来。随便到井边打了一盆水洗过脸,又从口袋里掏了点肉松什么的塞到嘴里。之后就准备要工作了。清点仓库中的粮食辎重甲胄武器,书写告示安定民众,给城外的地主豪强,村镇长官写信,半是拉拢半是威胁的让他们到自己这里来参见。
连轴转了一天,忙里忙外。等玛雅起床之后也过来帮忙,速度才稍微快了一点。
就这样过了几天时间,各地区都传来了讯息,几乎每一个城市周边都发生了小规模的暴乱。甚至有几个匪帮,几个小镇的部队集中起来,聚拢了上千人的军队想要重新夺回城市。但是最终都被兄弟会的军队镇压下去了。
同时,尽管瓦雷德对于领地内的平民们采取了较为宽松的政策。鼓励他们每个街道,每个村庄都自行选举出官员自治。同时开仓放粮,将各地存粮全都发放给平民。以此来换取平民们的支持。
但是对于这些驱使骷髅的吸血鬼,边境亲王领的人们仍旧采取怀疑的态度。甚至有几分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如果不是害怕兄弟会的武力镇压。他们恐怕早就要发动叛乱,将那些可恶的吸血鬼钉死在十字架上了……
整个边境亲王领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样,充满了不安和动荡。只要稍微有一点火光,就会一下子剧烈的爆炸。而瓦雷德就坐在这个巨大的火药桶的上面,随时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他的确获得了大半个边境亲王领的土地。但是如果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支持他的话,那么他的战绩就毫无价值。
“难不成,真的要我像是那些疯子亡灵巫师那样,蝗虫一样打到一个地方就杀光一个地方的人。就这样四处为害,直到全世界联合起来把我做掉?”
瓦雷德有时候不禁这样自嘲。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片刻的动荡罢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人民就会认命。他们会屈从于瓦雷德的武力,垂涎亡灵统治优越的政治服务,轻薄的赋税以及更多的自主权——但是那需要一定的时间!需要瓦雷德拼了性命,搞定在外部的强敌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边境亲王领的军队,因为他的计策略有动摇。但是真正做出行动,当逃兵回家的仍旧非常少。而那些强盗领主之间的分歧同样非常大。南面的四个边境亲王希望大军继续留在南方,对抗绿皮的军队。而北方的八个边境亲王恨不得立刻带兵返回自己的地盘。将瓦雷德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事实上,已经有两个按耐不住的边境亲王开始拔营返回了。他们的军队加起来足有上万人。
在阿肯多夫的兄弟们也传来了讯息。在黑火隘口驻扎的艾维亲王领两万大军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他们封锁关隘,禁止出入。但是通过高空中的兀鹫,吸血鬼们还是发现了关隘内的动向。他们正在清点物资。想必是要有所行动了。
这样一来,瓦雷德一方两面受敌。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是靠着阴谋诡计能起效果的,只能真刀真枪的发动战争了。
瓦雷德在波尔温斯特集中了两万五千军队。其中五千要留在当地弹压局势。余下两万便要随他一同南下,到维尔斯去阻击人类。
对于这一场战役的胜负,瓦雷德并没有任何疑问——他的军队比对方多了一倍。而且是防守的一方。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良将。击垮对方的部队绝对没有问题——他担心的是接下来,与其他人类,绿皮之间的战争……
与此同时,当瓦雷德整顿新得到的领土内的秩序,之后率领军队南下的时候。在边境亲王领最南端的皮方兹格。边境亲王们也爆发了一轮激烈的争吵。在大会厅内,这些自诩贵族的强盗领主们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几次差点爆发了火并。
“我们应该立刻杀回去!杀光那些吸血的杂碎!把他们的那些烂骨头全砍成碎片,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你现在撤兵,那么南边的绿皮要怎么办?!他们更不是东西!让他们进入边境亲王领的话,那什么都完了!”
“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些?!我的领地全都没了!我麾下的士兵知道了消息还不知道怎么闹呢!他们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替你们挡灾?!”
“你这是什么意思?!抵挡南部绿皮的侵略对大家都有好处!”
“**说的好听!绿皮打的是南边,你的地盘!打得不是我!而吸血鬼现在占的领地却是老子的!”
十二个边境亲王,公爵——强盗领主就这样吵成一团。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北面八个被占了领地的领主决定带兵杀回去。而南边的四个领主自然要留在这里继续作战——只是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
北地的领主们丢了地盘,现在又和南边的领主闹翻了。军粮就断了来路。虽然军队中还存有一些粮食。但是这点军粮绝对不够他们杀回北方去的。于是会议又变了议题。
——北方的领主们要南方的领主们借给他们粮食。而南方的领主自然不干。北面的领主就又怒了,说如果不干的话,自己手里面有兵,有手有脚自己能筹集粮食!南边的领主听他这么说,自然明白他们是想要纵兵抢掠。自然不干。双方越说越冒火,说着说着就真的拔剑出来,眼看着就要火并!
正当这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阵沙哑刺耳的笑声。那些领主们都听得出笑声中嘲弄的含义。马上转头过去恶狠狠地看着那人。而那人被十来个强盗领主一起,不怀好意的看着却也不害怕。反过来仍旧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那些人。
“毒蝎子!你笑什么?!要是不说清楚了老子今天就砍了你!
、第十六章毒蝎
被叫了外号毒蝎的那个强盗领主看上去粗犷彪悍,和一般的边境亲王领的强盗领主没什么不同,最大的一点特征,就是他脸上从右边眉毛一直延伸到左边嘴角的巨大的猩红色的伤疤。
他的仇人们因为这个在末梢分了叉的伤疤,和他狠毒的性格,私底下叫他是毒蝎子。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过来自己也这么称呼自己。这样时间久了,毒蝎的诨名反而比他的大名阿克·比伯更出名。
这个狠毒的男人是老比伯的小儿子。他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和五个姐姐。他的母亲还是一个妓·女,所以没有一个足够强的母族支持。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继承领地。在他的几个哥哥争夺领地的继承权的时候,这个男人则被遗忘在角落里,没有什么人注意。
然而最终他还是获得了胜利。将他的几个哥哥姐姐,还有他的父亲,以及他父亲的女人们全都杀死了。并且以血腥的手段镇压了来自领地内的一切反对的声音。
在这之后,阿克又通过一连串的战争,慑服了他周围的几家边境亲王。甚至好几个领主组成联军都无法与他抗衡——他不单是一个狡猾、危险的指挥官。更是一个长袖善舞的政客。在外交方面拉拢盟友,在民政方面也有颇多建树。在他的努力下,波尔温斯特成了整个边境亲王领首屈一指的势力。
没错,就是波尔温斯特。瓦雷德心目中最适合作为边境亲王领首都的城市。正是这个男人的领地。
而在这时候,在这么多的边境亲王,争吵的面红耳赤甚至即将火并的时候,阿克或许是唯一一个还能保持足够冷静的人。在另一个边境亲王的怒吼中,他轻松的站了起来,然后走过去,用手轻轻捏了捏那个人的剑鞘。之后又往那个人脸上吐了一口吐沫——
“你!”那个边境亲王气急败坏的想要拔剑,但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再一看,之前被他捏过的地方钢铁的剑鞘直接凹陷进去,死死的夹住了剑鞘里的长剑。因此拔不出来。
“这人究竟有多大的力气?!”那个边境亲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再继续出手了。
眼看着这个混蛋开口说话。其他人这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也是被瓦雷德耍了一通,弄丢了地盘的人。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着急。既然不着急那肯定就是有办法了。其他人看着他的目光一下子变的热切了不少。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
“快说快说!”
这样又乱了一会儿。等众人都不吵吵了。阿克才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来。对着其他边境亲王说道:“我先问问各位,前些天那个吸血鬼给各位都写了信件?”
其他十一个边境亲王面面相觑,有的说写了,有的说没有。但是接下来阿克接着问:“那么接到信件的几位,都看过信了么?”另外是一个边境亲王这一会儿都摇头。说那种人写的信懒得看。没用。
阿克忍不住摇头:“你们没看,但是我却看了。我现在给你们讲一下这封信的内容。你们听一听再说别的。”
说完之后,这人也不等其他人有所表示,就一二三四的总结起来:
“这个混蛋说了不少客气的废话,我在这里就不说了。总结起来,真正有意义的也就这么几条——
第一,他说我们现在腹背受敌,不可能同时对抗绿皮和他的亡灵。
第二,他说既然腹背受敌,就不应该两面作战。
第三,他说绿皮都是疯子,绝对不会和我们和谈。但是他却期望和我们保持和平。
第四,他说如果我们愿意和他保持和平的话,他愿意供给我们军粮辎重,甚至派军队帮助我们作战。”
这一番话说完之后,那些边境亲王们忍不住又是一阵大骂。有的是骂瓦雷德卑鄙无耻得了便宜卖乖的。也有的是骂阿克是个孬种,竟然替敌人说话的。但是不管他们骂的有多难听,阿克却都保持着笑容,似乎那些领主骂的不是他似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那些人骂也骂的累了。动手也不敢。就都停止了叫骂,坐在座位上开始思考。
这么一思考,他们就发现瓦雷德所说的的确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两面作战,他们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地盘没了可以再打。只要能保存自己的部队,这乱世之中怎么能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大不了上山去当土匪就是了。几百年前自己的祖宗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只是,要他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他们却又不甘心。就有人接着问阿克,说应该怎么办——就这么短的时间,毒蝎阿克已经隐约成了他们领头的人物了。
然而听他们这么问,阿克·比伯没有答话,却哈哈哈哈的狂笑不止。笑声中说不尽的怨毒,让人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问我怎么办?!我的家族数百年披荆斩棘,好不容易创立了基业,我含辛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