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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它吃的,它就跟谁好,吴泽文平时也经常喂它吃饭,所以它很热心地跑过来跟吴泽文表示亲近。
吴泽文的手腕刚好受了伤,被它一蹭,立即疼地缩了回去。
被“嫌弃”的jojo一脸委屈地抬头看他,吴泽文心软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说:“去找徐策玩儿吧。”
jojo这才摇着尾巴跑回徐策的旁边。
徐策抬头看了吴泽文一眼,问:“刘川呢?他刚刚出去找你了,怎么没见他回来?”
吴泽文说:“我不知道。”
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江少顷和徐策对视一眼,江少顷忍不住担心道:“他们俩不会是吵架了吧?”
徐策说:“不会的,刘川那个厚脸皮,能跟人吵得起来才怪。”
江少顷继续担心地看着吴泽文卧室的方向,说:“可我总觉得泽文这两天不太对劲,情绪似乎很低落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
徐策把jojo抱过来,一边顺毛一边低声说:“他们俩的事,你最好少管。”
江少顷不明所以地看着徐策,徐策低头冲jojo说:“这里笨蛋太多了,还是我们家jojo最聪明。”
jojo开心地点头表示赞同。
江少顷皱眉:“你是在骂我吗?”
徐策说:“没有。”
江少顷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洗澡。
徐策这才低声嘟囔道:“就是在骂你啊,笨蛋。”
刘川回到303房间,一进门就问:“泽文呢?回来了;吗?”
徐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回来了。”
刘川没有理会徐策明显的敌意,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问:“泽文,你睡了吗?”
吴泽文轻声道:“没有。”
刘川推开门一看,吴泽文正坐在床边给自己的手腕包扎,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嘴里咬着纱布的一角,另一只手迅速把伤口给缠好,再打上一个活结……从小到大,妈妈不在的时候,每次受伤他都是自己处理,小时候近视,走路经常磕磕碰碰,这种小伤他早就习惯了。
刘川见他在包扎伤口,立即坐到他旁边说:“我刚帮你买了消毒药酒和无菌纱布,手上的伤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比赛?”
吴泽文沉默不语。
比赛……又是比赛……
在他心里,果然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吴泽文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腕,伤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却比不上心里的难过。吴泽文低下头,故作平静地说:“下一场比赛在一周之后,我的手不知道能不换复原,要是到时候还没好,就让副队长先替我吧,不要影响到队伍的成绩。”
刘川沉默片刻,又问道:“你的伤口有消毒过吗?用我买的碘酒消一下毒吧,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吴泽文说:“我消过毒了,这种小伤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看着吴泽文苍白的脸色,刘川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心疼,他很想抱一抱吴泽文,可又强行忍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刘川只好把手里的碘酒和纱布放在床头柜上,这才站了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那天晚上,刘川在隔壁卧室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才有了睡意。
梦里反复回放着楼下的那一幕,细雨纷纷的夜里,暖黄色的路灯照在吴泽文苍白的脸上,吴泽文抬头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似乎隐隐含着泪光……手腕上是鲜红到刺眼的血迹,接触到的皮肤冰凉得毫无温度,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的清瘦和单薄,让刘川突然有种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
然而,梦里的刘川却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吴泽文渐渐地走远。
路灯将吴泽文的影子拉得很长,刘川拼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心里奇怪的空落感让他的梦境也变得冰冷起来,冷风夹杂着细雨吹过,好像那些冰凉的雨水不是打在吴泽文的身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样。
早晨醒来的时候,刘川皱着眉再次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出来的时候徐策和江少顷已经起床了,而平日里最早起床的吴泽文房门却依旧紧闭着。
刘川敲了敲门,屋里并没有回音,刘川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意外地发现吴泽文居然还在睡觉。
吴泽文的作息习惯极好,多年来形成的生物钟让他不论寒暑都会在早晨七点半之前准时起床,可今天都快八点了,他还没有起来,这显然有些不太正常。
刘川走到床边,发现他的额头出了一层汗水,裹着被子,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刘川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发烧了吧?
刘川低声道:“泽文,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吴泽文睁开眼睛,目光的焦距渐渐落在刘川的脸上,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说:“头疼……”
刘川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吴泽文说:“不用,只是感冒而已。”
就在这时,楼上的队友们也下来了,聚在餐厅里吃早饭,见吴泽文房门开着,李想走进来问:“怎么回事啊泽文……你脸色这么差,是病了吗?”
吴泽文低声说:“没什么大病,就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脸色也很难看。
刘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找点药。”
李想忙说:“我那里有药箱,各种常用药都有,我们上楼去拿吧。”
刘川点了点头,跟李想一起上楼去拿药,李想一边翻药箱一边说:“上次秦夜大半夜上吐下泻把我吓坏了,我后来就去药店买了很多常用的药回来,治头疼咳嗽、胃疼腹泻的全都有。”
刘川说:“你要变成我们战队的队医了吗?”
李想笑着挠了挠头:“常用药还是多买一些的好,以备不时之需嘛。”
李想翻出感冒药来递给刘川,好奇地道:“话说,泽文怎么会淋雨的?我记得昨天很晚才开始下雨,他晚上出门了?”
刘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是出门逛了逛,回来的时候淋了雨,还摔伤了。”
刘川带着药回到房间,倒了杯温水喂吴泽文服下,顺便解开纱布看了看他手腕的伤。
一看见伤口,刘川顿时一阵揪心,昨天只看见泽文的手腕流着血,没看清楚伤口是什么样,此时一看才发现伤口居然这么深,他大概是跌倒的时候正好擦到了尖锐的石子或者玻璃,整个手腕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的血迹虽然已经干了,可那伤痕看起来却有些狰狞,刘川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吴泽文发现刘川的目光放在手腕的伤口上,鼻子一酸,把手抽了回来,轻声说道:“要是我这只手的手速受到影响,我就不能再陪着你了,我会回北京找一份工作……”
“别胡说!”刘川赶忙打断了他,“这一周你都不要训练了,先安心把伤养好。”
“……”吴泽文沉默下来。
对于电子竞技选手来说,手就是他们的生命,他不小心弄伤了需要快速按键的最关键的左手,他不知道这点伤会不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手速,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成为刘川的拖油瓶——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的手不能打比赛了,不需要刘川开口,他也会主动离开的。
刘川看着吴泽文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揪痛,他的心底突然产生一种强力的冲动——他想用力地抱住吴泽文,给吴泽文一点鼓励,告诉他不要难过,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可当刘川伸出手时,却发现吴泽文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刘川只好转移方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不要乱想,你不会有事的,好好休息,听到了吗?”
吴泽文点了点头。
刘川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了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又拿来体温计给他测了一□□温,发现只是低烧,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转身关好房门。
未免队友们乱想,刘川便把泽文手受伤的事暂时瞒了下来,只说吴泽文淋雨发烧,继续安排大家训练。
因为周末还有比赛,吴泽文能不能恢复还不一定,刘川便暂时改变了打法,让蓝未然来打吴泽文的位置,换远程逍遥来跟刘川的唐门打双人配合。
蓝未然不愧是职业联盟顶尖大神,跟刘川虽然没有过配合的经历,可他毕竟意识一流,对各种战术也是一清二楚,两个人的组合很快就磨合成功,只不过,四蓝总喜欢躲在刘川的后面让刘川去杀人,他就在那里愉快地偷懒,每当刘川说:“四蓝你该动手了”的时候,蓝未然才走出来放技能,一边放一边抱怨:“你一个人能解决的时候就不要麻烦我了。”
刘川:“……”
四蓝的风格跟吴泽文一点都不像,他的大局观极强,知道刘川能轻松解决对手的时候,他就懒得动手,喜欢在旁边看戏。不像是吴泽文,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认认真真地站在刘川的身边,事事都为刘川考虑,以“配合刘川”作为第一宗旨。
刘川直到现在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吴泽文的陪伴,吴泽文在他心里的分量居然这么重了,以至于突然换了搭档之后,哪怕战术全能型的刘川,也一时无法适应。
吴泽文不在身边,刘川总觉得做什么都不太习惯,哪怕他跟四蓝的配合没有任何问题,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心里似乎空空落落的,有好几次指挥的时候,他甚至脱口而出叫出了“泽文”的名字。
听队长突然叫“泽文”,几个队友都面面相觑。
刘川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抱歉,叫顺口了……”
蓝未然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说:“你的好搭档正在卧室里睡觉呢,别在这里叫,他听不见的。”
众人一阵哄笑,刘川倒是不由得脸热起来。
他当了那么久的队长,还从来没出现过指挥失误的情况,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打着比赛,脑子里却一直是泽文的影子,泽文手腕上的伤让他总是没办法放下心来,甚至担心地想——万一泽文的手真的出问题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刘川就心痛如绞!
联盟曾经就有选手因为手部受伤而遗憾退役,吴泽文最大的优势就是手速,这次的伤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吴泽文出事!
想来想去,刘川还是不太放心,当天下午就请来了一个家庭医生专门看吴泽文的伤口,医生拆开纱布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又用小锤子对吴泽文的手指敲敲打打,好像在测试肌肉的反射功能,仔细检查过后,才得出结论,说:“虽然伤口看起来很深,好在没有伤到肌腱和神经,不会影响到手部的功能,按时换药就行了。”
刘川总算是放下心来。
吴泽文还在沉睡当中,依旧不舒服地皱着眉头,对这一切都毫无所知。刘川坐在旁边帮他拽了拽被子,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好好睡一觉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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