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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不开心,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又找不到解决办法,钻牛角尖了。很多事只要说出来,得到的会比想象中的更多。她只是害怕不好的那些事情而已,所以接下来还是要大哥加油让她安心,这样她就又能勾三搭四了XD
、(10鮮幣)174 大相國寺
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因为一晚上睡得很安心,我好像是扑到大哥怀里哭了一阵,他好像是拍着我的背,说什麽安心不要想之类的,然後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想,睡着了。他一哄,我果然就什麽都没关系了。
“小姐,小公子在外头等着,”碧针姐姐拿着衣服站在床头,“该起来去太学了。”
太学啊,现在听起来觉得有些沈重了。让碧针姐姐帮我穿上裙子,又洗了脸,梳好妆,又喝了杯茶。才走下楼,“小哥,我能不能……”
他看到我倒是一愣,接着笑得有些苦,“他来过果然是不一样。”
我有些难为情,昨天还那麽不确定地想要他等我三年,昨天晚上就又在大哥怀里睡得很安心。
“你刚才想要说什麽?”
在我想要说抱歉的时候,他突然提起刚才我被打断的话。
“啊,我今天不想去太学。去那里会遇到照唐,我昨天才同他吵了;也怕会遇到羽扬……”其实是不想遇到别的谁,这样的话我就又要将那些伤人的话再说一遍。
“那就不去。”小哥接得很快。
“咦,真的可以不去吗?”
他牵住我的手,“姑娘去那里,都是为了找个如意郎君,你既然对此没兴趣,自然可以不用去。”
“那老爹一开始让我去,也是为了让我去找个如意郎君?”
他弹我的额头,“还用那麽惊讶,这个早就说过了吧?”
“那是我太没用了,一直没找到。”
他又弹了一下,“最好的都被你找到了,还好意思惭愧?”
正想问他哪里来的最好的,想起他说的原来是自己,鼓起脸,“哪里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虽然小哥是很好啦。”
“听你这麽说,太学里还有比我更好的?”他拉起我朝外走,“不想去太学,想去哪里?”
“相国寺。”我抢在他弹我之前解释,“因为长安要走了,我想送件东西给他,又想去相国寺请大师开光。”
“相国寺的大师怎麽会给你开光?”
“就只是那个意思而已,我去佛前拜一拜,也许就有佛气了。”我见他还是拉着我向外走,“我才不去太学呢,你自己去可别拉着我。”
他回头瞪我,“就算是去相国寺,也该把早饭给吃了。”
……
“要是绕到大相国寺,再去太学的话,小哥你会迟的。不是说太学的那些老先生很厉害,会打人的?”吃完早饭,小哥就拉着我上了马车,对此我表示很不能理解,明明是两个方向的地方。
“昨天不让我送,今天怎麽样也该是我送。”
“……”我以为昨天大哥送我去太学,小哥就算生气也该气过了。可听他这样讲,明明是还记恨着,“小气鬼,为了这种理由迟到一点也不值得。”
他半天没回话,我觉得他是自觉理亏,然後闷声生气了。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说什麽好,手抓着袖口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是不觉得自己配得上小哥对我那麽好……也不知道小哥到底喜欢我什麽。”
这个我从来没问过,之前羽扬只说,同我在一起很快活,所以想要一直在一起。那小哥呢,他同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有多快活,总是我给他带来很多麻烦,换成我的话,才不会想要同麻烦成亲。
他抓住我的手,“自然是我认为你值得。”
听到这样的话当然开心,但最重要的那句他还没有回答呢。我看着他,很想要知道答案,我到底有哪里好呢?
他的唇动了动,该是要说些什麽的,可相国寺到了。念着他会迟到,我也就不在此刻追问答案。
……
相国寺台阶一百零八级,走完了心绪还是复杂。跪在千手千眼佛前头,双手合十,一时间不知道要求些什麽。
首先是希望长安能够平安,至少要心安,不会因为父亲过世而难过太久。他的处境我不清楚,只求不要老得太快,要是守孝回来,能像从福建回来那样意气飞扬就好了。
从袖子里拿出绣好的长汗巾,将刚才想好的那番话低声地念了一遍。
“……守孝回来还能意气风发,那陛下就会深究我那三年到底是在干什麽了。”长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响起。
我转头看,他站在我身边,没有看我,反而看着贴金大佛,嘴角带笑,“老得太快?”
“可是那种死气沈沈的模样也只能用这个字来说明了,”我扁扁嘴,“意气风发听着是不好哦。”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伸出手,“绣好了?”
“嗯,”将手里的绣品递给他,“绣样是你画的,不许嫌弃不好。”
他盯了我一会,“你是想说,如果我说不好,也是因为我画的不好?”
迅速地点头,“当然了。”
“知道了,因为我的绣样画得太好,这绣工虽然差了些,可也差强人意。”他展开仔细打量了,“这麽长,是想让我系在腰上麽?”
他说着,居然往自己腰上比划,我急了,“不要在寺院里比划这个,就用来擦擦汗。”
他笑着将汗巾收好,转头作不解状,“你还跪着做什麽?”
“自然是祈福,结果被你打断了,”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祝愿的东西是不能被重复的,这样的话不好。”
“你的祝愿,我倒宁愿不灵。”
相国寺香火鼎盛,香客如织,他带着我往僻静的厢房走,越走人越少。道路两侧开着茂盛的芍药山风吹过,摇落几片花瓣。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黄莺哪里去了?”
“我找人将她支开了,”他拉着我走近厢房,“走之前,再来下局棋。”
“我不喜欢下棋的。”
“也只有今天有空陪你下了,陆玖,我要在晚上离京。”他坐到棋盘的一边,顺手倒了茶。
我接过茶壶,给他倒满,“怎麽会那麽急,而且是晚上离京?一点也没有皇长孙的气势。”
“阳年阳月阳时生,又是天命未到,只能晚上出京。”
“……”他说的原来是怀太子啊,我也只能坐下,“我又不是什麽好对手。”
“嗯,自然不是。”
“那还找我?”
“下棋。”他把黑子放到我面前,“还有些话要说。”
“哦。”
作家的话:
陆玖表示很为难
、(10鮮幣)175 孤男寡女
我以为这是带着浓浓的离别之情的棋局,所以下得小心翼翼。可是连棋局都还没布开,就发现他还是在戏弄我,真想把棋子扔到他脸上去。
“哪里有人一开始就下得那麽狠的,我根本没地方可以摆棋子了!”
他很是悠哉地拿着我送给他的汗巾,作势擦汗,“只是让你见识一下棋力,我们有一上午的时间,别急。”
很想扑上去揍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怎麽会不急?”
他将汗巾绕在手上甩来甩去,“路是很多,你不过选了个最轻松的。”
“哪里有很多,不管哪里都会被你堵住的,”我低头看着棋局,“全都堵死了。”
“仔细看。”
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发现还有一个活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将棋子放上,才看他,“这是你故意留的吧?”
“如何见得?”他在附近粘了一手,提了我一子。
“你们要当皇帝的,不都讲究什麽网开一面麽,这就是开的那面吧?”放下黑子,鼓起脸,“不赶尽杀绝,留着养肥了再杀。”
他笑着,“若是你的话,确实要先养肥,最近又瘦了,”喝了口茶,“绕来绕去选了最简单的路,真看不出来是为什麽会瘦下去,则平待你不好麽?”
“也没有不好,只是家里娘亲不高兴,她觉得我太自私了,”对着长安,我没有什麽秘密,“她说我害得哥哥只想娶我一个就算了,我还想让小哥等我三年。”
“你想要嫁则平,但又觉得不放心,所以要让许旭直备用?”他低着头,“算不得自私,这只是正常。”
“怎麽会是正常呢,娘亲说正常的都该从一而终,我拖着大哥,害得家里不光彩不说,还要耽搁小哥三年,是个自私又放荡的女人,”脑袋被拍了一下,“没有说错嘛,娘亲就是这麽想的。”
“自私的女人?”他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还有最後上扬的语气都让人生气。
“你是在笑话我麽?我最近都过得不好。”
“不好,怎麽不按我说的选?等三年,等我回来?”
“等你?”
“我说了,路不只一条,你只肯选最近的,就像刚才,明明有路可走,却要先向我求饶,确定即使我发现了也不会堵你,才小心地走下去。你要嫁则平,也是先问了许旭直,确定就算则平不能兑现诺言,你也有人可嫁,才会这麽坚定。”
大概我就是这麽想的,可是被长安直白地说出来,我又恼羞成怒。
他又伸手拍我的头,“若你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等三年,也不只有许旭直,还有我。”
“你才不会看上我呢,我知道你待我好,婚事对你来说也是很随意的事,可也不用做到这地步,”甩了甩头,“不要说什麽看惯美女,偶尔看看小家碧玉也觉得新鲜,那可是关於我一生的事情呢。”
他的手滑到我的脸侧,“婚事对我来说并不随意,否则早该成婚了。”
偏开脸,“不要调戏良家姑娘,自小我就知道你是有妇之夫,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同哥哥做过那种事情了,嫁给你可没什麽好结果。我也说过了,不喜欢同很多人争一个。”
“所以你觉得则平就好了?”他的手又放回到自己身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他还是留着那条活路,虽然照着他计划的继续下去没什麽意思,可总比干坐着说话要强,我跟着落子,“我信了他那麽多年,当然想要继续信下去。”
“他怎麽说的?”
“他说一切有他,叫我不用多想,他允过的那些,都会做到的。”
他停手不再下棋,我也没法继续,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妙,偷偷抬眼看他。他果然正在看我,表情很是微妙,“这些我也说过,你怎麽不信我?”
“哥哥有很认真地允诺过的。”相比之下,长安每回说起要同我成婚的话,我总分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正经话,现在也还是无法分辨,所以也就带着点玩笑的语气回答他。
“你以前做事从不瞻前顾後,现在却总是要承诺,”他叹气,眼里似有怜惜,“我对着你说话,全是真的。”
“……”听上去是真的,看着也是真的,我应该是将他当兄长一般的,可是听他认真地说要娶我,有种难言的感触,好像有什麽呼之欲出,又有些想哭,因为不管怎麽说,也已经晚了。他是未来的陛下,以後也不能像这般同我说话了。看着他总是捧着杯子,我也捧起杯子喝,是最熟悉的青凤髓,似乎过於甘甜了。
“三年,则平说要三年,才能将那些烦人的世家摆平,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
“你怎麽知道?”
他没回答我,“都在这三年里,原来他将我也算进去了。”
“你们是约好了什麽吗?”
他点点头,“自然是有要约好的事情。”
“哦。”我托着下巴,看他的脸,想象他应该会找什麽样贵女当王妃,会是很听话很识大体,熟读女经之类书籍的人吧。这麽想着,又觉得很失落,心里空空的,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想到大哥会另娶一样,好像比那时候更强烈。
“嗒。”他突然又在棋盘上落子,我也很应景地想要跟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