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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夜,二丫头和三丫头屋子里外都不得离人!”
琥珀答应一声就去找二太太安排这件事,二太太听了,倒也没多问,从外面拨了几个壮实的婆子,当时就派去老太太院子当差。
尹秀却察觉出不寻常的味道来,上次尹薇试图离家出走,也没见老太太要这么防着,现在为何这样?正巧尹夏来找尹秀,尹夏便伤心地告诉她:“大嫂要去京城,大太太也要去,二姐和三姐也想去,老太太不肯,怕她们偷偷跑出去,才叫人紧紧看着。”
尹秀听着这话,虎得愣住,半响才问:“老太太真不打算让大哥重新回到族里?”
“老太太也是没有办法,大哥和大伯一直都不和,何况大哥确实犯了族规,大伯如何处理,老太太纵然想阻止也不能够。”
其中的道理尹秀也明白,只忧心忡忡得担心楚乔烟,从东郡到京城那么远,又带着大太太,哎。。。。
两人怔怔的坐着想事儿,没料到门口的贞姑娘听得明明白白。她再次来到尹家也有几天功夫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也多,虽然还没有弄得明明白白,却也摸着了七八分的头绪。尹荣要世袭尹家爵位,尹凉被驱逐出族,如今楚乔烟也要走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把尹荣拿下,岂不是错过时间?
要如何拿下尹荣呢?贞姑娘心里已经有了计谋。
时间眨眼翻过酷暑,大太太已经偶尔能坐起来,还能下地走几步。原本连大夫都说治不好,却一天天好起来,不得不叫人称奇,楚乔烟也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就是母爱的伟大之处啊!
不管大太太怎样,对尹凉的心是绝对的,任何人都不能怀疑。楚乔烟一边感叹,一边焦急,有关尹凉的消息,她只捡好的告诉大太太,坏的一概不说。也许是尹凉真有本事,也许是他运气好,反正坏消息传来之后,总会跟着一个好消息。
京城局势已经彻底稳定,历经几个月的战事在秋高气爽的九月,终于平息。启程的日子已经择定,护送的镖局也已经到位,船只联系妥当,该带的东西也一样没有落下。
看着一切都有秩序地进行着,大太太心情大好,甚至到院子里走了一圈,不过还是需要力气大的妈妈一左一右扶着。
这一日,老太太赶来送行,身边只带了尹夏,又送了诸多物品,说了好些话,不外乎要她们路上小心。楚乔烟都接了,又拉着尹夏安慰几句,听尹夏道:“李家大老爷没了,贞姑娘要回去守孝三年呢!贞姑娘死活不肯,老太太今天脸色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也不至于让老太太心情不好吧?莫不是贞姑娘又卖弄了什么手段?尹夏不好说这些,她告诉楚乔烟,是怕楚乔烟见老太太脸色不好,以为是恼了她。楚乔烟也没问,横竖和自己没有关系,贞姑娘这样的人,自有她吃亏的时候!你瞧,这吃亏的事儿不是来了吗?
守孝三年,之后十八岁了,又家道落败,以后要找个能过少奶奶日子的人家可就难了。如果二太太肯为她出头还差不多,关键是二太太已经开始恨她了。
虽说这些和楚乔烟没有关系,也略略提提。原是贞姑娘故意将楚乔烟要走的消息透露给尹荣,也合该她运气,一向有自制力的尹荣竟然在某个晚上喝了酒,贞姑娘就抓住送醒酒汤的托词进了尹荣的屋里。
屋里又没人,她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反正后来二太太去的时候,尹荣是抱着她的。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但是二太太气疯了!她从来就没有这个意思,也曾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贞姑娘,现在贞姑娘做出这样有损尹荣名誉的事儿来,她能怎样?
连夜就把贞姑娘送回去,贞姑娘死活不肯,外面却传来李家大老爷去世的消息,贞姑娘还是不肯回去。最后,还是一个妈妈打昏了她,把她弄走的。而这些,喝醉的尹荣根本就不知道,众人知道,却也不敢说。
八月初六,宜出行,忌会友。
楚乔烟、大太太、金玉、银玉、房妈妈并三四个婆子、三四个丫头,于上午巳时登了船。大虎早已经到了,将一应物品都装上船,长威镖局一共派遣了十五人护送,并船只、沿途停靠等等事宜都安排妥当。
巳时三刻开船出发,而这个时候,尹薇和尹竹尚未得到消息,老太太也不许有人在她们面前提起,也和往日一样,督促她们学习刺绣,或者看尹夏写字打发时间。若是尹薇和尹竹提出要去看大太太,老太太就找借口推脱了。只是,到底也瞒不了多久,老太太明白这个道理,眼下也只有瞒一天算一天。
楚乔烟走了,大太太走了,以前担心的事儿没有,新的烦恼却来了二太太和昭二奶奶不和,天天儿指桑骂槐地闹,弄得家里乌烟瘴气,搞得二老爷焦头烂额。昭二奶奶心里一横,她也上京城去,反正尹昭在那边没人照应,何况她在京城还有一座宅子的嫁妆呢!
于是,原本二老爷定好的外出日子,也改期了,为了二太太和昭二奶奶和睦,费了不少心血。另一边,二老爷还有一件头疼的事儿,就是不让尹荣继续从商,要他读书。
既上了京城,东郡尹家的种种就留着他们自个儿烦恼去了,只说楚乔烟等人,这一路走了半个月总算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非常庆幸大太太这一路都平平安安,没有出岔子,否则一个月可能都走不到京城。
船只靠岸,大虎进来隔着屏风禀报一声,就安排其他人把带的东西都下船。楚乔烟的陪房房忠已经在码头等候多时,按理,尹凉该知道楚乔烟是什么时候到的,可因为带着大太太,怕路上有个变故,就没有说明。后来倒是可以写信让人先送去,但我们的楚乔烟也有调皮的时候,想着给尹凉一个惊喜,也就没有打算通知他。
一时众人下了船,两名壮实的婆子将大太太送入预备的软轿里。时间已经是黄昏天儿,码头上也没什么人,有的都是见过的,楚乔烟也就没有避讳,看了看码头附近的风景。
北方比东郡的冬天来的早,晚风已经有冰凉的感觉,瑟瑟的吹来,不禁打了个冷战。金玉连忙将披风取出来,给楚乔烟系上,催促她上轿。
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房忠招呼一声,大伙儿就趁着时候进了城。暂且住在楚乔烟在京城的宅子里,准备休息一晚再去找尹凉。
在寸土如金的京城,能有一座宅子,那绝对是不易的,说起楚乔烟的这份嫁妆,也是楚乔婉爱妹心切,因她自个儿进宫,原本预备给她的,最后她在楚乔烟出嫁那一刻,把这些都给了楚乔烟。
对这位素未相识的姐姐,楚乔烟想到她就是叹息,同样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却要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楚乔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就更可怜楚乔烟。
从码头到宅子,大概走了三刻钟,天幕四合时,终于停轿。守在门口的婆子丫头连忙迎上来,因为房忠早就预备好了一切,也就不显得混乱。
送大太太进了屋,就有大夫来诊脉,开了安神去劳的方子。一点儿也不用楚乔烟操心,一切都由房忠打理的妥妥帖帖,他的能力不得不叫人佩服的。
那大太太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眼里有些迷茫,房妈妈见状,就对她道:“这里是姑奶奶的宅子,因为天儿晚了,姑爷那边又没有得到消息,怕莽莽撞撞地去了,什么都没预备,就先在这里歇歇脚,明儿再去。”
大太太听了,狠狠瞪了楚乔烟一眼,扭过头不理众人,叫这些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的。
安顿她睡下,楚乔烟才回到给自己预备的屋里。银玉领着两名丫头在里面做准备,这些都是从东郡带来的人,又在桂花巷宅子待了几个月,楚乔烟的习惯也摸清楚了。见她进来,多余的人就退出去。
银玉到了热茶,正喝着,房妈妈端着点心进来,“因为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到,厨房里预备的菜要现做,少奶奶先吃点儿点心吧。”
“叫他们别做了,熬些清淡的米粥就行了,在水上颠簸了这些天,也吃不下。”
房妈妈点头,放下点心叫外面的丫头去厨房说一声,她又进来。金玉和银玉见这般,知道她有话要单独和楚乔烟说,便默默地退出来,把门关上。
房忠的能力摆在那儿,这一路该说的都给房妈妈说了,楚乔烟也不客气,直接问:“那边目前可有人打理?”
新帝御赐一座宅子,尹凉信上也提过,还把赏赐的东西叫人列了单子,连信件一起送到楚乔烟手里。东西多不多暂且不提,只是很多东西貌似和她的嫁妆相似。
“姑爷因北上几个月,那边都是姑爷的大姐尹家大小姐在打理。”
楚乔烟蹙蹙眉,怎么又是尹家的人?怎么就忘了尹家长房大小姐的夫君目前在户部任职,尹家大小姐嫁的是京城书香大户徐家。想到这里,楚乔烟就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希望那大小姐尹默,不是个难缠的主儿。
“尹凉是什么时候回京的?”赶路这半个月,都没有书信来往。
房妈妈道:“十天前,姑爷腰部受了箭伤,圣上体恤,现如今在府里养着。”
“他有没有找过大老爷?”关键是楚乔烟想知道尹凉对驱逐出族这件事的态度,如果他不在意呢?可,这样的事儿,毕竟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房妈妈摇摇头道:“这个也不确定,御赐的宅子在靖恭坊,尹家祖上留下来的宅子在十里巷,中间隔了一条朱雀大街,距离也不近。”
“那府里详细情况,房忠知道多少?”
房妈妈道:“姑爷不认得奴婢拙夫,只认得大虎,拙夫没有得到姑奶奶指派,不敢造次拜访。”
“我没有责怪房忠的意思,这段时间京城也混乱,他能打听到这些也不错了,下去歇着吧。”
房妈妈退出去,金玉和银玉进来,那银玉一进来就道:“少奶奶,这宅子比桂花巷的宅子还大呢!”
怎么可能?楚家世代微书香之家,没有落败就不错了,怎么会有闲钱买大宅子?不过是因为家里两个女儿,嫁妆上必不可少,就买了的。
银玉见楚乔烟不信,就绘声绘色地说起来,楚乔烟只看着她微笑,等着她说完了,才道:“你们也累了,早点儿歇着。”
躺着床上,脑袋却一下子变得清晰了,丝毫没有睡意。路上那种急切的心情也不翼而飞了,突然间才发现自己貌似也没有那么急切地相见尹凉,甚至还感觉到一点点害怕。楚乔烟翻个身,为什么害怕呢?
尹凉这个人城府太深,表里不一,这一点她是早就知道的。那自己害怕的是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是怕尹凉变坏?楚乔烟对感情观一直有一个自己的结论,她觉得爱情这种东西,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不在乎其他,而她在这场战争里,从来都扮演着被动的角色,现在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了?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去,再次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床沿上坐着一个人,在灰暗模糊的光线下,看的不真切,好像幻觉。
楚乔烟眨眨眼,那人还坐着那儿,甚至发出低低的笑声。
是尹凉?他怎么会在这里?楚乔烟脑子有些犯糊涂了,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首却立刻被尹凉紧紧握住,略显责备地说:“到了也不通知一声,该罚!”
手上传来的温度不假,说话声也不假,自己没有做梦,真的是尹凉!尹凉!
“谁放你进来的?”楚乔烟反应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回自己的手,怒吼了一声。
“矣?我没找你算账,你反而先说起我的不是了?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我还要问你呢,到了也不通知一声,却躲到这里来!要不是我注意到总有人到府邸外打转,留了心跟到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