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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情愿做一个笨女人。你说什么,我信什么。”趁机再偷亲一口。
他轻轻按住我,“好,现在,我要去沐浴了。”
我来不及抓住他,他已经披上衣服,迅速地下床出去了。
我懊恼地捶了捶床,他那什么浴池比我还有吸引力么?要是被我知道在哪里,我非得拆了不可!
我又躺下睡了一会儿,睡到快正午的时候才爬起来。
小东适时地送来来沐浴的用品,这次却没急着走,而是捧着一个雕花的木盒子走到我面前。
“小的听从王爷的命令,去珍宝房取了此物来交给王妃。”
“这是什么?”
小东笑,“王妃打开就知道了。”
我疑惑地打开盒子,一下子叫了出来,“呀!好美。”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折射着太阳的光芒。那红色浓艳似血,璀璨夺目。
“这是被天下人称为宝石之王的鸽血红。王爷说王妃不爱戴首饰,可这枚戒指做工精致漂亮,希望王妃能够戴上。”
“好,我戴。”我把那戒指拿起来戴在手指上,居然刚好合适。
李纯对玉石也略有研究,但是宝石在赤京的都是赝品和次品,这么浓艳的红色宝石,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伸手仔细看了看,下意识地问,“这很贵吧?”
小东合上盒子,笑着鞠躬,“戒指上的鸽血红是炎凉的第二宝。王爷亲自设计的图纸,让珍宝房的工匠打磨,然后镶嵌在戒指上。”
“李悠还会设计首饰?”
“李氏家业也涉及玉石生意,所以王爷说他……略懂一点。”
好吧,就当他只是略懂一点吧。
沐浴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对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了照,越看越喜欢。李悠很懂我,若是这宝石打造成什么项链,手镯之流的,我也许就不会这么喜欢了。
“喜欢吗?看你笑得那么开心。”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
我吓了一跳,回头叫道,“你你!出去出去!”
我急忙扯下挂在一旁的布,“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进来了!你往哪看呢,喂!”
他双手撑在木桶的边沿看着我,身上香香的味道飘过来,我使劲咽了咽口水。好吧,我反应太大了,他还有什么地方没看过的?可是不公平,凭什么他沐浴就躲起来不让我看,我沐浴就要被他看光光?
我想了想,忽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使劲把水珠子都抖到他身上,“驸马……你洗好了啊?”
某人沉默。半晌才说,“公主,我的衣服都湿了。”
“湿了好,再洗一次啊。”我再次大言不惭。
某人闻言,眸子暗沉了下去,然后一把把我从木桶里捞起来,抵在墙上,“那就如您所愿。”
直到他冲进我的身子里来,我还在哀嚎,这不是我的愿望。可是某人没听见,他只知道玩火,然后把我烧成一片灰烬。
如果我们再这样纵欲无度,我早晚变真的会变成灰烬。
某人又去沐浴,而我则怏怏地去吃饭,一坐在硬木的椅子上,就觉得下身难受。
“小东,给个垫子。”
“是。”
我很饿了,就不等李悠,一口气扫光了一盘子的鱼。按理说,我们在陇西,海里的东西是不能经常吃到的。可我不知道李悠用了什么法子,顿顿都有海鲜河鲜,而且肉质鲜美,比我在赤京吃到的还要好。
小陆子像一个受气包一样站在角落里,眼睛瞟了眼我的手指,脸上的表情就更抑郁了。
从我出房门开始,我手指上的戒指就饱受府里的人注目。
甚至我在这里吃饭,站在旁边伺候的人也有意无意地看着它,窃窃私语几句。
我想,这炎凉城也没什么宝贝。李悠的身体都能排第一,那这排第二的鸽血红应该也就比一般的宝石值钱点,没什么特别的。
我稍稍安心了些,放下筷子道,“小陆子,过来。”
小陆子连忙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公主。”
“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奴才……公主,奴才听东大人说,驸马要带您出去一趟。奴才也想跟着,可是东大人不肯。”小陆子哀怨地看了小东一眼。我暗暗好笑,小东什么时候成了东大人了?
小东解释说,“明日王爷确实要带王妃出门一趟。不过随从只有小的,没有陆有之。”
“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出门?”
小东不回答,只看向我身后。接着,所有人都恭敬地行了个礼。
“因为夏天要来了,先送你一个消暑的礼物。炎凉的夏天很难熬。”李悠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扫了眼桌子说,“公主,你把我的鱼吃光了。”
“吃光就吃光了。你又不差这一条鱼。”我没好气。折腾了我一晚上加一早上,吃你一条鱼你还敢有意见。
他的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开始优雅地吃饭。
“喂,你不是送我礼物了吗?”我把手伸出去,红色的戒指闪闪发光,“怎么又送我礼物?钱太多用不完是不是?”
“可以这样理解。”
“……什么礼物非要出门才能送?还不能带小陆子?”
小陆子跪在一旁猛点头。
李悠看向小陆子,为难地说,“不是我不带上陆公公。只是那路很难走,要骑着马,翻山越林。”
小陆子的脸色白了一白。
“还要经过一段水路。”
“公主!”小陆子给我磕头,“奴才想起来,秦将军没有人照顾。奴才冒死请求留下来照顾秦将军!”
我瞪向某人,某人依旧很优雅地吃饭,表情温和,好像心情很好。
第二天,小东牵来三匹马,他和李悠很快地翻身上马,两个人都在看我。我的那匹马长得很凶悍,最重要的是,眼神里面有一股杀气,好像在瞪我。我的骑术本来就马马虎虎,碰到气势这么强悍的马,腿有点软。
“驸马,它好凶!”我指着马,委屈地说。
那马儿好像听得懂我在说什么,还咆哮了两声,我吓得抱住头。
李悠跳下马来,走到我身边,摸了摸马头说,“皮皮,她不是在说你,别生气。”
我偷偷看那马,看李悠的眼神仰慕得像是看自己的亲爹。一看向我,就又是杀气了。
连马都势利眼!
“驸马,我不要骑它。”我拉着李悠的衣服,恳求。
小东在一旁说,“王爷,王妃的马术还不精。皮皮刚刚驯化,又只听您的。不如您跟王妃共乘一骑吧?”
“路有点远,我怕安安受不了。”李悠看向自己的马。
谁知那马,这时居然趴了下来,看着李悠,眼神汪汪的。
我一定是眼瞎了,才读出了爱慕之情?!
李悠牵起我的手,“安安同意了。公主,恭喜你得逞了。”
“我得逞什么?”
李悠把我抱上马,双手环着我说,“处心积虑,想跟我共乘一骑。”
“我呸。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弄了一匹刚驯化的马,逼得我跟他共乘一骑。”
他闷笑了一声,贴着我的耳朵说,“公主英明。”
我还没发飙,马已经飞奔了起来,我只能抱紧他。
爱情
真的上路了我才知道,李悠并没有吓唬小陆子。
我们确实翻山越岭地进了一个山谷,然后下马,上了一只小船。
划船的是个带斗笠的老爷爷,笑得很慈祥,“王爷,您又来看……”老爷爷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坐在我身边的李悠把手指伸到嘴边。
“干嘛啊你,神神秘秘的。”我拍他。
“说了是礼物,所以不能提前知道。”
老爷爷看了眼我的手指,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老王爷把它送给王爷的时候,是说要送给心上……”
“咳咳,老杜,专心划船。”
“是是是,人老了,就多嘴了。”老爷爷吆喝了一嗓子,开始唱歌。小东站在船尾,很主动地四处张望。李悠趁这个时候,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累。”
纵欲无度……不累就怪了!我没好气地在心里抱怨,但还是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两岸都是缭绕的烟雾,这片水域不大,但特别幽静。
在大漠深处能有这样一个地方,不得不说是老天爷的惠泽。
我们上了岸,老杜很正式地向我鞠了躬,“我们的王爷,就托付给您了。请您一定要善待他。”
我连忙伸手扶他,“你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
小东侧头笑。我这才发现这对话有点奇怪。可是老杜唱着歌,又撑起船走了。
云雾越来越重,好像到了一个仙境。
李悠拉着我往前走,“闭上眼睛。”
“我不,摔到了谁负责。”
“……我负责。闭上。”
“哦。”世界上肯定没有比我更乖,更听话的公主了。
他牵着我往前走,鼻子里渐渐地涌进一股熟悉的清香。好几次我都差点要被脚下的树枝绊倒,他每次都适时地接住我,给我足以信赖的怀抱。我想,也许我老了,瞎了,甚至残了,都不要紧。因为有他牵着我,就能这样放心地走下去。
走着走着,我有一种感觉,逼仄的空间消失了。豁然开朗的空气,贴附着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李悠走到我后面,用双手盖住了我的眼皮。
“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不许尖叫。第二,不许一个人冲过去。第三,不许贪嘴。”
“你当我白痴吗?这么幼稚的事情,我才不会做……答应你啦!”
我话音刚落,他忽然把手拿开。
光线撞进我的视野里,山坡下一片云雾缭绕的景色。
我失声尖叫了。
然后天地万物都消失了,我奋不顾身地冲下山坡,大叫着,“葡萄!是葡萄吗!!啊啊!”
正在园子里劳作的人们纷纷回过头来看我,各个脸上都是惊愣。
葡萄架子,绿油油的叶子,拿着剪子的果农。头顶上,蓝天白云。
这一切美得不像是真的。
地上的篮子里,躺着一串串的葡萄。葡萄上还沾着露水。我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正站在篮子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一把把篮子藏到身后,敌视着我。
“若兰,不要无礼,这是王妃。”小东走过来说。
那叫若兰的小姑娘仔细打量我两眼,哼了一声,“比传言说的还要丑。”
“我……”我不跟她计较,我的馋虫大战五脏庙了。我的葡萄,我满心满眼都是葡萄。那是真真正正刚摘的葡萄呀!好大粒的葡萄!
“阿兰,把葡萄给她吧。”李悠站到我身边说。
“王爷!王爷!您来啦!”在果园里劳作的果农纷纷停下手里的话,全部涌了过来,把李悠围在中间。我很快就被他们挤了出去。不过不要紧,我现在眼里都是这片葡萄园,和躺在框子里的鲜嫩的葡萄。
我拿起一串来吃,甜得直到心坎里去。
“王爷,您好久不来了。”
“王爷,今年的收成特别好,又能卖个好价钱了。”
“王爷,我的孩子出生一个月了,请您给赐个名字。”
“王爷,王爷……”
我靠着葡萄架,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李悠。他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欢喜悲愁,但是他的眼神,只有在幸福安宁的时候,才会有那样圆润的光泽。
兼爱,非攻,墨子。
说这人汉语不好吧,墨子的精神,他却能懂。
小东站到我旁边,问我,“王妃,这葡萄甜吗?”
“甜!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
“这里本来是一片荒地,不属于汉,不属于突厥,也不属于龟兹。突厥人看这里穷,就掠夺了一些粮食,掳走了几个姑娘。后来王爷出面,把那些姑娘送回来,又看到这里的土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