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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易未名看来,简直就好像塞入了这东西的男人,无时无刻都被自己侵犯着一样。
肆虐欲一旦腾升,就再也按止不下去。
易未名的眼睛越发赤红,握着张纪诺要害的手也开始收拢,捏住了顶端研磨细小的出口。
张纪诺被他的动作折磨得腰部弓起,腿根的肌肉更是不能控制地痉挛。他只得坐在易未名腿上,扒开了易未名的裤子,用早就下了功夫的半开洞口挑逗早就坚硬起来的男根。
易未名困惑地望着张纪诺那连糅杂了羞耻、欲望跟决意的表情,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一时精虫上脑,除了性爱以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正想托起张纪诺的臀部,张纪诺却扶着易未名的东西,一脸隐忍地把它塞进后穴。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易未名疑神疑鬼地想把兵器收起来,那个紧致得让人耳膜发胀的地方却不由分说地含住易未名的利刃一吞到底。
「喂,不要太勉强啊。」连易未名都被压迫得青筋猛跳,就更不用说被劈开了两半的张纪诺了。
「……没事。」张纪诺咬着牙蹦出两个字,眼神却散涣地望向窗外的星光。
他缓了一阵,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按住易未名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开始自觉地扭动起腰肢来。
易未名不知道张纪诺到底从哪里学会了这些折磨人的招数,明明知道这家伙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男人,却仍是为张纪诺突然好起来的技术脑补得牙缝发痒。
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真的出去偷人了?
第六章:第六发子弹
胡思乱想的易未名恨恨地掐住了张纪诺的臀瓣,明明应该是惩罚的举动,却被张纪诺误解为不满的信号。于是锁着恶龙的勇者咬咬牙,抬起腰上下吞吐起来。
易未名看着眼前这眉眼顶多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此刻却衣衫半露,摇摆腰肢展现出了致命的风情,差点就被榨得失守。
肉体拍打的声音充斥着两耳,张纪诺难耐地咬着下唇,双臂圈上易未名的脖子,脸颊轻蹭易未名的耳根,微喘着对他说:「我想……跟你解约。」
「你这算怎么回事?难得一次对我撒娇,居然说要解约?」他费尽苦心居然还被派坏人卡……易未名呼吸一滞,只觉得一口血涌到喉腔,仿佛轻轻咳嗽就能喷出一大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他不顾伤势把张纪诺抱起,按到柔软的床上,弄皱了铺平的丝质被单。
他一边急切地吮吸着张纪诺的唇舌,贪婪地夺去他口中的津液,赶走两人之间碍事的空气,一边狠狠地抽插,逼得张纪诺不适地呻吟出声。
「……男宠。」长长的一吻结束,张纪诺终于有喘气的机会。他成功地用微弱的声音将易未名再度激怒,似乎只要遇上张纪诺,易未名很轻易地就会为各种事而生气。
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男人往张纪诺下唇狠狠一咬,红色的糖浆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易未名伸出舌头,把带着腥味的液体通通舔走,然而却还是止不住它们的去势,让溜走的部分在再度交缠的吻中,沾上了两人的下巴。
「答错了,惩罚你。」易未名看着上唇下巴都是揉开的血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张纪诺,压低嗓子为自己粗暴的行为辩解。
张纪诺哑巴吃黄连,反正说什么都是错,干脆别过头保持沉默。
啊,稍后说不定会从那张薄唇间蹦出什么刻薄粗俗的词语,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突然晕倒就好了。
张纪诺在易未名身下痛苦地弓起身体、蜷缩着脚趾,一反刚才的主动,犹如尸体一样摊在床上,任由易未名进攻。
他这么一个无趣又普通、半边脸都是血的男人,难为对方居然还有食欲。
「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男宠用枪指着主人还能继续受宠的。」易未名深深顶入,然后又含住了张纪诺的耳垂。
「你说我对你哪里不好?除了有点专制以外事事顺着你,你说受不了,我一星期下来才跟你滚两晚床单……话说回来,你从来没有向我要求过什么,难道是准备随时离开?你真的就只是……把我当成顾客吗?」
那种轻柔的声音,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心有不甘的抱怨。
「我又不是没付出过。」
易未名忿忿不平地把张纪诺翻了个身,伏在他背上,扯咬他带着旧伤疤的肩膀。
「明明就只是个不会讨好人的木讷男人。」
结束了一场狩猎般的拉锯式性爱,易未名喘着气放开了像是奄奄一息的张纪诺。
浊白色的液体夹带着血丝,从原本相连的地方缓缓地流出来。
易未名有些心疼,明明以前都没有把他弄伤过。
他俯下身,在张纪诺的尾龙骨最末处印下一吻,吮出一个浅色的吻痕。
如果能把他的脊椎掐断,让他瘫痪在床上,天天对着自己微笑撒娇,这样的生活多美好。
他俯下身,在张纪诺的尾龙骨最末处印下一吻,吮出一个浅色的吻痕。
「会不会很痛?」易未名抚上张纪诺的背脊,以呵护一般的动作,轻轻摩挲着他印下的那片红。
「不会。」张纪诺忍着不适,从床上撑起,躲开错愕的易未名,赤裸着身体挪到刚才放下东西的窗边,重新拿起了厚实的牛皮纸袋。这里面装了他的『卖身契』。
「但我还是想跟您……谈一谈。」张纪诺背着星光赤脚站在地上,贴着地板的脚心有点凉。张纪诺微微颤栗,连往前递出文件袋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总是想,如果能把你的脊椎掐断,让你瘫痪在床上,天天对着我微笑撒娇,不会离开,这样的生活该有多美好。」易未名剜了他一眼,衬上棕红色的虹膜,在安静得能听到微风割裂空气声的室内,诡异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偏偏你这把嘴啊,怎么堵都堵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只能把你杀了,藏在藏品室里,你才愿意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大概又是易未名脑内的离子又忍不住暴走起来,带着杀伤性极强的偏执,扼杀了正常的思维吧。张纪诺脊梁骨都在发酸发软,要不是易未名接过了手上的东西,他就要拿不稳了。
大部分时间,易未名对他都颇为和颜悦色,就是止不住的欲望让人有些吃不消。他都忘了,对方也是个生意人,心里面有个算盘,正精准地计算着身边的利益关系。
易未名脸上的暴戾在看到袋子里面的文件时渐渐散去,一脸的志在必得让张纪诺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看看。」易未名把文件轻放在床上,抱着双手坐在床边等着,就像投放了诱饵的狩猎者,一旦猎物进入狩猎的范围,就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张纪诺猜不到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他身边,颤着手拿起早前签订的合约。
他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仔细地看过了条款,都是自己订立的,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只是当他再往下看,原本应该签了名的地方却只剩下钢笔划过的印子,那些墨迹却不翼而飞了。他明明还记得易未名那个龙飞凤舞的花体前面,仍记得自己还曾经怀疑过个中真伪,只是现在,却就像往井里扔下了一个竹篮,只捞起了一片被搅碎的月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张纪诺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位置。他原以为,他以倾家荡产为筹码一把Showhand,就能换得机会,无视那些难舍的悸动,脱离易未名的掌控。
然而现在等着他的却是什么呢。
对方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条件交换他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男宠,抛开尊严在床上跟男人颠龙倒凤,就在他以为命运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的时候,却告诉他,『我们只是不含利益的床伴关系』?
易未名趁张纪诺失神,一把搂住他,然后将他压在床畔,从后扣住了张纪诺的双手。
「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把你当卖的。」易未名扬起了下巴,骄傲地眯起了眼睛。「不过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发生什么变故,只要是我认定的,就不可能逃离我的掌心。」
易家的家主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只是这还带着点天真的语气,大大地为他的英明神武打了折扣。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能守住家业,不让产业萎缩的二世祖而已。从小就被娇惯得过了,遇到一点挫折就心理扭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您怎么能,把人当成所有物,收进密不透风的匣子里,还奢望世界围绕着您转?」张纪诺顾不得一直坚持的礼貌与退让,冒犯的语句一句又一句地往外蹦。
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已经不是张纪诺首先考虑的因素,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也就毫无顾忌地耍起赖来。反正他也没想过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只是要说耍赖,易未名毕竟是一代宗师,张纪诺这只小鬼再怎么反抗,都只能被易未名压制住,翻不了身。
「为什么不能。」狂妄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布条,把张纪诺的手反剪在背后,牢牢绑住。「我既然有能力把你关在这里,自然也就能让你服从。」
张纪诺下意识地挣扎,然而肩膀却痛得让他冒出冷汗。
「稍微忍一下……」易未名在张纪诺的脸上亲了一口,不顾趴在床上的人辛苦得快要窒息。「真希望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基因。」
易未名又摸了一下他裸露的臀部,然后离开了房间。
其实张纪诺条件反射地想跟对方说一声晚安,只是肩膀的痛楚让他记起了自己的现状。于是他只能自嘲一笑,找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比较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睛。
「不把我当卖的,就是把我当成性奴了?」
接着,易未名扯着张纪诺去到书房。
听说某人想请他当一天秘书,提高工作效率。但张纪诺并不认为他在场,对方就能秒速处理掉旁枝末节多得烦死人的工作。
张纪诺的手心有些湿热,察觉到黏腻的手汗有可能会沾到对方手上,他拼命往后缩,想趁着易未名不注意挣脱他的手,却在第三次尝试时被用力握住了手掌。
「你干什么,嗯?昨晚喂不饱你?」易未名扭头,看到一脸窘迫的张纪诺,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手汗很多。」张纪诺觉得在易未名视线的沐浴下,他那些不受控制的手汗分泌得更旺盛了。湿答答的感觉连张纪诺自己都有些厌恶,易未名又怎么可能会不讨厌……
张纪诺趁着易未名放松警惕快速地抽回了手,易未名皱起眉头,却没有动怒。
「啧,我又没说讨厌你的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