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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纸一旦沾上墨迹,就不再纯粹。
他看着潘方远从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甚至在议事堂也有了一张椅子。而他则放弃了晋升的机会,被安排到潘方远的地盘,在他手下处理红灯区的事务。
接着却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朦朦胧胧中,有双温柔的手抚着张纪诺的后背,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张纪诺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梏住腰部,于是他只能攀附上身旁的东西,紧紧捉住似乎做成了什么的布料。
后穴被微凉的东西顶开,接着硬物强硬地滑了进来。张纪诺呻吟了一声,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墨色的盘扣,钉在丝质的布料上。他伸手摸上那块布料,却是带着温度与鼓动的。
把他圈住的人凑到他耳边对他耳语,「不再睡一下?天还没亮。」
张纪诺很想如实告诉易未名,他不喜欢这种东西,然而一但想到躺在他保险柜里面的那份合约,他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拿不出来了。
后悔也没有用,名已经签了,白纸黑字摆在那里,对方一次付清,己方反悔可是要付巨额违约金的。
「……嗯。」他眨了眨眼,终于还是决定伸手去摸摸看嵌在体内的东西。还没有接触到皮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先抵住了他的手心。
是一手可以抓住的大小,根据笔记里面的记录,就上位者的喜好来说,似乎又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张纪诺犹豫了,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向喜欢玩这类型游戏的对方喊一声『主人』?
「果然,白色很适合你。」易未名的唇贴在张纪诺的额头上,原本搂着张纪诺的手则移到他臀上,捉住那团毛发随意地玩弄。
「易……先生,我、我困了。」张纪诺被在体内捣弄的异物弄得脊梁发痒。之前一次的交合中,他被易未名弄得全身瘫软,还把乱七八糟的液体射到他手上。
羞耻心在射精的一刻急速膨胀,弓起的腰背贴着床单,下身却被不断重重地撞击,一下一下似乎要将他捣烂。
张纪诺惧怕那种陌生的、肉体变得不受控制的失控感。借由后方得到快感,即使没有爱也能达到高潮,这种沦陷一般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
啊,人为什么能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勃起、接着射精呢。生殖在两个男人之间,明明就是全无意义的事。
张纪诺难得也深沉了一回,只是这个状态还没有持续够一分钟,就被敲门声打断。
「老爷,老夫人的电话。」管家把卧室门推开一条缝,轻声道。
「知道了。」易未名低下头,在黑暗中静静望了张纪诺一阵,轻柔的吻才落下来,柔软的唇贴合在张纪诺的唇上,碾转了一阵,才在张纪诺耳边嘱咐,『乖乖的等我。』,接着撑起身体松开怀抱往门边走去,接了电话。
张纪诺咀嚼了那句嘱咐一阵,困惑地皱起眉头。他们之间的感觉怎么好像,越来越微妙了?
失去了别人的体温,赤裸着的身体有点冷。他蹭了蹭柔软的床单,最后还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坐起来。
虽说家主大人让他乖乖等他,张纪诺自认能抗住瞌睡虫的诱惑,却不能达到『乖』的标准。因为他想把塞进体内的东西拔出来。
他趴在床上,挺起臀部,往身后伸出手,捉住了露在体外毛茸茸的部分,狠下心用力一拔。本想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解决为妙,却在中部卡住。
这个东西怎么是葫芦形状的?!张纪诺无语凝咽,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落,眼前都冒出了一些晕眩的彩色光点。
「真是的,刚刚才让你乖乖等我……」温暖的胸膛忽然贴上来,抚平了因为不适而狂冒的鸡皮疙瘩,有力的手臂从后搂住了发软的腰部,手掌贴着臀部的肌肤滑落,到达股间。
想不到易未名这么快就结束谈话,张纪诺心脏紧缩,紧张得掌心都冒着冷汗。这种姿势这种情状,分明是被捉了个现行、他屏住呼吸,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惩罚。然而易未名却替他把卡在半路的东西小心取了出来,随手扔到床下,一边叹气一边搂住张纪诺往床上一滚。
「不喜欢的话就直说啊。」易未名漫不经心地逗弄张纪诺的乳尖,听到他呼吸变得急促后,坏心眼地用牙齿撕扯张纪诺的耳垂,然后又在他耳根吮出一个红色的痕迹。「我会为你准备其它款式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就这样,不要搞太多的……情趣?」张纪诺脑袋胡成一团浆糊,连斟酌字句都用了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
「你是这样想的吗。」易未名松开了在张纪诺胸前撩拨的手,无精打采地把头埋进张纪诺的肩窝。静止不动似乎不再需要答案、还进入了睡眠状态的易未名,让被从后被搂住的张纪诺忍不住怀疑,其实这位大人只是想要个恒温抱枕吧?
这个时候,易未名放开了张纪诺,下了床。还没等张纪诺胡思乱想出个结果,其中一条腿就被抬高,某个隐蔽的地方再次暴露在易未名眼前。穴口被指尖轻轻按压,大概是有点发红了,被按住的地方正在火辣辣地痛。
什么湿滑的东西被推进体内,张纪诺头皮一麻,完全搞不懂这位大人喜欢把东西塞进他后面的心理。难道看着死物塞进来会比自己提枪进入更能获得强烈的快感吗?
这样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包养一个男宠,找个身体契合爱使用道具的床伴就能完美地解决问题了。既浪费资源又浪费钱,自己还沦为了易未名玩心之下的炮灰。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张纪诺因为自己判断错误而沮丧,原本没什么起伏的心情也因此而叛逆了起来。
易未名按住忍不住挣扎的张纪诺,柔声安慰:「别紧张,只是栓剂。」在感受到张纪诺逐渐放松以后,把栓剂完全推进,接着自嘲一笑,放开了手。「对着你我简直温柔得不像自己了。」
接着,易未名理了理皱起来的丝质睡衣,甩手离开。
那晚张纪诺一个人睡,占了一整张的大床,居然,也有了点孤枕难眠的感叹。
张纪诺一睁眼,就看到床头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一个激灵慌慌忙忙扬开被子爬起来,眯起眼睛强迫自己聚焦视线,却愕然地发现黑色的人影正是穿着黑色西服神出鬼没的管家先生,脸上是一贯淡定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已经站在床头看了多久自己的丑态。
「啊……」张纪诺放下心来,却发现紧缩过头的心脏此刻有点酸痛。他本来是想跟管家先生打个招呼,可是却发现他忘了管家先生的名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叫易笼。」冠上家姓的管家笑容一如往常,似乎并不在意此生只能被困于这个家族的牢笼中。「易家的安全系统没这么脆弱,请不必担心。」
张纪诺望着对方的完美笑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主卧要是这么容易突破,易家早就换过几个家主了。
「请问易……管家有事吗?」张纪诺下意识地往被子里面藏,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晚他是裸着睡的。往被子里缩到半途,他忽然察觉到胸膛的触感跟被子的质地有点偏差,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已经套了一套与易未名同款式的蓝色睡衣。
张纪诺诧异地望了管家一眼,在接收到对方稍微有些困惑的信号后安了心。
他想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不太喜欢赤条条地暴露在人前,尤其还是像他这样的坑坑洼洼的身体。
真不知道易未名怎么噎得下口,还专门挑弹痕、刀疤一类的地方种下吻痕。
「老爷今天有事外出,让我来陪您。」易笼递上一套衣服,然后把张纪诺衣服内装着的小物品放在铺上了红色天鹅绒的金属托盘上。
衣服之类的,不用说一定又被擅自拿去清理了。替客人清洗换下来的衣物,似乎是大户人家约定俗成的习惯。
在易笼出门为他准备早餐以后,张纪诺点了点随身的物品,的确是除了早就被踩成碎渣的对讲机以外,其他东西都完好无缺,甚至还替他把寄放在酒会前台的公文包取来了。
张纪诺翻出手机,发现三天没充电,电量居然满格,不禁既无奈又心寒。
想必在这个地方,自己作为一名客人,或者说一个男宠,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
他丝毫不意外潘方远会把他的手机打爆。他把通话记录清空,吸了一口气就回拨那个二十四小时都会为他开机的号码。
没两秒电话就被接起,对面的人劈头就问:「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你哪里去了?!你跟那个易未名什么关系?昨天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纪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恍然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擅长处理生意以外的事情,人笨又不会说话,经常出岔子还爱让人担心。无聊是作为朋友、上司还是下属,都是个失败的存在。
也许就只有潘方远这么一个人,从不计较这些,总是坚定地在某处作为自己最后的支柱,支撑着自己。
他对潘方远的感情很复杂,对张纪诺而言潘方远是恩人,是朋友,更是兄长。他对潘方远知无不言,像他的卫星一样跟着在固定的轨道上运转。
但这一切都从遇到易未名的那一天开始脱了轨。
「我……我跟易先生签了为期五年的合约。」张纪诺如实回答,眉头却已经为难得皱成了川字。
「关于什么的。」潘方远的声线这个时候却放轻了,像是突然冷静下来,又带着点诱导的意味。
「……关于,我……」张纪诺发现自己完全吐不出那几个平常经常挂在嘴边的字。他紧紧闭上眼睛,垂头坐在床边,佝偻着的背有种职场失利的挫败感。
听着对面平缓的呼吸声,张纪诺清了清被堵住的嗓子眼,接着说:「关于把我自己卖给了易未名先生的……」
话没说完,张纪诺就听到一声脆响,是什么东西粉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刺耳的长鸣。
张纪诺挂了电话,心想远哥的手机有些年头了,趁机换一台也好。
他坐了一阵,拿着手机的手垂下了,连手机掉到地上都无所觉。就像什么东西已经从他手中溜走了一般,有所得,亦有所失。
他不是很缺钱,也不喜欢被进入的感觉,他只是认为,如果潘方远真的有夺权的野心,他在这边呆着,多少能替他搭一条暗线,购得些许枪支当做筹码。
起码火拼起来,不用再使用那些被上面淘汰下来的、随时可能走火的旧式枪械啊。
即使处于劣势,仍不忘考虑己方利益,互相利用,本来就是商人的本色。半吊子如张纪诺,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邮件提醒突然响起,机械的音乐在耳边缠绕,最后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