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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知夏、知冬见二奶奶突然说马上就能离府,双双睁大眼睛看着她,只见她正低着头,仔细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哪怕一个轻微的皱痕,二奶奶都轻轻的给抚平,整理完衣服,抬头见知冬还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又说了声:
“快去。”
知冬见二奶奶面色平静,并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了心,应了声:
“二奶奶,都收拾好了,我们也过去吧,晚了老太君不高兴。”
知夏见收拾好了,出声催促道,梦溪点头应了,正要向外走,忽然又想起一事,看了眼上前要扶她的知夏,想了想说道:
“我上午去南屋的时候,像是把帕子落在那了,你去给我找找。”
“二奶奶……”
“快去。”
知夏担心老太君等急了,本想劝二奶奶回来再找,但见二奶奶坚持,只好咽下说了一半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见知夏出去了,梦溪转身来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知秋平常做针线的小框里找出了一把剪刀,藏在袖笼里,关上柜门,这才立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端坐在椅子上等着知夏。
不一会儿,见知夏匆匆地走进来说道:
“二奶奶说的是哪条帕子,什么颜色的,奴婢找了一圈,也没找见。”
“找不着就算了,想是记错了,老太君该等急了,我们先过去吧。”
知夏不解地看了二奶奶一眼,刚刚还一副急巴巴的样子,这一会就变了,害的她白白折腾了一趟;但终是心急,怕晚了二奶奶会受责罚,见她要走,忙上前扶着走了出去。
来到寿禧堂,只见侍画正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见二奶奶过来,忙上前一福,说道:
“二奶奶总算来了,屋里的人都等急了,大太太已经催了几次了,好在老太君说冷不丁传您,丫头们一时找不到也是有的,让奴婢在门口等了,您一来,马上带您进去。”
梦溪听了,点头应了声,随在侍画后面进了门,转过屏风,只见厅里已坐满了人,比早上请安时还齐,老太君见梦想进来,微皱眉头,神色爱怜地看着她,恍然间似有一丝不舍,梦溪心下一酸,挪开了眼睛。
大太太这些日子一直病着,今天竟破例打扮地焕然一新,面色虽有些憔悴,却掩不住一脸的兴奋,见梦溪进来,两眼更是放出一股异样的光彩,就像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突然看到了一碗热乎乎的粥一样激动。
精心装扮的秀儿坐在大太太的身边,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梦溪回了秀儿一个淡然的眼神,秀儿见了,竟露出一丝笑意,心平气和地冲她点点头。
大老爷竟破例没有外出,坐在那里,眼里透着一团疑惑,看着缓缓走上来的梦溪。
二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自梦溪进来,便一直注视着她,此时见她看过来,冲她坚定地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柔和。对上二爷柔和的目光,想起他派萧夏传的话,梦溪心中不觉一阵酸痛,快速躲开二爷深情的目光。
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梦溪没发现萧夏说的梦飞,想是暂时安顿在别的屋里了。
大厅里人数虽多,但自梦溪进来,便鸦雀无声,倒像是在开追悼会,两边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屏着呼吸直挺挺的立在那,目光随着梦溪的身影移动,像是在哀悼;整个大厅显得异常的宁静肃穆,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的人透不过气来,连知夏都不觉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扶着二奶奶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偌大的厅中,只听见梦溪踏实而缓慢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
像平常一样,梦溪没事人似的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等人见了礼,在老太君示意下,坐在了萧俊的身边。
看着梦溪坐下,沉吟了良久,老太君才开口说道:
“溪儿,这么急叫你来,没别的事儿,是你娘家姐姐梦飞过来看你了。”
老太君说完,便紧紧盯着梦溪的眼睛,但见她眼中依然是一贯的淡然,没露出一丝惊慌,心下不觉疑惑,难道溪儿入府两年了,一直不知她萧家的祖训吗?
感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梦溪也抬眼扫了一圈,最后落到老太君身上开口说道:
“姐姐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孙媳竟然不知,孙媳自嫁入萧府,已有两年没回母家了,不知姐姐会不会怪孙媳没参加她的婚礼?”
听了梦溪的话,老太君脸色竟也有些不自然,见她说完,尴尬地说道:
“溪儿两年没回娘家,也怪亲家一直没遣人来接,溪儿前些日子提的又不是时候,倒是委屈溪儿了。”
“孙媳自嫁入萧府,老太君待孙媳就像亲孙女一样,孙媳哪有什么委屈,只是姐姐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梦溪说完,眼睛又四处找了起来。
“溪儿不急,梦飞远道而来,此时正在偏房休息,有一件事儿想先和溪儿印证一下。”
梦溪听了这话,面露不解地问道:
“老太君想印证什么事儿?”
大太太自老太君开口,便一直盯着梦溪,见老太君话说到这份上了,梦溪依然没有一丝慌张,竟和老太君你来我往的聊起了家常,就不信她入府两年了,竟然不知萧家的祖训!
她这两年恨二奶奶可说是恨得牙根直痒,仅仅休她出府,都是便宜了她,她太渴望看到这个二奶奶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露出一脸的胆战心惊,瑟瑟发抖地当众跪地磕头,像狗一样苦苦哀求的样子了。
见梦溪又淡然地发问,暗道:都快煮熟了,还在这装傻充愣,咬牙硬挺,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到这,看了老太君一眼,忍不住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今个儿门上的小厮传话,说二门上来了个人。自称是二奶奶的姐姐,叫李梦飞,我听了,想是二奶奶的娘家姐姐来看你了,便吩咐二门直接将她带到萧湘院,让二奶奶安顿就是,你们姐妹也好叙叙旧,哪知这李梦飞竟口口声声说不见二奶奶,吵着闹着要见老太君。”
“怎么,姐姐大老远的来府里,竟然不是为了看媳妇?”
梦溪听了大太太的话,露出一脸的失望,大太太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竟格外好脾气地说道:
“我当时也奇怪呢,后来亲自见了她,才听明白,梦飞来府里是想求老太君帮她正了身份,说她才是李家嫡出的女儿,当初李家和二爷有婚约的是她,并不是二奶奶,二奶奶原本是李家庶出的七小姐,是代她嫁进来的,我一听这可是天大的事,哪敢耽误了,这才巴巴地领了她来见老太君,这不,连大老爷和二爷都是现从府外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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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原来萧家还有祖训
大太太见梦溪装聋卖傻,也格外好脾气的告诉她,说梦飞到府的目的是想求老太君帮她正了嫡女的身份,大太太说到这,看了梦溪一眼,见她正认真地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说道:
“老太君和大老爷听了梦飞的话,说这事儿牵涉重大,怎能轻信个外人来萧府胡言乱语,何况来人的身份都让人怀疑,这才急巴巴地传你过来,想先印证一下,这人是不是二奶奶的姐姐,她的话是不是真的,二奶奶也别担心,常言道,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如果这人冤枉了你,有老太君大老爷在,一定会为你做主。”
大太太特意这么说,就是想误导梦溪,让她以为可以侥幸狡辩过去,来个死不认账,她和秀儿这十几天可是下了血本,早做足了准备,除了梦飞外,瞒着老太君和大老爷,不仅另找了一干人证,还仰仗御史府势力,去官府誊了一份梦溪的出生文书,总之,这次梦溪休想逃脱,单等她挣扎狡辩,再好好的折磨她。
她太恨这个媳妇了,让她下堂或处死都太便宜了,只有看着她血淋淋地跪在自己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这才会让她产生丝丝快感。
知夏听了这话,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忙用手扶住了椅子,感觉椅背上传来的轻颤,梦溪轻轻拍了拍她。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梦溪缓缓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回老太君,二门上来人孙媳没见到,是不是姐姐,孙媳实在不敢妄言,但她说的没错,孙媳确是李家庶出的七小姐,是父亲的五房赵姨娘所生,当初和萧家有婚约的是姐姐李梦飞,只因当初二爷病危,老太君要用嫡妻冲喜,家母心中忧虑,便找了算命先生为姐姐算命,结果那算命先生竟说姐姐和二爷命相不和,嫁进萧家,二爷必死!”
“胡说,街头算命之人,不过九流之辈,怎能轻信?”
大太太听到二奶奶说道二爷必死,一阵厌恶,不顾身份,当即出口打断了梦溪的话。
老太君听了,虽也心生反感,但猛想起二爷大婚时“十五日之期”的说法,的确救了二爷一命,于是看了大太太一眼,开口阻止道:
“大太太别急,先让溪儿说下去;溪儿,你接着说。”
梦溪看了大太太一眼,见她不再说话,接着说道:
“后来,母亲又求先生给孙媳和两个妹妹看八字,哪知那算命先生看了孙媳的八字,竟说孙媳和二爷的命相极和,用孙媳冲喜,可救二爷一命,并提出十五日之期的说法。当时孙媳也认为先生是胡言乱语,自认庶女的出身配不上二爷,死也不从母命,无奈姐姐寻死觅活不肯冲喜,母亲又百般劝慰孙媳,说李家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救二爷的命,才事急从权,并答应待二爷病好,代嫁之事家父会亲自过府解释,常言道,父母之命不敢辞,孙媳无奈只得代嫁冲喜,竟真如算命先生所言,冲好了二爷的病。”
“二奶奶说代嫁之事李老爷会亲自上门解释,怎么两年过去了,也没见李家来人解释此事?”
感情闹了半天,她李府瞒天过海,用庶女代嫁,不但没过,反倒成功臣了,大太太听了二奶奶不着边际的话,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她的话柄质问起来。
听大太太质问,梦溪疑惑的看向老太君和大老爷,不解地说道:
“难道家父没向老太君和大老爷澄清此事吗?”
见梦溪发问,大老爷不解地问了一句:
“溪儿何出此言?”
“孙媳一直以为二爷的病好后,父亲早已澄清了此事,只因老太君感念孙媳对二爷的救命之恩,不忍责怪李家而默认了此事,怕此事传扬出去不好听,才阻断了孙媳和娘家的联系,否则孙媳过门两年了,老太君怎会不让孙媳回门?想是家父也和老太君达成默契,两年来,也没过府接孙媳回门,所以孙媳一直以为老太君是爱惜孙媳脸面,才没在萧府明言孙媳的庶女出身,不想老太君竟不知此事,还请老太君明察。”
梦飞就在萧府,梦溪还敢撒谎,是因为当初李夫人的确为梦飞的婚事找过算命先生,虽然内容不尽相同,但大太太如果让梦飞前来对质,她只要质问梦飞当初是否找过算命先生即可,至于算命先生说的话,这以后在萧府都得了应验,不怕老太君不信她。
所以明知梦飞就在萧府,梦溪仍敢当着萧府众人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把个代嫁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隐晦地派了萧家一身不是。
总之,梦溪这话掺着假,却也是事实,以萧家的势力,咳嗽一声,整个平阳诚都会感冒,两年了,竟不知道自己家的儿媳妇是庶女代嫁,这可真够新鲜,说出去谁信!
梦溪空灵而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语气,仿佛一粒粒玉珠,轰隆轰隆地砸在众人心头,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尤其老太君,扶着椅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梦溪说的一点不假,她一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一直隐瞒不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