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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就吩咐人去给老太君传话,粥要凉了,二爷怎么也得先用些饭才好。”
见二爷不语,红珠推门吩咐红杏去寿禧堂传话,接着又叫人打水给二爷洗漱,早有两个小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红杏伺候二爷洗漱了,这才吩咐丫鬟把桌子挪到床边,正忙碌着,小丫鬟进来回禀:
“三个姨娘和红玉听说二爷醒来,过来伺候。”
红珠听了,看向二爷,见他面无表情的倚在那,像是没听到丫鬟的话,红珠想了想,让她们进来劝劝二爷,也许能好些。想到这,冲传话的丫鬟点点头。
不一会儿,三个姨娘和红玉鱼贯而入,依次上前给二爷请安问好。
二爷见了,微愣了一下,冲她们点点头,姨娘们请了安,便立在两边,大姨娘见红珠忙着摆饭,上前帮着忙了起来。
饭摆好了,红珠扶二爷坐在桌边,又在后背加了靠枕,大姨娘已盛好了粥,端开二爷面前,翠姨娘见二爷笨拙的用左手拿匙,眼珠一转,扫了一圈,见张姨娘立在那,面上也是犹豫之色,忙抢步上前,端起桌上的粥说道:
“二爷手上有伤不方便,婢妾伺候二爷用饭。”
翠姨娘说着,伸手要接二爷手里的汤匙,想亲手喂他用饭。
因为梦溪的绝情,萧俊早没了食欲,但也知不吃饭身体好不了,强撑着坐到桌边,才发现,右手被药布裹着,不得不用左手,正别扭着,见翠姨娘说话,抬头看向她,正瞥见翠姨娘眼底闪过的一丝兴奋,心里一阵厌恶,再无一点食欲,放下匙说道:
“撤下去吧。”
听了这话,众人都吃了一惊,齐刷刷地看向二爷,只见二爷已试着挪向床里,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翠姨娘身子一震,手抖了一下,一碗粥险些泼了出来。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哽咽的说道:
“二爷昏睡了两天,水米未进,多少也吃些,才能恢复体力,这样熬下去,铁人也受不了。”
翠姨娘说完,哀怨的看着二爷,良久,只听二爷闭着眼睛说道:
“我身体好的很,哪有那么娇贵了去,各个姨娘有好心,在后院呆着,少生些事就是了,不用天天过来伺候,都下去吧。”
“二爷,婢妾伺候您多少也吃些吧,二爷前些日子刚受了家法,身子骨打熬得再结实,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只见二爷不耐的说道:
“都下去吧,我想清静一会儿。”
听二爷语气中充满不耐,红珠忙上前接过翠姨娘手里的粥碗说道:
“二爷想静一静,各位姨娘先到外面候着吧,二爷一会儿有事,奴婢再请姨娘进来。”
翠姨娘又看了一眼二爷,见他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咬了咬嘴唇,转身退了出去,对了张姨娘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翠姨娘心底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姨娘们退了出去,红珠看了一眼兀自闭着眼躺在那的二爷,心知这个时候劝也没用,示意丫鬟先将桌上的挪走,正忙着,一个小丫鬟进来报:
“回二爷,老太君和大太太听说您醒了,过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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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以死相协
红珠正领人忙碌着,小丫鬟来报,老太君、大太太过来,红珠听了,看了眼二爷,见他仍闭着眼睛,忙放下手里的活,吩咐丫鬟将软榻挪到床边,准备茶水,又打发了个小丫鬟去给二奶奶传话,自己匆匆地出去迎接老太君。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老太君和大太太,走了进来,一进门,老太君就颤巍巍地说道:
“俊儿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奶奶了。”
边说边来到床前,在软榻上坐了,伸手拉住二爷的手,仔细的端详起来。
二爷挣扎着想坐起来,试了试,没有起来,红珠红杏忙上前扶着坐了,又用靠枕将后背垫了,二爷坐好后,刚想开口向奶奶和母亲请安,便听老太君说道:
“俊儿这次受苦了,你瞧瞧,脸上的肉都没了,俊儿以后再不兴这么任性,看把你父亲、母亲气的,您母亲躺了好几天,今个儿才勉强下了床,我老了,也没什么希求,只想看着儿孙满堂,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再见不得俊么折腾了,真要有个好歹,我,我……”
老太君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再说不出话来,大太太已在那抽泣起来,萧俊见奶奶如此,又瞥见母亲顶着一张白的像纸似的脸,坐在那兀自擦着眼泪,心下也是难过,忙开说道:
“俊儿不孝,让奶奶和母亲操心,俊儿现在醒了,已经没事了。”
“俊儿这次太任性了,这家主怎能像过家家,说不做就不做,枉费了你奶奶和你父亲的一番心血,娘打小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原指望你长大了,能够孝敬父母,建功立业,将祖业发扬光大,哪成想,俊儿只为了一个女人便做出这种不孝的事情,我算是白养了你?”
大太太说着,又擦起了眼泪,听了母亲的话,萧俊顿觉胸中像塞了一团柳絮,又闷又胀,吐不出,按不下,倚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听大太太提到家主,才想起梦溪来,眼睛扫了一圈,没见到人,随口问道:
“溪儿呢,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过来伺候?”
听奶奶提到梦溪,萧俊身体一颤,奶奶和母亲过来了,她做媳妇的不过来伺候,便是不顺父母,本来庶女出身便有违祖训,再闹个不顺父母的罪名,任自己怎么努力,怎么坚持,也是回天乏术!
抬眼看向红珠,见红珠无奈的冲他摇摇头,心底一凉,梦溪这是铁了心闹着要休书,一时竞觉得没意思起来,见母亲也在四处找梦溪,开说道:
“奶奶,母亲,溪儿在这儿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两天,俊儿醒来后,让她回东厢了,刚刚俊儿没派人传,想是还不知你们过来。”
老太君听了,坐在那没再言语,大太太见儿子竟然这么心疼媳妇,自己卧病不起,还不舍得让她伺候,竟让她去休息,不觉恨意滔天,早忘了儿子刚苏醒,受不得刺激,这个媳妇,就是个狐狸精,今天非下堂不可,否则早晚得吸干儿子的血!想到这开口说道:
“俊儿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说这话,常言道,百事孝为先,二奶奶年轻轻地,又没什么病,怎么能因为一个劳累,就不到长辈面前尽孝,今天单单是我也就罢了,老太君也在这呢,去个人传二奶奶过来。”
母亲说的有理,萧俊不是不知,但他深知梦溪的执拗,她是打定了主意的,原本想这么搪塞过去,想不到母亲不依不饶,想起母亲和梦溪的水火不容,萧俊心里泛起阵阵无力。
来自萧府的层层阻力,他有信心只要坚持总能化去,但溪儿呢,任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撼动那颗冰冷的心,他曾经错了,他一直在努力地纠正,可这么久了,她从不曾回头仔细看看他的,面对这样执拗,这样冷漠的梦溪,让他再无力面对来自家庭的压力。
听了大太太的话,红珠更是暗暗叫娘,无措的看着二爷,见他面色灰白地倚在那,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应付,正犹豫间,红杏已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见红杏出去了,没再说什么,只吩咐丫鬟去传大夫过来,便又和他聊起了这两天的事情。萧俊倚在那无精打采地应着。
不一会儿,只见红杏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二爷见了,心彻底的沉了下去。大太太见红杏进来开口问道:
“二奶奶呢,在忙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红杏听大太太问起,扑通一声跪下,开口说道:
“回老太君,大太太,二奶奶说,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过来伺候。”
“什么,身体不舒服,来人!”
大太太一听红杏的话,腾的站了起来,面对如此嚣张的梦溪,她是真愤怒了,张嘴就喊来人,想让人去东厢拿人,二个婆子应了声,挑帘笼进来,向老太君和大太太见了礼,立在一边等着吩咐。
老太君也被梦溪的嚣张气着了,正想发作,见大太太喊来人,便没说话,抬头见二爷的脸霎时变的惨白,心一动,冲大太太说迸:
“媳妇不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见老太君发话,大太太无奈又坐了下来,刚要开口,只见二爷挣扎着要挪动身子,红珠见了,忙上前扶着,在红珠的帮助下,二爷挣扎着现在床上,给老太君和大太太磕了个头。两人见了,忙劝阻遒:
“俊儿快躺下,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外人,有话躺着说就是。”
“奶奶,母亲,溪儿年轻不懂事,求奶奶和母亲看在俊儿的面子上,不要责罚溪儿,俊儿给奶奶和母亲磕头了,求母亲和奶奶成全。”
老太君此时对梦溪的恨得牙根直痒,萧府还从来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不是碍着净云大师的话,担心俊儿有个好歹,她早派人去东厢把梦溪给灭了,见当着一院子的丫鬟,梦溪对自己如此无礼,俊儿竟还替她说话,脸立时沉了下来。
大太太见梦溪无礼,儿子还护着,早已怒火中烧,见老太君也沉了脸,开口骂道:
“逆子,真是逆子,我哪辈子作孽了,生了你这个逆子,这二奶奶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你迷成这样,家主之位不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孝”字也不要了,连世家规矩体面也不要了;二奶奶单单冲撞了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奶奶都不尊敬,你竟还替她说话,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去问问那些小门小户的,哪有儿子在长辈面前护媳妇的礼,这话传出去,我哪还有脸面对世人,面对大老爷,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不如死了算了。“
大太太说完,起身一头向墙边的柜子上撞去,吓得宝珠和紫月双双扑过去抱住大太太,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大太太的脑袋实实惠惠撞到柜子上,碰出了个大包,宝珠紫月强把大太太扶到座位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求道:”奴婢求大太太千万想开些,二爷年轻,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您多开导开导,二爷总会想通的,您真的这么去了,倒是真让二爷背上不孝的骂名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抬起头来,奴婢求您看在老太君的份上,看在二爷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
紫月说完,又磕起头来,宝珠也跟着磕了起来,萧湘院的众奴才哪见过这阵势,早黑压压跪了一地。
萧俊见此情景,早已面如死灰,跪在床上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有如那风中柳絮摇摇欲坠,勉强用手支撑着床面,没有倒下,嘴里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明知在母亲面前替梦溪说话,是不智之举,但心里总存了一丝侥幸,渴望母亲念在母子情份上,念在他一身是伤,又刚刚醒来,身体孱弱的份上,不要在这个时候发难,面对母亲的以死相逼,二爷的内心是一片冰冷。
大太太被碰的头晕眼花,坐了半天,总算冷静下了,才感觉到头上的包生疼,当着一地的丫鬟婆子,也不好揉,坐在那硬挺着,暗暗埋怨这两个丫头平日利手利脚的,关键时竟像块木头,就那么让她撞了墙,吃了个大亏,见儿子不语,也没继续发作,只坐在那看着老太君。
宝珠紫月要知道大太太的埋怨,一定会大呼冤枉,她们原都被二奶奶、二爷的举动吓傻了,那想到大太太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撞了过去,还好她们手快些,没真撞死算是命大。
老太君看着面色灰白的二爷,也心生不忍,但梦溪今天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竟敢无视她这个老祖宗,打从俊儿昏迷,她就一忍再忍,梦溪竟是步步相逼,堂堂一个世家,怎么能容的一个商贾的女儿这么嚣张,事已至此,她已忍无可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不扒了她一层皮,她也记不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