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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信儿的时候,二奶奶早就走的不见影了,八成是回了娘家,奴婢明个儿再安排人去她娘家打听打听。”
“好,这事儿你上点心,把萧家折腾成这个样子,绝不能让她这么安生了去。”
虽然身子还打晃,但有了心气,病也好了许多,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便由宝珠和紫月扶着,强撑着来到了寿禧堂,进了厅门,转过屏风,只见老太君、大老爷、大爷、大奶奶、三爷都在厅上。
一见大太太进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大爷、大奶奶、三爷忙站起身来请安,大奶奶上前边搀扶大太太边说:“大太太怎么起来了,今个儿精神还好?”
“好多了,觉得能走动了,惦记着老太君就过来了。”
大太太边说,边给老太君、大老爷见了礼,在大老爷对面坐了下来,老太君仔细瞧瞧她的脸色,开口说道:“媳妇也是,身体不好,就不要强撑着,家里的事儿由大奶奶张罗就是,你只管好好养着。”
“媳妇不孝,让老太君挂牵了,媳妇今个儿觉得身上强了不少,眼见您的寿辰就到了,一堆的事儿,哪还能躺得住。”
听了这话,老太君神色一紧,燕王和太子已经势同水火,看样子这次非要分出个君臣不可,燕王来势汹汹,出手越来越重,连当朝宰相都险些被逼死,怕是下一个就是萧家了,祷告都来不及,她哪有心思。
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小丫鬟来报,早餐传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就摆,老太君看了一圈说道:“俊儿呢,吩咐个人再去传!”
侍画听了,忙上前说道:“回老太君,潇湘院刚刚来人回话,二爷昨天在书房呆了一夜,翠姨娘和红玉都去书房门前跪求,但二爷就是不开门,红珠怕二爷有什么闪失,这才让丫鬟过来回了,想求老太君大老爷过去劝劝,刚刚奴婢见就要摆饭了,怕您担心,影响了用饭,想着等您用过饭再回。”
听了这话,老太君心一沉,正要说话,只听大老爷说道:“俊儿也是糊涂,怎么着也不该在这节骨眼上闹家变,让母亲操心,回头我好好教训他,母亲别等了,先用饭吧。”
萧韵听了这话,张了几次嘴,最后又闭上了。
老太君一肚子的牢骚不安,本想抱怨几句,但见大老爷也是一脸倦容,昨夜一定也没休息好,想想这些日子,萧府也是内忧外患,眼见着儿子的白发越来越多,不觉也是心疼,改口说道:“先摆饭吧!”
见老太君要摆饭,众人都松了口气,大太太扶着宝珠要站起来,被老太君叫住,说道:“大太太身体不好,就坐着吧,让大奶奶张罗就是。”
大太太听了,忙开口谢了,这才又坐在那儿。用过早饭,撤了桌子,丫鬟们上了茶水,众人又重新坐了,大老爷喝了口茶水,陪着母亲聊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儿子,正要起身告辞去潇湘院看看,只听大太太开口说道:“回老太君,梦溪已经被休了,依媳妇的意思,不如趁这几日再为俊儿挑个好人家的小姐,趁您寿辰喜庆,一并定了,来个喜上加喜,也冲冲这些日子的晦气,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老大爷不觉皱皱眉,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惦记着后院那点事,再说,这个时候,躲都来不及,谁敢和萧家联姻!
大老爷心中不满,但见大太太面色苍白,母亲又坐在上面,却也不好开口训斥,阴沉着脸坐在那不言不语。
听了大太太的话,和大老爷一样,老太君也是极度反感,刚要驳斥回去,灵光一闪,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左右溪儿不回来了,不如借俊儿的亲事,来一次政治联姻,一来冲冲晦气,二来兴许能抱上朝中哪个王爷的大腿,将萧家拖出这政治泥潭,想到这说道:“媳妇说的也是,趁寿辰之前俊儿没动身,给他再选一门亲定了也不错,嗨,可惜了秀儿,现成的人选,竟急巴巴地嫁给了燕王……”
“母亲……”
“奶奶不可……”
大老爷和三爷听了这话,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这也太快了吧!
大奶奶听了,也惊的变了脸,昨个儿上午,二奶奶还说的好好的,去她那商量老太君寿辰的事儿,哪曾想,等到掌灯时分,却传来了她被休出府的消息,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曾想这一大早的,还没闹明白二爷为什么休妻,指不定就是小两口闹别扭,回了娘家,过了几天消了气就接回来了,大太太这就要给二爷说亲,是不是太那个了,二爷肯吗?
大奶奶想着不觉担忧地看了大爷一眼,只见大爷也紧锁眉头。
老太君也是临时起意,扫了一圈众人,发现只有她和大太太赞同这事儿,尤其三爷,看那一脸的急色样,倒像是给他说了一门不合意的亲事儿。
看到这儿,老太君正要开口,只见侍琴匆匆地走了进来,回道:“回老太君、大老爷,二门上传话,太子的侍卫李薄在二门求见大老爷和二爷,说是太子有急事让他来传话。”
“快请到外客厅。”
大老爷边说边站起身来,只听老太君说道:“让女眷都撤了,把他传到这来吧!”
萧俊休妻绝对和太子有关,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老太君也没辙,现在见太子又匆忙派人传信,便知事态严重,哪还能等大老爷听完了再来商量,事急从权,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顾忌,便直接吩咐将李薄传到寿禧堂。
听了母亲的话,大老爷觉得也有理,于是又坐了下来,将大太太和大奶奶都打发了回去,只留下几个小厮和老太君的大丫鬟。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厮领着李薄走了进来,相互见了礼,寒暄了几句坐定后,李薄说道:“萧老太君,萧老爷,今个儿早朝刚散,太子殿下还在和万岁爷议事,脱不开身,特意让奴才回来捎话给您,说今个儿早朝张御史、孙都御史等近三十名大臣联合上本奏道,南方洪灾泛滥,瘟疫流行,流民暴乱,民不聊生,系江苏巡抚罗松、扬州府尹萧占志等失职,并弹劾萧府尹在任期间有亏空、贪赃、受财枉等二十条罪状,尤其南方灾情越来越严重,影响范围越来越广,却一直得不到控制,大有生成民变的趋势,为安抚民心,联名恭请万岁杀巡抚、萧府尹等以平民愤……万岁已下旨将江苏巡抚罗松、扬州府尹萧占志全家收监待审,财产抄没入官。”
李薄话没说完,老太君已是面如土色。
什么,二老爷全家入狱了!看来,燕王要出手对付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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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亲戚成仇
打断张薄的话,老太君声音颤抖的问道:
“难道太子殿下,宰相大人和满朝的大臣就没一个替二老爷说句公道话的,任这些奸妄小人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吗?”
大老爷此时也是面如死灰,腮边的肌肉直抖,终是男人,见李薄面有难色,忙劝母亲道:
“母亲,您冷静些,万岁只说收监待审,并没定罪,我们先让李侍卫把话说完。”
见老太君安定下来,大老爷示意李侍卫接着说下去,只见李薄接着说道:
“原本他们还列举了萧老爷在平阳欺行霸市、贿赂官员等十条罪状,并在朝堂上拿出了萧府尹给萧老爷的信件,在太子殿下和宰相等人的力保下,被万岁留中,但限制萧府的人暂时不得离开平阳,以备随时传唤……殿下传信要萧二爷趁圣旨未下前,火速离开平阳,准备南下,太子殿下还说他议完事会亲自过府,要萧二爷先做离府的准备。”
“二老爷的信?”
听说朝堂之上竟拿出萧家的私信,大老爷心下暗惊,能进他书房的人,都是心腹,怎么会有信件流出?李薄话音一落,便问了出来,李薄忙回道:
“这件事儿是殿下特意交代的,殿下怀疑萧老爷身边有燕王的奸细,要萧老爷仔细些身边的人。”
听了这话,老太君和大老爷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老太君问道:
“太子殿下要俊儿南下做什么?”
“太子殿下没说,只说把话传到,萧二爷自会明白,话已带到,在下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见李薄告辞,大老爷也没挽留,又谢了一番,强塞了张百两银票,送到门口,这才转身返回。
大老爷回到堂上,只见老太君面色灰白,奴才们更是面无血色,体如筛糠,甚至顽劣惫赖的萧韵,此时也是六神无主,萧青出身仕途,也还冷静,正低声安慰老太君。
挥手将奴才们都打发出去,要萧昂在门口守着,大老爷这才出口劝道:
“母亲别担心,二弟只是暂时被收监了,还没定罪,想我萧家备受皇恩,这次也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不过损失些钱财,好在俊儿已在南方另立了门户,萧家的大部分资金都在那儿,还不至于动了根本。”
“二哥在南方又另立了门户?”
冷静下来的萧韵,听了这话,开口问道,萧青也抬头看着父亲,大老爷听了,冲两人说道:
“俊儿一年前去南方就是为了另立门户,这事儿以后再和青儿、韵儿细说,这次让你们去南方,一是避难,万一太子被废,萧家难以幸免,你们在南方隐姓埋名,好赖也能为我们萧家留下一条根;二是平阳萧府一旦有事,你们能及时动用南方的势力,帮萧家脱困,韵儿速去萧湘院把太子的话传给你二哥,要他马上来寿禧堂商议,青儿也下去吧,都准备准备今日离府。”
“父亲,奶奶的寿辰还有5天,儿子……”
“青儿迂腐,灭顶之灾就在眼前,还要拘泥于这些,当真毁了祖宗的基业,才是大不孝,我的寿辰不过也罢,都快下去准备,今晚连夜离开萧府,怕是明个儿圣旨一下,谁也走不了……”
不愧是老太君,冷静下来后,处事儿也够果断,见萧青要等她寿辰再走,没等说完,便直接给打断了,清冽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见老太君怒了,萧青、萧韵忙应声起身走了出去。
两个孙子出去了,老太君看着大老爷问道:
“大老爷的私信怎么会流传出去?”
“儿子也不知,一会下去,儿子好好查查。”
“看来萧府真出了内奸,也该仔细清理了,大老爷书房里的一些密函,该销毁的,这两日就销毁吧,留着总是祸根。”
“是,儿子也这么想的,今晚就动手清理,母亲不要担心,太子宅心仁厚,吉人自有天相,只要渡过这个难关,挺过这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自从大齐出现异象,宰相被弹劾,太子陷于流言,我就担心会有这一天,燕王要对付萧家,首先会从二老爷下手,也都在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张御史会首当其冲,毕竟是亲戚,一直来往密切,萧家多年来在财力上也没少支持他,这个时候不帮也就罢了,反倒带头弹劾二老爷!”
“母亲,生死关头那还有亲情可讲,都是各为其主的事情。”
话说到这,大老爷猛灵光一闪,开口说道:
“母亲,秀儿嫁给了燕王,她在府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会不会……”
听了这话,老太君也打了个寒战,但随即摇摇头说道:
“秀儿心思是阴了些,但总是个女孩子,手还伸不到你书房里,大老爷还是查查身边的人,不过,各院里那些平日和秀儿亲近的奴才们还是得给清理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明个儿和崔氏、德总管都说一声。”
“张御史的事儿先别和大太太说了,我看她那病也不像能治好的,她平日里对娘家姐姐亲的要命,听了这事儿,怕是受不了。”
“母亲说的是,对了,母亲,儿子想让俊儿以上官俊的名义在南方组织民众联名具保二弟,哪怕只是暂时不定罪,我们就可以慢慢想办法。”
“恩,让他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