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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一时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想转身出去,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进来,四位姨娘和红玉见二奶奶进来,忙起身过来施礼请安,梦溪抬手示意姨娘们起身,又缓步上前给萧俊请安:
“二爷安。”
“起来吧,奶奶今天身体可好。”
“老太君今儿精气神很足,还说让二爷只在院里好好将养,想吃什么,直接派人去要就是。”
靠,要真孝顺,自己去看啊,在这里装什么?
梦溪边说边直起身子,在二爷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四位姨娘见二奶奶在,也没敢再坐,都立在了两边,二爷见了,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咳了一声,坐在那装哑巴。
梦溪将这些尽收眼底,只做不见,接过红珠递过的茶,轻轻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淡淡地问:
“刚刚见姨娘聊得欢,说些什么呢?”
“这不,正想说呢,二奶奶就进来了,玉院已经收拾好了,二奶奶用不用去瞧瞧,还缺什么,给补齐了,看看红玉什么时候搬过去?”
大王姨娘看了二爷一眼,上前说道。
张姨娘和李姨娘也看向二爷,萧俊听了这话一愣,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梦溪。
第六十四章 孙嬷嬷
大姨娘听二奶奶问起她们刚刚在谈些什么。灵光一闪,不如趁机把玉园的事透给二爷,没准二爷就将这事给搅黄了,于是顺势说起玉园的事情。张姨娘和李姨娘听了这话,也转眼看向二爷,萧俊听了这话一愣,放下手里的茶,看向梦溪。
梦溪见二爷看她,才想起这事还一直没和他说过,于是解释说:
“王姨娘不说,婢妾倒把这事给忘了,前些天二爷不在,婢妾和几个姨娘商量着菊园西边的那处园子风景雅至,想着收拾了,让红玉搬过去,因一时想起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话,恰巧红玉名中也有个”玉“字,婢妾便自做主张将那园子起了”玉院“这个名字,二爷看这名字好不好,如果二爷觉得不好,重新再起一个就是。”
李姨娘心里暗骂,哪和我们商量了,分明是她一个人的主张!谁说这名字不好了,是说这园子红玉住着不合规距,她怎么就转到改名上了?
抬脚想上前,憋见二奶奶淡定如水的目光,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心中一颤,这个二奶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看她那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别是有什么后招等着她,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姨娘,凭什么她来做出头鸟?犹豫了半天,又放下了那只抬起的脚。
萧俊听了这话,不过一个通房丫鬟,哪有这规距?张口就想回绝了这事,可抬眼看到身边的红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觉心软了,罢了,不过一处园子而已,萧府又不差,话到嘴边硬是改口说道:
“先这么着吧。”
几个姨娘见二爷就这么应了,暗自咬牙,梦溪听了,暗自松了口气,抬头对大王姨娘说:
“我就不用过去看了,让红玉抽空过去看看,还缺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找人改了,过了半月之期,红玉就搬过去吧。”
萧俊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看向梦溪。
“二奶奶,眼见入夏了,您看今年的夏装怎么个做法?”
大王姨娘毕竟心机深沉,见二爷应了,觉得不好在这事上继续纠缠,便说起了日常家务。
“往年府里的定例是怎么个做法?”
“往年府里的定例是二爷四套,姨娘二套,丫鬟们每人一套,只是大丫鬟用的料子要好些,我们院里除了府里的定例,每个姨娘也有两套,丫鬟们人各一套,除了这些,二爷平日里喜欢,也有个别赏的。”
“就按这定例做就是,找一日打发个裁缝来量了尺寸,一起做了吧。”
“那奶奶的定例?”
梦溪看了看二爷,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说:
“就比照着大奶奶的做吧。”
大姨娘一愣,心道:大爷常年不在平阳,我怎么知道他院子里是什么定例?又不敢说不知道,不知道不会去问吗?二奶奶有现成的话等着她,想到这不觉有些气苦。
“那缝衣店我们用哪家?”
靠,这事也问,我怎么知道?梦溪是真头疼这些家务事,想了想,淡淡地说道:
“就用往年的吧,那些厚重的穿不到的春衣,该收的都洗净了,好好熏熏,仔细收好了,小心招了虫子。”
“是,婢妾这就去安排。”
正说着话,丫鬟倩儿进来报:
“回二爷,二奶奶,大太太派教习规距的孙嬷嬷来了,说是教二奶奶学规矩。”
厅里众人听了这话都一愣,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二奶奶,有兴灾乐祸的,有不解的,怎么好好的,大太太派人来教规矩?
“请进来吧。”
梦溪见二爷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便轻轻地解释说:
“这不,刚刚说了一堆,婢妾还没来得及和二爷说这事呢,早上在寿禧堂时,老太君和大太太商量,二爷的身体尚未恢复,就不要一起去拜宗祠了,这才找人来教婢妾拜宗祠的规矩。”
萧俊心头一惊,凝视着眼前的梦溪,只见她说得云淡风清,就象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难道她不知他现在已经好了,却不陪她拜宗祠,意味着什么吗?
正沉寂间,孙嬷嬷已经走了进来,上前一福:
“老奴给二爷、二奶奶请安。”
“孙嬷嬷快快请起,红杏快给孙嬷嬷看坐,上茶。”
梦溪忙说道,这些教席嬷嬷,都是有些身份的,她可不敢装大了。
孙嬷嬷坐定后,接过丫鬟递过的茶放在一边,说道:
“老奴奉大太太示下,来教习二奶奶拜宗祠的规矩,二爷、二奶奶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孙嬷嬷急急得赶来,先歇歇脚,下午开始吧。”梦溪说道。
“那老奴先去二奶奶房里候着了。”
大太太派孙嬷嬷过来,特意嘱咐她看看二奶奶房里的情况,孙嬷嬷便直接说出要去东厢房。
“孙嬷嬷还是先到西厢房歇下吧。”梦溪想了想说道。
“二奶奶的房间老奴进不得?”
孙嬷嬷脸立时冷了下来,她们这些教席嬷嬷,日常都是调教小姐,少爷的,颇有些身份,往日来这院里,连二爷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今日又有大太太撑腰,才不会看这个二奶奶的脸色。
梦溪正要说话,丫鬟知秋上前回到:
“想是孙嬷嬷误会了,二奶奶这两天正找人收拾东厢房的后院,乱得很,不方便的。”
萧俊也不解地看着梦溪,心道,她又穷折腾什么?梦溪见二爷看她,便知他的心意,缓缓地说道:
“婢妾不太喜欢东厢后院的格局,想着要常住,这样天天看着心里不舒服,今早上便打发知春找了几个人过来改改,重新修整一下。”
萧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点小事,他是不会上心的,又不是他的园子。
孙嬷嬷暗道:这才过门几天,只一个不喜欢,就大兴土木,真是个败家子,这事一准得回大太太,这样想着,起身回到:
“既然这样,那老奴先告退了,二奶奶下午别误了时辰,老奴一切可是按规矩来的。”
说着起身向二爷、二奶奶福了福。
“孙嬷嬷慢走,红珠,送孙嬷嬷去西厢房休息,看看孙嬷嬷缺什么,给准备了。”梦溪吩咐道。
红珠应了声忙过去扶了孙嬷嬷,将她送出门外,又叫过两个小丫鬟领着去西厢安排了,这才回到大厅。
“二奶奶既然这两天要学规矩,就不用天天到跟前伺候了。”萧俊见孙嬷嬷走了,终于说话了。
梦溪忙起身谢了,又说了一会儿话,萧俊便吩咐散了。
第六十五章 拜宗祠
梦溪睡得正香,便被知秋硬给拽了起来:
“二奶奶,醒醒,快醒醒,今个儿要拜宗祠了。”
“嗯,一分钟,就一分钟。”
“一分钟?二奶奶,一分钟是什么”
知秋一句问话赶跑了梦溪的睡意,终于想起她身在古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知秋:
“什么时辰了?已经过了卯时,二奶奶快点起来,虽然不用去请安,但还得上大妆,很费时辰的,对了,二奶奶,你刚刚说的什么一分钟,奴婢怎么不明白”
知秋一边伺候二奶奶穿衣,一边问。
“噢,是我梦见了一口钟,萧家宗祠里有钟吗?”
梦溪一边闭着眼伸着手让知秋穿衣一边瞎说道。
“奴婢也没进去过,二奶奶既然梦到了,也许有吧,今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惜不让奴婢跟着进去。”
“里面都是些死人,没什么好看的,你进去做什么?”
梦溪随口说道。知秋睁大了眼睛,看着二奶奶,这二奶奶胆子是什么做的?连老祖宗也敢裘渎,自觉地闭紧了嘴吧。
终于穿完了外衣,知秋扶二奶奶下了床,穿上鞋子,知春已将洗脸水端了进来,在知秋的服伺下洗漱了,知春将床铺收拾妥当,这才开门叫早已在门外候着的婆子进来给二奶奶上妆。
梦溪坐在那象木偶似的,任婆子在她脸上涂啊抹啊,这那是上妆,简直是在装修一面墙,终于婆子们停下了手,梦溪向镜子里望去。
靠,整一个女鬼,去宗室祠堂拜见那些老鬼,倒正对路。
婆子退下后,知秋扶起二奶奶,帮她换上已准备好的大红牡丹锦缎礼服,又带上了那约有几斤重的凤冠,接过知秋递过的帕子,端庄地坐在那。
一会儿,丫鬟过来报,辰时到了,老太君传话,让二奶奶过去,知秋忙点头应了,命丫鬟去传话让外面的人准备,自已扶着二奶奶,出了东厢。
一行人先去正房给二爷请安,萧俊今个也起的很早,看着被知秋搀进来的盛装的二奶奶,一时竟有些恍惚,好半天,红珠在背后悄悄地推他,才发现,二奶奶正给他见礼,还福在那,忙说道:
“起来吧。”
“谢二爷。”
“拜宗祠的礼仪都记下了,当着族人的面,别出了什么差错,失了体面。”
“婢妾都记下了,谢二爷关心。”
梦溪抬眼望去,二爷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忽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梦溪尴尬地站在那,好半天,萧俊咳了一声说道:
“老太君、大老爷和族人们都等着,二奶奶快过去吧。”
梦溪又道了安,转过身,缓缓地走了出去,似乎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外面早已备好了轿,抬轿的人由素日的婆子换成了四个小厮,知秋扶二奶奶上了轿,放下轿帘,一旁的婆子喊了声:“起轿”。
四个小厮抬着轿子缓缓地出了萧湘院大门,不是向寿禧堂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外客厅,左转右转的,来到了外客厅的大门前,早有等候的礼仪婆子过来打起轿帘,扶二奶奶下了轿,知秋跟后面。
进了门转过一道紫檀木雕刻三阳开泰屏风,梦溪抬眼望去,厅上已坐满了人,主位上坐着一位花白胡须的人,老太君和大老爷都坐在下首,梦溪猜想这就是萧氏家族的族长了,在礼仪婆子的引见下,梦溪缓缓地上前给族长磕了头,又敬了茶,这就意味着,她这个媳妇被萧氏家族认可了。
接着梦溪便在婆子的指引下,一一地拜见族里的主要成员了,梦溪根本不记得婆子介绍的那些人的名子和身份,只知道一个劲的磕头磕头,她这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冲喜时要用公鸡代替,她感觉到现在要在她跟前撒把米,那绝对是只鸡,再来只公鸡,真是绝配。
终于,在梦溪已头昏眼花,眼看要支撑不住时,拜完了最后一个客人。
由婆子扶着,回到了正堂,早有丫鬟拿过一个蒲团摆好,婆子扶二奶奶在上面跪了,开始听族长训戒,族长竟讲起了萧氏家族的“血泪史”,梦溪直直地跪在那,象一尊雕塑,看着族长的嘴一张一合,那声音仿佛仙乐一样左耳进了,右耳出去,一句也没听懂,族长也在暗叹,萧家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