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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往常,黎荣轩肯定嫌人多不好意思,这回却特别配合。
包爽正觉着奇怪,黎荣轩竟然主动坐近了,靠着自己凑上两片嘴唇索吻。
这么好的机会,不亲就可惜了,包爽也没想太多就特别投入地跟他亲在一起。
另一边,有人在喊:
“毛羊羊,该你摸牌了,往哪儿看呢……哎哟,爽哥也真是的……肉麻死了……”
散了的时候,包爽是叫他表哥夫和一个大个子兄弟,一人抬腿,一人抬上身给弄上车的。
他自个儿醉得一塌糊涂,连车门在哪儿都摸不着。
七月的天,抬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完事儿后俩人都热的一脑袋汗。
许楷祺心疼他家阿辉,就骂早已不省人事的包爽。
“光知道说大话,还什么‘不醉不归’、‘随便喝’。靠,到最后别人全挺着,就他倒下了,真他龘妈没用!”
阿辉赶紧让他少说两句,示意他黎荣轩正侧目过来。
许楷祺向来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跟着翻个白眼,“我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包爽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今晚被一碗53度的白酒给放倒了。
当然也怪他自己太欠,喝了一轮都微醺了,偏盯上人家阿辉要跟他喝。
许楷祺的男人阿辉是个二愣子,一听要拼酒有点囧,拿手习惯性地摸龘摸圆溜溜的后脑勺。
“那个……表弟啊,其实我不太能喝酒……”
包爽想,那好啊,要整的就是你这样的。
再说了,平日里老叫许楷祺欺负,总算能欺负下他男人要点本回来。
于是装得特爽朗,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儿,随便喝点就行。”
阿辉还是有些为难,“我不能喝,喝多了,祺祺嫌我臭……”
“哎哟,哪能啊,我大表哥多稀罕你,怎么会嫌弃你呢?喝吧。”
许楷祺看他表弟上赶着要作死,就由着他,说:“没事儿,今天包爽最大,听他的。”
“嗯……好吧。”
只见阿辉直接拿了个干净的空碗,开了瓶茅台直接灌满……
对着包爽特爽朗地一笑:“我龘干完,你随意。”
包爽懵了,看他咕嘟咕嘟喝了一碗,跟没事人似的,顿时觉着腿都软了。
黎荣轩在边上劝他别喝。
包爽想怎么能不喝?在老婆和亲友面前啥都可以失,就是不能失了面子!
于是也硬着头皮给自己弄了一碗。
喝完没一会儿就pia的一声倒下了……
包爽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怎么给弄上车,怎么回的家统统记不得了。
只知道自己躺在柔软的地方,胃里难受的很,脑袋也不舒服。
他呢喃一声,翻了个身朝天躺着,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着。
“好些了么?”
“嗯……”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嗯……”
那包爽头痛得很,根本没有脑子,问啥他都“嗯”。
“阿爽,我想问你个事——杨嵘嵘是你请的?”
“杨嵘嵘……哦,毛羊羊……是啊,我请的……”
“那你告诉我,杨嵘嵘是你的什么人?”
“…………”
包爽沉静了半天,露出些痛苦的表情,好像正抵抗着头疼在拼命思考。
好半天,才口齿不清地说:
“是我对我很重要的人……是我最好的……”
黎荣轩低头凑过去想听清最后两个字,包爽却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喊了声:
“不行,憋死了,我要去尿……”
一边说一边要翻身下床,可酒劲还没过去,刚踩着地人就软了。
啪一声跌坐在地上,酒醒了一些,他迷迷糊糊中见到黎荣轩安然自若地坐在床沿,也不来拉自己。
只好磕磕绊绊地自己爬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冲。
一边跑,一边嘀咕:“怎么也不扶一下……哎哟……憋死我了。”
而在他身后,床上的另一个人在台灯的阴影下衬出了一脸的冰冷枯寂……
杨嵘嵘早料到了黎荣轩会请他出来聊一聊。
借着喝口咖啡的功夫趁机打量对坐的人。
黎荣轩神情依旧淡漠,唯有瞳仁里带着股精神病人特有的狂热,记得过去好像没那么明显,顶多带点艺术家般敏感的神经质,如今看来倒真有几分病态。
这人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消瘦一些,原本就白,气色一糟,看起来整个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他在心底里暗忖,包爽能对着这样一个疯子发龘情,只怕也病得不轻。
终于率先打破僵局道:“黎少,你再这么沉默下去,我可走了。”
黎荣轩拿左手执着匙轻轻搅拌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声音比动作还轻柔:
“我今天其实就想拜托杨少你一件事。”
“说,什么事?”
“你懂的。”
杨嵘嵘冷笑一声,讽刺道:“我真受不了你这样的,还得用猜的?”
跟着正巧瞥见他无名指上的那个环,又跟了句:“真不明白包爽是怎么跟你这样的人相处的……行了,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请你离包爽远一点。”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觉着对面那人表情似乎有些扭曲,说道:“你必须离开,立刻,马上。”
凭良心说,尽管对包爽跟自己没戏这事儿一直挺郁闷的,也没想死乞白赖地继续巴着包爽,但是叫黎荣轩这么一挑衅,杨嵘嵘的执拗劲儿上来了。
冲黎荣轩一笑:“我跟包爽打小就认识了,感情比亲兄弟还好,老实说,要不是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从我们当中横插一杠子,我们说不定已经在一起了。”
黎荣轩被这话一激,气得人发抖,好半天才说出:
“包爽是我的……你们要是敢……我早晚弄死你们。”
“是么?那黎少是打算让我丢掉饭碗,还是出个什么意外?”
黎荣轩一怔,眼神暗了几分。
“现在大伙都知道你这人爱装,面上看着清高,里头也不比谁干净,背地里小动作可真不少,全世界恐怕也就包爽个Sв还当你是朵白莲花。”
“所以……你要去包爽那儿揭发我?”
杨嵘嵘耸下肩,“我还没有证据,但是你要再这么作下去,用不着揭发,狐狸尾巴迟早露出来。”
“黎少,最后有句话给你,少做点亏心事,坏事儿要是做太多,你那精神病可好不了了。哦,还有,我的话要得罪了黎少,你想来个报复泄愤啥的,我随时奉陪。”
黎荣轩一怔,他没想到包爽会将这事告诉杨嵘嵘,尽管一万个不想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关系真和杨嵘嵘说的那样非同一般。
他走后,黎荣轩又独自坐了好久。
那人的话像一阵阵寒意攫取着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被丢进了冰冻三尺的深渊,一直冷到了骨子里,整个人都不清醒起来。
努力平复了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他摊开握紧的拳头,这才发觉自己把手心都抓破了。
第二十四章
而另一边,包爽对自己老婆和朋友间的剑拔弩张压根一无所知。
那天睡前,他照惯例倒了杯温开水,拿了药哄黎荣轩吃了。
可也不知怎么的,那黎荣轩把药攥在手里就是不吃,只是拿眼神阴沉沉地盯着包爽看,看的包爽心里直发毛。
“怎么了?赶紧吃,吃完了好睡觉。”
黎荣轩还是盯着他看,问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精神病?”
包爽不想刺龘激他,只好偷换概念,说:
“哎呀,这是个人都会得病,感冒啊发烧啥的,有点各种小毛小病,特别正常。来,你把药吃了,吃了就没病。”
说着又给他递了杯水。
黎荣轩的表情还是挺怪异,撅着嘴,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委屈。
沉默了片刻,他竟将手中的药使劲扔进了废纸篓,垂下眼,幽幽的自言自语道: “你们所有人都说我有病,有精神病……其实我很清醒,只是太清醒才会比普通人敏感。”
包爽暗道不妙。
又听黎荣轩信誓旦旦地冲着自己说 “我今后再也不吃药了,我根本没病。”
包爽想他这是上哪儿受了刺龘激?怎么突然就闹着要断药,不由跟着着急。
可不管他好说歹说,那黎荣轩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把心一横,俩字:“不、吃!”
你要问他干嘛不吃,他还是那句话:“我很清醒,我没病……”
实在没法子了,包爽只好打电话给Richard,希望专业人士能给出出主意。
那人答应第二天就过来看看黎荣轩到底要闹哪样。
可谁知,那黎荣轩对着自家的心理医师也是这么一副顽抗到底的态度,根本不听劝,更不肯吃药。
Richard把包爽拉到一边。
“你这两天又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把他刺龘激成这样?”
包爽拉着张苦逼脸,心想我可真是比窦娥还怨……
于是赶紧把苦水统统倒出来:
“我刺龘激他?拉倒吧,我跟你说,我现在都快成家庭妇男了,成天宅家里打游戏,偶尔还得做个饭啥的,连买个东西都得等周末让他跟着一块儿去才好。我现在做到这个程度,太容易了,你倒说说,我哪儿刺龘激他了?没有吧,可现在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Richard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觉着确实不像撒谎,尽管也觉得蹊跷,但仍然一口咬定黎荣轩是受了刺龘激。
后来,Richard再次进屋里跟黎荣轩单独聊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只是摇头,显然又是无功而返。
临走前约了下回看诊的时间,Richard突然偷偷问他:“上回跟你提的那事儿你考虑了么?”
“考虑啥?”
Richard啧了一声,说:“跟黎少分手啊……”
包爽给这一下弄的有点蒙,心想这人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专业搞分手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又听那人特诚恳地跟了一句:
“别急着回答,总之啊……你再考虑考虑吧。”
接下来的日子,黎荣轩真断药了。
他毕竟不是小孩子,能捉住了硬往嘴里灌,包爽想断就断吧,别犯病就行。
好在黎荣轩即便不吃药,看起来也挺正常的。
一个多月下来,包爽也渐渐放松了,不再天天跟个中年妇女似的念叨他吃药看病了。
唯有Richard每回过来看诊,离开的时候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话说,一天深夜,包爽睡得迷迷糊糊的。
他做了个春梦。
梦里见着一庭园,园内明月当空,长光夜色,仿佛置身在仲秋的美景之中。
他在烟雾缭绕里,晕晕乎乎走到一个路口,路的尽头是一条小道,树荫很是浓密,花丛甚多,幽香扑鼻。
包爽大着胆子一直走到小道的尽头,又看见有一扇门,门扉半掩,于是便推开门踱步进去。
只见门里头有座亭台,四周盆景堆砌,由假山和水池环绕着,十分静雅。
正想着这是哪个古人的家宅,突然听见传来一阵悠雅的琴声,侧耳细听,这才辨认出音乐来自花丛的后方。
他沿着声音一路寻找过去,转到花架边上,远远瞥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在这如水的月色之下抚琴。
包爽踮着脚尖靠近,依在花架后偷偷看她,发现抚琴的是个似玉如花,典雅异常的美女。
一头乌云巧挽,鹅眉两道宛同两片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龘水芙蓉。
面容虽然陌生,可那一双抚琴的手十指修长,根根如白玉般光洁,记忆中却十分熟悉。
脑袋还在努力回忆这双手,脚却不听使唤似的从花架后走了出来。
包爽觉着自己如此唐突地出现,还挺不好意思的。
谁知那美人见了他的面,不禁莞尔一笑,起身等他过去。
包爽见她一笑,心里没由地跟着一阵激荡,原本只想夸那小姐漂亮,可一张嘴说的话根本受不了控制。
“亲龘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尚未圆房,不若趁此月明天静之时,成全了为夫吧。”
美人红着脸嗔怪道:“哪个是你龘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