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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苏叹口气,“我明白,可我不在乎。我选择了你,就只可能是你,除非你不要我,不然做鬼,我也是你的鬼。”她离开他的怀抱,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看见自己眼底的坚定。
尹龙泽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才几岁,我们都在人生的起步甚至是准备阶段,你还没有认识更多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在乎,你会选择离开,你会去做别人的女孩儿,想要做别人的鬼。”
冬苏看着他,她说服不了他……
她突然坐回床边,一把抽出了枕头下从尹龙泽房间里偷出的刀子,伸出左臂,便朝着动脉割了下去。
尹龙泽最快的就是手,他猛的将手按在了冬苏的手腕上,冬苏狠命割下的刀,便落在了尹龙泽的手背上。鲜血瞬间便流了出来,冬苏惊的松了手,刀落在地上,尹龙泽手背上的伤口里流出的血,随着刀落地啪的一声,也低落出几朵血花……
冬苏抬起头正要发火,尹龙泽的怒斥却已经喊了出来:“你做什么?”
冬苏被他喝斥的一愣,几十秒钟后才回过神,“用你的方式,向你证明我可以付出的东西……”
尹龙泽扭开头,缩回抓着冬苏的手,低下头才看见地上的刀,“是我的刀……”
冬苏点了点头。
尹龙泽闭紧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秘……我感觉不到你有多深的心机,却总是看不透你的各种行为……”尹龙泽摇头伸出没受伤的手按住眉心,“你是不是太过狡猾,连我的眼睛,也骗过了?”
冬苏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需要骗你。”
尹龙泽咬着唇,叹口气,“却也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
冬苏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秘密,所有的秘密,都只来源于对你的关注。”
尹龙泽突然笑了笑。
“我拿自己的生命,赌一个人的爱。”尹龙泽突然开口,随即又笑道:“你用血盟誓你的坚贞和诺言……即便做鬼,也只做我的鬼……”尹龙泽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可是看着手背上虽没伤及动脉,却也下刀很深很长的伤口,他笑了出来,“我们有些像……”
冬苏摇了摇头,“是我学会了你的偏执。”
尹龙泽将受伤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舔去鲜血,随后便伸手抓起桌上放着的给冬苏包扎伤口的纱布。冬苏接过纱布,“我帮你。”
洒了止血消炎药在伤口上,冬苏开始细心的为他包扎。可是包扎好后,鲜血还是很快透了出来。冬苏想要加厚纱布,尹龙泽摇了摇头,“没事的,很快就会不流血了。”
冬苏有些闷,“选择相信我,会觉得更快乐。”
“我是相信你,所以即便你派罗夏给我下了这么久的药,我从来没有拒绝吃饭过。”尹龙泽的笑容很淡,声音很轻。仿佛一切都那么随意,即便他的性命,也不过是如此清淡的谈资,没什么好看重的。
冬苏瞠目看着他,“你……你早发现了?”
尹龙泽笑道:“我能看到很多东西,发现很多东西,却猜不到你在做什么,到底为什么?”
冬苏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我拿自己的生命,赌一个人的爱。
“你知道我在给你下药,却从未拒绝。就是毒药,你也会吃下去吗?”冬苏问着这样的问题,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
尹龙泽没说话,冬苏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笑的更加开心,她说:“我们一样傻,都靠赌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结果。但是我们都有期望,有奢想,所以我们都愿意赌一赌。有时候,收获的,比生命更值得珍藏。”
冬苏笑容不曾消减,“小四,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剂药,晚饭你也吃了吧,反正,即便是毒药,也不差这最后一顿。”说罢,还咯咯的笑着。
尹龙泽还是很生气她闭紧了嘴什么都不说的行为,但看着她的笑容,也只能无奈。想象里会吵闹,会不愉快,甚至会恶言相向、揭露仇恨真相的情景,都没有发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关于吃了这么久的药,跟冬苏谈判的情形,会是这样的……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什么都要猜,要不断的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断的去给她的行为编排猜忌。
哪一天,才是个头?她什么时候,才愿意说的更多些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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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冬苏顶着脑袋上的白色的包扎,也一定要陪尹龙泽一起睡。她偷偷钻进尹龙泽暂住的书房,不等尹龙泽从床上坐起来,就钻进了尹龙泽的被窝,将自己裹了起来。
尹龙泽有时候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个女孩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孩儿,她居然敢钻男生的被窝,她就不怕……还是她压根就看扁了他?
“你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吗?”尹龙泽没有动,甚至没有扭头看她。
冬苏呵呵一笑,“你不娶我了吗?”
尹龙泽愣了一下,他几乎以为自己答应过娶她,可是他记忆力一直很好,这种事情不可能记错或者忘记吧……
冬苏再也不吭声,对尹龙泽的沉默表示很不爽。
安静许久,尹龙泽终于还是叹口气。她晚上跑出来做这么出格的事情,肯定有什么意图,这样不吭声憋着,很难受吧。尹龙泽在心里忍不住笑话她,便只好率先开口:“你愿意嫁,我自然愿意娶的。”
冬苏这才心满意足,她侧过身面对尹龙泽,拉起尹龙泽的手,小指跟他拉钩,悄悄的说:“那我们这就算私定终身了,白头偕老,至死不渝。从今天起,瑞冬苏就是尹龙泽的夫人,尹龙泽就算瑞冬苏的夫君,黄天为证。”
尹龙泽忍不住扭头看向她,她的声音太过认真,让他心里有了波澜,这种事情,难道是可以儿戏的吗?
月光下,冬苏的脸看不清楚。尹龙泽皱着眉,想要感受点什么,耳朵里,却只是反复回荡着冬苏的话,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私定终身,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尹龙泽说出这十二个字,等着冬苏笑着说开玩笑,却没有等到,只感觉到冬苏屏着呼吸,竟是怕听漏了的认真模样,他于是继续道:“从今夜起……我尹龙泽就算瑞冬苏的夫君,瑞冬苏就是我的夫人,后土为证!”
黑夜里,尹龙泽看不见冬苏动情的表情,他说完话,便不再开口,却反手整个握住冬苏的小手,随即攥紧。
冬苏心跳加速,她不知道尹龙泽是什么意思。是像曾经承诺待满塘花开后来娶她时那样,只是想要霸占她,不让她属于别人……还是真的想要得到她,照顾她,娶她……
他有想过责任,想过付出吗?想过比今天明天都更长的未来吗?
一辈子……
尹龙泽不知道冬苏在想什么,亦或者等什么,他沉默的享受这份安静,和夜晚的清凉私密。他攥着冬苏的手,突然端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口冬苏的手指。
冬苏下意识的一缩手,尹龙泽呵呵闷笑。他侧过身,面对着冬苏,距离近的,呼出的气会喷在她额头。他伸手搭在她腰上,手指在她腰上窜上窜下,随后轻声呢喃:“你好小。”
尹龙泽蛮横到底的气场。夜晚的尹龙泽,看不到阳光下的柔弱,她能感受到的,是全部的,和全部的蛮横。
冬苏将头靠在他下巴上,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索求更多承诺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诉说一辈子陪伴的时候……如果感情没到那个份儿上,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感触,她索要再多,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空头支票吧……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尹龙泽轻声询问。
“今天晚上,没有比我嫁人了,更重要的事情。”冬苏淡淡的说,突然抬起头,在黑夜中,她看的到尹龙泽的鼻子,那个轮廓里,她找得到他的嘴唇。可是沉思过后,她仅仅是叹了口气,她是否做的太过主动。已经养成了尹龙泽的惰性,而不愿意再去思索更多了呢?
如果他习惯了她,是否会用越来越少的关注在她身上,而更多的思绪去考虑复仇和家事呢?她会不会弄巧成拙……
冬苏有些悲伤,有些患得患失。尹龙泽承诺私定终身的话,来的太过轻易。上一辈子,他们走过了多少争吵,多少分别,甚至生离死别的经过。爱在这种痛苦中涤净耀眼光华,变的温润更适合两人。那些痛刻骨铭心,所以他们都懂得要用全副心神去珍惜那些得来不易的情感,那份珍重,是只有他们才体会更深的。
可是这一世里,只有她知道该要用整个自己整个生命来珍惜。尹龙泽却只是浅薄的看见了她的一些笑容和情绪,怎么会懂,什么叫生死相随,什么叫错杀过、失去过,才懂得的那份绝不能再次失去的刺痛……
可是,怎么忍心再经历那些?何必非要让爱经受这么多的坎坷?何必让他感受那么多的荆棘。她想要他快乐,更想要他能如她爱的那么深,那么深……
她在乎,她开始想要对等的爱。想要他明白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贪婪。
她坐起身,突然跑了出去。
待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件红袍和一条红腰带,她将红袍直接套在身上,走到他身边,将红腰带系在他腰间。拉着他坐起来后,走到书房供奉是神像前,也不管神像主司何职,她先朝神像鞠了一躬。
便走到尹龙泽身边,搀扶着尹龙泽到了蒲团前面,将香点好递到尹龙泽手里,随后便在他身边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尹龙泽站在那里,腿上的疼痛并不明显,他的注意力全副在冬苏身上。他被这个丫头的行动力震惊了,这是怎样的情感?她做的事情总是好似顺风顺水,他却总觉得怪异。
冬苏仰起头看着尹龙泽,不说话,那眼神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尹龙泽朝着她淡淡一笑,她以为自己难道是儿戏吗?仰起头看了眼神像,他也跪了下去,扭头跟冬苏对视一眼,便朝着神像一拜。
“一拜天地。”
随后两人又朝着瑞父的别苑方向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冬苏扭过头,看着尹龙泽,两人面朝着对方,再次深鞠一躬。直起药时,冬苏已经泪流满面,她扁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却止不住颤抖和眼泪的泛滥。
尹龙泽抹去冬苏的眼泪,“我想知道你的故事,那一定很长,比你的生命还长。”
冬苏点了点头,咬着下唇,任眼泪不断的流淌。她拉着尹龙泽的手,不让他起身,抽噎着,却仍要说话,“小四,你要对我好……”
尹龙泽看着她哭起来皱成一团的脸,却觉得又可爱,又美貌。他从不对别人要求相貌,他知道,美未必是福。他从没想过成亲的事情,他惦记着,何时离开尹家,何时离开尹父,何时回去,火焚了尹府,将尹青松挫骨扬灰……
一个女人,一个家庭,甚至是孩子……这些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不知道什么是慈父,不知道什么是良夫,他从没想过如何担任这样的角色,如何扮演这样的身份。他看着冬苏,想着,我行吗?
“我们是不是最疯狂的人?”尹龙泽突然笑了笑,笑容温暖,杏眼拉成细长,仿似妩媚的丹凤眼,迷离而带点狂野的激情。
冬苏摇了摇头,“有方到出嫁年纪的女孩儿,带着一个朋友和几个家丁,离家出走北上寻找放了她鸽子的男孩儿。走过乱民的围抢,走过强盗的刀口,走过无数饥饿和跋涉。”
尹龙泽看着冬苏蒙着雾气的眼睛,和说这话时成熟恬静的表情。仿佛她亲眼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看见过这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