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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母亲身体彻底养好了之后,让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一年后生下了你。”
说到此处。冯父吞咽了一口唾沫,扯了扯领口:“你母亲生下你本来还好好的,谁知床铺都收拾利索、衣衫也都换了干净的了,你母亲突然就大出血,就再也没有救过来。”
冯辉昌此时一直专心地观察着父亲的每一个表情和举动,似乎在说母亲大出血的时候也是犹疑和艰难的,这是认为母亲的大出血不是正常反应吗?还有为何说“有人怀疑母亲与父亲有私情”的时候要看冯母?难道是她在以为母亲与父亲当初有了私情?那当时与她有何关系?
冯辉昌紧盯着冯父又问道:“那母亲大出血之前可是有什么异常?喝了什么?用了什么?”
冯父听了儿子的话,本能地看向冯母,冯母一打冷战,有些哀求地看向冯父。
冯辉昌看着冯父和冯母的互动,心里已经肯定了**分了。
冯父垂了垂眼眸道:“没有异常啊!只是产后无力,正常饮食了些汤水。”
冯辉昌追问道:“那是什么汤水?谁做的?谁端上来了的?”
冯父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当然是我端来的啦!难道你还怀疑是为父害了你母亲不成?”
冯辉昌双眼一闭,看来青姨说的没有错,恐怕母亲的死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冯母张氏此时心里慌乱地不行,脸色惨白。
当初张家与冯家是邻村,都在平山县,比较富裕,地比较多,尤其是张家。
正因为都是地主,所谓门当户对,冯家与张家多有往来,冯父与张氏两人也算是两小无猜,也所以萧玉寰到冯家养病之后,张氏见冯家二老对萧玉寰百般喜爱,似乎有留下做儿媳的意思,就心里泛酸故意传出了流言,让萧玉寰难堪,让她赶紧走,结果却与她的希望相反,反而使冯家二老做主让冯父与萧玉寰成了亲。
自己也曾想过放弃,另寻良人,但谈了几门亲,都没有相中,所以对别人死了心,回头来想法子破坏冯父与萧玉寰的婚姻。
也所以,在萧玉寰生产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旁寻找机会,在下人做出汤水给产妇端去的时候,她经了手,端给了冯父。
而对于冯辉昌,张氏做过亏心事,看着这个孩子就心虚,所以她原本想以后找个机会将孩子也“意外身亡”了,可是在自己与冯父成亲的时候,却听冯父说那萧玉寰竟然说出一句预言,说是这个孩子大福大贵,身边将有两个女子,而这两名女子的丈夫将封王拜相。
虽然非常绕口,但追根揭底还是冯辉昌大福大贵不是?自己只要将冯辉昌作为自己亲生的养大,让他好好孝敬自己就成了。
这些年,自己不知使了多少心思,不让冯辉昌再接着读书,考科举。
如果是有大福大贵的福气的人,还考什么科举?
想着将冯辉昌栓子自己身边,让自己的侄女儿绑缚住他,如果说冯辉昌身边的女人也有大造化,那就让自己的侄女儿成为这样的女子吧!结果经过这么多波折去年才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心里想着,这下好了,冯辉昌最终能随自己拿捏了。
萧家来人接冯辉昌的时候,自己还很高兴,如果冯辉昌自己考科举也不能中个状元什么的,不如认个这样高官的亲人合算,那自己不也能跟着借光?
可谁想,那萧家似乎查出了什么,看着冯辉昌的意思,好像对他亲生母亲的死有了怀疑。
可当时对于此事能够有所怀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冯父,一个是小青。
冯父是不用担心的,这么多年来,被自己拿捏得很是乖顺,没有不听自己话的时候。
不过那个小青,当时想法子弄死她好了,当时自己也是怕了,不想再杀人了,而且没发现小青对萧玉寰的死有什么怀疑,所以就消了杀心,只将她卖给了娘家大哥成了小妾。
不过去年,大哥去世,这个小青不知如何了,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呢?
不行,自己得想法子问问小青的情况。
张氏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冯辉昌见她的眼珠乱转,恐怕心里不知在算计什么。
冯父此时也是一阵慌乱,当时自己也是有所怀疑,但与玉寰毕竟缘浅情浅,即使真的是张氏做下了这件事,自己也是可以原谅的,所以对此事制作怀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要张氏能好好对待冯辉昌就可以了。
这么多年自己不是不知道张氏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对儿子无害,也就无所谓了。
冯辉明在旁没有搭言,只是听着他们的话,很是奇怪,产妇生产完毕,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怎么又会大出血?如果是服用了汤水才大出血的,那恐怕这所谓汤水就有问题了。
他看了看母亲和父亲,恐怕这里有蹊跷。
冯辉昌问道:“当时没有请郎中救救母亲吗?”
冯父更是气急败坏:“什么意思?难道父亲还能见死不救?只是当时郎中出门远游,没有找到而已。结果…”
他说到这里望向张氏,当时是张氏派人去找的郎中。
冯辉昌不是笨人,见此还能不清楚情况?
张氏吓得脸色惨白,暗怪冯父总看自己干什么!就不能镇定点儿吗?
冯辉昌又闭了闭双眼,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一切都明了了。
、第一百零二章寻人
不用什么物证人证的,这两人的表现已经足够验证了萧大人的推测是真实的。
冯辉昌有些颓丧,增云忙着去庄子视察的时候,冯辉昌在家里却是萎靡不堪,不知自己该如何做。
对于亲生母亲,一点印象皆无。
若是为了亲生母亲报仇,举报处置了张氏,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她的孺慕之情又一时消散不了。
如若就这样算了,这心里还很是不忍,明明知道有人伤了自己,却仍要若无其事,试问自己还做不到。
张氏却没有闲着,冯辉昌回来的那晚,她基本就没怎么睡着觉。
冯父见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越发肯定当初是张氏动的手,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张氏第二天就回了张家,她要确认小青目前状况,当初将小青送来张家为妾,就是要拿捏住小青,让她不得不听话。
当她见了大嫂,见了礼,着急火燎地问道:“大嫂,小青母子现在怎么样?”
大嫂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给撵出去了,分文没给。”
张氏一听就急了:“啊!大嫂,你怎么将他们给撵出去了?在府里不好吗?小青伺候你,她儿子你也可以随意支使啊!”
大嫂道:“你大哥留有遗言,让我们分家,要分给他们不少的田地呢!我不赶紧将他们撵出去,还等着他们来分家产啊!”
张氏被噎得哑口无言,她差点说出自己与小青的恩怨来。但在话要出口的时候还是咽了下去。
小张氏虽说是大嫂的亲生女儿,但在家产面前还是不能相比的,大嫂是出了名的吝啬爱财。
再说了,这杀人是张氏做的。又不是她女儿做的,凭什么她要为了小姑子冒着被夺财产的风险为她看守着证人呀?
大嫂看着张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
张氏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事。对了,大嫂,那她们母子现在何处?你知道吗?”
这个事儿张家大嫂还真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人在凤来镇上似乎见到他们了,在一家客栈做工。
张氏现在是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下手的时候。她是凭着一股子劲儿也就做下了。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让她没有什么不满的,更没有什么怨恨的,所以猛然间发现自己处于了生命危急之中,就手忙脚乱的。从张府出来的时候差点平地摔倒了。
该怎么办?不找到他们母子吧自己不放心,找到了他们母子,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还能将他们母子都杀了灭口不成?想到这里,张氏就浑身无力,在马车上瘫成一团。
不行,这么担惊受怕地活着,自己非得疯掉不可。
让自己雇的马车掉头往镇子上去了,她要试试看是否能遇到小青母子。
马车到了镇上,张氏付了车钱。就让马车先走了。
随意在镇子上走着,寻看着道路两旁的客栈,见了客栈就进去问问是否有姓张的年龄大约二十**岁的样子男子在客栈里做工,谎说自己是这个人的亲戚来投奔了。
一连找了几个客栈都说根本没有姓张的,有姓张的,叫来了也不是。
客栈伙计见她也不住店。没几句话就被撵出客栈。
张氏走了几条街,心里是又惊又怕,所以体力上就更是感觉累。
抬眼见前面街头还有一家客栈,门脸比较小,不知是否在那里。
张氏坚持着走到客栈门前,走进大堂来到柜台前,扶着柜台问伙计:“请问小哥,你们这里有姓张的人没有?我家的亲戚,我这把老骨头都找了一整天了,再找不到,这骨头都要散了。”
伙计看了她一眼,往楼上喊道:“张管事,您下来一趟,有人找!”
扑通扑通,一串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张氏抬头一看,正是小青的儿子张路。
张氏这些年回娘家的时候,也会经常见到小青和张路的,所以张路也认识张氏。
张路见张氏找到了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如果青姨娘当初所说的属实,这张氏岂不是杀害萧玉寰的凶手?
现在又找到这里做什么?心里不由得敲起了警钟。
张路走下楼梯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已经与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与冯家更没有任何关系。”
张氏假笑着上前几步道:“侄儿,姑母听说大嫂将你们娘俩给撵出来了,心里惦记着,就过来看看你们。”
张路不屑地笑了笑:“别虚情假意的了,当初不是你,我姨娘又怎么会落此地步?”
张氏假模假样地道:“侄儿说哪里的话,我当初不也是想着让你姨娘有个后路?在我家也只能是个丫头,出苦力。这到了张家,虽说名分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享了清福,不用做活了不是?”
张路已经明白张氏当初是如何打算的了,此时又怎么会上当?于是冷笑着回道:“你今日过来有何事?”
张氏苦笑道:“姑母只是思念你姨娘了,所以过来看看。”
张路叱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还是快滚吧!我姨娘不会见你的。”
张氏磨叽了一会儿,见张路很是决绝,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见张氏出了客栈,张路回身就要上楼,他将青姨娘安置在了客栈的一处偏僻房间里,这样自己边做工也能照看着。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身走到柜台前,对伙计道:“兄弟,以后这个人来,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来询问我和我姨娘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
伙计倒是个好说话的,刚才听了张路和张氏说的话,感觉这两人之间有事儿,至于多大的事儿还判断不出来,于是就答应了。
张路掏出一把铜钱扔到柜台上:“兄弟拿去打酒喝吧!”
伙计弯腰点头道谢。
让张路意想不到的是,张氏出了客栈,并没有回村子里,而是来到客栈旁边的茶肆。
张氏边喝着茶边向小二打听着:“小哥,请问旁边那个客栈里的张管事这个人怎么样啊?”
小二年纪还小,刚刚十一二岁,没有想到什么危险阴谋的事儿上去,就热情地答道:“张管事啊,他人很能干呀!去年来的,本来这个客栈一直赔钱,客人也不多,他来了以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客人多起来,现在开始赚银子了呢!客栈老板可重视他了呢!”
这不是张氏所关系的东西:“那他娘…”
热情的小二主动介绍:“说起他娘啊,真够可怜的,这儿子吧这么能干,总算能赚银子过好日子了,偏偏病倒了,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