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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那么我们来看看能不能找到Andrew。”那五年级小心地靠近走道的一扇门,轻轻地推开它。Draco把Ginny拉到一边让她坐在一尊雕像的底部;然后他跑了过去,很快穿过了走道来到Harry的边上。
“有什么吗?”
“没有,你走左边,我走右边。”金发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他取出魔杖紧紧握着,大步走向走道的另一边,小心地靠近其中一扇关着的门。
Ginny倚在她位子的边缘,一边瞪着在地上的男孩们,一边紧张地看向那两名Slytherin。“有什么吗?”她完好的那只腿开始反复地跳动。
“不……等等。Draco?”Harry等到金发再一次回到他身边后才猛地推开一扇门。他的眼睛瞪大,他能感觉脸上血色尽失。“Andrew!”Harry和Draco赶到倒下的男孩身边。他卷成一团地躺在地上,一滩血从他的头部扩散。Harry抬头看向Draco。“去找Pomfrey。”绿色的眼睛看进银色的,而Draco迅速地点了点头猛地转过了身,无言地跑过Ginny。
“Harry?Harry?”Harry渐渐地听不见Ginny恐慌的喊声。有好多血……我可以做什么……他瞪着那滩血——它似乎开始发着微光,变成了一面镜子。他向它瞥了一眼,迅速地眨着眼睛企图驱散突然袭来的黑暗。他怔怔地盯着表面,一只手伸向它……什么……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Harry。”有双手猛烈地把他拉了回来,声响恢复了而一切也又变得明亮而清晰。他昏昏沉沉地摇了摇头,他的胃部翻滚。Draco蹲伏在他面前,冒着汗喘着气。Pomfrey夫人和校长在检视那男孩,而Ginny静静地站在走道里。“发生了什么事?”
Harry无声地摇了摇头,他的视线越过Draco停留在Andrew身上。还有那血。他颤抖了,颈后传过一阵寒颤,看着护士长忙碌着。“羽毛。血里面有羽毛。”
Draco绷紧了,看向Ginny,她无助地耸肩,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Harry抬头刚好看到它们,他皱了眉。
“不——不是……不是真的羽毛。”他叹了口气又摇头了,知道自己解释不来。“它——我没法解释。它就像个梦。但我不知道关于什么的。但是那里有羽毛。”
“Draco。”金发在听到他教父的声音时抬起了头。魔药教授向门边猛地歪了下头,他的眼睛转向瘦小的男孩。然后他转过身向着那四年级,轻巧地架起他的头部,Pomfrey把它固定上一块后挡板。
Draco皱着眉帮助Harry站起来,暗地里敲着脑袋想着一些能扰乱男孩的事情,让他意识不到自己在被领开。“那些羽毛会是……她的吗?”他领着Harry离开了房间往图书馆走去。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显示出还有更多的教授往这边来——Draco想在这发生前把Harry带离这里。Harry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多人向他丢来各种问题……特别是现在。
“我不知道。也许。但为什么莫莉甘会给我送来羽毛的幻象?”Harry突然停了下来,揉着他的太阳穴。“Gin?”他转向站在门道边的小女孩。她几乎没有看他。“你想回寝室还是留在这里?”
“我想和Andrew留在这里。”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权杖,她的脸色刷白,目光没有离开倒下的男孩。“但是,”她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向他们,“你可以——你可以让……”她没有说下去,咬着唇。
Harry悲伤地对她微笑,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我让Sirius过来这边,好吗?”她很快点头,脸上现出一抹欣慰的表情。Harry开口想再说些什么,但突然合上了它。他猛地转过头面向Draco而后他们离开了房间。他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儿,然后Harry转向金发。“那两个消失的男孩怎么了?”
Draco冷哼一声,回过头看向Ginny渐远的身影。“她的权杖把他们甩到了湖中央。”
Harry抬头看着金发,他的眼睛瞪大,然后一抹微笑在脸上绽开。“那真是棒极了。”他们轻轻地笑着,走向那个阿尼马格斯和他的恋人居住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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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就一会儿。我得告诉Sirius,Ginny需要他。”Harry领着金发穿过通往阿尼马格斯房间那令人困惑的迷宫。Sirius在第一声敲门就打开了们,他的魔杖握在手中。
“Harry!”阿尼马格斯把他拉近了怀里,把他抱离了地面前后摇着他。“Hello!Hello!Hello!”
“嗯噗。不能——呼吸了……”Harry在Sirius的掌握中扭动,终于让年长的巫师把他放了下来。他微微地喘着气,看向阿尼马格斯。“Hi Sirius。”
年长的男人对两个男孩咧嘴笑着,他的目光闪烁而温暖。他们认真的表情让那光芒微微暗淡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吞了口口水换了个姿势,肩膀开始绷紧。
Harry叹了口气站直了身。“Ginny需要你。等等!她没事。”他抬起一只手拦住迅速红起来的阿尼马格斯。“她和一个男孩在走道里被袭击了——她没事但是男孩有事。她——她现在需要你。”
Sirius坚定地点头,他的眼神变得严肃。“她在哪里?”Harry告诉了他。“好的。我走了。你能告诉Remus我去哪儿了吗?”Harry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阿尼马格斯就冲过了他们,变成狗的形态跑下了走道。
Harry叹了口气,看着男人大步地跑开了。他转回向房间走了进去,为Draco扶着门。“Remus?”他牢牢地关上了门,施咒锁了它。他更深地走进房间里,头歪向一边。“Remus?”
“这里,Harry。”狼人出现在两个大人整理出来的小型图书馆门口。前任DADA教授对Harry和Draco微笑,边走了过来边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啊,看见你们真好。Hello Draco。”
“Lupin教授。”
“请,”年长的男人示意他们坐下,变幻出一套茶具。“叫我Remus。”金发迟疑地点点头,小心地倚在破损的沙发边缘。
Harry看了眼他的男友,觉得好笑。男孩靠在他的座位上,享受着他是如何镶进老旧的扶手椅里的。“Sirius必须要去找Ginny。她有些情绪不稳。她在走廊里被袭击了——她没事。”他让狼人放下心,“但和她在一起的男孩有事。她想要Sirius过去——她现在需要他。”
Remus慢慢地点着头,替他们倒上茶。“你怎么样?”狼人把茶递给Harry,捕捉住年轻男孩的目光。
“我没事。”他对狼人微笑,把茶杯平衡在他膝盖上。他对Draco的哼哼翻了个白眼,“在我看到那男孩受了多大的伤时被搅进了一个魔咒,但我没事。”
“什么样的魔咒?”Remus把Draco的茶递给他,然后开始倒他自己的。
“我——”Harry对金发敏锐地看了一眼;Draco只是沉着地对他笑着。“我看见了羽毛。在血里——差不多。”Harry抬手顺了顺头发,叹了口气。“我是说,它们不在血里。就像是——血的表面是一面镜子而我在里面看到了羽毛。”
“嗯。”Remus靠在了他的椅子上,眉间困扰地折起。“羽毛。有趣。”狼人沉默地搅着他的茶好一会儿,他的眼睛半合。
“Sirius告诉了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吧?”Harry在他的座位上挪了个位置,脸上开始发烧。
Remus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是的,他说了。”
“那会不会是莫莉甘送来的一个讯息?”Harry喝了一口茶,对那烫口的程度皱了下眉头。
“也许,但我不这么认为。”Remus把头歪向一边,站了起来,把茶放在了边上,有一会儿消失在他的图书馆里。他在一阵子后手里拿着一本书出现。“血液是很强大的东西。不管是不小心流出的,还是故意的,血液的魔法属性很庞大。并且往往非常、非常不稳定。”Remus重新坐了回去翻着书,对自己低语着。
Harry和Draco对视了一眼。“不稳定?”Harry在茶盘上转着茶杯,让自己的手忙碌。
Remus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个词选的不好,抱歉。血液通常在黑魔法中使用,而它的功效被巫师世界宣布为不合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孩们摇了摇头。
“嗯,”Remus靠在他的椅子上,把书摊在腿上。“血液——特别是巫师的血液,是非常、非常强大的。把它用在魔药里,或在一个魔咒里,那么就能提升魔药或者魔咒的力量。把这个运用到黑魔法上,那么你就得到了仪式性的牺牲品;施展一个背后带着一个完全成长了的人类大人的生命的魔咒,那会是一个特别疯狂的魔咒。”Harry不安地扭动,Voldemort酷刑室的景象穿过他的脑海。
“现在,”狼人继续。“施展血液魔咒的问题是它们提供的力量可以是非常、非常有瘾的。”男孩们缓缓地点头。“血液不会自然地毁坏,但反而是它拥有的力量能够。你们明白吗?”他们又点了点头。“很好。那么,你的幻象,Harry,”Remus又拿起了书,边皱着眉边浏览页面。“你说那血液像是一面镜子?”
“嗯——是的。它反射着从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因为它的遮蔽它看起来有点银色,让它——让那血——发亮,像一面镜子。我看了它,然后房间就在我周围淡出了,从我视线的边缘开始然后深入。直到我在一个隧道里,然后我正盯着那血看——它是我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其实。那就是我开始看到羽毛掉到血液里。它们是——”Harry停了下来,皱起眉。“你知道比如像你爆开一个枕头而羽毛就乱飞,有一点轻轻地掉到地上那样?”狼人点头。“那就像那样——只是非常短暂的。然后我被拉了出来。”
Remus一只手指敲着他的唇,最后点了点头。“那么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你并没有必然地被送来一个幻象。”他低头看向书,“但反而,你利用了那血去制造了一个可以占卜的镜子。”
“我什么?”Harry对着前任教授挑高了眉毛。
Remus向他微笑。“你是一个不平凡的男孩,Harry。去年的事件不只是把你拥有的力量提升了,但也把你拉得更近了——非常、非常近——向着黑和白魔法相遇的边界。”Harry低头看向他迅速冷却的茶,愧疚和淡淡的羞耻袭上了心头。“那不是一件坏事,Harry。黑魔法不是邪恶的,并不是必然的。”黑发男孩把视线停留在茶杯上,不想去抬头看。“Harry,看着我。”他勉强地抬眼看向狼人的。
Remus和蔼地对他微笑,目光中带着理解。“黑魔法是没有秩序的,”他轻声解释。“那是熵的魔法,那是尽头的魔法。它是用攻击和诅咒形成的;非绑定而不是绑定的。这是那个施咒的人选择是否要走邪恶的道路,于是把他们自己的主张结束了生命,或折磨着别人因为他们可以。并不是魔法让他们做这些……反而是那巫师或女巫利用魔法去让行为变得邪恶。”
Harry舔了舔唇,慢慢地点了点头,那认知慢慢地在他脑中成型。“那么,我——用了黑魔法?不小心地?”他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的眼镜,专注在他面前的男人身上。
Remus缓缓地点头。“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变得更加地习惯于——黑魔法所带的不同规律……似乎是这样。你并不是有意要预见的,但你做到了,利用了流出的血的力量加强了你自己。”
“但为什么?我并没有想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