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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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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可以让两宋一边付勒索款,一边养着大量的文臣武将,并且老百姓还能过基本上可以的生活。
大家可以去看一下宋慈的《洗冤录集》,不是看怎么验尸啦,看一下录集中的案例,就可知道当时的市井老百姓还有当时的社会风气,其实还是很风流婉转的,当然,已经不能和汉唐相比了。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北宋生活顾问》或《南宋生活顾问》两篇种田文。
至于两宋的小妾地位,最有名的就是苏东坡那爱妾换骏马的故事,而且那小妾当时已经怀孕了。

好了,种田文的始祖可以说是《红楼梦》,曹公实乃古今第一大坑主,至今有多少人陷在坑里。
明清时代是封建社会的成熟完善期间,不论是汉人一统的明朝还是遵从了汉人礼教的清朝,风俗习惯是很相似的。妇女地位进一步降低,偏房地位却有些微上升,开始有了贞节牌坊,浸猪笼之类的宗族礼教。但是我这里要说是,不要以为满人的朝廷会比较尊重妇女地位些,不是的,明朝的妇女地位绝对高于清朝。

为什么呢?首先,明朝的大BOSS是老朱家,从朱元璋开始就把自己的本家朱熹同志拎出来当圣人,明朝前朱熹压根不算是圣人,这死老头一辈子鼓吹存天理灭人欲,可他自己却既扒灰又勾引漂亮尼姑,后来那尼姑还俗嫁给了他(从另一面可见宋朝风气),但是人朱熹和朱明皇室是本家,所以也当圣人了。
明朝是个很矛盾很有趣的朝代,一方面,从那时起,妇女就开始被层层规矩礼教所束缚,但是另一方面,却又明文出台法律,赋予了妇女一部分权利,例如财产权(在室女的部分继承权),人身权,甚至离婚权。
明代“为人妻”的法律地位,基本上沿袭汉代以来传统社会中家庭主妇的身份和地位,即遵循“三纲”之一的“夫为妻纲”的原则,从而形成了法律上“夫尊妻卑”的局面。但是明代的关于离婚权的范围有了扩大,透露出一定的维护妇女权利的信息。 
看吧,明朝是不是很有趣,那么为什么会这样矛盾呢?现在为大家隆重介绍一位真正的圣人——王守仁,即阳明先生。
他是个真正的全才,举凡文学,政治,经史,军事,哲学,甚至天文地理无一不通,甚至还懂种田,在发配贵州期间,还知道农民耕种,他所创立的‘心学’,修正了朱熹死老头的那种疯狂禁锢的‘存天理灭人欲’(就是把五岁的小女儿活活饿死,因为她定亲的未婚夫夭折了这种破事),阳明先生提出天理何人欲一样重要,以“致良知”为核心。
在此背景下,一部分士大夫阶层,从上至下掀起了一股同情妇女疾苦的思潮。他们反对“女人是祸水”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词滥调;主张寡妇改嫁;主张婚姻自由和个性的解放。
当然这种学潮风气只是一部分的,始终不曾占据明朝思想主导地位,但这依然给明朝妇女带来了一部分权益,虽然很小。
请大家记住阳明先生哦,鞠躬,谢谢。
还有,随着明朝中后期商品经济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萌芽的产生,必然促使社会风俗和价值观发生改变,而新的社会风俗和价值观又会带动反礼教思想和行为的发生。

最后,清朝,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二鬼子学鬼子往往比鬼子还鬼子。
满人入关征服天下后,全盘接受儒家正统思想,为了彰显他们统治的合理性,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鼓吹礼教和规矩,从康熙开始,清朝的妇女所受的束缚越来越严重。
《探索发现》节目中有一期是关于贞节牌坊的,里面很清楚的说明了一组数据,整个明朝的贞节牌坊加起来不过几十座,而清朝却有几百座,每一座贞节牌坊都是多少女子的血泪熬成,这还是有表彰的,社会风气如此导向,又有多少几百倍于牌坊的寡妇,尤其是晚清,鲁迅先生说的‘吃人的礼教’真是极其黑暗。
而清朝的妻妾制度进一步发生扭曲。大家看‘九龙夺嫡’等类似小说,会发现一个有趣现象,清朝在皇子娶嫡福晋之前,往往会给他先找一个侧福晋,而当嫡福晋进门时,侧福晋一般已经生儿育女(不要跟我说八阿哥那是个案),这种皇室习惯从本质上与儒家的夫妻婚嫁制度是严重冲突的。
汉族男子在正式成婚前,就算有通房,也不能抬为姨娘,姨娘是要喝过太太的茶才算数的,至于在正妻进门前,通房就生下孩子那是想也不要想;如果真发生了这种情况,那么那个男子就很难娶到门当户对的小姐了。
当然清朝的皇室并没有把自己内部的侧福晋制度往外推广,但上行下效,达官贵人多少有些学去了。
所以作为一个女滴,不论‘九龙夺嫡’时代有多少帅哥,偶都是不愿意去清朝的。

再次说明,本文是架空的,大致是明清时代的风俗。



、第17回 盛大伯来访,明兰发财 

自那日大闹后,从太太小姐到府内丫鬟婆子,对孔嬷嬷的培训班加倍尊重起来,谁也不敢再有丝毫轻慢之心;尤其是墨兰,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经过孔嬷嬷的前程教育,盛紘暂时理智战胜情感,连着半个月睡在王氏房里,让林姨娘母女俩清醒清醒头脑,王氏日日春色满面,高兴的险些放鞭炮。要说这次盛紘是下了决心,至少要做出个样子给孔嬷嬷看,十分有毅力的拒绝林姨娘的任何求见。

林姨娘一看情形不对,终于祭出绝招,让儿子长枫趁盛紘考教学问时,递上一副轻柔的青绢,上面用艳丽的朱砂写了一首哀怨的情诗,什么‘朝朝思君心欲碎,暮暮啼血泪如雨’之类的,盛紘读了之后顿时柔情万千,某天半夜终于按捺不住去见了林姨娘。
王氏知道后大怒,道:“就怕小妾有文化!”

不过这次之后,盛紘也意识到不能对林姨娘太过纵容,而林姨娘也很乖觉的收敛不少风头,墨兰也同样老实起来,在这样良好的学习氛围下,孔嬷嬷又细细指点了半个多月,待到长柏县试发榜之后,孔嬷嬷便告辞而去。盛紘又给孔嬷嬷添了许多箱笼充作束脩,孔嬷嬷留下一半,剩下都退了回去:“半截入土的人了,带这许多东西,还以为我是来打劫的呢。”

最后几日,王氏婉转表示,希望孔嬷嬷给京中的故交写信,替家中女儿多多美言几句,算是给华兰以后的日子营造个条件,不料孔嬷嬷笑着推辞:“大姐儿又不是去做客的,她在京城是要久住的,天长日久的,什么名声都得自己造出来的;我若把大姐儿夸到天上去了,回头那忠勤伯府指望太高,反倒不妙。” 

这句话翻译成火星语就是:期望值不要太高,太高了容易失望,低一点反而更容易让华兰出彩。也不知王氏懂了没有,只是难掩失望之色,于是孔嬷嬷又加了句:“大姐儿便是一面活招牌,待她生儿育女立住脚跟了,我若还能蹦跶,便可替余下几个姐儿喊两嗓子。”王氏想到了如兰,满脸笑容的道谢。

孔嬷嬷走后,几个女孩再度过回各自修行的日子,盛老太太就又把明兰捉回去识字念书,并且又多加了一门新功课——女红,启蒙师傅由房妈妈暂代。房妈妈当年是陪嫁过来的一等大丫鬟,号称候府女红第一把手,举凡纺织、缝纫、刺绣、鞋帽、编结,拼布林林总总无一不精,虽如今人老眼花做不得精细的活计,但教教明兰这样的菜鸟绰绰有余。

根据盛老太太和林姨娘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房妈妈见明兰学字读书一点就通,很担心明兰也是只爱诗文不喜针凿,谁知明兰一开始就十分配合,拿出比读书认字更热忱的态度来学习,房妈妈又惊又喜,立刻拿出全副本事来训练明兰;于是明兰上午跟着盛老太太读书,下午跟着房妈妈学女红,老太太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

先让明兰在小布头上练习针法,先缝线条,直的要笔直,圆的要滚圆,针脚要细密像缝纫机踏出来的,间隔要均匀的完全一致,这是基本功,光是练习这个就足足费去了明兰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房妈妈挑了个光头好的下午给明兰考试,勉强给了及格。
房妈妈有些奇怪:“姐儿这般用心学,怎么学女红偏就不如你读书识字来的快又好呢?”

明兰心里默默的:做了弊的和白手起家的自然不一样。
盛老太太也很奇怪:“你这般喜欢女红么?比读书都认真卖力。”
明兰默默流泪:鬼才喜欢女红!她以前连十字绣都不玩的好不好。

应试教育有个很大的特点,例如学奥数钢琴或绘画是为了加分,好好读书是为了考XX大学,考XX大学是为了找好工作赚大钱,这说好听了是目标明确,行动直接,说难听了是功利性强;作为打那儿过来的明兰在学完《千字文》后,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作为一个深闺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到底有什么用?她又不能拿读书当饭吃,因为她考不了科举。还是在贵族子弟中博个才女的名声?

作为嫡女的盛老太太当然会说:陶冶性情,怡心养品,华盖满京都,乃家族之光。
可是明兰不是嫡女呀,也且盛家也不是候府,她根本进不去那种顶级的贵族社交圈。
而林姨娘大约会说:在我成功的道路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可是明兰也不想当小老婆呀。

直到有一次,房妈妈随口说一件如意斋的中等绣品可以卖二三两银子之后,明兰忽然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努力方向——不论是读书太好或是理财太精都可能会被这个社会诟病,只有女红,保险又安全,既可以获得好名声,将来有个万一也算有一技傍身。

明兰把自己的想法稍稍润色后,如此回答祖母:“女红实在,可以给祖母做暖帽,给父亲做鞋子,给母亲和姐姐绣香囊,还可以给哥哥们缝帕子。”
盛老太太感动的眼眶都热了,把明兰搂在怀里揉了半天:“好孩子,难为你了!”

明兰一头雾水,盛老太太的理解是:读书不过得益在自身,女红却是惠及家人,孙女小小年纪就知道关心家人了。
为了增加学习的趣味性,盛老太太描了几朵简单的梅花给明兰绣着顽,明兰很卖力的绣呀绣,刚绣完一朵半,已经春梅落尽,桃花初绽了,房妈妈叹了口气,索性把那花样子添上几笔,让明兰绣成桃花算了。

“梅花和桃花不一样呀,怎么换的过去呢?”明兰小声抗议。
“没事,你绣出来的差别不大。”盛老太太安慰她。
明兰:……

待到四月,桃花灿灿时,京城忠勤伯府来信说袁文绍将于月底出发迎亲,数着日子,不几日便可到登州;这边,盛紘的大堂兄盛维也到了;本来华兰的婚礼应该有舅舅在场,可是那王衍如今也是官身,并不能随便离任,只有盛维是料理生意的,反倒可以自由行动;他这次带着次子长梧一起来贺喜,回头还要陪长柏为华兰送亲到京城。

盛维随盛紘来寿安堂拜见之时,明兰正坐在炕几旁背诵《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童音稚稚,朗朗背诵,小小的女孩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盛老太太端坐在炕上,侧首笑吟吟的听着,满眼都是温暖的欢喜。

盛维心里一动,又见盛老太太精神愉悦,面色红润,竟比两年前见时还显旺盛几分,便侧眼看了看明兰,只见她一双点漆般的黑瞳,明亮清澄,一见自己到来,立刻从炕上爬下来,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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