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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轻松闪躲开来,却不防那枕头正中桌上的盆盆罐罐,一时间房中乒乓声不断,倒是让门外听壁角的几个闲人吓了一跳。安郡王风无方不满地瞪了一眼身边为老不尊的海观羽,低声道:“我说海大宰相,您老用得着这样费劲么?您听现在里面声响不断的,估计小两口在闹别扭呢!”
海观羽也感摸不着头脑,只得故作神秘道:“王爷这是哪里话,打是亲骂是爱,新婚之夜么,随他们闹去好了!”
屋内的两人可不知道别人的心思,风无痕只管闪躲着海若欣源源不断的攻势,心中暗自叫苦,敢情这丫头就想这么折腾自己,再这么下去,这一夜就泡汤了。早知道海若欣任性的模样,自己何苦招惹她,忍忍不就好了吗?不过此时那是后悔的时候,风无痕猛一跺脚,右手迎着那个飞来的茶杯一挡,人却向前冲去,砰的一声,那杯子擦着他的手背飞了出去,顿时带起一条血痕。他痛呼一声,整个人立足不稳,顿时仆倒在床上。
这一招果然有效,海若欣耍耍小姐脾气,心中只是不忿丈夫过于花心而已,平日见他围着自己打转,事到临头竟然一娶就是三个。加上老早就藏在府里的红如,竟然不比风流成性的风无候好几分。她一向是把什么都放在脸上,算是胸无城府的人,有什么都喜欢发泄出来,不似若兰那么深沉,因此自己觉得处于正妃之位反而为难,因此只能把气撒在风无痕头上。不过居然真闹出了伤来,她也就慌神了。
“喂,你没事吧!”海若欣死命摇着风无痕,一急之下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抓起风无痕的右手,这才发现伤得确实不轻,心中后悔不已,却没有看到风无痕嘴边露出的一丝笑意。“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她讪讪道。风无痕一把将她拉了下来,两人顿时脸对脸地躺在了一块。
海若欣正要挣扎,就听到那个可恨的人在耳边呢喃了几句情话,身体立时软了。她本就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起妹妹若兰都不如,哪经得起这番挑逗?风无痕毕竟早就历经了男女之事,因此顺势解开了若欣的衣衫,两个人的新婚之夜这才揭开了真正的序幕。
屋外的两个闲人这才松了口气,海观羽不免有些尴尬,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和风无方干起了这种勾当,幸好范庆丞颇为识趣,内院的人也早已得了招呼躲开,否则传扬出去,明天的朝上立刻就会传遍这个笑话。风无方倒是满不在乎,拉着海观羽一起离开,才走了几步,这位王爷就想起了今晚还有两位新娘,不禁面露诡异之色。“海老相爷,今夜无痕应该不会让若兰姑娘独守空房吧?”
海观羽头皮发麻地看着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王爷,不得已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担心孙女,他也用不着干这个,谁想到还有另一个凑热闹的人。“王爷难道还想去若兰那里瞧瞧?依老夫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七殿下总不能一夜连御三女吧?”他可不想到时被人斥为为老不尊。
风无方可不管这一套,连拉带拽地拖着海观羽向另一处新房掩去,老人只得心中叫苦不迭,谁叫自己上了贼船呢?
坐在装饰精美的房中,海若兰并没有感到孤独,这是她能够希望的最好结果了。爷爷很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生怕姐姐的妒忌才打消了将她一并许配风无痕的念头,也让她不惜毁誉千里迢迢追到了福建。如今自己能堂堂正正地嫁给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她的心中既有憧憬也有畏惧,风无痕时而疏远时而亲近的眼神,总是让她感到不可琢磨,最怕的就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这也是她一直心怀忐忑的原因。
门突然被推开了,屋里百无聊赖的几个喜娘和丫鬟先是一愣,纷纷侧身行礼。海若兰只听到王爷两字,立时就怔住了。虽说三女同日出嫁,但风无痕现在应该是在姐姐那里才对,怎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风无痕只是借着点醉意才从海若欣那里出来,若欣毕竟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他也不敢过分恣意,因此只是略略温存了一番。睡意朦胧的海若欣也没忘了把丈夫赶到妹妹那里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习惯和别人分享一张床,让风无痕好生郁闷。
心中恼火的风无痕几乎没有将那些一丝不苟的喜娘逐出门去,但礼制在前,他却不能不强自按住性子任她们折腾。好容易其他人都离开了新房,他这才长呼一口气,疲惫不已地倒在了床上。
海若兰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冷不防风无痕一伸手就将红盖头扯了下来,像一团破布一般卷了一气,随便塞在了床角,脸上还是愤愤的。“这些讨厌的规矩,麻烦死了!今晚你真美!”前后丝毫不搭调的两句话说得海若兰更是低下了头,还没想出什么回答的话就被丈夫疯狂地压在了床上,“倘若你当初不是那么矜持,恐怕我不会那么晚才发现你的好。”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低语。
云雨过后,海若兰心满意足地躺在丈夫怀中,却仍不忘那句话,“殿下,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吗?”
“以后在家里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别殿下长殿下短的。”风无痕坏笑地托起海若兰的脸,“都已经嫁给我了还问这个?我若是不想娶,恐怕没人能硬逼着吧?傻丫头!”
海若兰恼怒地狠狠在风无痕臂上咬了一口,“那你在福建时为什么做出那一副绝情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几乎连寻死的念头都有了,你这个绝情绝义的混蛋!”她边说边落下泪来。
臂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但风无痕还不敢叫出来,自己在福建面对若兰的痴情时确实太过绝情和功利了,丝毫没有考虑到一个少女的感受。“对不起,若兰。”他呐呐道,“我当初的话实在太过分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全是我不好。”他轻轻地将身边佳人搂在怀中,“以后绝对不会了,若兰,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呢!”
谁料不说这句话还好,此话一出口,海若兰便似被什么触动似的跳了起来。只见她满脸紧张地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今晚你怎么不在姐姐那里过夜?”
“她把我赶出来了,说是习惯一人独寝。”风无痕一脸的无可奈何,“谁都知道那只是个借口,若欣一向就是这幅样子。”
“那我也学学。”海若兰突然大力地将风无痕推了起来,“现在你给我到越姐姐那里去,长夜漫漫,人家还在等着你呢!”
风无痕目瞪口呆地又被赶了出来,直到此时,他方才感到诸多妻妾不是件好事,无奈这些全都是自己招惹的女人,竟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乎,他冲进了今晚的第三处新房。与喜娘的诧异相比,越起烟则表现得很自然,种种繁杂的程序丝毫不乱,连最后风无痕揭开她的红盖头时,这位世家之女还是一副沉静的表情。
面对越起烟这么一个捉摸不透的女子,风无痕无论如何都强势不起来,她那咄咄逼人的模样,恐怕这一生都无法让他忘记。“你知道我会来?”风无痕有些尴尬地问道。
“海家两位小姐都是好人,不是么?”越起烟答非所问道,自己拔下了束发金簪,“时候不早了,殿下还看着干什么?难道殿下打算天亮了让下人们发现您在我这儿?待会不管怎么都应该到红姐姐那里转转,然后回王妃那里去吧?”
风无痕苦笑一声,重重倒在床上,看来自己的这些妻子,完全不准备让他过一个温馨的新婚之夜呢!
· 第四卷 乱局 ·
~第三章 策动~
陈令诚和师京奇看到风无痕青白相间的脸色,心中不禁暗自好笑,看来昨天的新婚夜不好过啊。不过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辈,自然不会宣之于口,而是知机地议起了福建之事,气氛也逐渐凝重起来。虽然风无痕曾经和母舅萧云朝达成了共识,但毕竟福建的人选要皇帝亲自点头,万一有个闪失,他就再也没有可以缓冲之地,因此不得不谨慎到十分。
“宋峻闲走了几天了?”风无痕突然开口问道。
“应该有十余日了。”师京奇答道,“希望我这位同乡能将一切安排妥当。”他还是忘不了宋峻闲初至福建时处处掣肘的情景,万一那些商贾再来些什么花招,这位新任总督可不一定接招得住。
“死马当活马医吧!”风无痕也颇感无奈,“宋峻闲是吃过亏的人,断不至于再犯这类错误,更何况如今的商贾豪族绝不可能像当初那么嚣张。郭卢二人虽然可用且也算是能员,但忠心可虑,此次皇上锁拿他俩进京,本王只能再次出面转圜,至少得保住他们的性命,否则将来还有何人敢投靠本王?”尽管不齿两人的官品,但论起为官之术,郭汉谨和卢思芒确实有一套,毕竟是十余年宦海沉浮的老手了。若是轻易放弃,还真是可惜了两个争权夺利的人才。
“殿下如今虽得皇上宠爱,但毕竟此事关系太大,还有群臣的疑忌也不可小视。倘若要真设法保住两人性命前程,恐怕还得有外力相助才行。”陈令诚突然开口道,脸色陡然间变得冷酷无比,“如果能让西北那边动起来,恐怕皇上就顾不得这头了。”
“什么?”风无痕和师京奇同时失声惊呼道,两人的心中都涌起一种荒谬之感。陈令诚往往能在危急关头来一个惊人之举,不过这次也太离谱了吧。“陈老,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要迫使五哥自乱阵脚?”风无痕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皇后和贺家都失了势,他现在若是胡来,岂不是逼父皇下狠手?”
“恐怕皇上已经有此心了。”师京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南北的这两件事情中,皇上最担心的还是北边,毕竟殿下已经身在京城,怎么都翻不了天去。而五殿下本就挟着母后尊崇的身份,文武百官中拥立者不在少数,此次若是能得了西北军中的支持,反旗一竖就轻易压制不了。皇上又岂会等闲视之?如果我所料不差,此时京中和五殿下往来甚密的官员早就被人监视了。”
风无痕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顿感无力。墙倒众人推,真是一点不错啊,皇后一倒,贺家就跟着遭殃,连带着夺嫡呼声最高的风无昭也如同风中的芦苇般易折。“看来本王就算不想这么做,五哥也会自己动手的。”他硬邦邦地抛出一句话,“你们俩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英明。”陈令诚笑道,“成或不成,是五殿下自己拿主意,我们最多只是煽风,点火的差事就要看他自己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风无昭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若不是京城突发如此变故,他又怎会孤注一掷,力图拥兵自保?哼,什么权势地位都取决于父皇的一念之间,母后一夕被废,他的荣华富贵也会化为乌有,此时若是再不发动,自己就真的是待宰羔羊了。“阿其,你确认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再次问道,脸色已是有些发青。
“殿下放心,奴才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霍叔其恭谨地答道,“那边的三万人马乃是西北大营中的精锐之师,而且所有将士都来自本地,家眷也在附近,因此没有后顾之忧。他们追随殿下只是为了富贵而已。凭着他们的忠心,殿下可以轻易拿下西北大营。只要风大将军拱手让出帅位,何愁大事不成?”
“就怕本王这位皇叔不识相啊!”驻守西北大营的是当今皇帝的堂弟风寰杰,由于他战功彪炳又从来虚怀若谷,不居功自傲,因此算是皇帝同辈中最得信任之人。不过饶是如此,风无昭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