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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与采梅上前来见了礼,提着十分的小心说道:“爷,奶奶在屋里睡觉,说是心里不舒坦,不让任何人进去呢。”
宋臣瑜不禁勾唇一笑,看来这丫头还在生自己的气呢。也怪自己,昨日见她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自己,一时气极打了她两下。他也知道,她平日在外面自由惯了,住在宋府难免有些憋闷,何况自己那三个挂名的姨娘,也着实难缠。还好这一次,借着昨日那件事,将她接到了外面,以后也就没那么多事了。现在她还是不高兴,那自己哄一哄她也就是了,那田思元不是说过嘛,这女人,该哄了也得哄哄。
宋臣瑜向玉梅采梅摆了摆手,叫她们退了下去,自己却上前去叫门:“良烟,快醒醒,都这早晚儿了,也该起来吃晚饭了。”拍了两下门,里面并无人应,他又怕她白天睡的多了,走了困,晚上再睡不着了,就伸手去推门。
谁知一推之下,门是开了,可是里面却是乒凉噗拉,丁零当啷一阵乱响,他抬头间,只见一大盆水从头顶倾斜而下,不由的闪动身形,向后轻飘飘一跃,退了有一丈多远。只见屋门口椅子、圆几,还有一个大木盆散落了一地,地上的水也从前台流了下来,分成了几股,流向了院中。
温良烟一看并没有泼中他,呆呆的生起气来。自己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才做出了这个简易的‘机关’,没想到他不但机敏,好像还会轻功。真真是气死人。
下面房里的下人、婆子们也听到了声音,都探头探脑的往外看。宋臣瑜挥手叫了几个下人,将这一地东西都收拾了,这才进屋。
“长本事了啊?”宋臣瑜坐在了温良烟身边,用手掰过了她的脸,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她躲闪的眼神。
温良烟的脸微微的泛上些红晕,伸手一把推开了他,站在了一旁,“大不了再被你打一顿也就是了。”
宋臣瑜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好了,娘子,昨日是我不对,以后我保证再不打你了。你要是想泼我水,一会儿我叫她们端一盆水过来,我站在这儿,随你泼也就是了。”
“真的吗?”温良烟有些高兴的扭头看他,见他眉眼含笑道:“那是自然。”突然又觉得就算是真泼了他一身水,也没什么意思。“算了,我跟爷开玩笑呢。”
“那小烟娘子是不是不生为夫的气了?”宋臣瑜拿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温良烟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宋臣瑜这才叫下人们摆了饭。二人吃过了,晚间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不必细说。
却说宋老太太也听说儿子将四姨娘安排到了外面的凝烟小筑,心想只要她不在府中闹的鸡飞狗跳的,也就随他们去了,倒也没说什么。
可是表小姐袁晴柔听了,却是暗暗的心惊,本以为四姨娘再怎么得宠,也就是个奴才罢了,对自己成不了什么威胁,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以前竟是错了。
、袁晴柔处心积虑
袁晴柔心中气苦之极,坐在房中自怨自叹,自己今年已是一十六岁了,看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与表哥亲上加亲,可是自己来宋府已有两年,竟是不得个准信儿。自己的爹爹大概心中只有新娶的继母还有那新得的宝贝儿子了,这一年竟是连封信都不曾来。
她抬头望了望院中挂了满树小小果子的石榴树,心想就是那榴花还能如火如荼的开一个明艳如霞,而自己却只能任青春虚度。
“姑娘,想是什么呢?”王奶娘端了一盏用进凉水镇透了的碧螺春放在了桌上,“我们姑娘长的又好,性子又温顺,老太太必然不肯放你出去,嫁到别人家的。”
“真的吗?老太太可是说过什么话了?”袁晴柔惊喜的抓住了奶娘的衣袖,两眼明亮之极。
这王奶娘是袁晴柔自幼的乳母,只因生了孩子后不久,丈夫与孩儿先后去世了,她就一直把袁晴柔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她从袁府跟着袁晴柔到了宋府,每日仔细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如何不知她的心事。
她笑了笑说道:“老太太哪里会跟我们下人说什么话。”见自家姑娘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她忙又劝道:“姑娘不必烦恼,老太太既然一直没有给你往外提亲,必是想着要亲上加亲的,也就是宋家小爷玩心重,所以这事儿老太太才一直没定,将来这宋家的大奶奶不是我们姑娘,还能是谁?”
“可是,表哥现在对那个四姨娘那么上心,竟然在外面给她置了宅子,要是她先生下儿子,只怕……”袁晴柔拧着自己的衣襟,轻声说道。
“就算她生了儿子,那也是庶子,还能夺了嫡子的威风不成。”
“庶子虽不能继承爵位,却是可以一样的分家产,如果做父亲的再偏袒一些的话,幼小的嫡子,怎么斗得过年长的庶子?”袁晴柔心想,奶娘对这种事还是思虑不周。
“这倒也是,姑娘,你容奶娘给你想想法儿。”王奶娘听了袁晴柔这一番话,方知道姑娘思虑长远,说的在情在理。
“奶娘,您喝茶。”袁晴柔将桌上的那碗凉茶递了上去。
奶娘接过来喝了两口,沉思了一会,一拍大腿,说了句“有了!”这才凑到袁小姐耳旁小声说道:“早年间,咱们府中的张婶儿,就是那个管园中花木的,她无儿无女,病了以后,我对她多有照顾。她临终之时,曾给了我一张方子。当时奶娘还觉得这方子毫无用处,却没想到用在那四姨娘身上,倒是正好。”
王奶娘顿了一下,又说道:“这药可下在粥中,女人月信过后十几天左右吃,有绝好的避孕效果。药量可多可少,如果下的少话,五六年内不会生育,如果药量下的大的话,终生都不会有孕。且这药基本上没什么药味,吃完以后当时也没有任何症状,只是下一次来月信时,会有痛经现象。不过时日已久,谁也不会想到那粥有问题。只要她不能生养了,那就一只咬不了人的纸老虎了,就是你宋家少爷再宠她,她也成不了气候了。”
袁晴柔心中高兴的暗自点头,面上却是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我给她送粥,她会吃吗?要是以后表哥知道了,怎么办?”
王奶娘看了看袁晴柔,心想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如果她娘还在的话,只怕早找好了夫婿,生几个儿女,小夫妻和和美美的,又有娘家撑腰,那里有小妾插脚的地方。
“姑娘放心,咱们做一碗桂圆莲子粥,到时候我找老太太院中一个小丫头送去,就说是老太太赏她的。这桂圆莲子粥本就寓意着早生贵子,又是老太太赏的,四姨娘必会受宠若惊,吃个干干净净的。再说了桂圆的味道正好也能压住药味,吃了后也不会出什么症状,以后她就是发现自己身子不对,也绝不会怀疑到这碗粥上的。”
“哎,如此,倒是我对不住表哥了。”袁晴柔微微叹了一声。
“姑娘,你总得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呀,再说,也没把她怎么样,许多主母都给小妾吃避子汤的。”王奶娘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得想法找人打听一下四姨娘的月信什么时候来的才行。姑娘你歇着,这事交给老身就是了。”
袁晴柔感激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奶娘,转身去床头的填漆描金盒子里拿了一包银子,递给了奶娘:“这些钱拿去打点人用。”
却说温良烟自从出了宋府,在凝烟小筑住下以后,只觉日子是比以前舒心多了。虽说宋臣瑜基本上每晚都来,不过他这个人平日还算温柔,房、事上也一向体贴,每次都怕她疼,总是做足前戏,虽说他年轻力壮,行、房的过程中未免癫狂,不过温良烟倒也得到了不少乐趣。温良烟无奈的想,他人长的帅,身材又好,技术也不错,就当是自己嫖他好了。
除了未来没有保障以外,她现在的日子也算不错,有人好吃好喝好待呈,还有美男相伴,虽然这个美男是强加的,无法拒绝。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宋臣瑜很是纵着她。她甚至可以扮了男装,出去逛街。虽说每次出去,身后都跟着两个丫头,四个侍卫,不过能吃小吃,买衣服、首饰,喝茶听书,这日子倒真是挺美。她有时候甚至想,管他呢,就这么混日子吧,等他什么时候腻了自己,自己就这样过日子,不是也挺好。
不过没钱在手,她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前几天他趁着宋臣瑜高兴,想把自己那被没收的二千两银票再要回来,不想他一下子警惕起来,打着哈哈道:“你要买什么,自然有人给你出钱,你身上没必要带钱。”
温良烟不死心,又缠了他半天,他不耐烦了,眯着眼晴,神情危险道:“你是不是又打算跑路了?真当爷是傻子不成!”吓得温良烟再也没敢吱声。
前一阵子温良烟托人给了古二牛二百两银子,古二牛娶了一房娘子后还有富余,就拿这做本钱,开了一间小小的门面,专卖一些便宜的布匹。他娘子也承接一些成衣的活,日子倒也过的不错。温良烟来过他的店好几次了,每次都照顾他两口子一些生意。
这一日温良烟转到了古二牛的店铺中,说是要请二牛媳妇给自己做几件衣服,让两个丫头、四个侍卫待在外面喝茶,自己与二牛媳妇进了里面。
宋臣瑜虽然没给她钱,可是也并没有控制她的首饰衣服,所以她今天偷偷的带了几件首饰来,给了二牛媳妇,让她帮自己换成钱存起来。当然,她临了又在他店中做了两身衣裳。
从古二牛的小店出来,温良烟又去茶馆要了一壶好茶,几碟小点心,坐在那儿听了半天书,眼看日已西斜,才带了人慢慢的晃了回去。刚走到街口,就见一个小丫头提了一个竹篮子站在门口。
“哎,是老太太院里管洒扫的小丫头翠儿,她来做什么?”采梅有些惊讶的说了一句,又扭头跟温良烟说道:“四奶奶,您这个样子,只怕老太太知道了,又要说不成体统了,还是先回院儿换了衣服,再理她不迟。”
温良烟也不想自己扮男装出去逛的事儿被宋老太太知道,就依着采梅的意思,转到后门,进院换好了衣服,才吩咐人叫翠儿进来。
翠儿提了蓝儿,上前磕了头,有些呆愣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温良烟温声问道:“翠儿,你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回四姨奶奶的话,老太太让我给四姨奶奶送些粥过来。”一边说一边将蓝子打开,递了过来。玉梅上前接过,只见蓝子中是一粉彩穿花蝶的汤盅,掀开盖子一看,是一碗炖的软软糯糯的桂圆莲子粥,想是刚拿过来不久,触手温温热热的。
玉梅一下子喜上眉梢,老太太竟然给四奶奶送这个,这下四奶奶有福了。忙欢天喜地的端了出来,“四奶奶快趁热喝吧,老太太赏这个,是盼着四奶奶早生贵子呢。”
温良烟心想还早生贵子,只怕是嫌我勾得她儿子夜夜都不回府,所以想要下药害死我吧?没准是鹤顶红呢!温良烟心中惊跳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刚才吃点心吃的多了些,肚里还没空。采梅,拿下去放好,一会儿我当夜宵吃。玉梅,去拿二百钱给翠儿。”
翠儿上前说道:“老太太说让四姨奶奶当面吃了,让奴婢将这个盅子再拿回去。”
温良烟一听这话,更是觉得这粥不能吃,就说道:“那就拿个碗倒出来,你将盅子拿走不就得了。”
采梅听了,忙去拿了个碗,将这桂圆莲子粥倒了出来,将那粉彩盅又放进了蓝子,递给了翠儿。
这次翠儿倒是没说什么,提了蓝子,拿了赏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不合时宜的身孕
见那小丫头走了,玉梅才有些担心的说道:“四奶奶,您刚才也该好歹喝两口,您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