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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三叔一家回去呢。”
自从二老太太董氏娘家弟弟来京之后,陈家二房门口就没断了车马,就连陈家族里的子弟也来求去川陕从戎。
大太太董氏捏着帕子,“斌哥明日也要回来了,要来给长房老太太请安,”说着顿了顿,“斌哥年纪不小了,最近宴席上不少人提起斌哥呢,”
大太太董氏是来报信的,二太太田氏要趁着这时候给儿子结亲。
长房老太太垂下眼睛颌首,“斌哥在外求学有两三年了,是该回来京里。”
“可不是,”大太太董氏眼角微涩,“已经到了奔前程的年纪。二弟妹好福气·身上怀了身孕,二叔又立了大功,斌哥听说在外面也闯出了些名堂,琳芳也是一女众家求呢,真是让人羡慕。”
“外面好不容易给琳有动静的小萧氏都已经怀孕,她吃了那么多药不但没能得偿心愿,反而沦为了旁人笑柄,这样的丑事出来·她一步也不想踏出家门,眼巴巴地看着二太太田氏每日带着礼物四处奔忙。
大太太董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丫鬟禀告,“三老爷回来了。”
大太太董氏一怔,表情十分意外,见到陈允远笑着道:“三叔怎么回来了,听二叔说,五王爷在新府邸上宴请功臣,二叔都已经过去了。”
今天下朝之后·众人就在议论五王爷之事·五王爷定下了正妃和侧妃,今年五月份就要成亲,皇上为此赐下府邸,王府刚收拾完·五王爷就得了犒赏功臣的差事,正宴定在后天,今日是小聚。
小聚赴宴的才是和五王爷更亲近的臣子。
陈允远道:“我当值,一会儿还要处理公文。”
大太太董氏一脸了然,“原来是这样。”
小萧氏和琳怡将大太太董氏送出门。
走到月亮门,衡哥下课回来,见到董氏向董氏行礼,“大伯母。”
董氏眉眼飞扬,“快起来,”说着看向小萧氏,“还没过完年,天气又这么冷,亏你舍得让哥出去读书,我看既然在京里定下来,还不如请个西席就在家里进学。”
小萧氏伸手整理衡哥的衣襟,“不是我催着他去,他是自己吵着要去书院。”
衡哥边笑边呵手,大太太董氏将手里的暖炉递给衡哥,“快暖暖手,你母亲还真下的去狠心,才多大的孩子,晚几年再考童试能耽搁什么,又不是只有一条科举的路能走。”
衡哥推让董氏的暖炉,“大伯母不用了。”
小萧氏也道:“他一个男孩子还用不惯这些呢。”
大太太董氏目光一软,“那就快进屋去吧,我这就上小车了。”
衡哥应了一声带着书童去给长房老太太请安。
话说到这里,大太太董氏颇有深意地看了琳怡一眼,“衡哥是找了个好先生,齐家多少年就出博士,有齐二郎帮衬课业自然进益的快些。
小萧氏知晓大太太董氏的噻思,也就含含糊糊,“都是亲戚也就托了他们的福。”
大太太董氏似笑非笑,“真正的亲还在后面呢。”
琳怡假作神游太虚,听不见大太太董氏的打趣。
大太太董氏上了小车,车缓缓向前行,方妈妈隔着帘子低声道:“看样子长房老太太并不在意,许是真的为六小姐安排好了婚事。”
自然是安排好了。过年时齐家就送给长房不少的礼物,最近两家走的又十分频繁,想必齐家是要等到齐二爷杏榜提名就会说起亲事。
方妈妈道:“真不知道长房老太太怎么就看上了齐家,齐家不过就是出了几个博士,远远不及林家啊。”
大太太董氏冷笑一声,“你以为林家能看上六小姐不成?林家之前没落就是因为不和武将之家往来。但凡文官出了事,除了几个清流能出来说几句话,别人全都缩起来求自保,林家吃过亏,就知道要卖乖。
我父亲要来京里做官了,林家自然赶着来与我们联姻。听说三老爷不愿意找武将做女婿,长房老太太再厉害又能挑出个什么花样来?别看六小姐的婚事闹的凶,到头来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着捏起帕子,“可恨的是二太太攀上了康郡王的婶娘周夫人,我听说这次斌哥的婚事就要请周夫人做保山。”
方妈妈惊讶地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岂不是十分的风光。
大太太董氏一走,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花。
玲珑几个在炭笼里加了银霜炭,长房老太太和陈允远说了会儿话,就让人摆了晚饭。吃过饭陈允远考较衡哥的功课,衡哥对答如流,听得长房老太太也露出了笑容。
陈允远眼睛里方有了些笑意,这次的题目他故意出的稍简单些,好让长房老太太听着高兴。
长房老太太笑着道:“我看这次的童试定能过了。”
衡哥听到长房老太太的话忙躬身,“童试虽小,孙儿也不敢怠慢。”
长房老太太颌首,这孩子倒是有了出息,“齐家的哥儿又教你了?”
衡哥颌首,“今日里书院里不忙,齐家哥哥就给我讲一些,齐家哥哥说了,下一次就要等到春闱之后。”
齐二郎待人真诚,自从拿了她的药方,就时刻惦记着,只要遇到衡哥就是帮着讲功课。
“好了,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衡哥和六丫头陪着就行了。”
陈允远和小萧氏起身行礼出去。
外面的婆子开始点廊下的灯笼,陈允远看着飘荡的灯笼穗子叹了口气,小萧氏抬起头道:“今天天冷,老爷刚才又没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些酒菜,让栀子伺候老爷·……”五王爷府上热闹,没有人请老爷一起过去,老爷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
小萧氏怀了孕,就寻了个为人老实的丫鬟做通房,陈允远皱起眉头,“不用了,我还有公文没看。”说着快行几步,出了老太太的念慈堂。
夫妻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过了长廊,就看到管事的婆子急行几步过来。
婆子向陈允远和小萧氏行了礼,“门上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找老爷的。”
陈允远皱起眉头思量片刻却没个结果,“有没有说是谁?”要是来拜见的应该不会这么晚,再说也该有张拜帖。
那婆子道:“没说。不过门房看着不像寻常人。”
那……陈允远道:“先将人请进来。”
琳怡和衡哥两个陪着长房老太太说了些话,长房老太太想起西边的书房有几本衡哥现在能用上的书,吩咐白妈妈让人寻来。
衡哥从来没去过西书房就像跟着去瞧瞧。
长房老太太道:“白日里你也没空,现在过去看也使得,只是那边没有地龙要多穿氅衣,让人撑着伞,拿上手炉才好。”
衡哥应下来,琳怡也想去看书,两个人就都穿了氅衣让人提着灯笼往西园子去。兄妹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衡哥道:“齐家哥哥的咳疾还没好全,随身还带着你配的蜜膏子,咳嗽紧的时候吃一口,我闻着香香甜甜的……下次……”
衡哥的话忽然止住,紧接着脚也跟着停下来。琳怡诧异地看了眼身边的哥哥,然后转过头看到了那个人长身玉立地站在树下。
已经很快写情节了,可是周十九还是露一小脸,不过那就预示着下一章露慢慢一大脸。
第一百零九章 赐名
那人眉眼修长目光鲜亮,穿着的青色长袍上已经积了雪,外面却连件氅衣也没穿,手上拎着一只酒坛,如同一个性子随意的贵公子,鬓间落着的雪花映着他显得有些疏懒、疲倦,笔挺的身姿又不乏英气。
站在树下,似是比雪还要耀眼。
“康郡王。”琳怡上前行礼。
衡哥紧接着也拜下去。
“起来吧,不必多礼。”
平日里在她面前都是公事公办的腔调,旁边多了人就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衡哥道:“郡王爷怎么来了。”语气中很是熟络的样子。
这里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哥哥几时见过周十九。
周十九眼睛一抬,那目光正好落在琳怡脸上,笑容缓缓从嘴边流淌而出,“从五王爷府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
这样的借口……周十九侧头看陈六小姐。
那双仔细揣摩他来意的眼睛倒是一怔。
她气势一弱,他的笑意便又深几分。
让她觉得恼,却不知道这恼意从何而来,只得微微皱起眉头。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微蹙眉角,从前眼底的神色都是飘忽如雾气让人看不清也捉不住。
周十九畅然一笑。
“郡王爷是来找家父的吧!”衡哥再次恭敬地道。
周十九收敛嘴边的笑容,“听门房说陈大人在家。”
话音刚落,不远处丫鬟提着灯笼匆匆迎过来,然后是陈允远的声音,“郡王爷……”
陈允远上前行过,惊愕地看着康郡王身上的衣衫·“这可···…怎么好,怎么连个氅衣也没穿。”
周十九的声音如流水般随意洒脱,“过来的路上看到老翁卖猴儿酒,身上没带银钱,就将氅衣换了猴儿酒。”
陈允远惊讶,又打量康郡王连个小厮也没带,“这······我让家人将郡王爷的氅衣拿回来。”
周十九阻止陈允远,“已经让小厮拿银钱去赎·陈大人不必挂怀。”
陈允远想到康郡王一路只穿了袄袍过来,伸手向前让,“这边就是暖阁,郡王爷移步过去。”转头嘱咐小萧氏,“快备些酒菜。”
家里来了贵客,本来要歇下的下人又都忙碌起来,陈允远没想到康郡王会丢下五王爷的宴席卖了酒来陈家,心里一高兴想起女儿的手艺·嘱咐小萧氏将琳怡做的小点心拿出来,小萧氏送上了点心,又恐怕小桌酒席准备的不周到,让给长房老太太做饭的厨娘想几道好菜。
冬日里新鲜的蔬菜不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新鲜菜真不好寻·厨娘做了几道家常爽口小菜,就惦记起琳怡屋里裹了蜜的果仁,要了半碗果仁,又问琳怡能不能用一张晒好的荷叶,蒸好了荷叶,厨房干脆包起了蜜圆。
陈允远很少在家中宴客,小萧氏也是难得伺候酒菜,忙了一阵子刚拿出针线坐在外间,内间的陈允远就扬声频频叫筛酒·小萧氏不禁心中惊讶·老爷怎么这般孟浪,对面可是郡王爷啊,若是像第一次一样喝醉酒可如何是好,可是当着康郡王面她又不敢劝阻·只得让厨房做几碗解酒汤送去。
解酒汤喝下却不顶用,陈允远量浅几杯酒下肚,脸已经红起来,心情比往日 小萧氏只觉得鼻尖都出了冷汗。康郡王这样一说她就想起来,老爷那日喝醉回府说过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老爷真的醉得忘形,给康郡王取了小字。现在好了,康郡王酒醒之后就找上门来,小萧氏胸口如翻江倒海般涌动。
陈允远也酒醒了一半,“郡王爷说的是,大约是我一时糊涂,这小字……”
“允字和陈大人排行相同,我名讳中有元字,不如该做元直。”周傺手斟酒给陈允远,“陈大人觉得可好?”眉角挑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嘴角却抿着让人感觉到几分威严。
小萧氏攥紧了帕子,老爷竟然阄出这种乱子来,好在康郡王不追究,只是改了一个字。
陈允远脑子麻木,不假思索,“郡王爷觉得好,就好。”
周十九面容舒展,“你就这样定下了。”
陈允远拿起周十九递来的酒杯喝了半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襟。
在外面的小萧氏也觉得心惊肉跳,从屋子里出来闻到凉凉的风,仿佛这才透过气。
小萧氏让丫鬟打着灯,不自觉走到琳怡房里,琳怡正靠在床边看书。
小萧氏胡乱说起来,“这仗打的不容易,我看着康郡王似是瘦了两圈。”
在外面行军打仗定是要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