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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将茶盏重重一放,骂道:“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骨气的东西,惧内惧成这样,你八嫂那么飞扬跋扈,你八哥不也纳了两个小妾,你比你八哥都不如!”
老十忙道:“儿子府里有三个小妾,比八哥多。”
康熙气急反笑,道:“有两个是你大婚前的,还有一个是小妾的丫头,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为了那个丫头,你媳妇怎么闹腾了一把。”康熙越说越不过瘾,干脆起身走到老十面前,指着老十鼻子骂道:“被媳妇管得死死的,出息!”
老十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叫屈道:“皇阿玛,儿子可不像八哥拿八嫂没辙,其木格才不管我呢,我高兴干嘛就干嘛,儿子指东,她决不敢往西。”
康熙冷笑道:“那是自然,是她叫你指的东,她有病才朝西边蹦跶。”
老十觉得自己是百口莫辩,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府里满大街的送奶粉子,让人说其木格帮衬娘家嘛,为这点事至于嘛。”
康熙就站在老十跟前,想听不到这话太难,见老十将自己为心胸狭窄之辈,当下变了脸,怒骂道:“你说什么?混账东西!你那么像当上门女婿,明天就给朕滚到蒙古地界上去,少在朕眼前碍眼。”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老十也不再顾忌,没好气道:“儿子什么时候说要当上门女婿了,半子帮衬下老丈人那是天经地义,儿子这是在做表率。”
康熙气恼道:“你给天下人做表率,你还真有脸来说。”
老十也没好气道:“儿子可没说给天下人做表率,儿子只是给安安未来的夫婿做个榜样,叫他知道,凡事得多想着我这个老丈人。”
康熙被老十哽得无话,半响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合着弘暄他们四个你是帮他们岳丈养的啊?”
老十觉得康熙简直是胡搅蛮缠,不耐烦道:“儿子帮衬岳丈,可也没说不为皇阿玛排忧解难。”
康熙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朕排忧解难,你不把朕话话气死,朕就烧高香了!联问你,若全天下的汉人都买奶粉子了,蒙古一年得赚多少银子?漠西一直不稳,漠北有异心的也不少,漠南全靠朝廷安抚,如果整个蒙古靠奶粉子就能将兜里揣得满满的,朝廷怎么平衡各方势力?漠西拿着那些银子得买多少岳器,我八旗又得往死多少男儿?”
老十见康熙说得严重,忙安慰道:“皇阿玛,儿子想过这一层的…”
康熙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道:“你想到这层还任由你媳妇胡闹,你是不是巴不得蒙古人占了这大好河山,你好混个驸马当啊!”
康熙已经气糊涂了,全忘了老十现在再不济也是个皇子啊,搬了驸马这么个没吸引力的头衔出来。
老十也急了,顶撞道:“这奶粉子汉人压根就不要,其木格自己都不喝羊奶,能卖出去才怪,儿子就是象这么做,能让岳丈面上好看些。”
康熙盯着老十道:“光想着你岳丈的脸面,朕真是养了个好儿子,那万一要卖出去了呢?”
老十坚定的说道:“肯定卖不出;汉人要喝这玩意,元朝的时候就喝上了。”
康熙依旧盯着老十,逼问道:“万一卖出去了呢?”
老十没想过会有这万一,当下气呼呼的说:“哪个部落对朝廷忠心,就买哪个部落的奶粉子。”
康熙实在气不过,敲了一下老十的脑袋瓜子,道:“那时节,你能控制得了?漠西的将价格压下来,中原的商贾一窝蜂就全去了。”
老十对商贾之事完全不在行,认真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良策,只好说道:“皇阿玛,九哥应有法子,否则也不会倒腾羊毛了。”
康熙气得差点停止心跳,当即命人将九阿哥传来,老十傻了眼,敢情羊毛这事还没公开啊?
九阿哥一到就被康熙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臭骂,好容易才搞请楚了事情的原委,顾不上瞪老十,忙解释道:“皇阿玛,一来儿子不看好羊毛,二来眼下这工艺确实也上不得台面,三来即使这东西做成了,只要
将工艺牢牢抓在咱们手上,反倒利于牵制蒙古人。”
老十则不怕死的问了句,“九哥,那药材怎么办,蒙古人也是想卖就卖啊。”
九阿哥恨产道:“谁一天到晚没事吃药,再说了,那药材也不是满蒙古遍地都长着的,而且全国也就那客几个大药行,客易控制得多。”
老十讪讪的往后退了退,觉得自己是有点蠢。
康熙瞪了老十一眼,又回到羊毛的话题,“依你着,制作羊毛的工艺大约需要多久才能有所改进?”
九阿哥对这个前景很是悲观,“汉人喜棉和丝,对羊毛向来没什么研完,蒙古人的工艺则不提也罢,所以要想有所突破,短时间内怕是不行,这也是为什么儿子这次没提它的原因。”
康熙点点头,“盯着点,若能琢磨出来.倒是个有用的。”
老十忙表功道:“皇阿玛,其木格派人去南边了,说是能从洋人处买到方子。”
康熙和九阿哥都盯着老十没说话,老十被看得汗毛直立,忙道:“方子一拿回来,我就立即交给九哥。”
见康熙还不出声,老十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回去就停了奶粉子的派送。”
康熙脸色总算好些,但却说道:“先别忙着停,但跟眹记住,只能在京里发送。另外,没朕的旨意不准贩卖。”
老十虽然不解,但也知趣的没问,老实的应了下来,见康熙脸色缓和许多,又不怕死的问道:“皇阿玛,儿子回来一个月了,到底是去兵部办差还是去…”
康熙立即又敛了脸色,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滚…”
出了乾清宫,老十郁闷道:“九哥,山西的差事我明明办得好好的,没奖赏不说,连差事也混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九阿哥落井下石道:“你活该。”
虽然九阿哥没一点同情心,老十还是拉住九阿哥问道:“皇阿玛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在京里送奶粉子啊?”
九阿哥幸灾乐祸道:“这一嘛,让你岳父记你的好,也感念皇阿玛宽厚,二嘛,也让蒙古王公知晚,满蒙和亲他们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三嘛,反正用的又不是皇阿玛的银子,亏也是亏你的哦,皇阿玛何乐而不为呢?”
老十气结,半响才跟上摇头晃脑的九阿哥,小声问道:“九哥,你说我要亲白去送奶粉子,皇阿玛会不会觉得我丢他脸,给我个差事做啊?”
九阿哥看着老十,阴笑道:“会…”
老十闻言大喜,不想又听九阿哥道:“没准让你掏大粪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变脸
看着手中的书信,其木格是百感交集,当然更多的羞愧难当。书信是十三叫人捎来的。
其木格声势浩大的羊奶大派送话动看来还是很成功的,连自己将自己囚禁在阿哥所的十三也听到了风声。
十三在信中告知其木格,羊奶的膻味是可以去除的,可在煮奶时放入小撮茉莉花茶,待奶煮开后,滤去茶叶,膻味即可去除,或者在煮羊奶的锅里放少许杏仁,煮开后捞去杏仁,膻味就消除了。
若光是这么个信息,其木格压根就不会脸红。
十三在信中还提到,镜子作坊他既然已经入了股,那羊奶派送也不能少了他,他愿意出资一千两购买茉莉花茶或杏仁。
看着信中夹带的银票,其木格脸皮再厚,也没法不感慨。
其木格讨好十三全然是因为自己知晓历史,为老十和孩子的将来进行长期投资,虽然十三此人秉性确实不错,可其木格却从未想过与十三建立纯洁的友谊,所做的一切说到底都逃不过利用两字。
十三虽然投了份子在镜子作坊里,虽然镜子作坊今年获利颇丰,但因十三的本钱不多,只能算是个散客,年底分红的时候也就分了3800多两的红利.
十三虽没开府,开销看着小,但他没封爵,只能拿着皇子的月例过日子,而府上的用度都由内务府供应。
虽然内务府的奴才不全是势利眼,可十三府里的供应却还是比阿哥所其他皇子要差一些,差不多次等货全搬十三府上了,因此,十三要用钱的地方便会额外的多,即使今年多了几个银子,可拮据的状况肯定还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善。
因此这一千两银票的分量就格外的沉,压得其木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其木格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九龙夺嫡的参与者会有人比自己有人情味儿?难道真是现代逐利的价值观泯灭了人性中的纯真?
其木格拿起十三的银票,认真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还给十三,违了十三的好意不说,更是会刺伤十三的自尊心,堂堂的皇子想拿一千两银子扔着玩,还要被旁人教导主意勤俭持家,还不如直接给十三一刀算了。
而且,其木格也很珍惜十三这份心意,毕竟十三不知道自己想做奶粉子生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看好这门生意的前景…
老实说,其木格对羊奶粉的前景也不怎么看好,如果膻味那么容易除的,后世就不会是牛奶当道了,这也是为什么其木格没召集科研人员进行项目攻关的原因。
如今虽然知道茉莉花茶和杏仁可以除膻味,可这两样东西都不便宜,如果按这法子除膻哮,成本太高,非一般民众能享受得起,只能专供有钱人,可这年头有钱人都有地,人家一旦认可了羊奶的营养价值,自己家里养几头就好,还顿顿喝新鲜的。奶粉子哪有竞争力,受技术的限制,其木格就是想给羊奶粉里添加饲料添加剂都没办法,更别说那些复杂的、甩符号表示的一堆微量元素了。
其木格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到底改怎么做才能让这银子用得其所。
做酸奶?东西倒是好东西,可保盾期太短,完全不合实际;做奶酪?好像汉人对此更不感冒;做奶豆腐?好像提不起汉人的兴趣;做牛奶饼干?好像汉人也不喜欢,做奶糖,汉人肯定会说膻味大过甜味…其木格没精打采的构思着新产品,突然觉得自己好似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忙皱眉回想,不对,牛奶饼干、奶糖应是好东西啊,其木格当即狂笑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
“你发什么疯呢?”老十适时逮到了其木格的失态。
欣喜若枉的其木格忙跑向老十,高兴的叫道:“爷,我想道法子了,哈哈,这下咱们不会亏很多钱了,哈哈。”
老十打了一个激灵,提心吊胆的问道:“你想了什么法子?”
其木格拉住老十的胳膊,眉飞色舞的说:“我这就给阿布去信,叫他给我送些牛奶粉子来,咱们可以用牛奶做饼干和糖,这两样东西肯定好卖。”
老十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想道法子将羊奶卖出京就好,道:“不是给你说了嘛,亏点银子爷还受得住,你怎么还为这费神啊?”
其木格噌怪道:“都怪你了,你要给我些压力就好了,我早想出这法子来了。”
俗话说有压力才有动力,老十觉得亏钱无所谓,加之府里如今银钱也富裕,其木格便任由脑子生锈也没去想开发副产品,只知道在羊奶粉这棵大村上吊死。
见其木格胡乱埋怨.老十笑道:“合着还是爷的错了,那今儿谁给你压力了?”
其丰格忙拿起十三的银票显摆.将伟大的十三夸了又夸,浑然未见老斗瞬间就黑下的粗脸。
其木格一人表演了会儿脱口秀,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听众没一丝回应,定睛一看,老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正坐在椅子上喘着大气。
“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与老十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其木格当即就排除了老十突然**的可能性。
“把那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