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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恋母情结抛之脑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大肆挥霍难得的福利。每天比赛似的搞着破坏,聿儿不小心打碎了砚台,修儿立马就会不甘示弱的将小算盘当成进攻开口,什么贵就朝什么砸去,厥儿下一秒就会不巧用木剑柄碰倒花瓶……
两天后,扎丫便将三个小霸王活动范围内所有易碎物品全搬了个空,留下厚重的家具任他们折腾。
三个小家伙某天合力抬八仙桌未果后,便对室内活动不再感兴趣,改为分分钟都是谭外活动,扎丫和嬷嬷们担心他们中暑,只得左哄右哄,可这三朡胎却拒不合作,只要将他们朝屋里抱,顿时呼天抢地的嚎起来,用安安的话来说,那简直是哭得天地变色。
不过,三个小家伙倒很给安安这个长姐的面子,只要安安发话,一般都会委屈的听从,但前提条件就是安安须得陪他们一起玩。
于是,为了弟弟们的身体健康,安安只要一睁眼,便开始当孩子王,带着三人玩各种室内游戏,一时间倒也是其乐融融。
不过,今天,安安却黑了脸,三胞胎一个个都憋着嘴巴老实的站在那没人敢造次。
一嬷嬷刚要开口,安安就训道:“我教训弟弟们呢,谁也不许插话。”
聿儿本来已经在冲嬷嬷哼了,一听安安的话,忙闭紧了嘴巴。
安安指着面前的几张破纸片,问道:“谁撕的?”
聿儿忙摇头,修儿看了看厥儿,冲安安讨好的笑了笑,而厥儿则憨笑两声道:“练剑。”
安安拿起面前的一片破纸,走到厥儿跟前,道:“这是你们大哥写的信,大哥写的,你这么不听话,到时候大哥不教你练剑。”
厥儿怔了怔,道:“阿玛教。”
安安威胁道:“阿玛也不教。”
厥儿想了想,爬了凳子,从书桌上胡乱拿了一张白纸,递给安安,道:“姐姐,给。”
聿儿凑过小脑袋看了看,道:“不是。”
修儿道:“又写。”
厥儿忙冲安安一个劲的点头,安安郁闷道:“知道错了没?以后不能撕纸,知道吗?”
厥儿申辩道:“没撕。”
聿儿解释道:“剑……破的。”
修儿补充道:“果改。”
安安拉长着脸,道:“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弄破纸。”
三个小脑袋忙一阵乱点。
安安这才坐下,一边拼纸,一边道:“我才去一趟如而,弟弟的信就被撕了,怎么不叫我生气?”
厥儿拉了拉安安的裤子,道:“姐姐,不生气。”
聿儿也道:“没坏。”
修儿则道:“姐姐念。”
安安见三个小家伙头次这么乖巧的站在那等她念弘暄的书信,心中稍微痛快了点,遂浏览了一遍书信,挑着内容慢慢念给三胞胎听,厥儿闯了祸,听得最认真,建儿和修儿听了个开头便又转向玩玩具去了,不过安安倒没再教训这两人开小差,因为安安看完信后,正在琢磨是不是先从三个弟弟处挪用银子,毕竟老十压根就不在眼前,等银子到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于是安安便笑眯眯的,甜甜的叫了声:“弟弟们……”
第二百七十章 商贸
安安在前山寨打着三胞胎私房钱的主意,她的老爹,大清十皇子,敦郡王正在马尼拉西班牙商会为其举行的宴会上,大言不惭的对众人说道:“吕宋与大清一衣带水,按说应该互通商贸,但我大清地大物博,怎好意思赚吕宋的银子?大家的眼光得放长远些,如果允许你们到大清自由贸易,那反过来,我大清商人也必然得有资格在吕宋乃至西洋自由贸易,说句不好听的话,到时候整个吕宋,乃至西洋怕都将遍布我大清的货物,在座的诸位可得好好思量思量,届时你们的银子怕全都被我大清赚了去,想我大清,乃礼仪之邦,怎会做出如此行径……”
老十原本不想参加商人举办的宴会,毕竟在大清,商人地位低下,老十也不能免俗,其木格费了老大的劲,告诉老十得为今后的生活铺垫些基础,在吕宋定居,吃一年老本没关系,吃两年老本也勉强可以接受,但总不能吃一辈子老本吧?若不趁机了解了解吕宋洋人商会的情况,以后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老十还是油盐不进,扬言可以完全自给自足。
不过,当听说安安的嫁妆十之八九将被挪为生活费时,老十才万般不情愿的勉强答应出席。
但在宴会伊始,当商会会么菲德利斯致辞,祝酒时,老十还是摆着一副臭脸,好似多么的屈尊纡贵,气得其木格不由后悔,不该软硬兼施的将老十拖来,这下可好,本想和大家良好互动的,不想老十却专门来得罪人。
虽然老十和总督会谈的详情是严格保密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商人还是从各种途径探知双方闹得不大愉快,为了防止场面尴尬,特意未邀请总督和其他高级官员出席,就冲人家这么善解人意,按说老十也该和蔼可亲点,不想老十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其木格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到大西洋去,太平洋太近了,不足以解气。
在老十的冷脸中,菲德得斯以对未来的美好展望,西洋货物卖遍大清的各个角落作为结尾,并欢迎老十致辞。
老十依旧黑着脸,也不站起来,冷冷的开始了上述发言。
其木格本来还想嘲笑老十鼠目寸光,听到老十后面的话,却对老十由衷的佩服起来,在300年前的大清,老十竟然就知道最惠国待遇不是单方的,而是相互给与的,而且知道加入世贸组织对民族工业会造成不小的冲击,这不得不说老十还真有点见识,虽然老十考虑的是对方的立场。
其木格打量了一下四周诸人的神情,想来都在认真思索着老十的话语,一个个都沉吟着。
其木格依稀记得,英国人贩毒就是因为承受不了与大清的贸易逆差,想来,在这个世纪,西洋与大清的贸易怕也不会是贸易顺差,看来老十的话应能击中要害。
老十接下来便将重点放到了吕宋汉人身上,号召大家与吕宋汉人多做生意:“吕宋如今聚居了不少汉人,其中不乏商贾行家,与其一口吃个大
胖子,还不如循序渐进,先与吕宋汉人打打交道……”
老十面无表情的讲完自己的观点后,也没学人祝酒,只是扫了菲德利斯一眼,然后还冲其木格微微瘪了瘪嘴,心想,这下该满意了吧?爷该说的话都说了,以后你没和他们做成生意,可别怪我。
菲德利斯也在消化老十的讲话,没有继续主持活动,一时间有些冷场。
其木格倒对老十有些刮目相看,不知道从不过问商业经营活动的老十怎么会有这份见识,到底是遗传了康熙的精明,还是九阿哥曾给他上过课?
过了好一会儿,菲德利斯才回过神来,顾不上主持人的身分,客串起了记者,向老十提问:“王爷,据我所知,西洋的货物在贵国还是很受欢迎的,若贵国准许我们到内陆经商,应能互惠互利,不知王爷如何看?”
老十淡淡道:“我大清不仅地大物博,还有各种能工巧匠,就说你们的钟表和玻璃吧,我家的作坊如今就能产这两样,据我所知,还比你们的种类多。”
其木格插话道:“我们作坊产的闹钟如今还反卖给俄罗斯了,在广丶东的洋行也有两家买了去,你们一打听便知。”
因蒙古商队一路上还顺便做与蒙古人做点生意,所以闹钟显得比较多,而南洋的洋行在见识到闹钟这种新兴商品后,都只购买了几个样品,准备带回去拆开来研究研究,因此其木格其实并没接到过洋人的订单,但为了证明老十所言非虚,其木格便厚颜无耻的夸大其词了。
众人早就听闻过大清的闹钟,有的还买了样品寄回了国内,但从未想过那个背后有权势的老板便是老十,一时间不由又发了呆。
菲德利斯好半天才咋舌道:“王爷真是深藏不露,真是失敬失敬,但除了钟表,闹钟,我们还有其他许多好东西,没准王爷也会喜欢。”说着还拍胸脯,“我们什么生意都做,王爷定能从我们这发现好东西的。”
老十喔了一声,盯着菲德利斯道:“你们什么生意都做?”
菲德利斯再次保证道:“那是,就算我们没有,只要有地方产,我们也能给王爷找来,我们的船队遍布各地……”
老十缓缓道:“其实我刚才并不是说大清就不需要西洋货物,至少我对你们产的某些东西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我还是那句话,做生意嘛,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十此言一出,一下激起浪花无数。
赴宴者纷纷如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有那性急的,还直接问老十钟情何物。
宴会场一下就变成了菜市场,闹哄哄的,完全不成样子。
菲德利斯过了好半天才突然想起,作为商会会长,自己有责任负责让宴会顺利走完流程,忙起身做了个手势,请大家安静,“大家都静一静,王爷既然有钟表作坊,对商业定是十分了解,大家下来后可以慢慢向王爷请教,眼下,还是上菜吧,免得饿着了我们尊贵的客人,那可有违我们的待客之道了。”说完便一拍手,通知上菜。
坐了老半天,其木格只见着桌子上的点心和酒水,听主人吩咐上菜,便悄悄直了直腰,心想,今天可得好好尝尝西餐。
不想第一道菜上来,其木格就傻眼了,竟然是凉摘抄拌猪耳朵!
而菲德利斯的夫人却恰巧冲其木格笑了笑,弄得其木格赶紧转换表情。
菲德利斯则笑眯眯的老十解释道:“王爷,我们一时找不到地道的好厨子,好在有一吕宋人以前曾在南洋给汉人帮过厨,学了点皮毛,您多担待些。”
洋人虽然上的是中餐,但还是每人面前一份,老十和其木格面前还单独摆放着筷子,其他洋人面前则依旧是汤匙和叉子,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
老十倒没挑剔,拿起筷子尝了尝,点点头,道:“倒还学着了几分真谛,味道不错。”然后又冲菲德 利斯说道:“多谢费心。”
菲德利斯对老十的态度感到很满意,笑道:“王爷喜欢就好。”
其木格尝了尝,觉得这味道简直就是不伦不类,看来老十总算懂得投桃报李了。
确实,也许老十见人家仓促间还专门为他安排了中餐,心情大好,主动端起酒杯,站起来道:“虽说眼下大清不怎么需要西洋物件,其实只是好销的物件大伙都未发现罢了,没准还是一本万利的东西,这就得靠在座诸位多多努力,多多尝试了,我这里先预祝诸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其木格心里喀嚓一下,心想,老十这个乌鸦嘴,胡说什么呢!
在其木格眼里,一本万利的东西除了鸦丶片好像再无其他,其木格很是担心,英国人该不是听了老十的鼓动才想起向?倾销鸦丶片的吧?
担心老十是让后人成为东亚病夫的罪人,接下来的时候,其木格再无心思关心其他,只盼望宴会早早结束。
可西班牙商人听了老十的话,都兴奋莫名,好似看到成堆的金子在向他们招手,七嘴八舌的拍了老十许多,都转弯抹角的打听老十到底看上了什么商品。
老十则含糊不言,只说眼下忙于政事,无暇处理私务,但却透露他平时在军营都非常的空闲……
终于在菲德利斯与老十敲定了洋商拜访大清水师驻地的日期后,心急火燎的其木格才跟着老十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其木格还是很有保密意识的,一直等上了船,进入船舱后,才向一路上也在沉思的老十发问:“爷,你对什么西洋货感兴趣了?若是真的,你赶紧给他们明说,你不知道,商人都重利,就冲你进的那些话,那些商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违法作恶的勾当呢?”
其木格心急啊,与其让他们想出卖鸦丶片,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