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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个多月,当看到弘的暄调查大纲后,康熙很是欣慰,若不是弘暄的标题是商贸调查,康熙都以为是敌国情报总调查了。。。
于是,康熙大笔一挥,不仅命广州海关衙门给弘暄送去备份,还命理藩院也赶紧整理出相关资料,给弘暄发去快件。
而九阿哥,康熙也不确定等他回京后是否让他主办此事,弘暄那么能干,等他那里出了结果再说,届时再考虑看要不要将功劳分些给九阿哥。。。
康熙心情刚舒畅了一会儿,就见太监来报,慈宁宫里太后发火了。。。
第三百六十章 笔记
康熙是孝子,至少在大伙儿眼中如此。
孝子自然得有孝子的样,因此康熙一听说太后发火,立即就丢下手里的奏折,朝慈宁宫赶去,焦急之中还不忘嘱咐太监去给大臣们传话,圣驾移到慈宁宫了,乾清宫暂时不受理一切公务。
要说康熙全是装样子倒也不尽然,和太后相处了这么些年,多少也有些感情,更关键的是,太后一向好脾气,在康熙的印象中,太后大发雷霆的次数一个巴掌也数得过来,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康熙授意的……
因此,康熙倒有几分真急了。
但当康熙匆匆赶到慈宁宫后,并没听见太后的咆哮声,也没听到锅碗瓢盆的落地声,入眼处,地上也没发现什么陶瓷碎片,当然,仅限于院子里。
即便如此,康熙进了院子后,也没直冲冲的朝屋里闯,而是顿住脚步,等太监尖声叫完:“皇上驾到!”‘屋里走出来一老嬷嬷俯身请安后,才缓缓迈上台阶,总得给太后一个缓冲的时间啊。
康熙进屋后,快速扫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似乎没什么物件英勇献身,太后脸色有些不豫,娜仁吉娜红着双眼站在一边。
康熙笑笑,打了个千,“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略略点点头,道:“皇上快起来吧,哪个多嘴的奴才去惊动你的?”
康熙在太后对面坐下,道:“皇额娘,宁德喜怒哀乐关系可大呢,儿子应该知道才对,谁惹您生气了?您给儿子说说,不关是谁,儿子定不饶他!”
而此时娜仁吉娜也上前给康熙见礼,声音还有些哽咽,“皇上吉祥。”
康熙笑着叫了起,对太后道“皇额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娜仁吉娜象哭过一场似的?受人欺负了?”
康熙猜测可能是娜仁吉娜与人起了冲突,没占到便宜,然后又被某个不长眼的引申着顺带侮辱了科尔沁,因此才惹火了太后。
不过,太后却摇摇头,“小事罢了,皇上政务繁忙,别为这些小事费心。”
康熙忙道:“皇额娘的事可没小事。”
见太后没说话,康熙便叫娜仁吉娜发言,不想娜仁吉娜一听康熙点名,这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康熙很是瞧不上娜仁吉娜这模样,放着添油加醋告状的机会不要,只知道傻哭,完全继承了蒙古人的不动脑,还不知在哪儿沾染上了江南女子动不动就哭的恶习!
于是,康熙便指了指太后身边的一老嬷嬷,叫她站出来说说事情原委。
老嬷嬷见太后没阻止,便道:“前两天,太后最喜欢的那只鹦鹉死了…”
康熙点点头,表示知晓。
太后养了一只绿哥鹦鹉,这只鹦鹉长像并不出众,但学舌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最关键的是,该鹦鹉是科尔沁送的,太后每日见着这只鹦鹉也算是睹物思乡了。
因此,太后对这只鹦鹉很是上心,基本上算是捧在手心里的。
但这只鹦鹉最近却反常起来,总喜欢窝在笼子里没精打采的打瞌睡,怎么逗也不理人,焉里吧唧的,但吃饭时却象打了鸡血似的,那阵势简直如饿虎扑食,吃饭后总会亢奋一阵子,但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就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太后心疼得不得了,还叫了太医来看,但太医只会治人,不会看鸟,那鸟爪没法把脉啊…
太后没办法,只好亲自照看这只病鹦鹉,不想照看了两日后,这只鹦鹉竟然抽筋而死了…
当时太后还伤心了一阵,将太医贬得一无是处,康熙那两天还特意过来安慰过几遭,宫里的娘娘们还陪着太后掉了好几回眼泪。
因此,见嬷嬷又提起鹦鹉之死,康熙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一见到娜仁吉娜,便有些了然了,好像这丫头前阵子出宫去了,也许今日回宫一瞧,鹦鹉没了,这么一嚎,便又惹得太后伤心了。
但这也该是伤心,而不是动怒啊,康熙见嬷嬷停了下来,没往下说,便只好劝道: “皇额娘,人都有生老病死,何况鹦鹉,您就被再为它伤心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皇上,别提了,一提这事,哀家就禁不住生气。“
娜仁吉娜本已擦干了眼泪,此时又热泪盈眶了…
康熙就没弄明白,娜仁吉娜什么时候成了水做的了?
不过康熙对娜仁吉娜的组成成分一点也不感冒,而是奇怪,为什么这小丫头一回来,太后就由伤心变成生气了?
于是康熙便问道:“皇额娘,究竟怎么了?可是这鹦鹉之死有蹊跷?”问到此,康熙不经意的瞄了一眼伤心垂泪的娜仁吉娜,小小年纪就知道生事,看来也不是个省事的…
太后想了想,郁闷的道:“娜仁吉娜前段时间自告奋勇的揽过了喂鹦鹉的活…”
康熙不做声了,合着是娜仁吉娜惹的祸,娜仁吉娜可是太后的娘家人,这处罚权还是让给太后吧,不过,康熙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如此一来,太后怕也会熄了让娜仁吉娜嫁弘暄的念头,连只鸟都喂不好,好意思往弘暄身边站?
娜仁吉娜已经抽泣出声了,不过此时康熙倒不觉得碍眼了,反而亲切的问道:“娜仁吉娜,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你不小心疏忽了…”
娜仁吉娜哽咽道:“皇上,我没想害它,是弘暄。”
康熙愣住了,这关弘暄什么事?疑惑的看了看太后,见太后一脸的恼怒,不觉问道:“弘暄怎么了?”
娜仁吉娜只哭不语,于是太后便亲自给康熙解释了一番。
原来科尔沁仗着离京近,在没收到订单的情况下,抢先运了一批奶粉子进京,说是不能耽误吕宋官兵吃奶,而且为了彰显对奶粉子出口的重视,还特意由娜仁吉娜的二叔亲自押货,娜仁吉娜便跟着她二叔出宫透风去了,出宫时,鹦鹉只是一如既往的精神不济而已,不想一回来,鹦鹉就没了,娜仁吉娜当初就能哭出了声,不过并不是哀悼鹦鹉,而是口口声声说,没法给弘暄交代。
太后原本还跟着一起抹泪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便问鹦鹉是慈宁宫的,关弘暄什么事?
娜仁吉娜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弘暄的嘱托和盘托出,太后一听,虽然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但直觉告诉她肯定有古怪,凭着多年的宫廷生存经验,便叫娜仁吉娜将弘暄留的食料拿出来一起研究研究,虽然太后不懂药理,但她身边的嬷嬷却略知一二,猜测可能是阿丄片。
太后虽然身在深宫,但并不代表她不知民间事,何况其木格又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的,因此,一听是阿丄片,太后就火了,一边叫人请太医,一边继续盘问娜仁吉娜。
娜仁吉娜本是想给弘暄表功的,不想却适得其反,一下也给吓着了,问什么都只知道摇头,让太后更火大了。
当太医证实食料果真为阿丄片是,太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弘暄怎么能这样?!
康熙听后,也觉得弘暄有些过分,要帮你额娘有的是办法,怎么能打太后鹦鹉的主意呢!于是,康熙口头上很是严厉的声讨了弘暄一番,说一定要下旨申饬,绝不放过他!还得让老十也写请罪折子!
其实太后一向对弘暄不错,因此气归气,但却也不想让康熙上纲上线,当下便道:“皇上,这事留给哀家处置吧,反正他待不了几月就该回来了。”
康熙假意坚持了一下,见太后不似作伪,便假装勉为其难的应了太后的要求,但决定还是要在私底下训训弘暄的,这事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娜仁吉娜见弘暄似乎逃脱不了责罚,便哽咽道:“弘暄真没想害鹦鹉,他还叫我好好做记录的,真的,他可能只是想知道鹦鹉吃了会怎么样…”
康熙听后,对娜仁吉娜的鹦鹉记录有些兴趣,便叫她取来看看。
本来康熙对娜仁吉娜的笔记没抱什么期许,一个小姑娘,没上两天学,不可能写出一朵花来,但不想却是越看越严肃,越看越心惊…
太后见了康熙的神情,也有些担心,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康熙点点头,道:“皇额娘,朕有些明白弘暄为什么要打您鹦鹉的主意了。”
太后扬扬眉,心中略微有一丝不快,心想,我还没收拾弘暄呢,你就开始说情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想康熙却接着道:“这阿丄片要么有毒,要么无害,如果无害,鹦鹉吃了也没事…”
太后问道:“若有毒呢?”
康熙道:“若有毒,太后将会第一个知晓,朕很快也会知道,眼见为实,如此一来,朝廷很快便会彻底禁止阿丄片…”
太后有些明白呃,“天下黎民便能少遭些祸害…”
康熙点点头,娜仁吉娜也不哭了,眨巴着眼睛道:“那鹦鹉就是死得其所了?”
康熙失笑道:“你用起成语倒熟练,怎么通篇尽是错别字?还夹杂了那么多蒙古文?”
娜仁吉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汉字难学。”
康熙笑道:“那蒙古文的错别字又怎么解释?”
娜仁吉娜不狡辩了,看着太后道:“太后,说来这也是造福百姓的事,算是积福呢,您就别生气了。”
太后想了想,还是有些想不过,道:“皇上还养了海冬青呢,弘暄怎么不打海冬青的主意?”
不等康熙说话,娜仁吉娜便道:“我没办法去喂啊…”
听得太后一阵莞尔。
康熙见太后情绪好转了,便不再多逗留,起身赶回乾清宫,临走时,叫人将五阿哥叫进宫来,整理誉抄娜仁吉娜的日记,并叮嘱娜仁吉娜,不许乱跑,要随时为五阿哥解惑,有的字简直太难猜了…
回了乾清宫后,康熙并没立即宣召大臣商议重大事项,而是命刑部尚书将死囚记录书呈上来。
草草翻了两页后,康熙直接将记录书砸到刑部尚书脸上:“这写的是什么?啊?连个孩子都不如!朝廷简直是养了一群废物!”
记录书笔记工整,句子通顺,每日一记,没一天遗漏,但是,每天就那么寥寥两笔,别说观察细节了,就是大体全貌也没写全…康熙见太后情绪好转了,便不再多逗留,起身赶回乾清宫,临走时,叫人将五阿哥叫进宫来,整理誉抄娜仁吉娜的日记,并叮嘱娜仁吉娜,不许乱跑,要随时为五阿哥解惑,有的字简直太难猜了…
回了乾清宫后,康熙并没立即宣召大臣商议重大事项,而是命刑部尚书将死囚记录书呈上来。
草草翻了两页后,康熙直接将记录书砸到刑部尚书脸上:“这写的是什么?啊?连个孩子都不如!朝廷简直是养了一群废物!”
记录书笔记工整,句子通顺,每日一记,没一天遗漏,但是,每天就那么寥寥两笔,别说观察细节了,就是大体全貌也没写全…
而娜仁吉娜的,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流水帐,连鹦鹉打了几次哈欠都没落下…
于是,康熙下令,刑部尚书带头学习娜仁吉娜的笔记…
第三百六十一章 雷厉风行
弘暄年纪还小,对世事若有什么不懂,一***不敢贸然行事,生怕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但康熙却不是弘暄,掌管泱泱大国几十年了,让他承认这世上还有他看不透的东西?无异于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