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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萨春一听,却忙叫道:“太子…”
弘暄刚迈出的脚只好又收了回来,道:“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咱们也算儿时的玩伴了吧,呵呵…”
却见萨春屏退了她身边的随从,弘暄愣了一下,只好冲身边的侍卫点了点头。
等侍卫们都到远处去站岗后,弘暄摸了摸脑袋,道:“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人说?你真不怕扎伊吃醋啊?”
萨春却没接弘暄这话,而是正色道:“本来这事我是不想告诉太子的,因为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太子变了没有……”
弘暄愣了愣,摇摇头,苦笑道:“谁会没个变化呢?”
萨春道:“但太子就是没变。”
弘暄呼了口气,道:“好了,别夸我的了,说吧,有什么本来是打算瞒住我的?”
弘暄真想不出萨春会有什么机密话要对自己说,总不会说对自己早生情种,叹造化弄人吧?
想到这,弘暄微微摇摇头,自己怎么成自大狂了,人家萨春明明就对自己没那意思,自己竟然还会想到这方面去,看来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弘暄还没自我反省完,就听萨春道:“并不是娜仁吉娜将太子扯进来的……”
弘暄浑身一滞,怔了片刻,才缓缓道:“我想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事。”
萨春愣了愣,“是我多嘴了。”
弘暄扯了扯嘴角,“也许消息传进京,还没传到这边来,到底怎么回事。”
萨春顿了顿,道:“娜仁吉娜流产了,听说已经六个月了,是个男胎……”
弘喧早些天接到过安安的来信,安安在信中装作无意的提了句,说娜仁吉娜来信请其木格照料她的小姑子,还说娜仁吉娜如今过得很好,弘喧不认为安安会故意骗他,但是如果怀孕6个月都给流产了,那么应该是娜仁吉娜在骗安安了…。
弘喧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看着萨春,“说那孩子是我的?”
萨春忙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弘喧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
萨春轻声道:“我们和娜仁吉娜家走得不近,所以并不知道详情,好像和哲布尊丹呼图克图有关…。。”
哲布尊丹呼图克图是漠北蒙古得活佛,在漠北地位颇高,娜仁吉娜流产怎么会和他有关?
弘喧头一个想的便是老四在捣鬼,只有老四信佛啊,而且还信的是藏传佛教。
却听萨春道:“哲布尊丹呼图克图要修炼,没到一处都会选有慧根的女子交欢…。”
原来,活佛在蒙古人中地位颇为崇高,王公贵族见了他们都毕恭毕敬得不得了,对他们的话基本上上言听计从,而这个 哲布尊丹呼图克图 特喜欢和女子交欢,美其名曰修炼,看上了哪家的闺女媳妇,就直接叫人送他禅房里去,其中不乏蒙古王公家中的女眷,但蒙古王公们一个个都不觉得受到了侮辱,反而似中了奖似的,开开心心的将人送去,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弘暄倒还真不知道有这等事,没听阿茹娜和特木尔提过,此时听了萨春的话,很是不可立即:“不看重贞操和将自己的女人送人享乐,这可是两码事,怎么哲布尊丹呼图克图看上了娜仁吉娜,娜仁吉娜不乐意,闹气来了,出了事?”
萨春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后来将太子也给牵扯进来了,你找我小堂哥问问,我大伯的消息肯定比我们灵。。。。”
于是,弘暄也不去逮弘历了,急忙忙去找乌锦帕。
乌锦帕的爹是掌管敖汉部的大头头,加之在漠北也有很多亲家,所以信息很通畅,弘暄很快就了解了整个情况。
据说,在到达娜仁吉娜夫家之前,哲布尊丹呼图克图修炼的上一站是拖娅的夫家,是的,这个拖娅就是阿巴亥的拖娅,其木格的侄女,弘暄的表妹。
哲布尊丹呼图克自然选中了拖娅,但拖娅却不乐意,说她信奉的是章嘉呼图克图,于是,哲布尊丹呼图克就很生气,说不仅要处罚拖娅,还说要请神灵降罪他们部落,拖娅的夫家给吓着了,都劝拖娅赶紧从了吧,结果拖娅火了,说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她就进京找皇后娘娘做主,还放言说,她倒要看看到底是皇后娘娘能让部落没饭吃,还是哲布尊丹呼图克……很是僵持了一阵,后来以拖娅偷偷向娘家溜号而结束,当然,大家都怀疑是拖娅夫家无奈之下采取的这个下下策,因为两方都不能得罪啊,既然不好请活佛走,只好安排拖娅翘家了……
虽然拖娅夫家陪了不少小心,说了不少好话,送了不少礼物和美女,但哲布尊丹呼图克心里还是憋了好大一股气,据说,临走的时候做法降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以示惩戒,吓得牧民们魂飞魄散的……
而哲布尊丹呼图克下一站就去了娜仁吉娜他们家的牧场,本来娜仁吉娜是在自己老公的小牧场里躲着安胎的,但是,她婆婆非要她赶回大本营,说是要请哲布尊丹呼图克给未出世的孙子祈福,娜仁吉娜只好去了,谁知,哲布尊丹呼图克给胎儿祈福的法子竟然也是交欢,娜仁吉娜实在没想到自己大着肚子也会逃不过这一遭,很后悔没听拖娅的。是的,拖娅并没回娘家,而是悄悄到娜仁吉娜这来避风头了,这两个原本不怎么对盘的姑娘因夫家离得近,嫁人后反倒走动起来……
娜仁吉娜自然不乐意,哲布尊丹呼图克一看,又一个漠南蒙古的格格不听话,这怒火简直是燃烧的简直不能再熊熊了,就直接叫人将娜仁吉娜绑了送去自己的大帐……
娜仁吉娜这个科尔沁格格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招呼,身边的陪嫁便将娜仁吉娜给团团围住……
而这时,娜仁吉娜的公公生气了,叫人去抢人。
打闹中,娜仁吉娜不幸流产……
但是如果事情以娜仁吉娜流产而结束,那么萨春自然也就没必要告诉弘暄此事了……
往下,事情就更是闹大发了。
娜仁吉娜流产,她夫家的人直说晦气,并且为了在哲布尊丹呼图克面前挽回面子,不找蒙古大夫给娜仁吉娜治病。
拖娅得了信带着娜仁吉娜在小牧场的专职医生赶到时,娜仁吉娜已经奄奄一息了。
结果没想到却还是遭到了阻拦,娜仁吉娜的公公竟然放话威胁那医生。
于是,拖娅便也放了狠话,“太子可是专门给我来过信,叫我好生照顾娜仁吉娜,如果娜仁吉娜出了什么事,看你们怎么跟太子交代!”
本来娜仁吉娜的夫家正在突然出现的拖娅给哲布尊丹呼图克图费力解释,说他们真的不知情,还说会叫拖娅的夫家给他们一个交代。
谁知拖娅这回不搬其木格了,却搬出了弘暄,“这个和尚能让你们下辈子受苦,但如果娜仁吉娜有什么事,太子会叫你们这辈子就有受不完的罪,若是不信,你们尽管试试!太子发起火来,这草原上可就别想有生灵能活下来!”
于是,娜仁吉娜的夫家更没面子了,当即就说要老十给他们一个解释……
乌锦帕斟酌着将事情大概讲完后,对弘暄道:“太子,我们知道的情况就是这样……”
弘暄听完后,却黑着脸问道:“娜仁吉娜的夫婿在干嘛?”
乌锦帕摇摇头,“不知道……”
第六百八十七章 出行
康熙大帐外,十四随意对侍卫道:“给太上皇通传一声,我有事请见。”
不想,侍卫却恭敬地告诉十四,康熙交代了,有事明天再说,今儿他谁都不见。
十四有些讶然,很是摸不清状况,想了想,便转身去找弘暄,不想没走两步,就听到康熙大帐内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十四顿了顿,旋即又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但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京里没接到什么坏消息啊…
到了弘暄大帐,十四方得知,弘暄去见康熙了。
十四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大可能,康熙好像从没冲弘暄发过火,琢磨着大概弘暄也吃了个闭门羹,眼下正在四处晃悠。
谁知道,十四在营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弘暄,想了想,叫了身边的侍卫去康熙那里打探,很快就得了消息,弘暄在康熙大帐内已经待了很久了。
十四傻眼了,难道康熙真的在冲弘暄发脾气?
于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十四便再次出现在了康熙大帐外,请侍卫一定要进去通传一声。
侍卫为难了半天,还是不敢去惹康熙,将头低得低低的,小声的请十四别为难他们。
十四侧耳听了一会儿,大帐内没什么动静,看来最早听到的那声脆响应该是意外,不过十四却想不通康熙和弘暄有什么机密事需要谈这么久的,想了想,索性朗声道:“皇阿玛,儿子求见。”
一直安静的大帐内还是没一丝动静,十四想了想,又大声喊了一声。
片刻工夫后,就听到康熙的一声怒吼,“朕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十四打了个激灵,赶紧走了,等离康熙大帐两百米远后才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想,听康熙的语气好像情绪不好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十四此时开始想念弘历了,如果有弘历在,应该很容易混进大帐吧?
十四思及此,不由开始埋怨弘暄,干嘛支持弘历去阿巴亥给其木格老爹上坟啊…
有点无聊的十四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黑龙江将军,谁叫来给康熙请安的敖汉和科尔沁的人都走了呢…
而大帐内,康熙犹恨恨的盯着弘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弘暄则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压根不和康熙眼神接触。
帐子里又沉默了一会儿,康熙才道:“你到底写不写?”
弘暄执拗的摇了摇头,“皇玛法,是我托四弟走一遭的,我怎么可能写信让他中途折返?”
康熙抚着胸口,痛心地说道:“朕还道你是个省心的,结果,结果你竟然干出这等混事,你是不是嫌朕操的心还不够多啊…”
弘暄低声道:“皇玛法,孙儿知道有些不妥当,但是,毕竟是关孙儿名声,孙儿理应过问一二。”
康熙咬牙道:“阿巴亥的蠢妇胡说八道,你不去管他,谣言自然会消散,就算不散,蒙古离京城那么远,传到京里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你倒好,竟然巴巴的派了弘历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弘历那性子,会息事宁人吗?这些姑且不说他,你竟然还哄骗朕,说叫弘历去阿巴亥给你那什么那嘎阿布上柱香…”
弘暄轻声解释着,“四弟的确要去阿巴亥部…”
康熙怒道:“你还狡辩!”
等弘暄住了声,康熙才气呼呼地继续说道:“朕说嘛,弘历这小子怎么突然会想去阿巴亥祭拜,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弘暄小声道:“孙儿错了,请皇玛法息怒。”
康熙恨恨道:“你错了?你当时不是给朕振振有词地说,届时如果真的要从蒙古买羊肉,为了平衡蒙古各方势力,阿巴亥十之八九选不上,为了避免你那些舅舅们瞎猜想,你们这些做小辈的应该未雨绸缪,让阿巴亥知道你们这些小辈的心里有他们这帮亲戚,这样他们行事前会多思量一番…瞧瞧,你说得多好听啊!”
弘暄垂着头道:“皇玛法,我真的不想骗你…”
康熙气愤的打断弘暄的话,道:“不想骗朕?哼,就是朕对你太放心了,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了逞!”
弘暄磕了一个头,道:“皇玛法,你消消气,你若气坏了身体,孙儿的罪过可就大了。主要是这件事太蹊跷了,皇额娘虽然不怎么信佛,但是小姨却是嫁给了漠北车臣汗部,不管是小姨还是特木尔,他们都没提过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有这毛病,我在热河也没听过这等传闻,而且托娅虽然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