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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生徒的名额虽只有一个,但却是从来不会用到的。邱问普去求,据他估计,刺史定会卖面子,把名额给他,所以这事他十拿九稳,定可做到!
当然,这话就不能告诉王家三口了,否则这个大人情岂不是不值钱了!
王有财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了,道:“邱山主,我虽在徐州过了一辈子,却从来没见过刺史大人一面,就算是他出府,我也只是在远处望上一眼,还只能看到他的车,看不见他的人。求他办事,该当送多少礼物,还请邱山主说明,我们好提前做准备啊!”
邱问普摆了摆手,笑道:“一切均交给老夫处理,王公尽可放心,礼物二字休要再提,难道你信不过老夫吗?”
“信得过,信得过!”王有财一时之间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好,憋了半天,忽然叫道:“管家,管家,快快准备酒宴,好生款待邱山主和邱公子!”
王平安却不象父亲这样患得患失,邱问普这招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感觉挺高深,一般人用不出如此手段,可在现代,这招都被人用烂了!不过是看中一个人有潜力,从而提前投资罢了,而且他敢断定,那个生徒名额看起来比贡举名额重要,但事实上应该更加好得到,因为没有竞争对手,一般人谁敢跑去和刺史说这事,不怕被削上一顿么?邱问普既然敢提前说,那就代表他一定做得到,而且做起来很轻松!
可王平安就算心里明白,却绝不会宣之于口,就连父母都不能露出半点口风,要不然以杨氏的脾气,说不定就会说出去,那到时岂不给王家惹了祸端。人家既然保证你能得到,同样的,就能保证你得不到!
人活在世间,哪可能不遇到烦心事儿?遇到烦心事,需当淡然处之,否则越想越烦!
王平安整理心情,正要再谢邱问普,忽然刚跑出去的管家,又跑了回来,道:“少爷,门外有病人来了,看着好象还是拉肚子!”
王平安没来得及说话,邱问普却先笑了,道:“好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夫今天正要看看平安是如何给乡亲看病的!”
王平安忙道:“晚辈会看什么病,不过是凭着几个三脚猫的方子,胡乱给病人说说罢了!”
厅里几人一起出来,去了院子里。
王平安一到院里,大门外立时响起一片叫苦声,门外站着十几个衣衫褴缕的人,领头的竟是前时那个带小孩儿求病的乞丐男子。这男子见他出来,忙叫道:“好了好了,小神医来了,大家的病有救了!”
王平安向门外望了一眼,发现有几个病人,都是让人抬着来的,看模样有可能是腹泻,他回头看了眼杨氏,怕母亲不喜,便道:“各位稍等,我马上就来。”冲母亲道:“娘,他们的病有气味,可能还要脱衣服检查,不如娘你先回屋去歇歇?”
杨氏却道:“他们怕看吗?谁不是生出来就赤条条的?”她知儿子关心自己,可却舍不得此时进屋,这病儿子以前看过,个顶个的治好,现在当然也不会失手,等一会儿治好病,正可对着邱问普吹嘘一番,她要是回屋了,待会怎么吹呢!
王平安呃了一声,摇头不语。
邱亭轩却道:“王夫人说得好,世人谁不是赤条条的到这世上来,只因有了外物牵挂,所以才有了喜怒哀愁……”唉,我跟她说这个,她听得懂吗?
杨氏嗯了声,心想:“河边有草,多嘴是驴,我和我儿子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嘴!”
王平安嘿嘿干笑了两声,心想:“我娘和邱亭轩的脾气差不多啊,一个是谁也瞧不起,一个是我凭啥要瞧得起你,他俩站一块,倒有点象是娘俩儿!”
出了大门,王平安来到众人身边,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有个上了年纪的人点头道:“回小神医的话,我们都是外地逃难来的,各地都有!”
王平安俯下身子,给病人诊治,得病的人有六个,都是一个症状,腹痛肠鸣,大便泄泻如水。虽然这个病他前时看过了,但仍旧仔仔细细的,挨个病人给看,深怕其中有不同症状的,不小心漏看。
待王平安去看病人的后臀时,邱亭轩几乎恶心的要吐,皱着眉头远远走开,让他做篇文章忧天悯人可以,但要真让他去亲身关心百姓疾苦,他就做不到了,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邱问普站在一旁,看着王平安诊断,心中暗暗点头:“这少年人不错,难怪别人称赞他,连成济生都对他服气,这小小少年果然有过人之处。不说别的,单就论他这份负责任的心态,就正是朝中掌权人最喜欢的。我教我儿要学会揣摩上意,这样才能官路顺畅,而王平安这少年,无需去揣摩什么,只要做好自己,就能让人对他自然而然的产生信任,官路岂有不畅通的道理?”
看了眼躲得远远的儿子,邱问普轻轻叹息,人与人,最怕比啊!
诊断完毕,王平安站起身,转头叫道:“丹若,莲雾,你们按我上次开的方子,煎六剂药来,给他们服了!”
主人们谈话,丁丹若和柯莲雾就在不远处跟着,听少爷喊话,忙齐声答应,正要转身进院,又听王平安叫道:“把那方子多抄几份,拿来给我!”小姑娘们再次答应。
过不多时,柯莲雾回来,拿了几张纸,交给王平安。王平安将药方送给这些来求医的人,道:“这个方子治这种病,最是对症,轻者一剂见效,重者也不超过三剂,你们收好,要是再有人得这种病,你们来不及送到我这里,就拿这方子去抓药,可解燃眉之急!”
这些外乡来的人连忙称谢,将药方接过,郑重地收好。
邱问普见他竟将药方送人,心想:“这病看上去不好治啊,难不成竟有成方,我在旁看着,却没想到有哪本书上记载着有关成方啊!”
他道:“能否将药方给老夫一观?”
王平安忙道:“好啊,邱老先生正好为晚辈指点一二。”他叫柯莲雾拿来纸笔,将藿香正气散的原方写出,递给邱问普,道:“这是晚辈想出的一个方子,可以加减使用,解表和中,芳香化湿,治这种病症,最为有效!”
邱问普接过方子,看了一遍,心想:“这方子以前没见过,不是成方。可……可却又象成方,如不经过反复辨证,是无论如何得不出这种方子的啊!”
抬头看了眼王平安,又低头看方子,看了一遍,惊讶更甚。忍耐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王平安,再次低头去看方子!
最后,邱问普干脆走到病人跟前,亲自诊断,挨个看过之后,他已是满脸的惊讶,站起身看向王平安,然后又去看方子,接着又抬头看王平安,如此反复,已然有失态的倾向!
邱亭轩走了过来,问道:“父亲大人,你怎么啦,可是看这方子有差错?”
邱问普忽地大声道:“平安,你跟老夫说实话,这方子你是从哪本医书上看到的,可是失传的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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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银叶红枣蜜
配方:五味子250克,银杏叶500克,红枣250克,蜂蜜1000克,冰糖或白糖50克。
制法:将银杏叶切碎,红枣皮肉撕开,与五味子土起放入大瓦罐内,用水浸泡2小时,浸没为度。如银杏叶浮起,可加重物压下。用中火煎沸后,改用小火约煎1小时,煎至约剩浓汁一大碗时,滤出头汁,再加冷水适量,约煎1小时,至剩下药液一大碗时,滤出二汁。将头汁、二汁倒入大砂锅内,用小火先煎半小时,使药汁进一步浓缩,再加蜂蜜、冰糖,不要加盖,约熬炼半小时,离火,冷却后装瓶盖紧。
功效:通利血脉,软坚润燥。
用法:每日2次,每次2匙,饭后开水冲服,3个月为1疗程。
第六十一章 此方足可传世
邱问普说这话时,情绪已现激动,对于一个阅历多,学问大,名气高的大学者来讲,这已经算是失态了!没办法,他想不失态也不可能,因为王平安给他看的这个药方,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他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小少年能开出的药方!如果真的如此,那这少年简直就是千年一遇的医学奇材,足可开宗立派的医学大家!
王平安深吸了口气,他的书房里书不少,可绝对找不出记载着藿香正气散的书来,而且说忘记了是哪本书上写的,这种借口他也没法儿用。如果他真的用这个为借口,看邱问普这激动样,没准真的能冲进书房去,挨本书的去翻!
王平安啊了声,装出一脸的惊讶表情,道:“难道晚辈这方子开错了?和书上记载的不一样?”他挠了挠头,道:“晚辈真的不知这个方子已被前人用过。啊,怪不得这方治起眼前这病来,效果奇佳,原来前人早就用过了!”
邱亭轩探过头来,看着药方,对于医术他照邱问普差得太远了,用半瓶子醋来形容他……那都是夸他了!他看着不出这方子有何奇异之处,但见父亲神色怪异,忍不住说道:“这方子开错了?父亲大人,你正好在此,不如指点王贤弟一下,免得他以后胡乱开药,治死了人,那可麻烦大了!”
他转过头看了眼席上的病人,暗暗摇头,这几个人病得可不轻啊,要真服错了药,那可绝对是能要人性命的,而且一要命,就是要了六条命!看完了病人,转头又去看王平安,可就在他转头的一霎那,竟然发现那个领头的乞丐一样的男子在冲他怒目而视!
咦,真是怪了,我说这话是为了你们好啊,怎么看我却象看仇人似的?这些下里巴人,当真莫名其妙,好赖不分!
人家能不对他怒目而视么!如果这方子是头一回开,邱亭轩说这话,别人还有可能怀疑王平安,怀疑他的医术水平,可这方子前次用过,而且极为有效!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就能改变的,在他眼里是为了别人着想,可在别人眼中,他就是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邱问普也转过了头,冲他怒喝道:“竖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既不懂,又怎可胡言乱语,回家将《论语》默写十遍!”
啊,这真是太怪了!父亲大人,我,我我……我怎么了我?邱亭轩嘴巴张得大大的,足可塞下一个拳头,刚刚被别人用眼睛瞪,就够莫名其妙的了,现在又被父亲骂,他更莫名其妙了,简直是不知所措了!
邱问普必竟不是一般人,已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稳了稳心神,指了指手中药方,道:“平安,你当真不是从书上看到的这个方子?你莫要担心,老夫对那书绝无染指之意,只是好奇罢了,如你能将书借老夫一观,老夫……老夫可允许你进我书房,挑选十本绝版古籍,以此做为交换!”
邱亭轩这下子可急了,再顾不得惹父亲生气,叫道:“父亲大人,这可使不得啊!”他邱家藏书甚多,其中有十几本极其珍贵的手抄本,这些书都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万一被王平安挑中了这些书,那岂不大糟而特糟,那些手抄本可是要留给邱家子孙的!
邱问普皱眉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鼠目寸光!”冲王平安又道:“那书可是从前隋皇宫中流传出来的?”能记载如此奇佳药方的书,理应为皇室所有,前隋灭亡之时,天下大乱,宫中图书失散民间,也就不足为奇了,正好能为此事做出圆满解释。
王平安摇头道:“邱老先生,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