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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蝶儿却是如本尊预料中的那般,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如此,只有让你同本尊走上一遭。”
呜!强大的黑暗气息即刻包裹了她,还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旋地转间,物转星移,她便置身于另一幅画面中。
这是一座静谧偏远的山谷。溪水潺潺、花香鸟啼,一只可爱的蓝蝶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地间。不远处,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自山林间徐徐而来。
蓝小陌一愣,那不是轩辕傲么?揉了柔眼睛,她适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幻镜中。她现下看到的,是她的过去。
那时的轩辕傲远没有现在这般疯狂,更没有以往她见过的历经沧桑。此时的他,举世无双的容颜上,尚还有一丝青涩。花丛中的蓝蝶调皮的在他身边绕个不停,最后轻轻的落于他的肩头。轩辕傲爽朗笑道。
“你这蓝蝶,甚是讨本尊欢心,本尊就予你五百年的修行,助你成人形。”
言罢,他修袍一挥,一道蓝光自他手心射向活泼的蓝蝶。不过须臾,响亮的啼哭声震彻山谷。不着寸屡的白白胖胖的女娃,应光而生。她挥舞着小手、蹒跚着步伐努力的爬上轩辕傲的膝头,奶声奶气的笑着轻唤:“爹爹,爹爹!”
轩辕傲不由一笑,那笑容,是他少有的真切。他随即脱下外袍裹住圆滚滚的小身子,的将她抱在怀中,然后渐渐消失在唯美的山林间。
“丫头,你日后就跟着爹爹!”
看到此处,蓝小陌忽然觉着眼前一片模糊。她无意识的伸出右手抹了一把脸,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轩辕傲,给她五百年修行,让她从小小的蓝蝶变身成人。他是她的恩人,他是她自小崇拜的,爹爹。
“魔尊大人,少主不肯用膳、不肯沐浴,只是吵着要爹爹!”
一位貌似奶娘的女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俯首禀告。书房里端坐着的人,剑眉微蹙,随即放下奏折大踏步迈向偏殿。少主房中,愁眉苦脸的小家伙在看到高大的身影后,兴高采烈的奔了过去。却在靠近的前一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小鸡似的拧在半空中。俊美的男子故作威严的看向依旧笑得顽皮的孩童,声色俱厉的责骂。
“为何不用膳?为何不沐浴?爹爹都闻到蝶儿身上的臭味了。”
半空中的孩童闻言收起了无辜的笑。她不安的耷拉着脸,咬着手指犹豫了半晌,终于诺诺的小声道:“他们说蝶儿是野种,蝶儿不喜欢。”
这句话声音很小,却足够整个偏殿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魔尊大人饶命!魔尊大人饶命!”
几十个随身伺候的小斯通体一颤,“噗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魔尊大人的黑暗气息让室内的温度骤降,他危险的半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温柔的将沮丧的孩童护在怀中,蒙上她漂亮的大眼。侧头,不问任何缘由,一招劈向跪着的人。顷刻间,方才鲜活的生命全都化作乌有。
小家伙抬起了可爱的脑袋,东张西望也没能看到先前的人后,她天真的询问:“爹爹,那些人都去哪呢?”
“他们不中用,爹爹罚他们去漠北开荒。蝶儿乖,蝶儿不是野种。蝶儿是爹爹的心头肉,记住了么?”
“嗯!”
接下来,蓝小陌看见自那以后,轩辕傲对她的饮食起居亲力亲为。不,应该说是呵护备至、无上宠爱。他给她喂饭、洗澡更衣;他教她识字、练剑;他传授她武功、教她人生的哲理,却从不强迫她学任何不想学的东西。她不喜女红,他便弃了教学的绣娘;她不吃白菜,他所有的膳食里面都见不到这道菜;她睡觉不安稳,他夜夜哄她入眠。他与她同吃、同睡、同住,形影不离,甚至上朝也会带着她。
她看见一个未婚男子带大小孩的窘迫与无奈,也看见自己,真的,是他的心头肉。
“爹爹!蝶儿尿湿裤子啦!”
院落里,五六岁的小丫头眨巴着大眼,提着湿漉漉的裤头,扭着脸望向哭笑不得的爹爹。
“爹爹不是同你说过了么?蝶儿是女子,尿尿的时候要蹲下来。”
扎着两个小辫子的蝶儿不甘的翘起粉嫩嫩的唇。她调皮的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咕哝。
“可爹爹就是站着尿的,为何蝶儿不可以?”
“因为蝶儿是女子,爹爹是男子。”
从来不知道,轩辕傲也会有如此耐心的一刻。
“何为女子?何为男子?”
小家伙孜孜不倦、问得不疲。可这问题却难倒了轩辕傲,片刻的思量后,他索性蹲下身子正色道。
“有小鸟的就是男子,没有小鸟的就是女子。”
“是不是有了小鸟就可以站着尿尿?”
“嗯。”
“那爹爹给蝶儿做个小鸟好不好?好不好,爹爹……”
蓝小陌“噗呲”一笑。原来自己儿时,这般可爱、这般调皮,竟讨着要‘小鸟’,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画面一变再变,十多年来,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撅着屁股玩耍的年纪、再到少不更事的莽撞,她几乎不曾远离他半步。
“爹爹,别动,蝶儿很快就画好了!”
桌案旁,隐隐已有少女模样的她,大咧咧的坐在轩辕傲的腿上,一笔一划小心虔诚的在他额间描着什么。她手笔优美,举止动作像极了爹爹。笔下的人微垂着睫毛,柔情的将她环住,宠溺的任由小家伙在他脸上胡作非为。此刻,她神情专注,像是在做一件意义甚大的事情。好生一阵的等待后,她利落的收笔,忙不迭拿出铜镜,将自己的成果赶紧向爹爹炫耀。
“如何,爹爹?是不是和我额间的蓝蝶一般模样?”
看着额头上栩栩如生的蓝蝶,轩辕傲开心的在她右脸上印上一吻。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骄傲。只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他内心的担忧也就越发明显。
“蝶儿画得很好。不过,蝶儿长大后,是不是也要像蓝蝶那样,离开爹爹飞到山谷中,寻找自己的天地?”
“自是不会!蝶儿就是爹爹眉间的蓝蝶,飞到哪也不会离开爹爹!”
“傻丫头!”
蓝小陌身子的心狠狠一跳。原来,原来她真的说过,“我是你眉间的蓝蝶,自由自在的蓝蝶”。
“爹爹,完啦完啦,蝶儿要死了,要死了!”
书房里,一抹娇小的蓝色身影哭丧着脸,突地闯进来。魔尊大人曾特别交待,任何人都不得阻拦少主。正在与大臣商议要事的轩辕傲愣了愣,随即眼神示意众人离去。他无奈的叹口气,这丫头,是被他惯坏了,愈发没个规矩。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要死法?明知道爹爹在商议要事还偏得闹腾?”
言下之意,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免不了要挨鞭子。当然,从小到大就只是做做样子,因为从未有哪一次,他会舍得动手打她。
对面的人机警的环视了一遍四周,确定除了自己和爹爹外,再另无他人,她才一把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光溜溜的细腿。白花花的大腿内侧,是一片鲜红的血迹。
“爹爹,蝶儿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蝶儿不想死,求爹爹救我。”
看着蝶儿一脸的委屈样、还有那不知所措的表情,轩辕傲忍下心中的笑意。傻丫头,怎的如此可爱?都怪自己疏忽,蝶儿大了,他还不曾同她说过这些事情。想来,也是自己的错。
“蝶儿无事,只是来葵水了,这是女子都要经历的。”
一面细细的讲解,一面轻柔的将她横抱起,绕至屏风后的池水旁。小心的替她洗净后,方才将下人准备的月事带为她穿戴好。她不安的扭了扭屁股,有个东西垫着那里一点也不舒服。
“每个月都要来一次?女子真麻烦!”
她光着脚丫胡乱的踢着池中的温水,不悦的念叨。搂着她的人见势忙将她捣乱的脚抓起,就着自己柔软的衣袍擦拭干净后护在怀中。忍不住给她一个爆栗,他柔声责备。
“方才爹爹才同你讲,来葵水后要记得格外小心。切勿沾冷水、染风寒,更不可吃凉性的东西。怎的这般没记性?”
“这是温水,不是凉水。”
“蝶儿?!温水也不可以。”
窝在爹爹怀中的人儿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那里还有热源涌出,她觉着小腹有些疼。不自觉的往爹爹怀中缩了缩,在须臾的思考后,她大着胆子问出了困扰了她好几日的问题。
“爹爹,蝶儿近日来,胸口痒得很。”
“嗯?”
见爹爹不明白,她索性扯了腰带,低下头指着自己的两个小馒头,委屈的诉苦:“它肿了,蝶儿怕爹爹笑话,一直没敢对爹爹说。”
呜!
轩辕傲深吸一口气,素来处事不惊的脸上慕然惊现震惊与欣喜,混在一起竟也十分复杂。他望着可爱的小花蕾,状若无事的为她拢好衣裳,敛下眼中情动的火苗,哑声安慰。
“无妨,蝶儿要长大了,小花蕾也要跟着长大。”
这一幕,让蓝小陌羞红了脸。她是过来人,她自是看得懂那样的眼神。轩辕傲,她的爹爹,从来就不只是当她是少主,更多的,是他漫长的等待以及无法言明的爱意、男女之情的爱意。
可自己呢?她对他,究竟只是崇拜亦或是占有,还是懵懵懂懂的少女情结?
“爹爹,这个女子是谁?!”
众魔相聚的宴会上,少女初长成的她,一脚踢开衣着暴露、企图勾引爹爹的曼妙女子。浅浅的唏嘘声传来,这个女子可是右相之女,是右相为了讨好接近魔尊,而特意安排的。现下,少主公然踹了此女,显然就是不给右相面子。虽然魔尊大人甚是宠爱少主,但当着众魔的面,又该如何让少主下台?
轩辕傲悄悄将一抹欢喜掩下,他的蝶儿,是在吃醋么?仰起头饮了一口酒,他一把扯过愤愤不平的蝶儿,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理会众魔诧异的眼神、也不理会右相和女儿难堪的脸色,他闪亮着黑暗的眸子,好心情的询问。
“蝶儿为何要这般对待右相之女?”
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生气的人儿,再次愤恨的斜了一眼魅惑的女子。她不是一个势娇的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看着那人接近爹爹,她的心,便酸涩的难受。如是想着,她紧了紧小手,低垂着眸子小声道。
“除了蝶儿,任何女子都不能靠近爹爹。爹爹,只能是蝶儿一人的。”
惊讶的舆论声响起,却在看到魔尊大人嗜血的眼神后,忽的安静下来。
“蝶儿可知道,你在说甚?”
此刻,轩辕傲的心跳得厉害。小家伙吃味的语调、酸酸的话语,怕是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她的心早已走在了无法控制的边缘。可是,他就是想要再听一次、再确定一次。他的蝶儿,是否萌发了,爱意?
被他紧紧圈在怀中的人,闻言抬起了头。她坚定的迎上爹爹灿烂的眸光,一字一句道:“除了蝶儿,任何女子都不能靠近爹爹。爹爹,只能是蝶儿一人的。”
面前的人忽的笑了。轩辕傲无法自抑的捧起他爱了十多年的小脸,众目睽睽之下,就着他向往了无数个夜晚的红唇,咬了下去。
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各自的初吻。那一年,她就要十五岁,即将成年。
蓝小陌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时她的情动与心跳,还能听到轩辕傲想如擂鼓的心跳声。
原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她爱他,不只是崇拜的爱,还有,男女之情的爱。
极为不舍的松开怀中的娇小,轩辕傲贪恋的望着有些红肿的柔软。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蝶儿,只有蝶儿。
“可是蝶儿,只有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