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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人还是跟昨天一样多,苏言却觉得人满为患,怎麽看也找不到熟悉的视线。
“啊,是董事长呀!”惊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苏言。
“大家继续用餐吧。”一句话浇灭了餐厅里所有热情的目光。只有那人的眼睛能让他目不转睛的看。
“Becky,你也在?!”边说边送给苏言一个大大的微笑。
Becky真想给他一个白眼,奈何这人是老板。
“是呀,修,今天也来这吃饭麽?真是奇闻呀!”
安迪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苏言,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你难道。。。。”说著望向方梓明,方梓明显然不想回答。
“先吃饭吧!”
一行四人,俨然成为鼎新的另一道风景线,只是若没有老板指使年轻漂亮的秘书,一道道的向某人的盘中夹菜,就堪称完美了。
一路下来,苏言看著小山一样的餐盘,无奈的笑了笑,看来真被人当猪养了。
欲盖弥彰的後果是Becky也端著不亚於小山的食物,穿梭在餐厅间,心想她光辉的女神形象呀,这下彻底完蛋了。恨恨的咬著口中的食物,仿佛她吃的是那个独裁的老板。
苏言看这情景,真是好笑极了,不经意间看了方梓明一眼,才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不禁低下头猛吃,生怕目光的碰触会让他忍不住,穿过相隔的两张桌子,坐到那人身边。
方梓明更是认为秀色可餐,边吃边向苏言那边看。
“麻烦看人的时候,请先选好方向!”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梓明这才发现,苏言的斜後方一个女员工正看著他犯花痴。这下真让他嫌恶之极。
“很有趣吧,修!”
看著方梓明的魔鬼气焰又升起来了,赶紧好心提醒说:“你的宝贝,好像消失不见了。”
转头一看,苏言的位置上果然没有人了,目光扫向Becky,一个电话的手势,才放宽心。看著安迪颇为解恨的说:“修,我知道一个有趣的游戏,你一定有兴趣参加。”
安迪顿觉後背发凉,才想起古人的话,“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真理啊!只是不知道领悟的晚不晚。
“喂?”
“言言,我是妈妈。”
苏言雀跃的像只小鹿。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在这里真是一点也不错。
“在那边过的好吗?怎麽这麽久不往家里来电话?”
“妈,我过的很好,我已经在鼎新集团工作了。”
“好,那有女朋友了吗?什麽时候带给家给妈妈看?”
听到这,苏言忽然想笑,女朋友是没有,男朋友倒是有一个,只是好像不能带他回家给你们看!看来该来的终归是来了。只是带你回家真的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吗?
“下个月,是你爸爸的生日,回家吧!不过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你爸爸其实很想你,可就是拧著不给你联系。不说了,你爸爸回来了。挂了,言言。”
电话挂断前,苏言其实很想说一句,我记得,可就是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边思索著怎麽跟方梓明说,边维持著难看的笑容,苏言心里第一次涌起要好好保护一个人的强烈念头。只是不知道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是否真可以顶的住。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笑脸,朝餐厅走去。庆幸没人问起。
痛苦总是很漫长,幸福却又过的太快。回家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方梓明没有再问起电话的事,苏言也没想告诉他。他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麽,他也知道方梓明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所要承受的可能比他想像的多太多太多。他觉得自己该为这份沉甸甸的爱情做些什麽。
靠在阳台上,眺望略显朦胧的远山,心情怎麽也无法如眼前的湖面一样平静。
“小猫在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你怎麽又。。。。。。?”
又是衣带渐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明知道无法抵挡诱惑,却一次次。。。。。。。
方梓明却很乐意每次看到苏言即羞又兴奋的样子,简直是乐此不疲。从身後拥住苏言,头搭在他的肩头,怯生生的问:
“你怎麽了,都不理我,是我没有魅力了吗?”
“你魅力无边,本大人已经快把持不住了。”苏言转过身,轻碰方梓明的鼻尖。刚才的坏心情,立马烟消云散。
“光说不行,我得验证一番才知道。”邪媚的笑充满仿佛依旧稚气的脸。
“啊!梓明,放我下来呀!”身子被人扛起,苏言心里不时涌起丝丝的甜。有你在身边,何惧风雨。
激情欢爱後的场景,似乎永远都是男人一手夹著烟,一手揽著自己的肩。苏言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好,尽量开玩笑的说:
“老板,跟你说件事,我想请三天的假。”
“噢,什麽事,让你耽误工作这麽长的时间。”
方梓明心想小猫又想玩游戏了,看来我得好好配合才行。
“下周,我老爸生日,我得回趟家,尽孝的这种事,公司应该不会反对吧!”
方梓明猛然睁开眼看著苏言,像是想到了什麽紧张的问:“只是过生日吗?”
“是呀,怎麽老板不准假吗?”
这一刻,方梓明害怕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他总觉事情不是这麽简单,他更怕小猫会从此一去不返。
直视苏言的双眼,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无辜的看著他,让他都觉得他的心底是那麽的阴暗。
“真的,只是过生日吗?”
听著方梓明这麽说,苏言快坚持不住了,他所谓的坚强快要崩塌了,他是多麽想告诉方梓明,我将要去独自面对一切,我真的很害怕。可偏偏不能。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们的爱情一个得到祝福的机会。
“真的,老妈都发令了,必须回家。”
“梓明,我也不想离开你,不过三天后我就回来,好吧!”
“嗯!明天我去给伯父买礼物。”
“梓明”
一切都是那麽顺利,顺利的有些可怕,拒绝了高级轿车专程护送,只想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却发现这只是为即将发生的事徒增悲凉。
家还是老样子,父母的白发预示著他们不再年轻,苏言自问自己为何这麽狠心,要跟他们坦白一些他们也许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可一想方梓明,苏言又心如刀绞。
温馨的晚餐时光,可口的饭菜,苏言味同嚼蜡,碗里的菜却还在一层层的增加。
“妈,够了,我吃不了这麽多的。”
“言言,你怎麽还是那麽瘦呢,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呀?”
“妈,别操心了,公司午餐挺不错的,下班回家也有饭吃。”
是呀,一个堂堂的董事长心甘情愿的为你儿子当伙夫。苏言想著竟笑了出来。
“是女朋友吗?你们同居了?怎麽这次不带她回家呢?妈都想好久了。上次还骗妈说没有。”
“是呀,你这个臭小子,为什麽不告诉家里呢?”
苏言抬头看著父母殷切的目光,竟无言以对。
“妈,如果不是女朋友呢?”
“是室友吗?那你这个朋友真是不错噢!”
“如果也不是室友呢?”
声音低的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火机的哢哢声引起了苏言的注意,这个声音太熟悉。却不敢去看。
饭桌上死一样的沉静。苏母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什麽,不解的问:“言言,那是朋友吗?”
“你给我闭嘴。”苏父的话像是炸弹,让表面的平静瞬间沸腾。
“那个男人是谁?”
苏母像是明白了什麽,眼里满是惊恐不解的光。
“说那个男人是谁?”
“爸,不要问了。”
“你有胆量说,没胆量回答。”
“爸,原谅我,不能说。”
“不能说,可以,离开他。”短短的词语,却句句穿透苏言的心,如果能离开,就不会有今天了。
“爸,离不开了。。。。。。”苏言跪在父母面前,从没有过的坚定。
“爸,妈,就算没有他,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再爱任何人了,请原谅我的自私。请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苏言乞求的看著父母,为了爱残忍的赌上父母无私的爱。卑鄙而令人痛心。
“你可有给父母一次机会?”苏父震怒的看著苏言,明白执拗的儿子不会轻意改变心意,却还是要为他的人生赌一次,赌一次能活得轻松一些的机会。
“爸,妈,我真的爱他,已经收不回来了!”
桌子被掀翻,砸在腿上,好痛,可心更痛。
“言言,是真的吗?妈妈不敢相信。”
苏言轻轻的点点头,头一次觉得头重到可怕。
“你走吧!”
冷冷的三个字结束了所有的谈话。不是,这不是想要的结果。可走出去,还有家吗?可留下来又要怎样面对父母。
咬牙挣扎著站起来,推门离开了这个曾属於他20多年的家。望著关上的门,眼泪瞬间流下,苏言心想,终归还是背叛了亲情。
楼梯很深,深的好像每走一步就离地狱更近一点。又像是更接近方梓明一点,苏言苦笑,这次终於体会到一脚踩在地狱一脚踩在天堂里的感觉了。
腿上传来钻心的痛,苏言想为什麽不直接断掉, 这样就可以哪也去不了,给自己一个不找他的藉口。也不用再看父母伤心绝望的脸。真是天不从人愿,自己还是要这做道选择题。
拖著受伤的腿来到医院,整个人早已疲惫不堪,腿上的痛感传遍全身,却不想去管,只盼它能麻痹全身的器官,让一切只是一场梦。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冰冷的让人发寒。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全身像被打了夹板,不能动也不敢闭眼,怕噩梦会不断在眼前重演。好渴望方梓明给的温暖。他现在做什麽呢?是在办公室批阅档,还是在哪个晚宴上优雅的现身。或许他跟自己一样躺在家里的床上想著自己呢。好想他,好想他,手机就在眼前,却不能开机,也不能打给他。
苏言不得不感叹医学的强大,一针精神安定剂下去,上眼皮就开始跟下眼皮打架。身体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蚀。星眸紧闭,眼角却有泪悄然滑落。爸、妈、梓明,我爱你们每一个人,怪只怪老天弄人,怪不怪我爱上一个男人。
“你醒啦,你睡的可真沉,怎麽叫也叫不醒,吓死我了,我又不知道要怎麽通知你的家人?”苏言转过头,看著可爱的护士小姐。家人,会不会已经成为过去式。
“谢谢你,请问我要几天才能出院。”
“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休养。你伤的不很重,大概半个月就可以拆夹板吧!不过之後还是要静养的,三个月才能痊愈。”
“真的谢谢你,能麻烦你帮我找个护工吗?”
“好的,有什麽事,你可以找你的主治医师商量。”
半个月,太长了,什麽都会被发现。不行,绝对不行。
打开手机,短信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条接一条。整篇整篇写著方梓明,遇到他後,什麽都让人忍不住,泪也一样。才一天而已,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多想多想喊方梓明的名字,多想多想他此刻能拥抱自己,告诉他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多想多想那具火热的身体进入自己时的痛楚和甜蜜。苏言好想仰天长啸,不能,真的不能。
“梓明,我是苏言。”声音轻快的像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边却传来方梓明的咆哮。
“小猫,昨天为什麽关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