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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
岑因接话,「如果你真的这么期望,我请两天假也是可以的,你也不要太……」太什么?他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
「我……我只是……」
岑蕊期期艾艾半天,重新抬起头望着司遥,「哥……」
「好吧。」司遥终于表态,淡淡地说,「我送你去。」
「真的?谢谢哥!」岑蕊大喜过望,跳起来勾住司遥的脖子紧紧搂住。
第六章
按照原计划,两人是要去餐厅吃饭,但是司遥忽然改变主意,带厉森去超市买了些简单食材和调料,再去厉森的住处亲自下厨。
严格来说,这算是司遥第一次为厉森下厨。却不知道是不是新鲜感已过的缘故,厉森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致。
进屋后,司遥去到厨房,虽然是从未开伙的厨房,该有的设备倒是一样不缺,空间也很宽敞,对于厨师来说该算是相当舒适的「工作」环境。
司遥将置物袋放上案台,准备将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忽然听见:「你既然要送妹妹去伦敦,现在不用去陪她收拾东西?」
司遥应声转头,厉森从门口跨了进来,走到案台前背转身,双手抱怀地半倚在台上,微侧着脸斜睨过来,是在看他但又似乎不愿看他。
「她自己可以处理。」司遥答说,停下手中的事。
「不见得。有时你认为人可以自己处理的事,那人却偏偏处理不了。这个世道很奇妙。」厉森略带嘲弄。
司摇静静看他片刻,倏忽一笑,摘下眼镜放到一旁,然后伸手抚上他的下巴,身体也同时凑上前,双唇覆盖而去。
厉森皱了皱眉,抬手抵在司遥身前,是要推,手上却没使出劲来。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听司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听了会心烦,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直接用身体来接触,来感受……感受什么呢?
如果用言语形容此时吻着的感受,很简单——温存、舒服,以及熟悉。
然而在厉森心里,却似乎弥漫着一股并不熟悉的感觉,他无法确切触摸到它,却依稀感觉得到它的不满与讥诮……
忽然,一只手从衣服下摆钻进来,直取胸膛,拈起那颗已在不觉中微微挺立的突起。
厉森脸色微变,用力别过头:「你干什么?」虽然明知故问,但他就是想问。
司遥挑起唇角,笑得沉稳从容,话语却旖旎魅惑:「回头想想,我们似乎还没在厨房做过。」
说完便压过去,厉森未曾设防,一下子倒在案台上。覆在上方的重量令他难以起身,恼火地咬咬牙,坚决地说:「我不想做!」
「你一定要做。」司遥淡淡的语气,却也同样坚决。
「真是笑话。」
厉森的确笑了,虽然是冷笑,「理由呢?」
「理由是……」司遥沉吟着,手悄然从厉森的衣服里离开,转移到下方去解他的腰带。
厉森只盯着司遥的脸,专心于他未完的话,反而没想起要注意他的举动。
「只要在房子里每一处都做过,不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我们留下的痕迹,这不是很好吗?」司遥凑在厉森耳边,呢喃般的轻语传输而去。
那一刻,厉森脑海里飞快掠过一幕幕画面,都是他们两人曾经在这幢房子里激情缠绵的画面,在房间,在浴室,在客厅,甚至在书房……都是痕迹,在他记忆里深深留下的痕迹。
刹那间他明白,这个人又在用言语向他施咒。而他也真的动摇了……竟然他妈的动摇了!
「你算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名的怒火不知是从哪里来,他叫嚷着,开始口不择言,「太会自以为是……那种痕迹,明天我就可以带别人回来统统盖过去!」
司遥眉尖一跳,危险的光芒随着缓缓眯起的眼帘而若隐若现。
「是吗?」
似笑非笑着,忽地扣住厉森的裤腰往下剥落,连同内裤,一下子扯到脚踝处,再一使劲,整个便脱了下来。
「你够了没有?我说我不想做!」
他的动作太过迅捷,厉森也只来得及咆哮这一声,随即看见司遥伸手,从便利袋里取出刚买的番茄酱,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往下探过来。
「你!」厉森大惊失色,尤其当他感觉到冰冷的瓶口抵上后庭,脸色瞬即褪成灰白。
「你这疯狗!」他不假思索,狠狠一掌甩了过去。
司遥的脸被他用向右边,但很快转回来,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片红印,表情却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沉静清淡,如同天使般的脸孔,却是头一次令厉森感到这么的毛骨悚然。
「你够了!快住手,别碰我!别再发疯,快给我住手,不准那样做!」他又惊又怒地嘶叫着,尽管不愿承认,但其实真的是有点怕。
他有一只手被司遥紧紧扣住,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可惜又由于司遥开始亲吮起他的颈间而没办法揍到司遥的脸,只能逮到哪里就是哪里,拿拳头在司遥身体上胡打乱揍。
这不是打情骂俏,厉森是揍真的,一般人给他这样揍,撑不了多久就得倒下。
司遥身体素质好,但毕竟不是铁人,也会痛,也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挺不住,所以很快就将手里的瓶子扔开,转而捉住厉森那只揍人的手。
头一偏,捕捉住那张仍在叫嚣不休的唇,将舌尖挺进去,凌厉地扫荡过每个角落,最后卷住对方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的舌头,再不放开,他越挣扎,便缠得越紧。
渐渐地,挣扎也就松懈,或者该说是放弃了。
与此同时,司遥感觉到手掌中的肌肉也逐渐放松。确认了厉森不会再动手,司遥放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释放出其中的欲望,抵上厉森的后穴入口,不做丝毫停留以免他突然又挣扎,就这样直贯而入。
原本黏着于后穴门外的红色稠糊物质,也被一并带了进去。但由于里面是干涩的,进入过程还是难免吃力。
其实从一开始,司遥就没想过将瓶口真的塞进厉森身体里。不管厉森怎么骂他「疯子」,他并不真的是。
也许现在的心情,所做的事,是有一点狂放,但还不至于令他疯狂到想将厉森送进医院。
所以他只是将番茄酱淋在人后庭外,原本还打算用手指蘸取一些涂抹进甬道,可惜厉森的拳头不肯给他做这些的余力。
所以说,这到底该怪谁呢?
司遥无言地挑一下唇角,猛地挺腰,硬是进去了一大部分,也将厉森痛得倒吸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几下。
似乎很久没这么痛过了,然而刹那间厉森却恍惚分不清楚,在痛着的部位到底是哪里?被入侵的地方只有一处,为什么连另一个地方也像在隐隐抽搐?
那个地方急促地上下起伏着,重如擂鼓的跳动声仿佛穿透骨头和皮肉传了出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听见了。
连司遥也似乎听见了,眉头紧拢起来,突然活动起腰开始抽送,起初仍然稍嫌困难,狭窄的甬道像是有意缩紧不许通行,但在不久之后也就渐渐放行,固然非它的主人所愿。
「刚才你说什么?」
说出这句的同时,司遥的动作也停住,垂眼俯视着厉森,目光异常地锐利起来,「你还会带别的人回来,让他对你这样做?」
说着,又是一记挺进,厉森的身体被往上顶出一截,头顶撞到墙壁,虽然没有很重,但也足够他一阵眼前发黑。
他本能地抬起手挡在墙上,想借反作用力将自己撑开,离墙壁远一点,但是紧挨在他下方的身躯却又挡住了他。
混蛋,混蛋……混蛋!
牙关越咬越紧,喉咙里一阵涩楚的苦味往上翻涌,像要吐出来了似的。他立刻将之咽下去,大吼:「你开什么玩笑!?」
是啊,真是玩笑,所有的事都……
司遥下午所答应的事,刚刚所询问的事,还有,他自己这么暴躁、这么在乎、这么反常的事……这一切都是在开什么玩笑!
注视着他脸上一再变化的表情,司遥怜悯般地无言良久,叹了口气,环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抱,与墙壁拉开距离。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最后移到他耳边,温柔而又字字清晰地说:「厉森,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
「……」
「我是爱你的。」
「……」
厉森瞬间瞪大眼,瞳孔紧缩起来。
爱——这个字眼,除了告白那晚,厉森不曾再听司遥说过。乍然之间又听见,居然依稀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震惊感受。
明明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不是吗?可为什么他却还是这么震惊?因为他不小心忘记了?因为他很讨厌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什么东西……」
想不透的困扰令厉森倍感焦躁,加上今天他的反常,更是让他在恼怒对方的同时,也对自己感到说不出来的窝火。
「说这个干什么?我不想听!」他阴着脸说。
司遥笑笑,些许感慨无奈。
「厉森。」低柔地唤着这个名字,用指尖沿着名字的主人飞扬的眉线描绘过去,然后轻轻落下一吻。
「我爱你——请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这一点。」
「……我已经忘记了。」厉森别过头,留给这边一张明显仍在负气的侧脸。
司遥又笑,将他的脸转回来,不容躲闪地吻了下去。不过这次,他非但没有再躲闪,反而热烈地吻回来,翻卷吸啜,比对方还要气势汹汹。
说真的,连司遥偶尔也会觉得,这个人实在又蛮横又傲慢,不讲道理,脾气又差。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干脆跟他干上一架算了。
然而这种暴力的冲动,最后总是演变为只想狠狠疼爱他的纠缠。
司遥合上眼,隐去眼角的一抹感怀。
这个人啊……
他到底,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呢?
伦敦素以「雾都」闻名,不过司遥与岑蕊抵挡伦敦的当天,迎接他们的倒是艳阳天。
司遥陪同岑蕊前去办妥了所有相关事宜,从学校到住房,终于清闲下来时,正是吃饭时间。
两人在附近的餐馆里吃了饭,而后便在街上散步,一路看风景一路闲谈。
初到梦想中的国家,又有司遥在身边,岑蕊满心的雀跃丝毫不遮掩,挽着司遥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与她相比,司遥的话倒是反常地奇少无比。
就这样走着走着,司遥看到路边一间贩售品牌打火机的店铺,飞快一想,走了进去。
经过挑选,他买下了一只火机,也不必包装,直接装进上衣口袋。
一出店门,岑蕊立即问:「哥,你买打火机干什么?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难道你现在开始抽烟了?」
「不,是买来送人。」司遥说。
「送人?」岑蕊顿了顿,「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哦。」
岑蕊露出放了心的表情,笑着眨眨眼,「不过哥竟然想到买东西送给人家啊,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是。」
「咦?不是好朋友,那为什么要特意买东西送给他?」
「其实我送过他一枚戒指,不过考虑到他喜欢抽烟,我想还是送一只打火机给他,这样每当他在点火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
岑蕊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地瞪着司遥。从先前开始,这个人就笑得温柔异常,说话的语气也是……
「哥,你在说什么啊?」
岑蕊挤出明显牵强的笑脸,干巴巴地说,「什么戒指,什么打火机,你干嘛送这些东西给人家啊?很奇怪耶……」
「并不奇怪。」
司遥转过身面向岑蕊,平静地说,「因为我爱他。」
「什……什么……」
岑蕊的眼睛越睁越大,目光急剧闪烁,笑容虽然干涩却还在努力维持。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这……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事实如此。」
司遥淡淡一笑,「那个人,我爱他。」
「可、可是,那个人……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男人,也是我所爱的人。假如未来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