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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顽赖就成!”四爷一口应承,心里却忽然有点不安,要是这哈日珠拉想让自己拉马头琴、吹胡笳什么的怎么办?
念头一转,也不怕!天下乐器多了去,没有任何人能把所有的乐器都学个齐全,若是要考乐器,那自己也是有一样会的!到时拿出来就是了,如果哈日珠拉非要考自己别的乐器,那就是耍赖!至于其他游戏或者蒙汉文字方面的考校,更不在话下!
苏浅兰眼里慢慢现出了慧黠的笑意,轻描淡写地问:“唱曲子会不会?”
“咔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四爷头顶轰然碎裂,他什么都想到了,偏偏就漏了这个!蒙古的男子们,虽然喜欢玩乐器的多,唱歌的很少,就算唱也不过是些简短的祝酒曲、祈愿曲之类的。三五句就结束。可是,那确然也是男人所会的技艺之一!
看着四爷一下石化的僵硬神态,苏浅兰差点笑喷,轻咳一声说道:“你不如直接认输吧!能服赌认输,仍不失为光明磊落的一条汉子!”
四爷一咬牙,冷声道:“不就是唱曲子么!你们蒙古简单的祝酒歌,爷也能唱,只是这男人唱的曲子,多半简短容易,又如何能让你心服口服!爷就算唱得再好,你一句不服,岂不是将爷狠狠戏弄了去!爷可不是任你拿捏的人物!”
“你放心!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苏浅兰认真道:“我也不要你唱那些普通的曲子,而是会教你一首新的曲子,并且曲子也不长!只要你跟我学过三遍之后,就能独立唱齐整了,一个字不错,一个音不差,我就算你折服了我!”
四爷看着她,心下有些狐疑,对方这种考题,只能考住那些天生五音不全。或者记忆力不佳的人,自己可两样都不是,听三遍学会一首曲子,对自己来说难度并不大,莫非对方还有别的杀手锏?
对上四爷迟疑的眼神,苏浅兰不由微微一笑:“四爷莫不是怕您的手下听见了,面上过不去?其实,您也可以小声些唱,只要我听到就成!怎么样?”
四爷闻言,目光扫了一圈,发现自己手下离得最近的一个,都在三百码开外,这么远的距离,又不是放声高唱,自然不怕有人听得清楚,就算被听见,他又哪会不好意思!
除非对方竟然要教自己唱些词意不便让人听到的曲子!否则像祝酒歌之类的曲子,他过去跟蒙古各部打交道的时候出于入乡随俗的客套,那也不是从来没唱过,身边亲信手下听过的就不在少数,根本不怕再被听到!
想到这点,四爷心中忽地一动!哪怕哈日珠拉让他唱的曲子词意有问题,可为了教会别人,头一个唱出来的不就是她自己?而且还要连唱三遍!他就不相信,一个小小女子也敢唱那种不堪入耳的市井艳词!
“你能唱的,爷自然也能唱!难道还怕你不成!”四爷豪气答应。傲然斜睨着面前的苏浅兰,心头却隐然有几分兴奋,金刀郡主的舞见过的人不少,可听过她唱曲子的人。说不定还没几个,想不到自己这时就能见识一下!
“那您可要仔细听好了!”苏浅兰对他神秘一笑,也没有故意加快速度,就开口慢慢地唱了起来:“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没错!这是一首汉语歌曲,是她学自二十一世纪,最喜欢的影视歌曲之一,歌名《神话》!尽管以这个时代汉人的眼光来看,歌词有些大胆直白,但在民风开放,可以男女对唱倾诉爱情的草原上,这类情曲并不少见,只是不会出现在大众场合而已。
她相信整个草原上,能听懂汉语的人没有几个,更不用说能听懂这样的汉语歌曲,所以她也不怕唱出来让对方听个清楚明白!有本事,就立刻把汉语也学会!
四爷面上果然现出了错愕的神情,他是真没想到,金刀郡主要教他唱的竟然不是蒙语的曲子,而是一首汉曲!可是汉人诗词最讲究的,就是含蓄以及对仗工整的表述,什么时候有这样直白易懂,但又优美动人的唱词了?
难怪有这么大的把握。也不怕人听见了害臊,这是看准了以为关外没有人听得懂她的汉语曲子吧!四爷恍然大悟,心底便油然升起了捉狭之意。
看到四爷一脸凝重的神色认真听着,苏浅兰心中有小小得意,唱完三遍,淡笑道:“我也不为难你,若是这歌词你听不懂学不会,尽管用你自己的语言填进去,只要你能一字对一字的填进去,唱得一音不差,我也算你赢了!”
苏浅兰又退了一小步。若不是这位四爷竟然拥有一把她所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她也不会忽然动念出了这道题目。
可这考题太难了,说不定对方会直接认输,那样反而听不到他唱歌又会是怎样个好听法,那可就亏了!即兴填词虽然也很难很难,但对方说不定就会认真一试。
“这歌词的意思是?”四爷面带难色的探问。
“我可不会告诉你!”苏浅兰摇头。开玩笑!这首歌可是深情款款的情侣对唱,她要不是觉得对方声线饱含磁性,极为合适唱这首歌,绝不会肆无忌惮的随意就选中这首。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对方知道歌词大意!听不懂最好!
看到她闪烁的眼神,四爷忍住心中笑意,闭上眼睛将整支词曲默了一遍,睁眼一笑:“那好!你听着,我要唱了!”
苏浅兰惊讶期待的向他望去,看着他满脸的自信好一阵疑惑,难道这家伙真那么有音乐天份,不但能记曲,还会即时填词?那可真得好好听听,他要怎么填这首词,他把这充满爱恋缠绵的歌曲理解成了什么内容!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四爷开口轻唱,神情认真,眼里却深藏着笑意,竟是一字不差的原词搬唱!
“你……”苏浅兰吓了一大跳,面上顿然涌起大片羞红。
四爷侧首看着她,神情转为疑惑,仿佛不明白她为何有此反应,可也没就此停住,而是流畅的唱了下去:“……相信我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
难道,他只是记住了如何去唱这些汉字,却不知道歌词的大意?可是,人的记忆竟然可以达到这么惊人的程度?苏浅兰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望着面前的四爷,震撼得头脑发晕,难以置信世间会有这等奇事!
渐渐地。眼前这人饱含魅力的低沉歌声水一般沁入了她的心扉,竟让她思潮起伏,忘记了身在何处!正如她所料的那样,有这样磁性声线的人,唱出来的歌动人之至,放诸后世,绝对具有歌坛巨星的潜力,可现在,他却是金国的一名将士!
看着苏浅兰从惊讶期待到慌乱无措、从羞怒震骇到迷惘失神的变化,四爷心中大乐,唱完最后两句“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空,你会知道我等着你在千年之后”,忽然附身将温热的唇凑到了苏浅兰耳边:“你放心!爷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落入大汗之手!因为……”
苏浅兰还没从他的余音中清醒过来,便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压进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那徘徊耳边的气息一转,眨眼间,那温热的唇已然攫取了她的樱口。
“轰!”地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竟然就这么失去了自己的初吻!而且,还是丧失在一个不知底细的古人身上!
混、混蛋!
苏浅兰想骂,却连气都险些透不过来,想要抗拒,却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完全不能动弹,更要命的是,她竟感到心脏无比剧烈的跳动着,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就在她几近昏厥的时候,忽然一种异常亲近、熟悉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胀满的胸口仿佛感到再也无法呼吸,耳边若有若无传来了声声呼唤“因为,你只能属于爷!是爷的人!”四爷不舍的放开苏浅兰,低声说完了那句心底的话。但瞬间,他的脸色一变!
苏浅兰软软的倒在他的臂弯里,双目紧闭,竟是失去了知觉!
绿野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玉儿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玉儿
“这、怎么会这样!”四爷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形,已多年未曾在他身上出现,想不到此时却终于让他遇到!
愣了好一会,他才又迅速恢复平素的冷静,伸手探了探苏浅兰的呼吸,察看她的脸色,感觉着,苏浅兰竟不像出了大事的模样!她的呼吸细长,气色也没有什么不对,脸上肌肤白里透红的漂亮,乍看好像喝醉了酒般,又像是沉睡过去。
四爷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眼里盛满了疑惑,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在亲吻下昏厥过去,再怎么不会换气,也不可能昏过去啊!还昏得完全没有一点征兆!思忖中将苏浅兰横抱起来,走向自己的马匹,随口下了收队的命令。
那些正白旗将士们看到自己主子竟然抱着了金刀郡主,并且金刀郡主还昏迷过去,一个个都难掩心中诧异。但他们自是不会乱说乱问,自觉缴了苏浅兰的马匹,默默跟在四爷身后回到了己方大队所在。
“出发!”四爷顾不得再等候自己十四弟,加快速度往科尔沁草原深处行进。
没走出多远,右前方烟尘忽起,乌克善领着一支百人的本部的骑兵奔腾而来!他们本是朝着敖包方向而去,远远的看到敖包周围空无一人,又看见了四爷所率的人马,立即半途换了目标方向朝四爷这边迎将过来。
“姑父!四爷!恳请留步!”乌克善远远认出四爷,忙高声呼唤。
四爷勒停了马,侧转马头望向乌克善。这下紧跟在乌克善身后的阿娜日却是看清了自己主子竟然被横抱在这位爷的手里,顿然吓了一大跳:“格格!”
乌克善已然停在四爷马前,眼前情形看得他心中一震,顾不得虚礼客套,关切盯住了四爷怀里的妹妹,急声询问:“姑父!这是……”
四爷目光一闪,淡淡的道:“爷途径敖包,发现这位格格晕倒地上,呼唤不醒,故而顺手抱起,预备带到科尔沁,寻人疗救!”他可不想让旁人知道苏浅兰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昏迷过去,只好撒了个小谎,相信这里也没什么人会来拆穿他的谎言。
乌克善微微一愕,身边阿娜日已认出眼前这位四爷,刹时间眼睛瞪得老大,面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对方就是两年前曾经俘虏过自己和主子等三人的那位金国统帅。这没什么,可万万也没想到!他就是有名的大金国四贝勒阿巴海!
格格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不醒,难道跟眼前这位四贝勒四爷就真的没有一点关系?阿娜日心中惊疑,可又不敢说出口来,只好偷偷瞟着四爷,眼里堆满了戒备。
乌克善哪里知道这许多事,疑念稍稍一转,便抛到了脑后,看看姑父,又看看他怀里的苏浅兰,赶忙解释:“姑父!她就是我科尔沁的大格格,您的内侄女哈日珠拉!”
四爷点头表示知道,却没有把苏浅兰交给乌克善的意思,而是示意道:“哈日珠拉急需大夫,人命关天,你我还是即刻赶路为要!”说完不等乌克善回应,便策动坐骑,仍抱着苏浅兰朝前奔去,一众手下紧跟其后。
乌克善只看到苏浅兰昏迷,也不清楚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处。只当她此刻不便被人移来移去,事急从权,也不再纠缠于姑父抱侄女这样的细节问题,急急跟了上去。
这大队人马刚离去没有片刻,右后方又出现了三人三骑,先后在敖包旁边停下。
“咦?额格其走了么?”最先一骑上,跳下来一名红裳少女,脸上红扑扑的,残留着运动后的亢奋,正是科尔沁的二格格布木布泰。
“哈!可惜了!见不到你那美得倾国倾城的额格其!”后边紧跟着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身着女真男子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