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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使我放松懈怠,好让莎琳娜可以在那达慕大会上狠狠打击到我?”
乌克善笑了一下:“我家玉儿的骑术,在科尔沁就没有别的女人能比得上!上次不也赢了那个莎琳娜吗?怕的怎会是你!我倒觉得,公主的用意,或许是想要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在那达慕上适当放水,当着天下人的面,让莎琳娜风光的赢回去。”
苏浅兰无语的望着乌克善,有些话自己真是没法说!这个哥哥,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那个玉儿呢!他哪知道,如果自己真去接受挑战,以初学水准跟莎琳娜比赛骑术,根本就是找不自在!更糟的是,即使人家倒过来放水,自己也不可能取胜!
可是,该怎么办,才能避免莎琳娜的挑战呢?兀浪哈长公主突然下赏,还亲口嘱咐,要玉儿“一展所长”……这不是在堵自己的活路又是什么!伊个该死的长公主!
正暗自咬牙切齿的拼命想辙,那边乌克善已经放下心事来,叹道:“如果长公主真是这意思的话,那你也别再逞能了,若逆了她的意思,怕是会祸及全族的!”
“我知道了!”苏浅兰忙道:“阿剌您放心,我不会倔强生事,我晓得忍让!”
乌克善欣慰的连连点头:“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我的玉儿,真的长大了!”说罢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苏浅兰秀气的鼻子,带着嘎鲁离开了院子。
谁是你的玉儿!苏浅兰摸着有点儿生疼的鼻子,撅了撅嘴,这个身体才十三岁,还没发育完成不说,个子也没长多高,好多时候只有做小吃亏的份,真是气闷!
但是,总算碰上了一件好事……苏浅兰转头望向那些赏赐,不争气的感到好一阵开心畅快,明知道这赏赐来得古怪,要小心才对,可就是忍不住喜得眉开眼笑。
这赏是小赏,数量不多,但胜在质量,看那料子的颜色织工,还有那首饰的工艺,无不是上乘的货色,寻常难得一见。
苏浅兰眯起眼,想起了前世在影视剧里看到过的那些漂亮戏装。眼前的料子里,有纯白色也有浅兰色,正好可以模仿着做出一套,既包含时下蒙古女装元素,又迥异其趣的浅蓝色衣裙来,叫这些古人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要衣装”!
想到就做,苏浅兰连忙让人把东西都抬进内室,找来纸和炭,拉住阿娜日,边画服装设计图边讲解,很快就将自己的创意草图全盘刻进了阿娜日的脑袋。
“格格!您太厉害了!您是怎么想到的?而且……”阿娜日一脸崇拜的望着苏浅兰,捧着那张炭画服装设计图左看右看:“这画画儿,真是画绝了!真的!”
画得很好么?苏浅兰看了看那幅炭画,只是很简单的线条画啊!虽然因为自己少女时代喜欢漫画,这才去学了两手,但也就是中等水平而已,自觉比很多人都不如。
没想到阿娜日却喜欢得不得了——也对,这年头,日式漫画还没出现呢!这种夸张唯美的画风,比起传统国画中的白描来,确实是更抢眼、更招惹年轻人的喜爱。
“送给你了!”本来就是作为图样画给阿娜日看的,苏浅兰于是干脆送给了她。
“谢格格赏赐!”阿娜日喜得笑逐颜开,看着图样连声保证:“这套服饰,我一定能赶在格格您参加那达慕大会前一天制好,让您穿得漂漂亮亮的,成为大会上最抢眼的女子!”
苏浅兰淡淡一笑,喜欢穿漂亮的衣裙,是女人的通病,她也不例外。但是“最抢眼”就不必了,况且这套衣装以浅蓝色为主调,到了那种盛大的场合,姹紫嫣红的万花丛中,未必就能成为最亮丽的那一抹风景。
不料阿娜日接下去又道:“到时候,看莎琳娜拿什么跟格格您争戈尔泰贝勒的注意!嘿!这身服饰,不把戈尔泰贝勒弄的五迷三道才怪!”
汗死!这个阿娜日还真能自我陶醉!苏浅兰暗翻一个白眼,忍不住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毛栗:“谁要穿给那个戈尔泰看了?我可不是莎琳娜,更不是你!”
“是是!”阿娜日摸着额头忙笑着应是,但神色之间,却是分明不信。
苏浅兰气得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便走,嘴里丢出一句:“走吧!”
“还要去?”阿娜日有点意外,为衣服图样耽搁了些时候,还以为主子今天会放弃的。
“当然!”苏浅兰头也不回,很干脆利落的出了大门。
“那我……拿什么时间做衣裳啊?——啊!格格等等我!”阿娜日发起呆来,暗叫不妙,可是,又不能不跟着主子,只好匆匆收起图画,尾追而去。
绿野篇 第十五章 抄后世的玩意儿
越接近南城草滩,阿娜日越不开心。
这几天,主子说是去探望李循方,其实就是拉着李循方去跑马,而李循方的身体竟也有如铁打的般,口子那么深的刀伤,他居然还能陪着主子去骑马。
去跑马,自然少不了马,阿娜日只好把自己的马让给李循方,自己留在李循方借住的那户牧民家里,帮着做点小事。
一想到主子竟然跟个来历不明的汉人并辔连骑的去跑马,阿娜日便满心的不快!暗地里咒骂李循方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汉人,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居然入了主子的眼!哄得了主子的欢心!害得主子心都野了!
上天仿佛听见了阿娜日的心声,当两人照例又来到那户人家中探访李循方,却得到了李循方一大早不辞而别的消息。
“他的伤还没有好,为什么就走了?”跟李循方又学了几天骑马,苏浅兰正是骑马上瘾的时候,而且是真把这位可以和她用汉语交流的男子当成了朋友,没想到李循方却突然走了!走得毫无征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格格,他有留下一封信!”老牧民一看苏浅兰脸色不愉,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恭敬呈给了苏浅兰。
信上只有寥寥数个汉字:不辞而别,实非得以!后会有期,万勿见怪!
苏浅兰展开信纸读完,不由皱起了眉头,从这字面上看,李循方的离去带有临时决定的性质,事先并未打算突然离去。而从他留字的简短和笔走龙蛇的行书体来看,他走得也很匆促。究竟发生什么事,竟然让他如此着紧,连伤势也顾不上了呢?
“格格,他写的什么?”阿娜日凑过头来,却看不懂纸上的汉字。
“他说他有急事,不是有意要不辞而别的,请我们原谅。”苏浅兰解释着,失望的向外走去,经过门外煮奶茶的炉子时,顺手烧掉了那字条。
离开了那户人家往回走的时候,阿娜日终于忍不住佩服的问:“格格!您太厉害了!连汉字也认识!可您是什么时候学会认汉字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哇?”
“汉字有什么难学的!李循方这几天不是陪我一起去跑马么?休息的时候随便跟他学学,也就会了!”苏浅兰顺口卖了李循方,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就说是他教的,阿娜日也挑不出岔子来。
“几天!才几天您就学会了!?”阿娜日大吃一惊,听说这汉字十分难学,又没有合适的语境和应用之处,蒙古人即便有需要去学习的,十人中且未必有一人能学会,怎么自己主子这么神奇,不但会说,还能识字?
“哪有这么夸张!我也就会几句常用语而已,还有一半靠猜的!”苏浅兰一看阿娜日的神情,才道坏了,赶忙补救。
“是这样啊!”这就比较正常了,阿娜日吁了口气,隐隐遗憾中却又有几分高兴,主子毕竟不是什么天才人物,能学会几句日常用语,那也是很聪明的了!
“格格,我们这就回府么?”进了城门,阿娜日开口询问。
“别急!天色还早着呢!我们逛逛去!”苏浅兰心中却有别的计划,既然李循方不在,学不了骑马,那就正好去找个木匠,制作一样自己需要的东西。便道:“我想找个木匠,帮我造些小玩意,你知道往哪里找么?”
“木匠?”阿娜日惊讶望住了苏浅兰:“格格找木匠,做什么呀?什么小玩意?”
“跟你说不明白,到时候做出来,就知道了!”苏浅兰不耐的催促:“你还是快带路吧!”
“哦!好好好!”阿娜日尽管纳闷,对苏浅兰的吩咐却是一贯的执行到底不打折扣,当即带着苏浅兰穿街过巷,找到了一间木工店铺。
店铺不大,几个老师傅都被人请上门做大宗的木工活去了,接待苏浅兰的,是个精瘦但眉目端正的年轻师傅,刚刚满师,留在店里卖一些现成的木具,也负责联络生意。
木匠这个活计,前来洽谈生意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哪里有过女子的身影!苏浅兰主仆二人进门的时候,那小师傅还以为她们走错门了,当得知苏浅兰真是要找人制作木具的时候,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格格……格格您……您说您要做木具?”小师傅一紧张,变得结巴起来。
“对!”苏浅兰好笑的望着他:“而且我要做的东西,不但你们店里没有卖,甚至你们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做过!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做得出来?”
“这可难不倒我们!”涉及自己的专业,小师傅哪肯轻易认输说不会,说话立即顺溜起来:“无论梁椽房架、木犁舟车还是箱凳椅柜,只要您说得出来的,没有我们不会的!您就是要精雕的龙凤、滚圆划一的木珠,我们也能给您造出来!”
“好!那我就说了!”苏浅兰淡淡一笑:“我要你用最轻但又够结实的木料,给我做几对可以增加高度的鞋跟!”
“什么?鞋……鞋跟?”小师傅顺着苏浅兰的手指,望向她的双脚,愣了一愣。
“怎么样?能做么?”苏浅兰挑眉看着小师傅。
“这有什么!”小师傅眼珠子骨碌一转,笑了:“这不就是女真人的寸子么?我们做过多了!不是稀罕物事!”
“寸子?”苏浅兰没听过这词。
“哦!那也叫花盆底!是女真女子的旗鞋!”小师傅笑吟吟的,好心提醒苏浅兰道:“花盆底鞋穿着虽然好看,可那是在闺阁中穿的,咱们蒙古女子经常要骑马,穿这种鞋子很不方便,而且,跟咱们的服饰也不搭调!”
花盆底啊!苏浅兰明白了,顿然笑道:“你弄错了!我要做的绝不是花盆底!”
“不……不是花盆底?”小师傅懵了。
“当然不是!”开玩笑,同样是增加高度,干么放着重心稳定的现代高跟鞋不做,去穿那踩高跷似的花盆底啊?
苏浅兰于是在阿娜日崇拜敬佩和小师傅惊奇求知的目光中,先是画出现代高跟鞋中最稳固也最容易在这时代做出来的种类——坡跟,接着便是跟小师傅讨论制作的细节。
鞋跟用料不大,小师傅看着技痒,又等不及过后再试,居然叫个小伙计帮忙看店,自己马上就把两人带进了工房,找齐工具,当场做了起来。
苏浅兰虽然不会做,胜在穿得多了,见得多了,指点那小师傅修修改改,又多次让他垫在自己靴子底下找感觉,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满意的做出了三对坡度款式各有些微差别的木头坡跟,浪费了十几块木料。
“好了!一共多少钱?”苏浅兰把这三对坡跟包成一包给阿娜日拎着,问起了价格。
那小师傅望望脚边浪费掉的木料,一脸为难,算了又算,才咬牙开了个自认为较高的价格:“三双,一共五两银子吧!”五两银子,可以买现成上好的皮靴好几十双了!
“行!”刚得了百两银子赏赐的苏浅兰毫不在意,一口答应。
“格格!这东西的造价,好高啊!”阿娜日心疼得哀怨的望了苏浅兰一眼,乖乖掏钱付账,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店铺。
“把这坡跟,先用同色的薄皮子贴上一层,再钉到靴子底下,这个,你会做吧?”苏浅兰不确定的问了阿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