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弄,说错了是笑柄,还要说得不落痕迹深入人心,更加不易!”
阿娜日认真想了想,连连点头同意:“真是呢!要应付那么多人,她们之间还各有各的心思,令她们都在这府中好聚有散不出事、不闹事,还愿意结交咱们……唉!能做得到的也就格格了!”
苏浅兰摇摇头,心中却想到了哲哲,这位历史上的清宁宫皇后,能以侧福晋的身份晋升皇后,交际应酬的手段就绝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有布木布泰,历史上的孝庄皇后,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就算其中也有许多其它的因素,未必就没有她本人的交际手腕在起作用。
她的心思发散,又骤然想到了清穿小说里的四爷党、八爷党,四爷严肃冷清,号称冷面王,所以做四爷的女人交际极少。
八爷福晋就不同了,由于八爷走的贤王路线,结交的人物众多,常常宾客盈门,于是八福晋虽然善妒,却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人脉很广,最善交际,好像……跟她现在的处境有点像呢!
不过四贝勒跟那位四爷或八爷都不一样,他既有四爷的冷酷能干,又有八爷的名望人气,可又不似四爷那般孤僻,也不似八爷那般温和亲切……咳咳!那两人算起来都是四贝勒的曾孙子,跟他们比什么呀!
苏浅兰回过神来,对阿娜日和姗丹微微一笑:“你们都说错了!不是我厉害,厉害的不是我,是四贝勒!我是他的福晋,我所有的言行举动都要受到他的影响,我应付得不好,是我没本事,我若应付好了,也不过是借了他的势,没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是显不出能耐来的!”
她这些天都在努力的学习女真文字,以免在这大金国里成了文盲,所以每天一得了空闲她都要扎在文字堆里,今天也一样,因此话一说完,她就重新捧起了厚厚的女真文字书册。
“见过贝勒爷!”阿娜日和姗丹忽然同时躬身见礼。
苏浅兰吓了一跳,连忙转头一看,四贝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站在当门处,凝望着她,目现异彩。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走路还不带声的!”苏浅兰不由嘀咕了一句,声音大小刚好能让对方听见。
四贝勒挥挥手,阿娜日和姗丹都连忙退了出去。
苏浅兰放下书册刚要起身相迎,四贝勒已到了她身旁,压着她的肩膀一齐坐上了暖炕。
自从婚礼结束,送走了科尔沁的贵客之后,他就一头扑进了公务,开始着手为努尔哈赤亲征蒙古喀尔喀筹备各种物资,调度后勤、联络蒙古内应,每天不累到天黑回不来。
他可是新婚燕尔之期,正对苏浅兰的身体迷恋着呢!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她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她也好,远远强于看那些枯燥的条陈公文!可惜他答应过努尔哈赤,绝不能沉湎于美色,只好依靠过人的意志力,暂且把苏浅兰放在脑后。
今天他为了建设蒙八旗的一些事在汗宫受到几个兄弟明里暗里的牵绊,努尔哈赤也没明确表态支持他的建议,他一时感到心情低落,便早早丢下公务赶回了府邸,却不料就听到了苏浅兰那几句话。
“厉害的不是我,是四贝勒”、“不过是借了他的势,没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是显不出能耐来的”……他从不知道,原来苏浅兰竟是这么看他的,语气里透着对他的认可和敬重,那一霎间,他忽然眼角有了涩意,整颗心都像是掉进了暖暖的洪流里。
“唔?”苏浅兰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他搂紧,深深吻住了双唇,这个吻既缠绵又温和,全不同于以往的热烈霸道,充满索取意味,弄得她既欢喜又迷糊。
“明天,明天爷便正式将府里的一应事务全都交到你的手上!”四贝勒在她耳边不容反对的说出了这句话。
苏浅兰呆了一呆:“我现在还没认全女真的文字呢!怎么能……”
四贝勒微微一笑,将食指轻压在她的唇上,阻住了她的惊讶:“爷说你行,你便行!不许推辞!这府里,你可是正经的女主人!”
绿野篇 第二百零七章 接掌贝勒府
从蒙古嫁过来的所有新福晋、新侧福晋、庶福晋,婚后首要任务并不是管理家事,而是学习,主要是学习女真族的各种礼仪和禁忌,其次是女真族的语言和文字。
这个学习过程,一般都要半年以上,苏浅兰实在没想到,她才学了半个月,四贝勒就决定了要把内宅管理权交到她手上,这让她感到很有些啼笑皆非,她连女真话都听不太懂,字也没认识几个,等于文盲一样,这要她怎么管?她如何能看得懂那些账本?
然而不管她怎么解释,四贝勒就是犯了拧,一面压在她身上热情如火的疼爱并蹂躏着,一面信誉旦旦地把教她学习女真文字语言的任务全部揽了过去,仿佛一夜之间就能把她教会。
激情过后,苏浅兰又想继续让四贝勒收回成命,可是这天晚上,四贝勒又恢复了婚礼头几天的那股狂热劲,接连要了她好几次,折腾得她yu仙yu死筋疲力尽,再也无力说话。
清晨起来的时候,苏浅兰仍感到两腿发软,不由恨恨地暗翻了四贝勒好几个白眼。她还是比较喜欢婚礼过后,四贝勒因忙于公务而克制欲念的那些日子,再多就过了,过犹不及,吃得太多会撑腻!
苏浅兰羞恼的神色落在四贝勒眼里,让他也很是无奈,其实他并不好女色,像以往所娶的那些妻妾,他就完全没有这种食髓知味、贪恋上瘾般的感受,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外头的大事上。
可是……可是苏浅兰对他而言就像一剂奇药,总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每每看到碰到,便忍不住,恨不能将全身力量全都蹂进她的身体里去,从此合为一体不必再分开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只好克制自己,将节奏控制在一个对方可以接受和喜爱,不会撑腻的范围内。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放纵自己,苏浅兰的界限约略在哪里他已经知道,可是他自己的极限又在哪里,他仍旧不得而知。
苏浅兰照例洗了个澡,梳妆齐整,才心怀忐忑地,跟住特地留在府里头没外出公干的四贝勒往西暖阁移去。
府里除了养病的侧福晋哲哲,自庶福晋叶赫那拉氏以下所有女人都已经在厅中候着。除了新婚头几日有认人的需要,平时苏浅兰并不让她们来请安,反正清初礼仪粗糙,她正好便宜行事。
跟叶赫那拉氏比较要好的,是格格颜扎氏,她比叶赫那拉氏略小些,比苏浅兰大一岁,也生得十分妩媚,此外还有一共六名格格和婢妾,格格四名,三人是汉女,一人是包衣之女,大的二十来岁,小的只有十四五岁,让苏浅兰很是腹诽四贝勒残害幼苗。
两名婢妾年纪都超过三十五了,本是侍候四贝勒母亲孟古姐姐的人,四贝勒成年娶妻之前,这两人便跟了四贝勒,算是他的性启蒙者,年纪既大,又无所出,只能在贝勒府坐吃等死混饭吃而已。
一府之中,四贝勒就一共有九个小老婆,让苏浅兰心中好不疙瘩。可是见过了那么多各府的福晋和格格,她也无法不承认,四贝勒算是所有贝勒旗主中妻妾最少的!大金的男人跟汉人没什么不同,也喜欢互送妾侍,别人送的四贝勒是一个没收,否则他的后院绝不只有这些。
暖厅中,两名婢妾离群站在一隅,显得异常安静老实,几个小格格扎在一堆叽叽喳喳,也不知在聊些什么,显得很是紧张,面上偶尔闪过一丝亢奋,透露出她们心底的期盼。
颜扎氏讨好的站在叶赫那拉氏身边,神色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惶恐不安。半年多来,府里先后病倒了侧福晋,驱逐了继福晋,就剩一个庶福晋叶赫那拉氏当家,略通文字的她就成了叶赫那拉氏的大帮手,并借此获得了比往年多的机会侍奉四贝勒。
可是现在四贝勒娶了新的继福晋,不但爱宠无边,并且这位新继福晋还是蒙古有名的天命格格,生得无人能及的美貌,自从有了她,四贝勒便再没有理睬过她们这些格格妾侍。
听说今天四贝勒迫不及待的就要庶福晋叶赫那拉氏交出内宅印信,正式定下新继福晋执掌内宅一应事务的名份权利,交割了权力之后,叶赫那拉氏便无法再偏帮着她,她得好好巴结新福晋才行了!可是新福晋脾气怎样?肯不肯用她帮手?她却全然心中无底。
庶福晋叶赫那拉氏也顾不上再理睬颜扎氏,她的目光不断掠过一旁的奶娘,奶娘怀里抱着她的女儿马喀塔,小女孩刚来的时候还醒着,这会又打起了瞌睡,趴在奶娘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女儿早产了半个月,身体有些弱,正需要她关怀的时候,偏偏她接管了贝勒府的内宅事务,繁忙中未免便疏忽了女儿。这回要还权于继福晋,她倒是松了口气,以后不必再为那些琐事账目头痛了,并且还多了许多陪伴女儿的时间,是个好事。
唯一遗憾的是,这是个女儿,长大了是要嫁人的,若是个儿子多好啊!那就算继福晋跟自己不友好,也不必怕她了!
就在厅中各人心思各异情绪不同的时候,四贝勒和新福晋终于联袂而至,分别坐上了主位。
“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厅中立时矮了一大片,莺莺燕燕同声响起,听来竟有几分气势,令苏浅兰恍然如置身大公司晨会现场,听下面的女职员向经理问好。过去请安也没见她们这般起劲,今天该是因为四贝勒也在场吧!
苏浅兰想着便斜睨了四贝勒一眼,却对上了他似笑非笑深邃温和的目光,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一看厅中的其他女人。
真是个绝情的家伙!苏浅兰瞪了瞪他,只好和气地开口对面前一班女人们说了一声:“免礼!都起来吧!”
当前社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府的主子迎娶新福晋当月,是不会留宿其他女人住处的,但一月之后,作为府里的女主子,便要跟男主人商量出大体的侍寝规矩,比若哪天到哪天该到谁的屋里去留宿,留宿几天,若遇到男主人不在府中,事后又该如何补缺。
这些女人们都知道,今天是四贝勒府内宅主事权移交的日子,四贝勒又在场,这个规矩便很有可能提前对她们公布出来,因此一个两个的都向苏浅兰投去了关注期盼的目光。
苏浅兰从来不怕成为他人瞩目的中心,可只要想到眼前这班女人并非公司下属,而是自己丈夫的二奶、三奶、四奶……她心中便很不舒服,明知道此刻她应该说几句互勉共进之类的话,就是懒得说。
四贝勒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大概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喜,只好讪讪出面:“叶赫那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女儿还小,离不得母亲,况且新福晋进门也有了些日子,是该开始掌家了,你便把内宅印信钥匙账簿都移交过来吧!往后多陪陪女儿!”
“是!”叶赫那拉氏闻言答应,秋水如波、含情脉脉地望了四贝勒一眼,上前两步,将早已备好的,装放着印信和钥匙的檀木匣子恭恭敬敬递到了苏浅兰面前。
她以为苏浅兰会很客气很高兴的接过去,不料苏浅兰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代表了四贝勒府女人最高荣誉的东西,只是示意身边的阿娜日接过来,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妹妹以后只管宽心休息!”
长幼有序,苏浅兰身为正室,哪怕叶赫那拉氏比她年纪大很多,都必须叫她一声福晋或姐姐。
原本叶赫那拉氏心中还不大看得上苏浅兰,只愿唤她福晋,不愿跟她姐妹相称,觉得她再厉害也还是个年轻女孩,不比嫡福晋和去年被逐的前继福晋,年纪资历摆着,喊着心服些。想不到苏浅兰这声妹妹倒是喊得无比自然,仿佛理所当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