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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苏浅兰一顿足,连忙奔出殿外,果然看到一方匾额,正被几名有武功的侍卫搭着梯子挂到宫殿的正门上方去,那匾额蓝底金字,分别用女真文字和汉字书写着“关雎宫”三字。
苏浅兰的嘴角又是好一阵抽搐,什么也没跟自己说,就自作主张搞了这么些小动作,皇太极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觉着如何?关雎宫宸妃,这称号,你可喜欢?”苏浅兰正发呆,背后传来皇太极愉快的声音。
回头一看,就见到皇太极大步而来,身后跟着达春等一干尾巴,所过之处,周围的人纷纷躬身行礼,矮了一大片。
苏浅兰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他瓮声瓮气的道:“谢大汗这匾额上的字,写得真大、真好看”
皇太极一滞,仿佛听到了周围人压抑着偷笑的声音,不由咬牙切齿的暗骂了几声不知趣的小混蛋,也管不得挂匾额的事了,闷哼一声直接抬脚进了这座刚刚被命名为关雎宫的殿阁。
苏浅兰偷偷做个鬼脸,跟在他身后,光棍的做好了被剋的准备。
皇太极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发火,而是满脸无奈受挫的神情,对着苏浅兰叹了口长气,闷闷的道:“看来,是爷高估了你的汉学造诣,还得跟你好好解释解释你可知道宸妃的宸字有何涵义?”
“嗯,宸是什么意思?”苏浅兰没等到他发脾气,反而见到他一副伤心的模样,不觉心虚起来,忙认真讨教,以示抚慰。
“宸,北斗紫微所在,紫微星是什么?是帝星以帝星命名为妃,这可是堪比皇后的封号,尊荣可与帝王并肩,古往今来,多少后妃欲求此封号而不得你竟然……嫌弃?”皇太极言语之间好不委屈。
啊?宸妃这称号,背后竟是这么个涵义?苏浅兰听得妙目圆睁,嘴里几乎能塞下一只鸡蛋,半天缓不过气,不过“爷您现在就开始自比帝王,认定天上的紫微星是您了?”苏浅兰怔怔的,忽然冒出这么句话。
“噗”皇太极差点喷了嘴里的茶,虽然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也不要说出来啊况且自己一番解释不都是为了让她觉得荣宠无比么她怎么就能拧过一边去,而不是狂喜谢恩?
“真是榆木脑袋”皇太极牙缝里终于忍不住迸出一句。
苏浅兰回过神来,轻笑两声,跃到他面前,忽然抱住他脖子贴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腻声道:“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您对我的好,我全记着呢”
“去去你别把病气过给了爷”皇太极嘴里呵斥,却情不自禁搂紧了苏浅兰,对着那诱人的嘴唇吻了下去。
“爷,您不怕被我传染了?”一吻倾情,分开之后,苏浅兰细细的喘息着,拼命从未堵塞的一边鼻孔里补氧吸气,含笑的问。
“不管了病就病吧咱们也好同病相怜、有难同当、做一对同命的鸳鸯”皇太极拼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憋得面红耳赤,为了调养苏浅兰的身子,也为了正在孝期,他这段时间可真是忍得难受。
苏浅兰却不同,她笃定皇太极绝不会在这段时间内要了她,反而生出了捉狭之意,以挑动他的yu火为乐,一看他情动,便媚眼如丝地瞟着他,暗地里坏笑着故意在他怀里轻轻扭动。
她自以为掩饰得挺好,哪知道皇太极被誉为大金眼眸,这观察力绝非等闲,早已从她异样的眼神里瞧出她肚子里的坏水,只是咬牙强忍着,也不说破,暗地里则发誓,等到了时候,定要百倍千倍连本带利的把这份情债给找回来现在么,他可也很喜欢苏浅兰这般妩媚诱人的神态,以及狡黠顽劣的小脾气,瞧着她花样百出的耍诡计,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知道爷的好了?那你说说,打算怎么报答爷的这番心意?”皇太极虽然很享受两情相悦的滋味,可也不能无限制的任由苏浅兰挑拨下去,觉着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连忙开口说话转移注意力。
听到他嗓子发干,声音暗哑,苏浅兰暗爽之际,也不为己甚,离开了他怀抱,笑答道:“爷,兰儿早就以身相许,是您的人了身上所有一切都是您的,您再要什么报答,兰儿可拿不出来呀”
“有有一样”皇太极斜睨着她的肚子,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话:“爷要你,给爷几个白白胖胖的好儿子”
“当我是猪么?还‘几个’”苏浅兰轻啐了他一口,摊着手,在原地转了个圈子:“就这么个小小的殿阁,命名个关雎宫,就想要我回报你几个儿子我说,您也太贪心、太小气了吧”
皇太极被她可爱的神态逗得发笑,忽然间竟说出了一番叫苏浅兰感动莫名的话:“傻瓜把你居住的地方命名为关雎,那是因为,爷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明白,爷对你的‘好逑’之意,你就是爷心目中唯一的‘淑女’。从今往后,你居住何处,何处便是关雎宫”
绿野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未雨绸缪
相处日子长了,苏浅兰也算看清了皇太极的性情,他表面谦和有礼,德行高尚,骨子里其实任性霸道、我行我素。
不说旁的,就看他命名的什么关雎宫,宸妃,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比作了君子、紫薇帝星还真是……骄傲自大啊每次抬头看到关雎宫的匾额,苏浅兰都会忍不住心中概叹。
不过,她就是喜欢他这样,喜欢他的专制,喜欢他的任性,更喜欢他那份坦率直白——试问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又有几个男人能像他那样,敢于对天下人宣示自己对一个女人的钟情宠爱?
他爱得热烈,爱得光明磊落,不留退路,不掩藏遮盖,不怕人诟病——虽然,他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不晓得说那个“爱”字。
但显而易见的后果是,苏浅兰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无论她走到哪儿,都避不开旁人心思复杂的视线,更叫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的身价无形中变得异常贵重起来,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容易毁损的稀世珍宝……她有这么娇弱、这么容易受伤么?
连上次的小小感冒,也在几天内就痊愈了不是?再说了,她还会瑜伽术和擒拿术哪连吴三桂也曾经在她手里栽过不是话虽如此,苏浅兰心里还是很警惕这件事,命运既然已经规定了她无法躲在大森林里当一片不起眼的树叶低调行事,那她就只能在这个宛如火山口般的位置上用心保护自己。
明枪是不会有的,就算有,也会被皇太极给挡得干干净净,谁敢露一点不敬不满、叵测心意,立刻就会被皇太极扼杀于萌芽状态,根本不必担心。那接下来,她需要防的就只能是暗箭了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又能未卜先知,做得万无一失?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将来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极为安全的生长环境,苏浅兰这段时日真可谓殚精竭虑,想得抓掉了好几根秀发,才终于敲定了一份关于设立后宫四局的最终方案。
按她的分析,原来历史上的宸妃母子若真是被人所害,那不管背后是哪里飞来的暗箭,对方敢于害她并且得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历史上的宸妃手里并没有后宫的实权,她的存在损害旁人的利益。
试想想,为何皇帝的性命总是很安全,敌对势力只能用造反、刺杀等手段来对付皇帝?又为何后宫之主,皇后的地位总是颇为稳固,只见皇帝废后不见有人搞背后暗杀?只见横死的妃少见横死的后?
究根揭底,不过是利益使然皇帝若是倒台,集结在他周围,依附于他的庞大的利益共享者们就会跟着倒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这些力量必然要竭尽全力保护皇帝的安全,因为保住了皇帝,就等于保住了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
同理,皇后统摄后宫,所有宫婢、嬷嬷、内侍都要受皇后的辖制,这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这集团成型之初还好说,哪个妃子都有可能取皇后而代之,下人们心性未定,就极有可能会为自己的利益,替某个妃子出力,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处,铤而走险,出手谋害皇后。
而这个利益集团一旦成型,拥有了既定利益的主体集群,就会竭力维护他们已有的利益、现成的好处,不允许他人插进来取代自己、夺走自己的利益,他们就会自觉的维护皇后安全,成为皇后的耳目。
正是有了这份清醒的认识,苏浅兰才会急着成立后宫四局,把这后宫四局变成所有后宫下人们的一块大蛋糕,藉此把他们全都集结在自己的周围,用利益把他们变成自己身边看不见的防护墙。
到时候,宫里绝大部分的人就会自觉成为她的保护者,不允许其他妃嫔谋夺自己的性命,居心叵测的人也就无法再轻易接近自己周围,那么暗箭伤害的可能性也就降到了最低限度。
尚服局,下有司服、司饰,管理宫廷所有服饰和布帛织品的制作、修补、清洗和采购,以及各种装饰品包括花园的管理。
尚功局,下有司设、司制,管理后宫所有宫娥太监嬷嬷的人事调动、新妃子新宫婢的挑选和训练,以及规制礼仪的监察戒令。
尚膳局,下有司药、司膳,管理宫中所有人的饮食器具和汤药、菜肴、点心等等吃食的制作和采购。
尚宫局,下有司宝、司簿,管理宫中的所有财物、库房、银钱往来,以及各种消耗品的采买置办和处理、日常生活的记录等。
这里头,尚宫局和尚膳局是苏浅兰最为看重的部门,一个管财,一个管吃,一个扼住了利益的根本,一个是性命安全的门户。
经过仔细的考量之后,苏浅兰便任命姗丹做了尚宫局宫正,阿娜日做了尚膳局宫正,其他职位,则经过一番辛苦的遴选考察之后,也都陆续任命上来,整座后宫秩序顿即为之一正,气象初成。
与此同时,归皇太极掌握的内务府也对应成立起来,达春任了头一届的内务府总管,正黄旗参将索尼任了头一届内务府大臣。
内务府暂设三司。造办司,管一应物品的采购、殿阁修缮建筑以及皇庄农田、牛羊牲畜等等。
都虞司,管礼乐仪式、规矩制度、内侍和内廷卫士的考核招选、人事监察、赏罚戒令、主子们的谕令拟定和传达等等。
广储司,管理银、皮、瓷、缎、药、茶六库,下辖御书处、敬事房、太医院等,也管理马匹车驾、器械工匠和行宫、驻骅。
对苏浅兰这一整套慎密齐全的制度,皇太极佩服之至,常常琢磨琢磨着就受到无限启发,借鉴挪用到他的朝堂上去。
不但仿造明制,成立了六部衙门,并设立都察院、理藩院,并把文馆一分为三,扩充为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拢于内阁,大幅提高了文臣的地位,也加强了自己手中的集权。
苏浅兰暗暗好笑,两夫妻一个外一个内,不约而同的每天忙着建制抓权,巩固自己的地位,这算不算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皇太极可不管那么多,苏浅兰做出来的一系列动作,只会让他佩服借鉴之余暗中得意,也只有他才能拥有这样惊才绝艳,头脑堪比宰相的女子为妻,只有他才能给予她自由发挥的天地。
他相信着,大金国有了这样的大妃,才会更加强盛,大金国拥有这样的大妃,是社稷的福分,并且有了这样的大妃,将来的大金必然崛起于世,甚至取大明而代之,成为新的天朝上国
绿野篇 第二百六十章 故乡来人
一场初雪,将道路覆住,也将整个原野遮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西北道上,几辆勒勒车车队在上百名大金铁骑的护卫下碾过残雪,摇向前方巍峨的城郭。
“格格,盛京到了前头的人已经在进城啦”苏茉尔放下帘子回过头来,欣喜的望向车中的布木布泰。
“嗯”布木布泰点头一笑,面上疲态抖落大半,精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