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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降服了骑上去威风一回。
“嗯……就叫夜辰吧!夜空的星辰!”苏浅兰抚着马儿的黑毛,很快定下了它的名字。莎琳娜因它的毛色漆黑中夹杂白丝,觉得它不祥。苏浅兰却越看越喜欢,觉得它身上有股神秘的气质,包容、大气、遥远却又柔和,就像夜空的星星。
“好名字!”戈尔泰目中异彩一闪即逝,望向苏浅兰的目光里满是浓厚的兴趣。
“夜辰?夜辰……”阿娜日念了两遍,佩服得眼里都是小星星,望着苏浅兰差点没张嘴奉承,赞美之词如滔滔黄河,连绵不绝。
“格格!您快骑上去啊!”阿娜日又催。并且牵马的下人也恭敬的递上了缰绳和马鞭。
苏浅兰接过缰绳,急中生智,转身丢给了阿娜日:“忙什么!我这身衣裙不方便,等我换好了马装,咱们再去飙马不迟!”
“哦!”阿娜日似懂非懂的上下打量了主子一眼,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之处。
“怎么了?怎么不骑呢?”在跟戈尔泰闲聊着的乌克善偶一回头发现苏浅兰抛了缰绳,完全没有要骑马的意思,不由奇怪发问。
“阿剌!这地方太小了,马跑不起来,没意思!”苏浅兰又勉强想到一条理由。
“原来是这样!”乌克善笑了起来:“行!我准许你带着马儿到城外草原上去,随便你怎么跑都行!但是,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再惹事!”最后一句却是严厉的叮嘱。
“真的!太好了!那我这就去了!”苏浅兰欢呼一声,立刻示意阿娜日牵了夜辰跟着,往外奔去,暗暗却咬住了自己舌头,见鬼!说来说去还是要骑。不过还好,可以避开众多的耳目,到无人的草原上去偷偷学习——咱连开电单车也能学会,还怕个骑马么!
奔到门口,忽然担心戈尔泰又要跟着,忙回过头来,对他欠身施了个礼,甜甜一笑:“对了!玉儿多谢您的厚赠!请您务必在府中多多停留,我阿剌会好好招待您的!”
“格格毋庸客气!”戈尔泰仍是一贯的温和态度,若即若离。范大夫在他身后默默侍立,望着苏浅兰的背影若有所思,未发一言。
“格格,咱们走哪个方向出城?”阿娜日牵着两匹马跟着苏浅兰出了大门,站上人流不息的街头,兴奋的问。能获得乌克善的允许出来乱逛,实是难得的好事!
两匹马,一匹是夜辰,另一匹却是普通的蒙古马,是阿娜日给自己临时找来的坐骑。蒙古马就算了,在这察汉浩特满地都是,夜辰却不同,它个头高大,外形神骏,又拥有一身奇特的毛色,往那一站,不知惹来了多少惊羡的目光,倒使得旁边苏浅兰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少了许多人发现。
“哪个门离草原最近?”苏浅兰一点不熟悉察汉浩特城的道路。
“南门吧!”阿娜日因为常出门采购些东西,倒是摸熟了附近的路。
“好!你带路,我们走南门。”苏浅兰示意阿娜日走前头。
“格格为何不上马?”阿娜日刚想上马,回头却发现苏浅兰没有动作。
“夜辰还没被我驯服呢!要是它性子烈,在这大街上耍起脾气来,容易伤了无辜路人!还是先出了南门再说。”苏浅兰早已想好了理由。
“格格说的是!”阿娜日眼珠一转,却想到了主意:“要不我们共乘一骑吧!让夜辰跟着?”
“好啊!”苏浅兰心中一喜,如果能够先在阿娜日的控制下熟悉熟悉骑马的感觉,到自己学骑的时候,必定能更快适应。
阿娜日哪里知道苏浅兰的心思,便要让苏浅兰先上马坐上鞍鞯,被苏浅兰以令她带路为由,让她先坐了前面,然后才在阿娜日的拉拽帮助下贴着她身后上了马背。这马鞍比较大,两个女孩又都很苗条,倒是一齐坐了进去。
抱着阿娜日的纤腰,感受胯下的马儿缓步穿街过道,居高临下看两边的行人店铺不断后退,苏浅兰暗喜得计。
看来这骑马其实也不甚难,既不用踩油门也不用管离合器,只要保持自己的重心平衡就行,比学开电单车可容易多了!当然,初步会骑是一回事,和人比赛又是另一回事了!一定不能接受莎琳娜的挑战,跟她比什么骑术!
出南门不远,往大道东侧再走两里路,就是南城草滩。
时值五月,气候刚刚转暖,原上青草尚未铺全,一些泥土地裸露在外,使整个草原看起来有些斑驳。然而天空是那么纯净,白云是那么优雅,一眼望去,绿草连山,视野开阔,却仍是无比壮丽的景象,令人惊叹!
下得马来,看看近处几座蒙古包前忙碌的牧民,再看看远处安适吃草的羊群,苏浅兰伸着懒腰深吸了一口长气,感受着草原特有的清新空气,好不心旷神怡。
那一刻,她真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康熙末年,需要受各种礼教规矩的约束,而是穿到了明末时期的蒙古草原,享有着近似于现代的自由,却没有任何工业污染源。
夜辰刚停下来,就欢快的轻嘶一声,甩着尾巴,时不时抖抖鬃毛,低头朝周围鲜嫩的青草舔去,显然对这新的环境也非常满意。
要学骑了!苏浅兰捏着夜辰的缰绳,心怦怦地跳,手心也直冒汗。看看阿娜日,多随意啊!那么一跨就轻易上了马背。
把左脚塞进马镫,苏浅兰一面极力回忆着少女时代,自己一个人摸索爬上自行车的狼狈和生涩,一面把心一横,攀着马鞍咬牙抬腿坐了上去。
还好,夜辰身体站得很稳,没有突然移动也没有摇晃,比两个轮子的自行车重心好找得多,苏浅兰很快就在马背找到了跟阿娜日同骑时候的感觉,微微有点点起伏,但不难坐稳。
“咦?格格!夜辰的性子真是温柔耶!一点也不顽劣淘气!”阿娜日虽然感到苏浅兰的动作好像有点生硬,却以为是她落马的瘀伤未好全的缘故,没加注意,反而注意到了夜辰异常乖顺的反应。夜辰是公马,以一般公马的性情而言,夜辰的表现可真算是好脾气!
夜辰抬起头来,抖了抖颈背的鬃毛。苏浅兰看不到它的眼睛,可是,奇妙极了,她能从腿肚子间夜辰的肌肉律动上感受到夜辰的沉稳、顺从和对她的好感。
都说马和狗是最通灵、对人类最友好的动物,难道夜辰是因为知道自己救了它性命,才会如此相待?苏浅兰心中感动,不由伸手轻抚它的脖颈,以示喜爱。
骑在夜辰背上,让夜辰自行缓慢的在周围移动吃草,苏浅兰借机快速适应了马背。其实这骑马也没什么难的,比学自行车要容易多了么!苏浅兰暗自嘀咕,不再紧张失措。
嗯,已经会了上马和稳坐,接下来应该先学会慢走、慢跑,之后才是小跑和奔跑,最后是越障碍和比较复杂的地形。苏浅兰根据自己学自行车的经验,很快制定了学骑的顺序。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令夜辰不再悠闲吃草,而慢行起来?苏浅兰呆坐在马背上,看了阿娜日一眼,脑子风车一样运作起来。
不行!不能让阿娜日见到自己学骑的窘态……苏浅兰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绿野篇 第十一章 黑衣人
“阿娜日!我有些渴,你能不能到那边找人要些水过来?”苏浅兰装模作样,指了指不远处的蒙古包,开口吩咐。
“水?水我们有啊!我带了水和干粮!”阿娜日一句话将苏浅兰狠狠打击了一下。
一头黑线接过阿娜日递来的牛皮水袋,和充饥的干牛肉粒,苏浅兰啃着水袋的韧口,又想到一计:“这水好淡!干粮也太硬了,你去那边蒙古包问问,看能不能买点奶茶过来!”
“奶茶?”阿娜日一愣:“只要奶茶吗?”憨厚的样子令人生怜。
“能有其他软和可口的食物自然更好!”苏浅兰又加重了阿娜日的任务。
“好!我立刻就去给格格找来,格格您等着啊!”阿娜日不放心的看了苏浅兰几眼,可惜这里没其他人帮着看顾她的主子,只好策马离开,打定主意早去早回。
诳走了阿娜日,苏浅兰得意“哈哈”一笑,将水袋和食物往马背上一挂,一扯缰绳,屁股往前蹭着,胡乱向夜辰发出了前行的指令。
夜辰轻嘶一声,居然听话的慢步往前走去,苏浅兰心情大畅,看来骑马一点也不难,只要跟马儿有了交情,胆子也够大,那一切好办!
只是夜辰好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刚才明明想要往右拐,夜辰却拐到了左边……到底这个缰绳该怎么使用?想要挥一下马鞭惩罚夜辰的错误,又舍不得下手,马鞭在手上竟然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似模似样的走了片刻,自觉已经掌握了慢行的技巧,苏浅兰决定挑战小跑,最好立刻就能学会策马飞奔,那时就爽了。
“夜辰乖啊!跑!跑起来!”用屁股蹭了两下,夜辰依然悠闲的慢行,苏浅兰有些急了,嘴里不由唤出声来。
夜辰打了个响鼻,像是听懂了她的说话,快走两步真的小跑起来,苏浅兰又兴奋又得意,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来。只是,夜辰那个响鼻,怎么听着好像在笑话她似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动物再有灵性,应该也不会到这种程度才对。
自幼就常常参加舞蹈,少女时代就学过瑜珈柔体术,还拥有些许体操运动的天份,这些,都帮了苏浅兰的大忙,使她对于保持身体平衡有种本能般的敏锐。
亦或是玉儿残留的记忆里有骑术的因子,而夜辰又曾经为她所救,感恩之下没来歧视玩弄她这个初学者……总之,片刻之后,苏浅兰骑马的感觉是越来越好,即便夜辰逐渐加快速度,她也没有被颠下来,反而坐得更稳了!
由于害怕阿娜日回来太快,苏浅兰特地选了个跟蒙古包背道而驰的方向,奔驰间,苏浅兰忽然发现,视野里失去了蒙古包的影子,周围一带不见半个人影——汗!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而且囧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夜辰停下来!
没多久,马儿奔上了一座草坡,前方竟是片林子的边缘,迟疑着的苏浅兰一怔,想起遇林莫入的旅游法则,忙趁着夜辰还没有踏入林子的范围,提起了缰绳,打算勒停夜辰。
正在夜辰将停未停之间,惯性带得苏浅兰一人一骑掠过了林子边缘的一颗大树。刹那间苏浅兰眼前一花,半空中黑影掠过,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扑下一个人来。
“哎呀!”苏浅兰惊叫一声,未及有什么反应,腰间一紧,已被人从背后揽住,手里的缰绳也被那人抢了过去!
“不想落马就别乱动!”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有股子腥味跟着飘进了鼻翼。
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臭男人!苏浅兰又惊又怒,身体却不敢再胡乱挣扎,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和想要吐血的郁闷,怒声质问:“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我老远就看见你了!”那男人语气意外的平静,不含敌意:“不会骑马的人,需要有人从旁指导,没有人指点而胡来的话,会非常危险!”
怎么这个话听起来好像是为她好似的?难道他只是附近的牧民?苏浅兰怒意稍去,忍不住出言顶撞:“那是我的事,不劳您关心!”
“呵!”那人哂笑一声,一抖缰绳,引马离开了林子边缘,忽然说道:“跟我做个交易吧!我教你骑马,你把你的食水和干粮给我!”
苏浅兰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不要钱,而要水和食物,他难道没钱买吃的吗?忍不住扭头望向身后那人,却只看到这人一身单薄的黑衫,和线条硬朗、青茬点点的下巴。他的衣衫样式很不同于蒙古牧民,就苏浅兰看来,那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夜行衣。
“怎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男子唇角一勾,倒是让苏浅兰发现了他干裂的嘴皮。
“你一定又渴又饿了吧?”苏浅兰心念一动,伸手解下水袋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