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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伯的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抱拳:“那是主人心存仁善,原本这武林盟上上下下都烂透了,就算主人不清理,迟早也会
毁于自已手中。却不知为何主人突然发难?”
玄衣男子右手五指并拢,竖起,水伯立即噤口:“武林盟新回的二公子怎么样了?”
我在屋外浑身都僵硬着,下唇几乎被自已咬烂。
此刻,我既想冲进屋内撕碎那张假仁假义的脸面,却又不得不强自镇定的告诉自已不要冲动。
“这……”水伯似有难言之隐:“主人,消息不是都传回去了么?”
玄衣男子冷冷道:“我是问他现状。”
水伯被玄衣男子的寒意所惊,立即跪下:“主人,属下曾从二公子的贴身侍女处得知二公子的伤已由神医谷的蒋蔺公子
医治过,现无大碍。”
“如此?”玄衣男子面无表情道:“他可有别的动静?”
水伯不敢起身,仍跪着回答:“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说。”玄衣男子只一个字便散发出强大的迫力,就连屋外的我也感觉到那平静的语气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水伯一扬头,梗着脖子道:“主人,依属下看,那个二公子不过一个兔儿爷,又哪里有什么本事和林天阳争夺盟主之位
?何劳主人如此费心?”
“你确定没有?”玄衣男了轻嗤一声:“水叔年纪大了,连脑子也糊涂了?”
水伯小心看了玄衣男子一眼,沉声道:“属下只知道那二公子似乎房事了得,妙手空空千佛手和林天阳似乎都对他有些
……”
玄衣男子手一动,便传出一股掌风,居然将水伯掀得翻了个跟头。
我站在壁体的缝隙外,突然失去了再听下去的兴趣。
“主人,你费尽心机收养林家后人多年,却又为何不索性将他训练成青门的死士?”
我原本站得笔直的身体随着水伯的话晃动了一下,咬牙离开。
第84章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不停争吵。
一个说着原来从始至终严青都在利用你,从最初的收养起便是目的不纯。
另一个声音竭力辩解,严青一定是有苦衷的,从他如此紧张你的现状就知道他心里十分担心你。
如果他真的担心你,为何放任你在武林盟里苦苦挣扎,甚至以色侍人。
若不是你执意离开青门,又怎会被林天阳钻了空子,就算严青再神机妙算,又怎么可能知道林天阳会以此方式羞辱你。
不,不是这样的。严青和水伯明明正在商讨如何瓦解武林盟,这不正是为了救你。
你太天真了。究竟是救你顺便瓦解武林盟,还是瓦解了武林盟再顺便救你?
心口处一阵痛甚一阵,我靠在路边一株杨树旁,觉得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跌坐下去。
原来,这世上的人都负我,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我,就连口口声声说着是我亲人爱人的严青也在骗我。
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只一霎那,我便觉得所有心痛与愤怼都离我而去。
胃里突然有热流涌上来,我微俯了身子,张开嘴,一口乌血顿时喷出。
随手捞起宽袖擦了擦嘴,我仿若无事一般回到住所。
远远的,我便看到欣欣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欣欣!”我轻唤了声。
“二公子!”欣欣见我时一脸惊喜,随后是满脸焦急塞给我一个包袱:“二公子,快逃吧。盟主正带了人往这里来,我
是偷偷绕了小路才赶在他们前头的。”
“什么?”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你怎么流血了?”欣欣的手有些抖,她拉起我的袖子仔细的看,脸色发白。
我连忙道:“我没事,有话慢慢话。”
“林氏祖宗祠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的就起了火,还有人留下血书,说是盟主娶了不贞的女人,祖宗发怒,所以降了天火。
”
我听了一愣,就算是我交待了柳盈去办这事,她也不可能办得如此之快。
欣欣见我不动,急得伸手拉住我就往外跑:“我也是凑巧听到的,二公子,你快点走吧。盟主一口咬定是你做的,准备
把你绑了祭祖。”
我微眯了眼,跟着欣欣跑动,看着她衣领上的白皙的后颈,冷笑。
怎么有如此凑巧的事,难不成欣欣这个弱质女流还成了女诸葛?
“可是柳盈人还没有回来。”我焦急的捏紧欣欣的手。
欣欣脚下踉跄了一下道:“公子,不要着急,盟主要抓的是你,只要你躲过了就行,我另外想办法再带夫人出盟。”
很好,原来这个小姑娘行事果断,也有魄力,就连头脑也挺精明,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欣欣带着我在小路上七拐八拐,居然真出了武林盟,不知怎么的上了紫云山。
“二公子,你先躲到山顶的道观上,盟里没有人知道这条小路,任谁也想不到你就躲在武林山庄附近。二公子你千万不
要走开,我会带夫人来找你的。”欣欣一口气说了一溜话,不由得有些喘。
我温柔的轻抚欣欣的后背:“欣欣,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呢?”
欣欣两只眼睛望着我,渐渐的迷乱起来,睫毛轻轻垂下。
我们的脸越贴越近,我的手指从欣欣的背上逐渐游移至她的肩,细嫩的脖颈,娇俏的下巴。
欣欣微微的颤抖,绵长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双颊染上美丽的酡红,就象黄昏空中最美丽的云彩。
下一秒,我轻轻收紧手掌,将那只手可握的脖颈牢牢掌控在手中。
“二公子?”欣欣惊疑不定的睁开眼睛,却没有害怕。
我露齿而笑:“难为你装得辛苦,叫你主人出来见我。”
“二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欣欣脸上惊慌,眼睛里却平静得很。
“你知道的。”我笑着收紧手掌,看她痛苦的伸手来推,而我却纹丝不动。“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内力了,只
要我想,我可以马上捏断你的脖子。”
我将唇凑到欣欣因为窒息而张开的唇边,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掠夺她原本就十分稀薄的空气:“欣欣,若真让我辣手
催花,我实在不忍心,可是你又不肯听话,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我去……”欣欣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满意的松开手,看着她跌坐在地面上,一阵剧烈的咳嗽,涕泪纵横。
“二公子……”欣欣双眼含泪,眉目带情,可惜我对她已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情。
“我知道你主人是谁,你让他来见我,若不来……”我低头轻叹:“他若不来,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欣欣忙道:“不会的,主人让我悉心照顾公子,不得有半点闪失。”
我苦恼的摘下发带,任一头青丝在山风中飞舞;“是啊,好好照顾我,让我受林天阳的侮辱,让林天阳把我送给别人做
男宠……”
“这……”欣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脸上竟显出几分委屈。
我把发带放在欣欣手中,柔声道:“告诉他,若他不来,从此便不要想再见到我。”
上一回来到紫云山,是与燕南雪一起,今天依然只有我和燕南雪二人。
紫云山的山路是被无数还愿人担着香火供奉踩出来的,并不难走,反而十分平坦。
我手里提着欣欣给的包裹,权当外出踏青,慢慢悠悠的向山顶走去。
燕南雪,虽然现在不是秋天,看不到紫色的云彩,但漫山遍野的葱郁,却也一样可解情怀。
如此诗情画意之地,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枉付美景。
这条路我走过一次,重新再走时已没有了新意,饶是再放慢脚步,也很快就到了山顶。
一路上,意外的萧条,上回可见零零落落的还愿者,此次却一个未见。
如此也好,省得还愿的来了道观,又被吓走。
刚攀上山顶,我就看到一间破旧窄小的道观孤零零的立着,透着一股萧索。
它一点都没有改变,依然古朴沧桑。
我在悬崖边的山石上坐了一会,砍了会儿山风,慢腾腾的转进道观。
这里的确经常有人前来还愿,不仅案桌上还摆着一些供奉,就连桌子也没有什么灰,地板也是清扫过的整洁。
我一笑,跪在古旧失色早已塌陷的蒲团上,随手拿过摆在香案一侧的签筒摇了起来。
今日,我便要和严青在这里做个了断。
清脆的竹签落地声,我捡起细长的竹签,上书:第六签、甲戌,属火利夏,宜其南方。诗曰: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
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一足出外乡。
我拿着签文,到观内一测的解签处寻找答案。
顺着标好的签序,我很快就找到第六签的解语:凡事待望,作事不成局,家事家庭相争,家运有怪必防,婚姻不宜,求
儿不可,六甲男高贵,晚投枝,求财空有,功名难望,岁君破财,月令不吉,治病邪作病,险不吉,出外无贵人,经商
财本耗散,来人月光即到,行舟不好,移居且慢,失物运如此,路难逢,求雨不到则久,官事赔钱,拖尾,六畜不佳,
耕作无收,筑室犯凶星,坟墓地运不佳,讨海邪祟不利,作塭失利,鱼苗失利了钱,月令不遂,寻人迟遇,远信无望。
做事:难成。
失物;难导。
功名:无。
婚姻:不宜。
风水:不安。
真是支下下签!我叹息,原来我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