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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森不拉不是有您父亲的城堡吗?加冕仪式之后我们就搬过去住。”亚伦有些兴奋地建议着,“这样离我的城堡也近一些。”我怎么觉着这后半句才是心里话。
“有陌生的血的味道……”莱恩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亮晶晶的蓝眼睛透着兴奋。
随着浓烟渐渐散去,血腥味更加明显,卧室内的景象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有刺客!?主人,您遇刺了?”亚伦惊呼着飞奔过来,把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一边忙活一边问:“有没有受伤?”
“你主人我有那么没用吗?”一巴掌拍掉亚伦趁机吃豆腐的魔爪,我不满地看着他,指着地上一死两伤的三名刺客说道,“你可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历?”
亚伦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看样子不像我们撒巴特任何一族的人。”
“身手也不十分专业,应该也不是阿萨迈特氏族的杀手。”我托腮思考着说道。
“他们是密党的人,我的主人。”身后传来文森特温和而沉稳的嗓音,跟只穿着睡衣的莱恩和胡乱披了件衣服的亚伦不同,文森特依旧是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样子,真让我怀疑他是否睡觉。
“密党?卡玛瑞拉?”在我的疑问声中,文森特俯身解开尸体的衣服,那刺客的背上果真有一个刺青,大写的C正是卡玛瑞拉的首字母。
“你是怎样判断出他的身份的?”如果只通过看的就能判断出血系,那我真该拜文森特为师了。
“回主人,是通过他们血的气味判断出来的。主人还年轻,时间久了您自会悟出规律。”完美的绅士微笑着回答。
那岂不是要制造很多起流血事件才行?我暗自腹诽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起来,“这些刺客避开了我们的结界,这个城堡中……有内应。”
紫色的眼睛目光一凛,文森特表情凝重地鞠了个躬,“属下失职,我这就去调查。”说完,便用瞬间移动消失了。
真是严于律己的男人啊,
感叹着文森特毫无挑剔可言的作风,我有些头痛于如何尽快让那两个刺客坦白。正在这时,一声锐利的尖叫传入耳畔,我循声望去,只见莱恩硬是把那个钉在墙上的刺客肩膀里的短刀拔了出来。脑海中灵光一闪,我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亚伦,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死了的直接扔掉,活着的投入地牢,立刻审问。”我吩咐道。
“好的,主人。”亚伦答应着,出去叫人了。
“莱恩——”我朝一脸厌恶地端详镀银短刀的银发青年招了招手,他立刻扔了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胳膊搭上莱尔的肩头,我在他耳边说道:“小家伙,审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
“怎么做都可以吗?”莱恩睁着纯洁无垢的蓝眼睛征询意见。
“只要不弄死,怎么做都可以。”望着地上盯着我的两个刺客,我笑着说道。
“是,主人。”莱恩愉快地领命,一手一个拖着两人就往外走,他都等不及亚伦叫侍卫过来收拾了。
看着他这么热心的样子,我不由得同情起那两个刺客来。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后悔没有早点儿告诉我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说我从昨晚就开始发这一章了,可是现在还没发上去。。。
最近总是在想,像K这样类型的男人,在耽美文中,他的爱情会是怎样的呢O(∩_∩)O~
☆、Chapter 14
引言:没有人生来就残忍,多为形势所逼。位高者寂寞,越高越寂寞。
加冕仪式在勒森布拉的宫殿举行,为了体现撒巴特纯血之君登基的隆重,殿内布置得极尽华丽与奢靡。会场中央的巨大圆桌上躺着几个充当人体盛宴的美丽少女,赤/裸的酮体上堆满食物,以便客人随意取食。圆桌的四周分布着数个盛水的浅池,伴随着优美的音乐,衣衫半褪的少男少女们在水中翩翩起舞,做出各种诱人的动作。只打了领结穿了一条围裙的侍酒童穿梭在场内,擦得锃亮的餐刀和酒杯放在手上托盘里,随时为客人提供新鲜血液。当然,他们都是人类。
“尼古拉斯公爵,距仪式开始只有五分钟了,殿下怎么还不来?”合上怀表,维克多长老向文森特问道。显然,他的问题道出了在场所有贵族的心声,此时大家都望向文森特,神色各异。
“各位请稍安勿躁,相信主人就快到了。”文森特从容回答着,温和的嗓音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真的吗?”维克多盯着文森特,企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破绽,见文森特的目光有些躲闪,他的声音透出些许得意,“公爵阁下这么敷衍我们,该不是殿下已经来不了了吧。”
“什么?”
“怎么不能来了呢?”
“难道发生意外了?”
仿佛一滴水掉进油锅,场内立即混乱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殿门口传来一个清冽如寒泉般的嗓音,“看来维克多长老不喜欢我呢,才见过一面就诅咒我。”
见到我出现的那一刻,维克多神色大变,但随即又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了,转瞬堆砌出虚假的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殿下莅临。刚才那是说笑的,殿下您来得好晚,大家都等急了,老夫不得不出面缓解一下气氛。
好个老狐狸,说谎都不打草稿。我也换上调侃的语调,微笑着打趣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几天不见,连素来严肃的维克多长老也会开玩笑了。”环视四周,满意地看到那些陌生的面孔露出狐疑的表情。
“殿下,凡事都是会变的。”维克多俯首说道,他低头的一瞬,眸光划过我的脸庞带出一股子阴冷。
“都什么时候了,还殿下殿下的叫着,是时候改改称呼了。”伴随着一个庄严的女声,人群分向两边,一个身穿暗红色礼服的贵妇走了过来。从在场血族的尊敬神色可以看出
,这位女性的地位颇高,像是在族内德高望重。心中正疑惑着来人的身份,就听耳边文森特轻声提醒,“这是我茨密西族的女巫,暗夜之主的祭司凯瑟琳大人,也是丽丝缇娜大人的母亲。”
原来这位就是预言了我出生的凯瑟琳夫人,今日算是有缘相见了。这么想着,我弯腰亲吻了凯瑟琳的手,礼貌又不失亲切地问候道:“初次见面,外祖母,您果然如我想象中一样温柔美丽。”
我的话让凯瑟琳露出慈爱的笑容,涂着豆蔻的青葱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仿佛爱不释手一般,声音因喜悦带上了一丝哽咽,“我的小心肝儿,真像丽茜那孩子。”听了她的话,包围着我们的人群中开始了贵族之间的阿谀奉承,从我一直称赞到我的双亲,最后又谈到了凯瑟琳夫妇。
压下眼中喜悦的泪光,凯瑟琳环视四周,郑重说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始举办仪式吧。”
众人点头称是,唯独维克多长老没有表示。我并不在意,整了整衣袖,大步走上通往王座的阶梯。在万众瞩目中,凯瑟琳为我戴上王冠,那一刻,我成为了撒巴特的主人。镶满宝石的黄金冠充满历史的沉重感,我知道它并非只压在我头顶,更压在我的肩头,甚至心上。它的重量代表着君王的责任。从今以后,我在拥有无上权力的同时,也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险,甚至会失去某些珍贵的东西。然而,我不能向这压力屈服。
我打了个响指,殿门再次被打开,未曾露面的亚伦和莱恩带着部下押着三人走上前来。他们所到之处引起一片窃窃私语,因为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维克多长老的心腹——克里斯汀侯爵。
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待议论平息之后,开口说道:“今日加冕仪式险些来迟,本王深感歉意。只是大家可知道是什么原因?”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我拔高了嗓音,“就是因为这个人,勒森布拉的克里斯汀侯爵,他勾结密党意图弑君!”
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凯瑟琳蹙起娥眉,维克多沉默不语,其他人或是愤怒,或是惊恐,至于有没有人在心底暗自惋惜,我不会读心术,就不得而知了。无论在人类社会还是血族,弑君都是最严重的罪行,何况还勾结了外族,没有哪个统治者会容忍,我亦不例外。
我指着卡玛瑞拉的两个刺客和他们曾用来攻击我的银器,厉声问道:“克里斯汀,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克里斯汀的行为犯了众怒,下面已经有纯血派蠢蠢欲
动,扬声要严厉制裁他了。
此时的克里斯汀再没有往日傲慢的样子,他以头触地,两眼血泪不止,“陛下饶命,臣之所为都是受人指使,否则借给臣一身胆子也不敢啊!”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是哪个恶徒给你出的主意?”我坐在王座上,悠闲地翘起腿,目光却逼视着克里斯汀,一刻也不放松。
“这……”克里斯汀迟疑着不敢说话,这期间他的眼神瞟向维克多长老,对方却视而不见。
“看来某些人似乎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我冷笑着,一个黑色的球体从指尖逐渐升起。单手托腮,我的目光在手指与克里斯汀之间游走,仿佛终于拿定了主意,“那么就按照顺序,从下面开始吧。”
话音未落,就听下方一声惨叫,再看克里斯汀,他的右脚已然消失。仿佛被黑暗中的怪兽吞噬了,却没流一滴血,莫名其妙地,身体的一部分便消失了,这期间的痛苦与恐惧,让人只看一眼便不寒而栗。然而吞噬并不会结束,它已恒定的速度向上移动着,在克里斯汀一声接一声的哀嚎中,很快,整条腿都不见了。
“别光顾着叫,回答我的问题,待会儿想说都没机会了。或者,可以考虑给你留下嘴巴做个纪念。”我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人敢发出声响,更没有人敢移动半分,甚至胆小的贵族已经发起抖来,屏着呼吸,无声地颤抖。
“长老救我!”克里斯汀拖着残躯爬向维克多,待到了维克多脚下时,只剩下半个身子了。他伸手死死攥着维克多的衣摆,大声哭号:“长老不是说过给您办事会受您庇护吗?您快向陛下求情,放过我吧。”
看着脚下逐渐消失的躯体,维克多露出厌恶的表情,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老夫从没说过那样的话。你已犯下弑君重罪,还要诬陷老夫吗?”
“长老,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刺杀陛下明明就是你的意思,你不是一直觊觎王座吗?”
“休要口出狂言!”猛地踢开克里斯汀,维克多面向我一躬到底,神色带着几分惶恐,“陛下臣对陛下绝无二心,天地可鉴。请陛下允许臣杀了这个逆贼,以儆效尤。”
“他注定是要死的,长老不必急于一时。”我阻止了维克多,同时看到克里斯汀那双眼因他的话涌上绝望与癫狂。卡玛瑞拉的刺客确实说过他们的雇主就是克里斯汀,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后一定还有幕后黑手,凭他一介侯爵,弑君又有什么
意义呢?眼睁睁看着自己毁灭却无能为力,此时他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高位者斗争的炮灰罢了。
“维克多,你狼子野心,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终有一天,下场比我更凄惨!哈哈哈——”凄厉的笑声随着肉体的消失画上休止符,然而那余音却回荡在大殿中,在众人心头蒙上阴影。
良久,我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