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那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劳拉贪婪地凝望这那个方向,舍不得转头。库克爸爸体贴地把手放在妻子肩头,无言地安慰妻子。
丘在后视镜里看到父母亲密的样子,心里温暖了许多。
小飞艇剧烈地抖动起来,舱内有种电线烧糊的气味。
“嗯?这是什么烧了?”爸爸皱起眉头。
“没事没事,小毛病。”丘赶紧拆开面板,扯出一团乱线,稍微检查了一下找到坏掉的保险然后按照阿莫尔的嘱咐从车门的配件箱里找到新的保险栓插了上去。
问题解决了,小飞艇在一阵怪味之后继续前行。
“吉姆,”劳拉叫了一声丈夫。
“嗯?”库克爸爸。
“丘到首都工作什么都不方便,我们该给他买个好一点的小飞艇吧。”劳拉说。
“嗯,是啊,我们还没祝贺他呢。”爸爸点头。
“呵呵,不用了爸爸,我有这个开就足够了。”丘又换好一个保险,把乱线塞回到面板后面。“过些时候我们还要跟随舰队出发,到时候我就能坐大飞艇了。”
“什么?你还要跟舰队出发?”妈妈紧张起来。“那会不会有危险啊?要去多久?”
“嗯……没什么危险吧。就是巡航、采集标本……我觉得跟旅游差不多吧,只是时间长点,一次怎么也要大半个月。”丘把道听途说来的信息挑最好听的说给父母。
“哥哥们知道这事吗?”爸爸问。
“知道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丘猜军部的人都应该知道。
“那自己当心点,注意安全。尽量呆在主艇上,千万别一个人独自行动。”爸爸是跑过长途运输的,这方面很有经验。
“哦,我知道。”丘答得干脆。
“到了地方如果有机会给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妈妈放心。”爸爸又嘱咐。
“好的。”丘一一答应。
“唉,吉姆,你说丘能行吗?他才刚毕业,工作都没几天……”妈妈疑惑地问丈夫。
“妈妈,我行的。我比赛第一名呢。”丘极力辩解。
他本意是想说点得意的事让父母开心,却没想到父母不仅不开心反而还担心起来了。
军部大楼里,一直在监视器前监视着这里一举一动的菲力对坐在旁边不吭声的菲林撇撇嘴。“看吧,他又在和稀泥了,他总是让他们觉得还可以苟且偷安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送站,你去了不就轮不到他说话了?”菲林没好气地对菲力说。在咖啡馆菲力脚底抹油的举动让他十分不屑。
“我不能逗留啊,我怕时间长了我跟你保持不住队形。”菲力嘻嘻哈哈地说。
“你别逗了,你是在撇清关系。要是让你那些女朋友知道你父母就是那俩个人,她们谁还敢理你!”菲林。
“唉,说得也是。”菲力无力地看着监视器里的父母。
父母的身份是他在社交场所最大的障碍,每当有人问起他都不得不胡编乱造。
父母正在向登机口走去。
夕阳中,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而妈妈的容颜也不再年轻,离家的这些年父母老了很多,这种变化让人心头酸涩。
菲力长长地叹口气。“他们真老了啊,我从前都不能想象他们会老。”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身后,墓碑上还要被人唾弃。”菲林说。
亲情就是这样,你见面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赌咒发誓说狠话,但一旦离别,又是另一番景象。心底深处血脉相连的地方有着不可言喻的纠缠,那些狠话也无法彻底割断的感情,有着藤蔓一样的生命力。每当触及,都会被它迅速缠绕,久久拉扯不开。
兄弟俩都没再说话。
而在同一栋大楼的另一侧,此刻罗格少将的办公室里,正有人悄悄附在罗格耳边说着什么。
青年将军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俊逸的脸庞线条绷紧,神秘高贵的铁灰色眸子散发出迫人的寒意。
“仔细去查,凡是知道当年那事的人都要查过。另外加强安全防范,我不许他们兄弟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再遭遇不测。”罗格。
“是,长官。”来人记下,匆匆离去。
罗格转过座椅,面向侧面的落地窗。
窗外,高架路上拥挤的车流正如血液般川流不息,抢夺着路面上有限的空间。
而在自己身边,也有一个看不见的战场。
有人藏在暗处,窥伺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给对手以致命一击。
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品尝自己辛苦收获的果实,不仅要有强大的实力,还必须有过人的手段。
☆、第二十章
再次在下班前接到《考核通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会激动了。
随着一次次考核的降临,身边的人像被撒多了除草剂的麦田一样,越来越稀疏。
一个个还没来得及熟悉的身影又要一一告别,曾经热热闹闹的半个楼道日渐冷清,一种类似悲壮的气氛在悄悄弥漫,每个人的心头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幸福的大门并没有对这群年轻人完全敞开,一次次考核让科技部这扇门在这群人面前开开合合死伤惨重。
每一次考核都会让一些人被淘汰,每一次考核都会让剩下来的人更惶恐。
就像一根被不断拧紧的螺丝,在接近极限后还在被不断拧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脱扣。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比考核本身更折磨人。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这已经不能算是幸运了,只能算是命硬。
“看来他们是不把咱们玩死不罢休呀,竟然还补充了飞行课。”肖恩叹气。
“这是谁想出来的,没的考了是不是?科技部出门从来不会自己开飞机,居然拿这个来考我们。”库帕不屑地指着通知内容。
“这是作战部提出来的,说就因为科技部都不会开飞机遇到危险都不会跑所以才有必要加强这方面的考核。”肖恩说。
他是从霍克那听来的。
丘听着,心里忍不住有一点点阴暗的猜测。
这会不会是菲林哥哥特意针对自己提出的考核?因为自己把爸妈喊来又逼他们见面。他就专挑自己的弱项提出考核,借此报复自己,让自己滚蛋?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真的是一点过关的可能性都没有。
坐在窗边一直想心事的丘回过头来看向肖恩:“什么时候考单机起降?”
肖恩打开邮件仔细看了一下流程表。“明天上午理论课,下午单机飞行考核。”
“那我今天晚上该收拾东西了。”丘说完,默默地关掉电脑。
这台电脑已经用不着了,明天考核通不过他就再没有机会使用这台电脑,以后它会成为别人的办公用品。
“丘怎么了?”李中林问肖恩。
肖恩摇摇头,示意李中林别问了。
“阿莫尔晚上陪我出去买东西吧,我得买点什么带回去。”丘对阿莫尔说。
“没问题。”阿莫尔一口答应。
丘扭头,再次望望对面的大楼,夕阳下对面的大楼金碧辉煌,威严又充满锐气。
好舍不得离开,但是没有办法。丘抿紧嘴唇忍着心里的难受。
“哎呀你真是的。我们不就是来玩的么,玩够了回去也挺好的。大家来一起照张相吧,作为我们相逢的纪念。”阿莫尔拿出他的立等可取自拍机。
“纪念照没意思,你不如把存折留给我。”库帕对阿莫尔说。
“我存折上都是负资产,你真要?”阿莫尔问库帕。
“算了,那还是照相吧。”库帕站了起来。
“你们快起来,我说咱今天这张照片可是信物啊,万一将来谁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们。”阿莫尔说。
“那你管饭吗?”库帕拿阿莫尔打趣。
“我管啊,保证把虫子屎都给你留着,让你一辈子都吃不完。喂,丘,过来过来,站这里……肖恩,快点!”阿莫尔招呼大家。
办公室里的人们纷纷走过来,怀着苦中作乐的心情凑到一起,排成一排面对镜头。
阿莫尔调整好角度飞快地冲进队伍。几秒钟后,自拍神器“咔嚓”一声,将一张张年轻的带着困惑的脸记录在镜头里。
照片里的人从左到右依次是:阿莫尔,库帕,丘,肖恩,李中林。
这一刻,他们把自己的表情留在了照片里,也把这份友谊留在了照片里。
谁都没有想到,这张本来作为散伙纪念的照片会在若干年后被人重新翻印。珍而重之地请进军事博物馆,成为展柜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菜鸟晋级故事,每天被无数人膜拜。
“我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来了这么久都没时间坐下好好聊聊。”肖恩说着看了看丘。
明天这个时候,有人将接到登舰通知,有人将被淘汰回家。人生充满变数,什么时候还能在一起吃饭都未可知。
“走啊,先吃一顿再说。”阿莫尔把打印好的照片丢给肖恩。
几个人踩着下班铃离开军部大楼,一起走到附近的餐饮街上,找了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餐馆。点了餐,点了一些酒水。大家坐下来,话题不约而同从回忆开始。
最初因为什么要报名参加比赛,后来又为什么想留在军部。
那些并不久远的历史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都还清晰可辨。
“来吧来吧,趁着今天晚上还能凑齐,咱们喝个痛快。”阿莫尔端起酒杯,催促着大家喝酒。
“别喝太多,明天还要集训呢。”谨慎小心的肖恩赶紧叮嘱大家。
“无所谓了,爱怎样怎样,随它去吧。”库帕豪爽地端起杯子,跟阿莫尔碰在一起。
身为军人,胜败乃兵家常事,败着败着,都会习惯的。
☆、第二十一章
“其实我来了这里之后还是挺怀念我以前的生活。”两杯酒下肚,肖恩也开始吐槽。
“那你知道我们那里吗?全是红色的,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土地,红色的雨林,什么都是红色的,不是红色的东西看着都不顺眼。我刚来这里的时我看你们可别扭了。好像一群外星赖□□。”阿莫尔说。
“靠,色盲还瞧不起人了。”库帕骂过去,惹得众人一片哄笑。
“丘,你那个什么花骨朵儿星,我记得当时介绍说可漂亮了?”阿莫尔问。
“嗯。”丘点点头。“是繁朵星。”
“是繁宇星系的繁朵星吗?那你们老大是不是叫朵叔?高个,瘦瘦的,还挺帅的一个大叔?”李中林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丘好奇。
李中林是这个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亚裔。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戴个黑框眼镜,平时跟丘关系不错但是俩人很少聊天,大部分时候李中林都在看书。
“我当然看到过他。”李中林推推鼻子上的眼镜。“他是倒插门,他大舅哥是我们防区的老大。他一个人在繁朵星上,家里老婆孩子都是我们老大在照顾。他每个月回家就是去我们防区。我们那里的人都说,朵叔平生有三怕,一怕女儿、二怕老婆、三怕大舅哥。”
“哈哈。”一桌子人都笑。
丘也笑。“朵叔人蛮好的,他还允许我们养舍宠。”
“舍宠是什么?”肖恩问。
“就是繁朵星上的一种小动物,叫翻斗鼠。”丘打开自己的通讯器,找到里面保存的录像给大家看。
桌面上,一只巴掌大的小老鼠,身上穿着一件小花做成的背心,五颜六色的头上还顶着一朵娇艳的大红花,小家伙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脸娇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