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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从未像老爷爷提及,不过,老爷爷的信任,玲儿心怀感激。”说起这老者对于自己的这份信任,即使是知道自己跟他并无丝毫血缘关系后还是如此的待自己,怎么能不觉得亲切呢?也就是老者的这份心意才是坚定了沈玲要坚持为老者治眼的信心。
呆看了一会儿眼前的沈玲,片刻后,在沈玲满身不舒服的时候。才是稍稍收敛了些,叹息道:“或许,你真的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啊?”沈玲听着他冷不丁冒出的话。有些愣神,反应不过来。
白云逸似乎也没准备让她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只是将唇线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但笑不语。
看着他忽然呈现的笑容,沈玲一时间晃了神儿。或许是他的五官组合太过相称。也或许是他的眼睛太过灿烂,又或许是他身上出尘般的气质令人无法抗拒,再或许是他总是一身的白衣让人觉得干净舒适。总之,沈玲还是如同初见时的对他心生仰慕,也许是有些迷恋上了他的笑容。
“既然睡不着,我带你去个地方。晚上去或许更适合,尤其是此时正值满月的时候。”说着,白云逸站起身。作出邀请的手势,请向门口。
“什么地方?”沈玲此时就跟魔怔了似的,跟着站了起来,却是这么愣愣的问道。
“是只有这里才能看到的风景。”见她起身,白云逸便是走在前面引路。
出了正厅。白云逸先是回了趟屋里,片刻后便是出来了。不过,却是背上多了一个用白色纱布包裹的系在肩上的东西。只看到一点儿,沈玲就能马上断定那是什么了。虽然还不清楚他是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不过单是看到他将琴带上,也是不枉这半夜走一遭了。说实话,沈玲还真没有一次是好好听过他弹琴的!
到了院子里,才是真正的感受到那皓月当空,宽敞无任何阻物的院子似乎便是为了收揽这月华皎洁之色。
出了院子,几个转走之间,两人已是到了一处通往天山山脉顶峰的半山腰下。
沈玲看着那直上直下的坡度,不解他这是带自己来此处看的是什么风景。“白公子?”
“若是沈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先闭上眼睛,待到白某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如何?”白云逸倒是不慌不忙的卖起了关子。
“这……好吧!”犹豫了一下,沈玲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就算是为了他口中不可不看的风景吧!
不过刚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腰间一紧,便是有了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沈玲虽然心惊,但也是忍住没有惊呼出声,闻着鼻间熟悉的味道,现在只是舍不得睁开眼睛罢了。
几个瞬息间,双脚已经安然的落地,耳边传来了白云逸邀请的声音。
“好了,沈姑娘现在可睁开眼睛一看了。”
鼻间的味道淡了,渐渐的消失,沈玲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触目所及的便是由高之上看到的广阔。各种已是看不清楚模样的花卉草木在山下迎风摇曳,沈玲的高度不过能稍稍看清些起伏,但就是因为这种模糊感,才使得这画面生动美丽。那波浪周边便是有些低矮的山坡,山坡虽矮,但也算得上是连绵起伏,在一片金色月光的照耀下,带着明亮的色彩,直到此时还真是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阔。再有便是被这景色的痴迷了。
怪不得白云逸说只有这里才能看得见见的风景,当真是如此啊!不只是自己所站的山太高了还是怎的,看见天空的月亮和星星都比平时看到的要干净明亮一倍之多。圆月亮相比平时的十五十六要圆多了,天空上的纯黑也被看清了些许的湛蓝,单是这天空的景色,都是平日里极其少见的了。更别说这壮阔的身边景色了,这幅景致,果然是不白自己抱着这份心思来啊!
是被这景色吸引了好一会儿,以至于沈玲现在才是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带自己来的主人公哪里去了?
转着脑袋在自己周围看了看,还是不见白云逸的身影,心里一下子乱了。
这……他不会把自己扔在这儿走了吧?再怎么看这里也是没有下山的路啊!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可怎么下的去?不会是白云逸只是当下答应不生自己的气,实则还是因为母亲和外公闹得别扭而在气自己吧?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将自己扔在这里了……
正是慌乱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脑袋顶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沈玲脑海中正是变得越来越混乱的心思给一下子定格了。
沈玲木然的抬头向着发声处看去。“白公子?”
沈玲不看不知道,这么往上一看才是发现,原来这里还有通往上面的一小段劈出来的小径。看着上面白云逸有些疑惑的神色,沈玲知道,刚才是自己想到太多了……
没有任何犹豫,沈玲低着有些发红的小脸,顺着小径,一路直上。
“啊——”沈玲踏到跟白云逸一个高度的时候,不过刚是停下步子,便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大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踩,若不是白云逸的手即使的拉住了沈玲,怕是她非待来个现场版的倒栽葱不可了!
被白云逸一拉,沈玲直觉的站稳了身子后背向了刚看到的东西,紧张的喘息间,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白、白公子,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沈玲背过去的身子,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鸣叫。可以说是鹰鸟叫,但相比沈玲印象中的鸣声,这声音要大的多,只不过是在这夜中能听出他是压低着嗓门叫的,不然的话,那声音定是能穿透云霄的。
“别怕,只是一位朋友,陪伴我成长的朋友。”白云逸的话适时的想起。
“朋、朋友?”沈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它很和善,轻易不会发脾气的,或许,你可以看看它。”虽是这么说,但白云逸也没有勉强沈玲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沈玲回过头来。
背过的身子,一直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后,沈玲才是缓缓的转过头来。
触目所及的东西,超过了沈玲对于鸟的接受能力,在惊诧的目光中,沈玲分明看清了。这的确是一只鸟,不过,那身高、身长的比例相对超过一般的鸟不少而已。
“它叫泽欢,是少时我帮它起的名字,它很通灵性的,一般的人的情绪,它都懂,是位不错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听着跟前白云逸清朗的声音,沈玲这才是稍稍缓解了对于这一事物有些难以接受的情绪。“泽欢?”沈玲呢喃道。
也或许是那几乎与沈玲平高的身高的大鸟听出了沈玲这是在唤它的名字,它竟然是将那巨大的鸟头转了过来,看了沈玲一眼。若不是真的亲眼所见,沈玲是断然不会相信,一只鸟竟是用着貌似‘轻蔑’的视线刮了你一眼!?
“冒昧的问一下,它,它是一只鹰吗?”说实话,被一只鸟请看的感觉,绝对不会被一个人轻看的感觉能强到哪里去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唬小孩儿
“嗯!”心情不错,白云逸将自己背上的琴解了下来,至于一旁凸起的石头上,自己则在跟前盘膝而坐。神情爱恋的轻抚过每一根琴弦,似乎是在跟它们交流一般。
片刻后,那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一划拉,一阵阵清脆动人的音律便是从那古琴上倾泻了出来。盈盈绕绕的在这山间回荡一番,那通透的琴音,更加的婉转悠扬,一声罢了一声起。
琴声响起时,沈玲似乎忽略了身边的事物,那一刻,也只能呆呆的望着距离自己不远处,有着出尘般气质的抚琴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而旁边的巨鹰也似是沉浸在了这音色里,犀利的双眼里收敛了因为沈玲的出现而露出的戾色和不屑之色,大翅一挥,寻了处高些,舒服些的地方落了下来,大大的眼皮掀了掀后,便是缓缓的闭上了,似乎也是陶醉在其中了。
这一夜,两人几乎没什么对话,虽然眼前有一只叫不上什么种类的鹰做电灯泡,却是不会影响丝毫沈玲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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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气氛怪异的情况下,众人吃了早饭,果然是吃完早饭,止画便是忍不住又开始了说服自己的亲爹停止继续服用沈玲方子上的药的劝说了。
老者自然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只是面对自己的女儿越来越觉得厌烦了。
费了好半天的心思,也是未能说动老者,止画当时便是一股怒气冒起,不过,对的不是老者,而是正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沈玲。
自从知道老爷爷坚决的态度后。便是再不把心思放在两人话上的沈玲,不过刚刚想到自己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父母有没有见自己两日未归而担心着急的时候,忽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等到抬头看时,正好对上刚在自己身前站定的一个身着柳绿色衣衫的美貌妇人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而且,那浑身的凉意,也正是由眼前妇人的眼中丝丝的透出来的。
“伯、伯母您好!”沈玲牙齿颤了一下,还是尊敬的叫了一声,并慌忙的站起了身。
“沈姑娘,方便跟我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若不是正对上她的视线。单是听她的话来,还真像一个长辈要对晚辈说什么话的感觉。可是此时她眼中满满的怒意又是代表着什么?会不会自己跟着她出去后便会被直接从这里半山腰的位置扔到山脚下去,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有这种想法也不能全然怨沈玲。只待说,眼前妇人的神色,实在是说不上客气了!
“是,晚辈知道!”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这里是人家的家。这转着圈儿看也没有一个是跟自己一家的,沈玲能在眼前这妇人神色不好的时候拒绝吗?或是有人能帮自己吗?
“慢着!”沈玲刚是准备打消了自己这种妄想的时候,那位坐在主位上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老者,终于出声制止了。
沈玲感激的看了一眼那老爷爷,也不管他能不能感受的到了。
“她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对一个小孩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小孩儿!?”这次惊叫的换成止画了。“父亲。您既然知道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为何还执意的要相信一个孩童的话来用您的身子试练,难道是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小孩儿了吗?”止画说着。眼睛已是对上了跟前的沈玲,怒气高涨。
“……”老者没有说话,静默的坐在那里。
“再者说,我还会将一个活人生吞了不可?您何必如此紧张?就连您的亲孙云儿冒着生命危险去世子府就为了将这个‘小孩儿’救出来的时候,也没见您如此紧张他。难道您现在还分不清谁是您的亲孙子吗?”
见老者不再说话,止画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玲。接着便是率先走出了这厅中。
沈玲的视线在屋中几人的身上扫过,低垂着脑袋乖乖的跟了出去。
片刻后,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但也还不见人回来,白云逸终于是坐不住了,只好将视线转向了屋中的中年男子身上。“父亲……”
俊朗的中年男子略一思考后,便是开口道:“你去看看吧,别让你母亲做的过了就好!”
“嗯!”得到父亲的亲准,白云逸自然是不再犹豫的便起身出去了。
得到了这句,松口气的可不仅仅是白云逸一个人。就连刚才被自己的女儿问的无声的老者也是长舒了口气,怕是等的就是他们这一出。
院中。
止画已是问了好多关于沈玲本身的事,沈玲也是一一的回答,对于眼前这位神色不好的妇人,半点儿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见她句句回答中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止画这才是改变了问话方式,神情一秉,话语犀利的问道:“你既是出身跟武林中人无半点儿的关系,为何却是执意要害我父亲!以你一个七岁小孩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