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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的相处,沈玲已是能从他的神色中读出他想要说的话来。
‘没见我们在用饭吗?识相点儿赶紧走!’
面对他的冷眼,沈玲只是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
‘梁哥哥。来者是客,再者说。我不过是吃一些刘姐姐做的饭菜而已,至于么?’
他们这样的眼神交流,在刘欣看来自然是不明所以的,也就了解不到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小玲,听说你常来涡医馆帮忙,还学了一手的医术,是吗?”刘欣敛去了作为先生时,眉目中看似无害却深藏洞悉的眼神,此时看向沈玲的目光异常的柔和,如同邻家大姐姐一般。
“呵呵!”沈玲回笑道,不忘恭维梁启几句。“都是梁大哥慈善,不畏玲儿资质愚钝,肯让玲儿留下来修习罢了!”
也是听到此,梁启一直瞪视沈玲的目光才是稍稍的褪了些怒意,将视线转到了刘欣投过来的目光时,脸色立即缓和。变脸之快,犹如翻书!
此时,阿添已是为沈玲将碗筷摆好,坐于席间,一副憨厚的笑容,继续动筷了。
“小玲,刘姐姐不才,在这涡医馆也是第一次下厨,若是做的不合口味的,还请担待了!”
面前是刘欣一副温和中带些惭愧的面容,转脸却对上身旁警告意味十足的梁启的冰冷视线,沈玲忙是将视线从梁启身上收回,放在了刘欣的身上,继续笑道:“刘姐姐说笑了,打我一进这涡医馆便闻到了饭香味,这才是被招了来呢!”
“呵呵,原来不知,小玲的嘴这么甜呀!”
刘欣笑的更温柔了,对于沈玲能在梁启跟前如此夸奖自己,似是很受用。
沈玲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真不知说什么好了,都相处了这么久了,怎么感觉一个个还那么的生疏呀?真不知道平日里梁启的那股痞气都飘到哪里去了?要到多久,他们才能跨出哪一步哩?
管他什么秋后算账呢!先做了再说!
“刘姐姐,很少见您便装,原来竟是这么漂亮呀!”沈玲眯笑着,开始大方的夸奖起刘欣来。
不知道沈玲一副小脑袋瓜里卖的什么药,梁启斜看她笑容满满的一张脸一眼,未动声色。
“是吗?呵呵,可惜再是漂亮也迷不住人罢了!”刘欣说出此话时已是已有所指,笑容中也平添了些落寞。
一听她这话,梁启猛然转头看她,似是想说什么,但纠结了一下,还是住了口,独自倒了一杯茶水,如同灌酒似的,猛然喝下。
看着架势,不言自明,想必这刘欣也是心中苦闷的吧!毕竟等了心爱的人这么多年,却是从未有过回应!
“怎么会呢?刘姐姐,梁大哥可是经常在我们面前提及您呢!说您如何如何贤惠,如何如何美丽呢!你说是吧,阿添哥?”
沈玲这么说完,怕是刘欣不信,忙时推了一把身边只知道吃的阿添,险些呛到他。
在沈玲一阵挤眉弄眼后,阿添才是‘嗯嗯啊啊’的应声,算是回应沈玲的话了。其实,耳朵根本就没收听这里罢了!
“是……吗?”好像觉得是真的,但又不敢相信似的,刘欣确认道,那眸中的期待已是不言而喻。
“嗯!不过相信以梁大哥面对您就手足无措满脸羞愧的样子来看,梁大哥自然不会对您提及这些了!”沈玲完全不顾梁启投来的警告眼神,笑容满面的继续说道。
“对了,梁大哥前一阵子还说要准备提亲事宜呢,不知道梁大哥和您商量在什么时候成亲那?我们也好及时准备一份贺礼呀!”
噗!(只顾吃的阿添喷饭的声音)
咣当!(梁启手中竹筷掉落在碗沿上的脆响声)
只有刘欣承受能力还好些,只是一时间呆若木鸡,直盯着眼前的沈玲,似是耳鸣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什、什么?”刘欣僵硬的握着手中的竹筷,说着此时脑中只能呈现的疑问。
“沈玲,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在说些什么!?”
极力忍耐怒火的一字一顿的话,沈玲转头看去,是从身体整个僵硬的梁启口中发出来的,显然,单从面目来看,除了愤怒而袭的红色外,再有就是羞色染红的面颊了,反正,此时的他几乎与眼前的刘欣是一个面色了。
虽然很欣赏眼前梁启脸红害羞的神情,但那几乎喷火的眼睛可不像是闹着玩的啊!
唉!既然做到了这步,沈玲自然是不会轻易松手的!若说这只是个误会的话,害的梁启在刘欣面前这么没面子,沈玲事后肯定会受他非人的责罚。
这么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做了自己想做的再受罚,自己也算是死的瞑目了。只希望,若是能出个结果了解了这纠结了几年两人的夙愿的话,到时候那梁启能少折磨自己就好了!
下定了决心,沈玲在心中默默深吸了口气,在阿添一副呆呆注视中,继续道。
“难道是我猜错了?梁大夫不是要跟刘姐姐提亲,而是……别人?”沈玲一副无辜的模样,继续说着让在场三人都忍不住倒抽冷气的话来,很是有种惊不死人心不甘的劲头!
果然,沈玲这么一说,刘欣惊讶如同确认一般的视线立时转向了梁启,似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些什么来。
面对刘欣如同质问般的神色,梁启立时慌乱了起来。“刘欣你,你别听她胡说!这怎么可能!”
面对梁启手足无措的模样,没有了他愤怒的瞪视,沈玲才是倍觉轻松的继续说道:“既然不是,那一定是要跟刘姐姐提亲的吧!呵呵,早说嘛!害我以为我说错话了呢!”
沈玲继续一副笑眯眯的轻松摸样,笑看两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被掳
然而,因为她这峰回路转的一句话,刘欣又开始低头脸红了,既不敢相信,又不想否认的矛盾之色出现在低垂的脸上。
“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了!?”怕影响刘欣的情绪,梁启尽量压低声音,责问沈玲。
“哦,对了!当时您还说了要自己提的,是不是您还没说,所以在生玲儿在您之前说出来的气?”沈玲煞有介事的一副惊讶模样。转而将脸转向刘欣,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呀刘姐姐,看来是玲儿多嘴了,这种‘惊喜’应该是留着让梁大哥亲自跟您说的!”
“没、没关系!”此时的刘欣似是完全接受了似的,羞涩的回答道,脸上还是未褪去的赤红。
似是了解到此时再怎么跟沈玲说也只是于事无补,梁启猛然起身,拉起身旁的刘欣就要出门,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视了沈玲一眼。
在两人出门之前,沈玲对着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刘欣比了个加油的拳头示意。刘欣了然的笑了,一抹压抑已久的轻松感。
梁启也真是的,身为一名女子为你做到何种地步,为你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你真正的敞开心扉接纳呢?像刘欣这样痴情的女子,你若是错过了的话,这辈子哪里再找一个这般对你执着的人啊?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就该及时给人名分,将其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也或许是自己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梁启在乎的是什么才是拖到了现在都还不说,但什么事情都待摊开来讲大家才知道嘛!既然你不说,也就别怪别人主动了吧!
想到这里,沈玲忽然全身一冷。
这么做的后果,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可能会接受梁启的搽毒吧?
在阿添还是一副呆愣神情中,沈玲伸手扯他。
“阿添哥。你跟梁大哥在一起最久了,有没有什么让梁大哥消气的好办法呀?”
阿添愣愣的看向沈玲,半天愣愣的摇头。
跟梁启相处了四年,其实沈玲也不是不知道梁启记仇的心眼小到何种地步,在默默吃饭中暗暗提醒自己。
这一阵还是不要来涡医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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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放课,原本沈玲是习惯性的想要去涡医馆报到的,但一想到今日中午的事还是作罢。
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过用脚趾想想,此时的梁启也是恶狠狠的正等着沈玲自投罗网,好让他一些心头之恨呢吧!
单是想象一下梁启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沈玲就头皮一阵发麻,或许,自己此举真是颠覆了他认知中的对自己的印象吧!
这么一想。沈玲转了弯,朝着宿馆去了,算算日子,也是距离跟白云逸的分别有一个月了,若是他还在的话。或许今日会邀自己到那绯月琴艺阁相聚的吧!
边是想着,思绪好像跟着心思走,学服不一会儿就被沈玲一身淡蓝裙装换下了,停下思绪的自己,此时竟然正是坐在镜前梳头了!
唉!
沈玲心中叹息一声,便是随便挽了个简单的发辫。便是起身出了门。
只是不同的是,今日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再邀请自己去抚琴了,而是自己意念。想要独自去看一看那个琴艺阁,那个自己与白云逸常常聚首的地方了!
晚饭都没吃,沈玲就匆匆的出了乾学府,时间尚早,太阳也还高。若不是知道那里已经没有白云逸在等着自己与自己相聚了。怕是此时的沈玲也会心情很好吧!
乘上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那昌义街近街尾的绯月琴艺阁。那里还同往常一样人客稀少,但也恰好将其静逸的氛围凸显。
那店小二的一眼就认出了刚踏进这里的沈玲,含蓄两句,便是直接领着人上了二楼一处房间。
沈玲只吩咐他泡杯茶,便是直接推门进了那房中。
房中的摆设始终未变过,似乎这绯月阁也是为了让来这里的客人能感受久违的感觉似的,不曾动过这里的一桌一凳。
沈玲伸手拂过那摆设在一旁的长琴,手指略过的琴弦,皆会发出长短之声,似在回应抚琴之人。
这是自己曾被白云逸教导琴艺的时候用过的琴,还记得当时刚学会弄琴,执拗的想要弹一弹他平日寸不离身所背之琴时,他却是一口回绝了。当时自己还是心中一阵难过来着。
后来才是知道,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的琴是与普通的琴有着质的区别的,若是不动内力之人想要强行将琴弹响的话,轻则划破手指,重则将此生不能再用手指抚琴了!
当听到他解释后,小心用手指轻触那琴弦之后,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琴弦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触感,如同冰块一般的,是从里到外散发的冰凉感觉。
但沈玲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听过那么多琴演绎出来的声音时,还是最为喜欢白云逸这把琴奏出来的声音,如同天籁般音音袅袅,轻易能拨动人之心弦。
店小二敲门进来送茶,打断了沈玲的思绪,直到店小二退离后,沈玲才是坐在了以前白云逸经常坐在的床前,坐在他的角度,朝着大开的窗外望去,久久久久……
太阳不知何时偷偷的隐没了身形,一阵清风吹拂而过,竟是带起了丝丝凉意,就连那花香都透出了夜晚的寒意。
沈玲收紧衣领,回神后,看着那杯中已是凉掉的茶水,自嘲的笑了一声后,起身准备回了。
以前一直觉得这里环境很美,很是温暖人心,可是,如今人去楼空的这里,却是充满着孤寂,深深地、沉沉的思念会在这里蔓延,直到将人完全吞噬。
出了这绯月琴艺阁,拐过一个巷子,才可穿过这里到昌义街上寻着来往的马车。
天阳虽然半点儿不见了,但还不至于黑的那么透彻,沈玲收紧衣服,脸上带着淡淡伤感的情绪,脚步匆匆的准备穿过小巷。
然而走到一半时,就察觉出了什么异样。
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那绯月阁的时候虽说就一直有,但当时不过当做那绯月阁内院是又种了什么奇花异草,可是,自己都出了绯月阁一段距离了,那熟悉的味道不减反增,味道越来越为明显,随着自己加快的步子,那味道也不见有稀薄之势。
若是这样的话,便是只有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