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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究竟落了多少下。沈玲不知道,只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地上的两人衣服破烂不堪。鲜红染满了整个后背,从两人的口中再也发不出半丝呼救声后,那板子才是停落。
地上的两名丫鬟如同死了一般,冷汗满了一脸,头发散乱。已是看不出因为呼吸而造成的身体起伏了。
给沈玲暖手的那个丫鬟,沈玲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浑身抑制不住的在颤抖。而另一名将茶水递到自己跟前的丫鬟同样也是一脸忍耐的神情,身体因恐惧而造成的颤抖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脸上竟是挣扎之色。
此时,主座上美艳妇人才是喝完了手中杯盏里的温热茶水。丹蔻玉手将那已空的杯盏随手一递便立刻有丫鬟上前接过。
随手理了理因为常坐而有些折痕的红艳华服,美妇人抬头看向整个厅中的下人。
接受到那妇人的视线,众人皆是垂首敛息。谨慎站立。
这么一扫视,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美艳妇人才是缓缓开口道:“今后,若是再有谁伺候大小姐不周的话,皆是跟她们一样的下场。听明白了没有?”
“是……”
一群人声音不齐但都带些颤声的回应道。
“嗯?”美艳妇人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凤眸再次在众人脸上扫过。
只是这么一看而已。却是让满厅的人忍不住浑身汗毛跟着竖起,忙是齐声回应道:“是!二夫人!”
得到这个答案,美艳妇人才是放缓了目光,视线一转便是到了这边沈玲的身上。正好与沈玲疑惑的视线相对。
或许当时的自己还不知道她唇边那个笑容和眼神是怎么回事,但作为梦的主角此时的自己却分明看到了她似是得以示威的神情。
明明是她在奋力的袒护自己的,可,为何那红唇上扬的弧度,和凤眸中隐藏的那抹狠厉是怎么回事,是在针对谁?
美艳妇人收回视线,一个动作,便有丫鬟赶忙上前,将手中白色貂皮斗篷披在了其肩。美艳妇人便是目不转睛的走了出去。从那后背染满鲜血的两名平趴在地上的丫鬟跟前经过,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似是在地上趴着的只不过是两个阻路的普通障碍物一般。
美艳妇人一走,众人都跟从鬼门关过了一遭一般,重重的喘息着。
沈玲坐在椅子上,此时刚才的记忆才是回涌过来。
是自己奔在雪地里攥了雪球投在了那两名丫鬟的身上,她们只是拼命躲避,自己则是因为她们不跟自己玩而越发的丢的欢。却是因为她们躲避的角度问题,脚下一滑便是摔在了雪地上。
因为穿的厚,丝毫不觉得疼,便是被人给扶了起来。站稳后,这么一抬头才是发现,扶起自己的并不是被自己欺负捉弄的两人,而是另两个陌生的脸孔。
就在沈玲还一脸懵懂的时候,就见被自己丢了一身雪球的两人已是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求饶。
“二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害大小姐跌倒!只求二夫人大量,能饶奴婢们一命!”
“求二夫人饶命啊……”
沈玲一抬头,正是看见了刚才在大厅中见到的那个美艳妇人,此时她的脸色还是那样的一成不变,只是冷漠的转身就走。
“带走!”
身侧便是立时走出几名家奴将地上的两名丫鬟架起跟在了那美妇人身后。
接下来的场景便是之前厅中的画面了,只是因为自己跌倒了,只因为自己跌了一跤,便是险些将那两个无辜的丫鬟打死……
回忆收回,此时的沈玲仍然坐在厅中,伺候自己的两名丫鬟更为小心翼翼,双眼却再也不敢与自己对视。
转头看向厅中站着的家奴和丫鬟们亦是,就算是能与自己对视的人,也是眼中充满了恐惧,敬怕自己犹如鬼神般。
厅中趴着,没有意识的两人被人架了出去,下人们指指点点还有惊恐的眼神不断朝着自己而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不要、不要这样——”一声大喊,沈玲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身上已是被汗水浸湿。直到恢复了意识才是发现,刚才的只是梦境而已。
但是,不知为何,沈玲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氛围,很真实,真实的让自己以为,那个奢华的宅院就是自己的家,那个美艳的妇人是自己熟识的人,但她是谁呢?为何要那样做?是在袒护自己吗?但为何心中因为她的做法而百般的难受?
越是想下去却除了脑袋难受之外,便是一无所获。但当自己拼命说服自己忘掉吧,却是怎么也做不到,那清晰的画面便会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遍一遍。那两个丫鬟挨打呼救的凄惨模样,那美艳妇人投向自己意义不明的笑容和眼神。
一整晚,沈玲翻来覆去的,就在没有睡实过,即使吃了两粒安神丹,效果也不是太明显。
经过今晚的梦,沈玲有种什么东西就要浮上水面的预感,很可能跟自己的身世息息相关。可是,自己已经有了沈家二老作为自己的父母了,关于以前,自己再也不想想起,不想回去了!对于现状沈玲已然很是满意,不想被往事而饶了现在已是归于平静的心啊!
虽然是百般不愿,但沈玲首次来到位于乾学府最里的众先生居住的翠园居的外围旁的独立教舍晨曦教舍时,还是挂上了轻微的一对黑眼圈。
大概是因为一整晚都没睡实的原因,沈玲来的并不晚,总共九个学生的教舍里,自己是第三个进来的。
“小玲,你来啦!你的座位在这里!”
是陆俊贤,沈玲回笑打招呼,便是朝着他所指的位于他前面,左侧第一排的座位的位置停下。
在这间教舍中九宫格似的排列顺序,左含霜就坐在中间一排的第二的位置。
“左姑娘,早上好!”对于以后要一起在这里坐上将近半年的同学,沈玲礼貌行点头礼,打招呼道。
相比沈玲,左含霜的回应就显得吝啬的多了,只是象征性的轻点下头,连笑容都没一点儿。在沈玲看上去倒像是因为什么在闹别扭,看样子反正她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还是算了吧……
转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头对一脸开心笑容的陆俊贤道:“俊贤哥,好巧啊!你我又是前后而坐!”
、第三百二十章杜先生来问话
时隔三年了吧!陆俊贤在元一教舍的最后一年,也是沈玲刚到乾学府的头一年,两人就是前后而坐,不过那时候是他坐前,我坐后。而现在是正好颠倒了!
“嗯!是啊!”陆俊贤笑着回道。但却肯定不会承认就在沈玲来之前,他是请求了左含霜跟自己换位子才是坐到了她的身后的!
“玲儿,你的伤势如何了?是完全好了吧?”说着,陆俊贤便是转回了一脸担心的神情,仔细看她被常服衣袖遮挡的胳膊,就算是看不到什么,似乎那样也能让他知道沈玲的回答是不是和伤势符合了。
“嗯!已经无碍了!是梁大哥亲自配的药,效果很好的,前两天就没事了的,不过是梁大哥不放心,所以才又敷了几日的药罢了!”沈玲不好意思的笑笑,心中全是梁启异常严肃警告的神情。
相信当时他的心中不仅是对自己伤势的担心,还有一部分是应该死因为内疚!毕竟自己告诉了她自己伤势的来由,让他觉得内疚了吧!
“小心些总也没错!胳膊是你自己的,若是你平日能多多注意才好!”陆俊贤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不甘,神色稍稍低落了些。
沈玲知道,他还是在怪自己不告诉他事情的实情,不过自己的伤都已经好了,也没必要再针对这件事情过多的关注了,就这样揭过岂不更好!
“嗯!我会注意,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的,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是吗?别再担心了!”沈玲笑看他道。
陆俊贤抬头看她,沉默了一会儿,面对她的笑容。自己还真是没有招架之力,竟是莫名其妙的就点头了……
两人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亲切,倒是让旁边的左含霜,脸色越加的阴沉难看。
说话的时间,其余的学生都开始一一的进入晨曦教舍了,不到一会儿,九张桌案就坐满了八个人。
沈玲看看,也就自己旁边的一张,也就是第一排中间的桌案还是空的了。那个是谁?
视线环顾一周,除了几个陌生的脸孔不认识外。也就一个人还未到,那便是——周晋了!
这么等了一会儿,直到上课的钟响后。也是没等到周晋的出现。怀揣着疑惑,沈玲还是抑制不住心情激动的期待着这第一堂课。毕竟可是三院主事先生的其中一位啊,这可是第一次,自己能被选中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第一堂课就是文学院的主事先生杜尚杜先生的!自己最爱写字,喜欢那种笔在纸上游走的畅快。感觉看一个人写的字就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心境,还有好多好多!
所以,现在演变成了,沈玲也喜欢上了看他人的字。以前只听说过杜先生的字时乾学府中公认的好!既然能让三位帝师也承认的好字,自然也是沈玲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墨宝。
可是平日里若是直接找人去写字给自己看,未免太过唐突。这样的要求也似是不大恰当,毕竟人家可是文学院的主事先生,在乾学府的名讳也是响亮的存在。自己还是怯弱的止步了。唯有心中惦记。
但这次可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让自己看到他墨宝的时候了,就算这一堂课他不会书写,但有半年的时间呢,总是有机会见到的!
单是这点儿,一想到要上杜尚杜先生的课。沈玲就激动的不得了了。
杜先生进来,沈玲能明显的感觉。整个教舍里的氛围都是极为严肃的,大概是对于杜先生是跟自己一样有着崇拜和敬畏之情的吧!
起身行礼后,杜先生一个手势,示意众学生坐下。视线一扫,便是落在了最右侧第一排的沈玲身上。笑容微扬,便是招手示意沈玲上来。
一对上杜尚的笑意后,沈玲总也能想起那日在亭子里,他故意取笑着急过头,胡思乱想的自己和陆纤纤的时候了!
压下心中的慌乱和无措,沈玲还是起身,朝着台上而去。
沈玲照着他的手势站在他跟前,转身面对众位学生后,杜尚才是开口道:“这位便是前些时日新开晨曦教舍后,没能赶上和大家见面的九位学生中的其中一位学生了!”
杜尚说着,抬手示意,沈玲赶忙弯身行礼,大声介绍道:“我是沈玲!今后还请同学们多多指教!”
不像之前刚升艺学院的时候,自己一做介绍,下面就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此时是格外安静的,只是还是少不了有些探寻的视线朝着自己看来。大概是杜尚杜先生在的原因吧!
“既然同为这次艺比被选中的学生,沈玲也是你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熟悉彼此,学习中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互相交流讨论,共同进步!”
“是!杜先生!”
杜先生话一说完,台下立刻引来齐声的回应,很是和谐上进的感觉。
满意的点头,杜先生转身面对台上跟前的沈玲,说道:“初来之时,大家都是自我介绍过的,这里应该有你熟识的,也有不熟的,课下的时候互相认识一下吧,课堂上就不一一介绍了!”
“嗯!谢杜先生!”沈玲回看杜先生,为杜先生的体贴而开心。
沈玲对杜先生恭敬行礼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概是第一次跟杜先生同处一间教舍,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此时的沈玲听着杜先生讲课还有些晕乎乎回归不了现实的错觉。
片刻后,杜先生停止了对课本内容的讲说,开始让学生们默写的时候,杜先生的声音一停止,沈玲才是回过了神来,照着杜先生的指示,开始打开纸张,研磨,默写了起来。
写了将近一张的时候,杜先生站到了沈玲的跟前,大概是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