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她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洗脱不掉他的气息,那样,她就会彻底的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不,也许她和他本来就是同一种人,冷心冷肺,没有一丝人味儿。
思暖考虑了良久,抬眼平视他,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么快就决定了?”冷千秋笑的阴冷,“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整天躺在这床上等着我呢。”
思暖低头不语,现在就算是说再多废话也没用,就像冷千秋告诉她的那样,她活不了多久了,早晚都是个死,况且他也压根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乖孩子,识时务才最好。”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思暖有点想吐,但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闷声闷气的问道:“能不能放祁渊离开?”
“你说那个骂人的小子?早被我剁了喂狼了。”
“求你。”她把头压低,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这使得整个人都显得恭顺起来。
冷千秋是很喜欢看见她服软的,“他走不走,与我无关,阿暖你该知道怎样做的。”
知道,她当然知道,那一刻思暖的眼中似有一道奇异的光划过,然而当冷千秋掐起她的脸时,却再度归于沉寂。
祁渊一个人很是焦躁的呆在那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从远远的照过来的火把光,还有周边冰冷的墙壁和大铁门可以判断的出这应该是个类似地牢的地方。
自醒来时便发觉似乎是被人灌了什么东西,丹田内空荡荡的,一丝内力也无。身上带着的东西全被搜走了,还受了极重的伤,下半身几乎完全失了知觉,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身上被马拖了一路造成的擦伤还在流血,这会儿一起叫嚣着便痛的厉害。
他用了几日养了养外伤,勉强能动了,就到处摸来摸去打算找个像样的东西砸开脚上的铁镣,然而周围干干净净,除了稻草什么都没有。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仅仅能从一天两次出现在铁门下方小口处的石盘来推断模糊的时间。
他很想发疯,又不知道思暖怎么样了,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还得时不时的尝试逆行经脉来刺激内力复元。
这日他坐在地牢内努力的屏气凝神,点戳了自己的三十六处大穴,想看看是否能冲的开那药的禁锢。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有些刺目的亮光射进来。
祁渊本能的抬手挡住眼睛,适应了好一阵,方才习惯过来。
进来了几个庄户打扮的人,直接将他锁在地上的脚镣打开,拖到了外面。
经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下来就是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那些人把他扔了进去,就锁了门离开。
祁渊被他们甩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勉强起身扶着墙站好,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思暖正坐在一张很大的木桌前,面前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把铁剑,她对面的座位上没有人,却也放着一模一样的一把木剑。
他快步上前将她拉起来,抱了抱她。
“你没事儿吧?那个变态把你怎么了?”他上下打量着她的状况,她的脸色还是白的毫无血色,然而较之以前却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气色,似乎是稍好了一点,又具体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阿暖,你说话啊!”他把了把她的脉搏,她体内多了一股诡异的来回流动的内息。
侧面的墙壁上忽然传来一种有节奏的敲击声,祁渊诧异的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怀里的思暖动了动,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祁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持起了桌面上靠的比较近的那把铁剑,脚步如飞向他攻击了过来。
祁渊猛的向后撤,平日里思暖的速度本就比他要迅速,加之身体敏捷灵巧,往往能够偷袭成功。
如今更是大不一样,她所使得剑招根本不是两人平日练习时所用,于柏无朝教的更不是一个门路的,祁渊乍一见,有些莫不清楚头脑。
他躲得狼狈,奈何思暖剑剑都冲着他最要害的地方袭来,竟是存心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思暖一剑横空隔着刺了过来,中途变招改刺为砍,只是显然是刚学会不久,用的还不算熟练,被祁渊寻机看出了破绽。
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趁着她内息不足以补缺的空挡,使力一拖,将她整个困在了怀里。
“你发疯了!”他冲着她吼了一句,然而话音未落,低头一瞧,自己的右胸一侧已经被刺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出来。
祁渊俯身,捂住了胸口,血开始往外冒,沿着指缝落的一地淋漓。
他的嘴里有些微微的发苦,痛的厉害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抬着头定定的看着思暖。
“你要杀我?”他的声音很轻,牙咬的有点紧。
思暖没说话,没什么表情的将那把剑扔在了地上,垂手立到了一边。
门这时被打开,外面闪进了一个人影,那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屋,扫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的祁渊,低声笑着对思暖道:“做的不错,继续练下去,你就能用得了那把天下第一的玄铁剑。”
“你给她吃了什么药?无耻下流的混蛋!”阿暖怎么可能用剑对付她?准是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逼得。祁渊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跳起来捅他一个窟窿。
“我可没有,是你的好师妹自己不想和柏老头一路了。”冷千秋说着,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有些轻佻的摸了一下,“阿暖,你自己说是不是?”
思暖没说话,既没躲开冷千秋的手,也没去看祁渊的表情,权当是默认了。
祁渊就那样看着她,直到眸子里最后残存着的一点希冀,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淹没无踪。
“你走吧,回玉影山去。”半响思暖开口,她连声音都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看着他就像是注视着一个陌生人。“就当我死在外面了。”
“你和我一起走。”祁渊目光一错也不错,很固执的说道。
冷千秋双手负在背后,仿佛是看戏看到正精彩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嗤笑。见祁渊眼中的恨意像是能吃人,他耸了耸肩膀,冷笑着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小子,只要你能让她跟着你走,我保证放你们两个离开。”
祁渊抿了抿唇,冲着思暖伸手,低声道:“阿暖,我们走。”
“阿暖,师父还在等着我们回去,还有紫灵。”见她不为所动,依旧冷硬如冰,祁渊索性放软了态度,“你就不想他们?”
思暖脸上是很明显的拒绝,过了一阵儿,她掰开了祁渊伸过来握住她胳膊的手,退至冷千秋身后,垂头一言不发。
祁渊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皱着眉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小子,滚回去告诉柏无朝,亏着他把我的东西送回来。”冷千秋带了点恶意的望着祁渊,脸上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
祁渊紧紧的抿着嘴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血涌进他的头脑,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地叫嚣:“杀了他!”
他想也没想,全凭着一股子冲劲,直直的冲着冷千秋攻了过去。
冷千秋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恼羞成怒,不慌不忙的向后撤了几步,侧身一个翻转。祁渊略有些收势不及,好歹反应的还算迅速,中途就随着转了方向,冲着冷千秋的商曲死穴狠狠的一拳砸了过去。冷千秋微微一笑,伸掌相迎,一把便击开了他的拳头,双手轻轻一带,就扳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到两声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响动,祁渊整个被甩的远远的。
思暖就站在一旁看着,心中默默的将冷千秋所有的招数都记了下来,在脑海中慢慢的回忆了一遍。
“这是冷家历代传下来的雷霆掌。要的便是能瞬间变掌为抓,断人筋骨。阿暖,你记得如何?”冷千秋并没回头看她,反而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勉强从地板上撑起来的祁渊。
“还好。”思暖见被他看破了心思,索性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祁渊不说话,扶住了剧痛的胳膊从地上站起来,靠着墙重重的喘着粗气。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冷千秋,从没有如此不自量力过,连柏无朝尚且要让他三分,更何况他一个半吊子?
可是他站在那里,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个非常显眼的信息——他不服气!
还有阿暖,她是真的要留在这个疯子身边?那当年逃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阿暖,和我回去。”他的声音有点抖,隐隐的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思暖抬头回望着他,眼睛里有一抹奇异的光泽一闪而逝,然而不过片刻,已是心如死灰般的寂静。
“当我死了吧。”她说。
祁渊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便怎么也止不住,顺着嘴角淋漓的撒了前胸襟上。
“好,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他指着冷千秋。
“没有任何人逼我。”她抬头,说的很现实,“祁渊,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去依附强者,师父护了我两年又如何?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有你,你也许护得了我今天,那么明天,后天,以后一辈子呢?你能吗?”
被她这么一问,祁渊愣住了,他没去想过这些,只知道今天可以带着她离开,回到玉影山去,再也不出来。
对,玉影山,他直接吼了出来,“我们能回去,这个变态上不了山……”
“于是我们就应该在那里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对不起,我做不到。”思暖有些无可奈何的牵了牵嘴角,“你护不了我,师父也不能。”
她替他说出了那个开不了口的答案,她自己的路只能靠着自己一步步摸索着走下去,不管是谁,哪怕是冷千秋,也不过是短暂的生命中一个小小的诱因。
祁渊整个人安静的近乎于一种呆滞,他转头盯着地面,那上面他的血还一滴滴的往上溅落,留下的也不过是一点猩红的痕迹,很快便会风干的彻底。
“对,我不能。”他颓败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尽管嘴里泛着苦,说出来的话也是苦进了心底,“我算是个什么?我他妈的,连你都护不住!”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地板,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摸到了门边,退开,走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没有人拦着他,让他顺利的便走出了这个地方,走出了这个让他感觉到挫败,羞耻,想要逃离的远远地地方。
“他不会再回来找你了。”冷千秋始终冷眼旁观,“柏无朝这个徒弟倒也是个挺有意思的。”
思暖不说话,将手里的剑放回到桌上,也要转身离开。
她的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很累,累的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然而刚刚擦过冷千秋的旁边,便被他一把捉住,拖进了怀里。
“阿暖,你看,我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他低低的说着,低低的笑着,声音阴冷的仿佛是黑夜里锐利的鹰隼的鸣叫。
果然都是一样,没有心,所以伤起来人来才会格外的锋利,能将人的心整个刨开,露出内力最最柔软,最最血肉模糊的那一部分。
他的手指划过思暖的胸口,微微的用力下压,在她细白如雪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地掐痕。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含糊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沉在那个池子底下,这样,我看你……还怎么能跑得掉。”
、28玉山欹
冷千秋诚然算不得是一个好师父,他教思暖剑术的方式简单粗暴中还带着一点骚扰的痕迹。动不动就一时兴起,根本不顾及旁边是否有人。
不过思暖天生的性子冷淡,既应付不来,又伺候不好,这时候冷千秋难免会耳光,鞭子以对。
除了**上变态,动不动就咬牙切齿要把她拆筋剥骨,一次就能将人折腾的几天爬不起来之外,他在饮食药物方面倒是没怎么苛待她,一天到晚把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