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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试早晚注定便是要发生的,只不过这下子倒是成了因为那个小贱人,当真可笑。
我一笑便牵扯到内伤,痛的厉害,却又抑制不住。
萧碧儿的女儿滋味果然是不错,连一向自诩仁义侠士的柏无朝都能勾引的来。他倒是也不嫌,年纪大的足可以当她爹了。
也对,他可不是差一点就做了她的爹。
哈哈,有趣。
、6避祸
避祸
萧思暖
师父背着我,一路向下,在山上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隐约有些苍白,呼吸急促,还偶尔压抑着低低的咳嗽。
我竟没看出来,他受了这般严重的内伤。
本能的想要挣脱下地,这样子下去,冷千秋很容易便能追上我们。
身体被用力向上一托,被背的更加的稳当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出叫人安心的话语:“别担心,我没事。”
我沉默,把脸埋在他背上里。
冷千秋受的伤应该也不轻,师父那一掌够他料理一阵子的,我原以为他会很快追上,没想到也是个**凡胎,受了伤速度也放慢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路上可疑之人的眼光,向着那个传说中的客栈行去。
师父背着我偷偷的从窗户跳了进去,屋里的阿梓和祁渊见他进来,都是一惊,赶忙站起来,扶他坐下。
我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阿梓把我搀到椅子旁坐好,便赶忙去照顾师父。
到了屋里,师父方才放松下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隐隐的吐出血丝。
祁渊赶忙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黑黑的药丸,喂师父服下,然后很是熟练的抓过他的手腕。
“气脉翻腾,伤了肺脉。”祁渊皱着眉头道:“是极阴寒的功夫所伤。”
“不错,咳咳……”师父拍了拍他的头,样子很是欣慰。
“师父……为什么心脉阻隔,但是不似受伤的症状?”祁渊抓着他的手腕,焦急的询问。
师父摇摇头,抬手指着我对祁渊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出师吗?医好了她,你便是这世上第一的神医。”
祁渊扫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我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要当人家的试验品了。
“阿暖,你身上的毒我只能尽力而为,你阿娘当初制出这逍遥散便是没有解药的,药理如何我亦不知,你愿不愿意试一试?”师父气息有些不稳,看得出是在努力的凝气。
我苦笑,我能说什么,这毒解与不解都不是我说了算。当初冷千秋有一次喝醉了酒,我便已知这毒无药可解,只能靠着喝他体内至阴之血一点一点缓解,饶是这样,我仍然活不过二十五岁。
我今年已经十三,还有十二年小命就要交代了,可是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这样便死了,我不甘心。
我本以为千年的雪莲可以多少能让我活的长些,现在看来也是没有用处的。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
师父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又咳嗽了几声道:“这雪莲并不是没用处,固本培元,你的身体底子不好,吃了它到能保证你几年之内身体健壮。”
“师父,可是您的伤……”祁渊脱口而出,眉头皱成了一团。
“没关系,你将那雪莲取出来吧。”师父打断了他的话,接过阿梓递过去的手帕拭去嘴角的血痕。
祁渊万分不情愿的将那个小小的玉盒取出,没好气的递了过来。
我瞟了他一眼,拧过头去。
阿娘说过,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就算是当场便死了,也绝不会叫任何人可怜。
“你!”祁渊瞪了我一眼,回头看师父的脸色。
“我如果不吃它,暂时是不是死不了?”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师父愣了一下,“倒是不会死,但是我昨日替你扎的针只够挺住这几日的,过了五日只怕是发作起来更甚。”
“那便是了。”我咬牙,“如果你现在就死了,我跟着也活不长,倒不如你吃了,养好了伤,还省得我动手自杀。”
祁渊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嫌我对师父的态度一点也不客气。
我懒得看他,一个小屁孩而已。
师父却忽然浅笑了一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阿梓赶忙又替他抚着胸口。
“你这孩子……性子像谁呢?”
像谁?我也不知道我像谁,和阿娘的温柔娴淑一点也不靠谱,没准我真的是阿娘捡回来的孩子。和那个死鬼没有半分关系。
“行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师父催动了一阵内力,又吐出了几口血,方才徐徐开口。却是先拉过我们三个的手道:“祁渊,你是师兄自然要保护两个师妹。你们三个先走,去阿梓家里,一路上行大路,实在不行,阿梓的爹爹会有办法,先回家去避避难。”
“阿暖的筋脉和常人有异,我昨晚已经尽数教于你如何下针的法子。你记得她实在撑不住了,才可以行针。”
“好好的等着我回来,你若是有了法子也可以尝试,但是千万记得小心为妙。”
“师父……”阿梓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您要快一点。”
师父摸了摸她的头道:“师父命大,不会有事,替我向你爹娘问好。”
祁渊也不说话,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就将头低了下去。
“阿暖,不论如何你记得,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走掉,若是你还想知道关于你娘亲的秘密的话。”师父看着我,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算什么?威胁吗?我看着他多少有点愤怒。
“傻孩子,你娘亲当初留下了很多东西,只是我现在不能和你说,要等你长大了才可以,所以你要记得,跟着祁渊他们一起去等我回来。”
我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祁渊,低头腹诽了一下,跟他们走倒是可以,只不过这小子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保不准逃掉就是。天地这么大,只要人活着,就总有办法能够活下去报仇。
我能看得出他们是经常经历这种突发状况,祁渊带着我们两个走的一点也不含糊,甚至都来不及和师父道别。
我的手脚还是没什么力气,走几步就忍不住停下来喘粗气。
“师兄……”在记不清是第几次停下后,阿梓回头担心的看着我,扯着祁渊的袖子。
“麻烦!”他哼了一声,回转过来,蹲下身子想要背我。
我咬了咬牙,看也不看他一眼,艰难的从一旁挪动走。
祁渊站起来,脸上的尴尬可想而见,跺了跺脚,牵着阿梓的手故意走得飞快。
“师兄……”阿梓甩开他的手,道:“帮帮姐姐吧。”
祁渊的脸色发黑,走了过来。他比我高了很多,居高临下,忽然一出手便是点了我的穴道。
他手法不好,我穴道又不准,戳的我生疼,却是再动弹不得。
我没想到他用这个,还在怔忡就已经被人强行背了起来,连挣扎都不行。
我想我是很想咬人的。
“哎呦!你怎么咬人?”祁渊差点把我甩下来,捂着耳朵揉了半天。
我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故意磨了磨牙。
“小姐姐,你别咬师兄啊,他这个人心眼好,就是脾气不太好。”阿梓说得细声细气,间或抬头瞄着祁渊的脸色,果然他的脸更黑了。
我愣住,沉默着低下头不再动弹,长的那般可爱的阿梓,任谁也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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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秋
我在山下落脚的地方仅仅稍作休息,手下的人就来报说已经发现了柏无朝他们的行踪。
那是一家很小有些破旧的客栈,看得出生意并不是太好,老板看见我们进来的时候,腿都吓软了。
他们在二楼?我示意林峰带着手下的人暂时撤下去。自己慢慢的步行上去,还没等到靠近门边,门猛然洞开,接着一排银针飞速射出。
我向下一翻,就已经躲了开去。
好险,其中的一枚堪堪的擦过我的太阳穴,柏无朝受了重伤,还能发出内力如此强劲的暗器,着实是不容小觑。
我稳住了心神,朗声对着上面喊话道:“柏门主为何不出来一见,倒是躲在里面,做的什么缩头乌龟?”
楼上没有半分反应,我冷笑,看样子柏无朝还真是伤的不轻。他不敢出声,是怕我分辨出他伤情的事实。
“柏门主,在下如今来此真的是为了讨回逃奴,无意与你为敌,只要你将她交出来,我们互不干涉可好?”只要他将那个小贱人交回来,我定要将柏无朝碎尸万段,看这江湖之上还有谁敢逆了我祈蒙山庄的意。
门轻轻地转动,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看着我一脸的淡然道:“那孩子在屋内养伤,既然冷庄主想将人接回去,那便好办,你我总归要分出个高下出来,倒不如今日切磋一场,赢了的人尽可以将人带走,怎么样?”
我看着他,微眯了眼,如今我二人已经尽数受了重伤,倒不妨陪他玩玩,就算是输了又如何?只要能将柏无朝制住,自然有人会将那个小贱人带走。
“如此甚好,那就多多得罪了。”我本来没心思和他废话,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过这话,剩下的可就怪不得我了。
柏无朝看出了我的目的,挺身而上,身体却始终不肯离开那个狭小的门口。
我有言在先,只好叫手下的众人现在底下等待,暗中却示意林峰他们带着人从后面绕上去。
柏无朝,今日之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7姓名
萧思暖
我们一路上走得并不算是辛苦,祁渊小小年纪已经是很有主意的,一路向东竟然相安无事。
当我们三个站在城墙底下,仰望着眼前高大的城,我想我明白了,目的地原来是大萧。
萧国,那曾经是娘亲魂牵梦绕的地方,她总是和我说,凌江边上的山色依依,水乡的明媚湖光,夏日里碧绿的荷塘,还有泛着舟摇曳的少年。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总是说总是说,以至于那些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也逐渐的构成了一幅瑰丽的画,却只在梦中才能显露半分。
她那么爱这里,却又是为了什么背井离乡?
阿梓走过来牵我的手,开心的摇了摇道:“小姐姐,只要进到这个城里,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黄昏天边晕染的晚霞还没有褪尽,微醉的红色打在她光滑的侧脸上,映的笑靥如花。这便是阿梓,就算一路奔波劳苦,她的美丽丝毫没有折损半分。
我侧目,果不其然的看到旁边呆呆站立的男孩子紧紧盯着绝美容颜的目光,他墨黑的瞳孔里倒影出的便是他全部的梦想。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祁渊收回了视线,冷冷的不忿一般的扫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幼稚,我不屑一顾,由着阿梓牵着我一路向前。
城中守军的将军府很是好找,当阿梓站于大门口的那一刻,立刻有仆人山前将我们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
行至前厅还没有站稳,只见屋内一团红影晃动,直直的向着我们扑了过来。我一时愣住,躲避不开竟被那人抱了个满怀。
“阿梓,阿梓,你们可回来了。”那人抱住我跳了好久,直晃得我稍有些头晕,方才放开,当看清楚我的脸时,却又愣住。
“哎,我抱错人了。”她冲着我一笑,明丽的丹凤眼微眯,纤长的睫毛颤动,看得出的艳丽无匹。
我腹诽,这个小姑娘看上去竟然比阿梓还要美丽,不同于阿梓的内敛,她美的那般的张扬。
这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跳过去扯住了阿梓的袖子,低低笑道:“好阿梓,想我没?”
两个小女孩自在一旁叽叽喳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扫了一眼同样被晾在一旁的祁渊,瘪了瘪嘴。
“哎,对了,小韶,师父说这个是师姐。”还未等回神,已经被阿梓扯了过去,先前那个认错人的小女孩脸上还是挂着笑的,也不怕生,抬头便打了个招呼道:“师姐好。”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叫我多少有点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