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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辰飞扳过他的肩膀,“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芮秋给家里打电话,半天也没有人接;他拨了芮小弈的手机,手机那头却是无人接听。
“怎么了,打不通?”
芮秋摇头,“没人接。”
“估计是去同学家玩了,等会再打打看。”
“嗯。”芮秋收了手机,“博睿,你去井边轧水,记得先舀一瓢水灌进去,不然引不出水。”
褚博睿提着铁桶过去,从盆里舀了一瓢水对着井口灌进去,等了半天也不见水出来,不由得转头看芮秋。芮秋已经进了车子,正在找去污剂,褚博睿低着头绕着那口井转了几圈,实在弄不懂怎么把水弄出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辙,过去把芮秋拉了过来。
芮秋又好气又好笑,舀了水对着井口灌进去,随即就上下起轧铁把手,褚博睿还奇怪呢,转头就瞧见井口伸出来的铁管子源源不断地冒出井水来。褚博睿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呵呵笑着饶着井沿转了几圈,两手叉着腰,“稀奇,真稀奇。”
芮秋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拿着抹布,一前一后把车身擦洗了干净,芮秋擦完车,就着桶里的水洗了把手,转头就被褚博睿一手的水泼了个正着,他闭眼一扭头,褚博睿还不依不饶,芮秋拿他没了法子,气得掬了水回泼。
“好了好了,我求饶,水凉,别冻着了。”
褚博睿怕芮秋冻着,芮秋果然冻着了,当天下午就起了烧,褚博睿穿了胶鞋跑出几里地把卫生所的大夫请了过来,开了几版药,给芮秋打了几针,非但没退烧,反而起了一身的红疹子。
褚博睿给芮秋提了裤子就把那大夫连轰带撵给赶了出去,“你瞧瞧这人都让你治成什么样儿了?!”
褚博睿也是气急了,才没了风度,也不顾那么多人看着,打横把芮秋给抱了起来,找人带路开车跑县里的医院去了。
芮秋在医院挂了几瓶水,半夜退了烧,身上的疹子也消了,褚博睿裹着大衣一晚没睡好觉,就怕芮秋在这偏僻的农村染上什么病,芮秋第二天一早身体一好,他忙托人给芮秋外婆打了声招呼,带着芮秋回了家。
“有你这么一惊一乍的么?”芮秋裹着褚博睿的大衣躺在座位上。
“还能怪我小题大做?”褚博睿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农村卫生条件跟不上,要真出点事,还不得把我老命给送了?”
“去你的。”
两人风尘仆仆地回了家,芮秋路上颠簸吹了点凉风,又有了些发烧的症状,褚博睿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在楼下等他检查完出来,陪他一起回了景阳名城。
“还是家里头好。”褚博睿开了门,弯腰给芮秋拿了双拖鞋换上。
芮秋换了鞋,扭头看到玄关还有一双鞋,“咱们家是不是来客人了?”
“大概是小弈同学来家里玩了吧,别管了,你赶紧进屋睡会。”褚博睿把人打发进卧室休息,自己跑厨房洗手系了围裙煮姜汤。
芮小弈迷迷糊糊听到客厅有动响,先是没在意,继而忽然惊醒,慌忙摇身边的冯辰飞。
“嗯?怎么了?”冯辰飞惺忪着双眼,打了个呵欠,“还疼?”
“什么疼不疼的,赶紧的,我爸好像回来。”芮小弈手忙脚乱地抓两人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冯辰飞听芮小弈这么一说先是一怔,继而也慌手忙脚地套衣服,“不是说后天回来么?”
“谁知道,哎哎,那是我的裤子。”
两个人磕手碰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芮小弈应敌一样小心翼翼地开门探头看了几眼,没瞧见人,这才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天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回来了。”
“小弈,现在才醒啊?”褚博睿端着姜汤从厨房出来,“小冯也来了啊。”
芮小弈差点跳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杵着。
“你爸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提前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
“哦,那,那他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他。”
“不用了,估计刚睡,你们忙你们的。”褚博睿端着姜汤进了卧室。
芮小弈还没回过神,转头问冯辰飞,“我们忙什么呀?”
冯辰飞脸上也没太多表情,“继续睡吧。”
“还,还睡一张床?”
冯辰飞一揽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床上一倒,“行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芮小弈有些走神,“你说我爸知道,会不会打死我呀?”
“有我呢,要打也先打我。”
“是该打你,是你欺负的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心知肚明。”
冯辰飞翻身裹被子往床中央一滚,舒舒坦坦地睡下,“我做过的事我负责。”
“真的?”
“嗯。”
芮小弈嘿嘿笑了出来。
芮小弈都快睡着了,冯辰飞说了一句:“说真的,你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没意思。”
“滚你妈的,没意思你还压一晚上,你自虐啊?”
“看你一脸舍身取义宁死不屈的表情,挺逗。”冯辰飞枕着手臂。
“冯辰飞,我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就到这儿吧。